我驚了一下,緣劫珠?還聽到了:“人類中的修道者?”


    山石點頭:“不過這隻是個傳言,這傳言在妖界之中已經流傳很久很久了,妖帝跟人類中的修道者一場大戰之後,便同那緣劫珠一起銷聲匿跡,從此再無一點消息。”


    山石說完這句話以後,長歎了一口氣:“自從妖帝失蹤以後,妖界便再也無法一統,妖王各自為據,每日廝殺盤鬥,已經整整幾千年了。妖界中留下了無數慘死的亡魂,血流成河。”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看到山石的臉上滿是痛苦。不過,也有著一絲木訥。在說無數慘死的亡魂幾個字的時候,他加重了音量。可是聲音卻十分的平淡,仿佛已經麻木了。


    我在一旁悶不吭聲,隻微微點了點頭。隔了一會我才說:“這個人類中的修道者是誰?”


    妖帝搖頭:“不清楚。”


    見山石不想再說話,我也沒有再問,而是默默的坐在遠處,腦子裏麵開始消化他所說的事情。三千年前,妖帝跟人類中的一個修道者搶奪緣劫珠,而發生了大戰?


    等等,不對勁啊。這緣劫珠,難道在三千年前便出現過?而此刻,我覺得更為怪異的,是這個人類中的修道者。這個人,又是誰呢?居然會跟妖帝發生大戰。


    當我想到這裏的時候,腦海裏麵又出現了學校的那個湖。瞬間,我覺得這個湖變得更加的詭秘。我的奶奶告訴我,緣劫珠之禍正是從那個湖開始。也正好是在三千年前,有人在湖中挖出一個箱子。


    而現在山石告訴我,妖帝恰好就是在三千年前失蹤的。並且,是因為爭奪緣劫珠,而跟人類中的修道者發生大戰。


    這兩個時間,居然意外的重合在了一起。難道湖中的箱子,也恰好是在三千前埋下的?三千年前那場大戰,究竟誰輸誰贏?緣劫珠,又去了哪裏?


    又是誰,埋下了那個箱子?


    我越想,越覺得腦子混亂無比,於是便沒有再想下去。再想下去,腦子裏麵隻會出現更多的疑問,而找不到一絲的答案。還是解決好當前的事為好。


    想到這裏,我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那個養鳥人的身上。於是喊了一聲山石:“我想讓你幫我找個人,可好?”


    聽到我喊他,山石馬上回過頭來,很是恭敬的說了聲:“見到妖帝令如見妖帝本人,無論你有什麽吩咐,我都照辦。”


    我聽到這話反而一愣,搞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於是揮了揮手說不要這麽客氣,然後將養鳥人以及棺材妖的模樣說了出來。山石又找人準備筆墨紙硯,在紙上將兩人的大致模樣畫出。


    畫完以後,山石立馬派人出去尋找了。


    晚上,我在山石的妖王府中吃了晚飯。山石為我準備了一桌子的好菜接風,不過他娘的居然全部是肉菜,一道素菜也沒有,連米飯也沒有。


    而且,這些肉菜做的十分的粗糙。據山石自己說,這些肉菜還是他們這裏的上等佳肴。要不是在妖王府,還根本吃不到。要是民間那些妖的做法,就更加的粗暴了,直接將一整隻動物放水裏煮熟,最後用刀一塊一塊切下就吃。


    更甚者,切也不切,直接抱著啃。還有一些,甚至是吃生食。我一聽,頭都炸了。


    這頓飯我沒吃多少,山石為了助興,又找來了妖女跳舞。老實說,這些妖女都長得十分的美麗動人。隨便出來一個,也都是人類世界裏的校花或者是大明星級別。


    不過,讓我有些不解的是,這些妖竟然以醜為美。那些長相俊俏的女妖上不了排場,而那些醜的令人作嘔的妖,卻讓屋子裏一眾妖盯的口水直流。


    我最終看不下去了,便離開了屋子到外麵透透氣。山石從我身後走出,問我是不是招呼不周。我忙搖頭,說不是。


    不一會,宴會散去。整個妖王府終於安靜了下來,我躺在山石給我安排的屋子中,感覺腦子十分的亂。為什麽,我感覺這件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呢?


    而且,我有一種極強烈的直覺。我的前世,跟這一係列亂七八糟的事情,似乎都有關係。


    想到此處,我腦子徹底的變得一片空白,於是沉沉的睡了過去。然而閉上眼睛之後,我聽到有人在說話,聲音非常的遠,非常的小,但是卻聽得清楚。


    我猛的將眼睛睜開,聲音又沒有了。而屋子裏麵,更是什麽也沒有。


    我不由得一驚,擔心自己可能這段時間心裏太亂,產生了幻覺。於是我又一次將眼睛閉上,誰知道眼睛剛一閉上,聲音又來了。


    那聲音,就好像是在妖王府外麵的街道上傳來的。在說:“你怎麽來了?你為什麽要來?你來幹什麽?”


    我聽到這話,心裏不由得咯噔一聲。


    而那個聲音,卻在反反複複不停的重複著:“為什要來呢?你為什麽要來呢?”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聲音終於消失不見了。而我,也沉入了夢中。這一覺,是我來妖界以後,睡的最舒服的一覺。然而好夢不長,半夜的時候,我被一陣吵鬧聲吵醒了。


    被人擾了清夢,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於是我醒過來的瞬間,衝著屋外就是大吼了一聲。瞬間,屋外沒吵鬧聲了,而變成了一個女人的吼叫聲。


    在聽到這女人吼叫聲的瞬間,我忽然激動的渾身發抖。因為我聽出來了,這聲音正是那個棺材妖的聲音。


    我於是飛速的衝床上爬起,快速的穿衣然後朝著門外跑去。


    我聽出來了,那棺材妖的吼叫聲,似乎是在罵我。而且罵的十分難聽,從她的聲音你聽出,她有種要將我碎屍萬段的情緒。


    我聽聲音有些不太對頭,但是腳下沒停。


    當我跑出屋子的時候,果然看到了一口棺材。棺材蓋子打開著,而那棺材之上,正纏著一圈又一圈的繩子,非常結實的那種,將棺材裏麵的女人給嚴嚴實實的綁住。


    棺材裏麵的女人艱難的抬起頭來,兩隻眼睛血紅血紅的死瞪著我。


    這個女人,正是棺材妖,也就是那具跟劉紫靈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屍。


    真是沒有想到,這麽快他們就找到了這具女屍。我看到這具女屍,內心裏十分的激動,激動的有些難以自製。而在這時,我又停住了。因為,我看到了那個養鳥人。


    那個養鳥人,卻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就躺在棺材的旁邊。


    我愣了一下,盯著養鳥人的屍體問怎麽回事。圍在棺材邊上的一個妖兵轉過頭對我搖頭:“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就死的差不多了。不過死前,他讓我們將他的屍體一起帶走,說是帶給一個叫做李曦的人看。”


    另一個妖兵說:“這隻棺材妖說大人你就是李曦,所以我們把這屍體帶到你麵前了。”


    說話的時候,幾隻妖有些戰戰兢兢,似乎害怕我一樣。我明白,八成是因為我是妖帝令的持有人,即便是妖王山石也對我恭恭敬敬。所以,這些小妖都怕我。


    見他們這樣,我心中更是不解,也沒有理會這些妖兵,而是朝著養鳥人的屍體走了過去。還沒走近,我便發現養鳥人渾身都是傷。很顯然,進入妖界這段日子來天天廝殺,這養鳥人是在戰場上受的傷。


    這妖界真是危險重重,就比我木森的營地遭到狐妖偷襲的那次。如果不是李菲忽然出現,我猜測誰也很難在那些狐妖的手上活下來。


    眼見養鳥人的屍體,我的心卻是一沉。這麽一來,又有一些事情,我永遠無法知道了嗎?


    我沉默著,蹲下了身去。又問那些妖兵:“他讓你們帶他屍體回來做什麽?”


    妖兵紛紛搖頭:“不知道。”


    我沒有再問這些妖兵,而是再養鳥人的屍體上仔細的看了起來。忽然,我看到養鳥人的*有些古怪,那喉嚨的位置,似乎藏著什麽東西?


    我不由得一喜,伸手朝著養鳥人的喉嚨摸去。誰知道我剛一摸,養鳥人忽然哇的一吐,吐出了一口濃黑濃黑的血來。而伴隨著這口血吐出來的,居然還有其他的東西。


    一塊玉佩,沒錯,正是一塊玉佩。


    這塊玉佩,正是藏在養鳥人的喉嚨處,被他連著那些血一起吐出。


    而在吐出血以後,養鳥人忽然一下子從地上坐了起來。但是那臉十分的白,兩隻眼珠子動也不動。而在坐起來之後,養鳥人的臉朝向了我,伸手就來抓我。


    看到他這副模樣,我頓時便清楚。這家夥八成是把最後一口氣堵在了喉嚨部位,不讓自己徹底的落氣。一般來說落氣,便是魂魄徹底的離體了。


    很明顯,養鳥人回光返照了。


    見到他坐起來,並來抓我,我心中是有些拒絕的,想要後縮。但是見到他這模樣,我知道他肯定是有話跟我說。否則,不會費這麽大工夫,死了還讓堵住最後一口氣,到我麵前來回光返照。


    眼見他朝我抓了過來,我不但沒退縮反而一手抓了過去,將他的手死死抓住。他的手已經有些僵硬,冰冷。


    抓住他的手之後,我忙說:“別著急,你慢慢說。”


    當我說出這句話以後,養鳥人嘴巴終於輕輕蠕動了起來。但是一開口,他嘴裏又噴出一股血:“我們的承諾,兌現了。現在,我將它交給你。”


    在說完這句話以後,養鳥人的嘴裏瘋狂的湧出血來,那些血甚至噴到了我的臉上。但是我絲毫沒有在意,而是死死的盯著養鳥人,不明白他說的什麽。


    可就在這時,養鳥人兩眼一翻白,徹底的死了。


    然後,養鳥人的手從我手裏滑落出去,嘭一聲摔倒在了地上。而在這一刻,我感覺自己的腦袋一片的混亂。就這麽僵在原地,發愣。


    養鳥人說他們的承諾兌現了,現在他將它交給我。養鳥人所說的它,正是那塊玉佩。可是我不明白,他說的“我們”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終於驚醒過來。中途我捶打了養鳥人幾次,他紋絲不動。我於是又拿出刀,一刀插進養鳥人的腿上,他還是紋絲不動。看樣子,是真的死絕。


    然而他越是不動,我心中越是混亂。最後,感覺整個人都懵了。


    最後還是棺材妖的叫聲將我驚醒。


    我正盯著養鳥人的屍體發愣的時候,棺材妖的聲音忽然傳來了。我馬上抬起頭,才想起正事來。於是我站了起來,又朝棺材妖看去。


    棺材裏麵所躺著的女人,正是那個跟劉紫靈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屍。隻不過此刻,這女屍已經徹底的變了樣。她的雙眼一片血紅,連眼珠子也是紅的,隻是比眼白顏色稍微淺一些。


    而她的臉上,則布滿了各種血管,極其的猙獰。她此刻,正盯著我不停的發笑,她表情帶著一絲嘲諷。


    看到她的表情,我微微有些發愣。她此刻的模樣,跟我前幾天在戰場上所看到的樣子,判若兩人,又發生了什麽事,她怎麽會突然間有這麽大的變化?


    看著棺材妖,我沒有說話。一直等她笑了好一陣,我才說:“笑什麽?”


    棺材妖又冷笑了一聲:“因為可笑所以笑。”


    “什麽地方可笑?你到底是誰?”


    棺材妖說:“我是誰?我當然是妖啊,我也想知道我是誰。”


    我心中越來越亂了,眼前這棺材妖,跟那天在戰場上看到時,差別實在是太大了,明明就是兩個人。想起那天在戰場上的場景來,我忽然搖起了頭:“不對,你不是那隻棺材妖,你究竟是誰?”


    棺材妖忽然不笑了,而是滿臉奇怪的看著我,然後她忽然一笑,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來:“你是說那天在戰場上吧,我現在的樣子,跟那天區別很大是嗎?”


    聽他這麽說,我沉默了下來,我能感覺到我自己的眼睛也變得冰冷。她知道那天戰場上的事,她就是棺材妖。而這時,棺材妖那張臉變得極其的凶狠,死死的盯著我:“你這個蠢貨,我是妖,你懂什麽是妖嗎?”


    我有點想把她殺了,但是我還是想聽她說完。


    棺材妖又說:“讓我來告訴你吧,我不止知道你的名字叫做李曦,還知道你是個薄情郎,對嗎?”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棺材妖的表情不止凶狠,而且帶著一絲嘲諷。在說完這句話以後,她的表情又變得十分的奇怪來。


    而我,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卻激動的難以自製。她認識我,她肯定認識我。


    我看著棺材妖,忍不住撲了上去。此刻,這棺材妖被繩子綁著,完全動彈不得。我撲到棺材上,她掙紮了兩下,卻根本沒有掙開。


    她的嘴裏又開始發笑:“我說對了是嗎?薄情郎。”


    而此刻的我,已經激動的快要說不出話了。我強行的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才說:“你還知道什麽?”


    棺材妖仍舊在發笑:“還知道這棺材裏的女人是為你而死,還知道這個女人死的非常不值,所以怨氣才會非常的大。然後.”


    然後,棺材裏那具屍體的魂,在棺材旁邊徘徊了很久很久。有人將門打開了,屋外照來了一縷光線。有人拿著幾支香對女人的魂說:“這麽多年了,算了吧。”


    女人回答他:“我在等她,我會一直等。”


    後來門又關上了,就很少再打開了。屋外外頭,剛開始很嘈雜,再後來聲音越來越少。再後來,徹底的沒人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棺材妖又開始發笑。然而她的笑聲,居然在瞬間戛然而止。然後我看到,那副棺材居然正在飛速的腐爛。


    而那棺材裏發出棺材妖驚恐的叫聲:“我竟然在無意中泄了棺材之上的怨氣,啊。”


    棺材裏,棺材妖的叫聲越來越痛苦。不僅是棺材在腐爛,連同棺材裏那具屍體,也正飛速的腐爛。我此刻徹底的驚慌了,對著棺材裏的屍體大喊:“躺在棺材裏的人,究竟是誰?”


    棺材裏的棺材妖一邊痛苦的大喊,一邊衝我大叫道:“玄門三寶.”


    聲音到這裏徹底消失,與此同時,那副棺材快速的腐爛,轉眼間隻剩下一堆黑灰在地上,棺材以及屍體全部消失不見了。


    而這時,妖王山石忽然出現在我的身後,歎了口氣,對我說:“這棺材妖,是因為怨氣而存在的。一旦有一天,棺材上的怨氣消散了,棺材妖也會徹底的泯滅。”


    我轉過頭看著山石,不解的問:“怨氣?”


    山石又說:“這怨氣之中,包含著一部分屍體的記憶。但是你所見到的這隻妖,絕對不是那屍體的魂,所以你不必難過。”


    我已經聽不清山石在說什麽了,腦子裏麵亂了起來,想著那兩個字。怨氣?


    山石告訴我,這棺材妖是因為泄了棺材之上的怨氣而消散的?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殘留在這棺材之上的怨氣,就是棺材妖剛剛對我說的話?


    而我的心裏頭一陣震顫,剛剛棺材妖告訴我,我是個薄情郎,以及棺材中的女人,在等一個人。我記得沒錯,一句話都沒記錯。


    在這一刻,我的心裏湧出的卻是一股難受。在等一個人,這莫非就是棺材中那具屍體的怨氣?她的怨氣不是殺人,不是被人所害,而是在等一個人。


    這表明,棺材中這具屍體,是為情而死。


    然而直到此刻,我仍舊還是沒有搞明白,那具屍體是誰。可是,養鳥人以及棺材妖卻已經灰飛煙滅。


    頓時間,我心中湧出一股滄桑。仿佛許多年許多年過去了,我走在一條街道上,感覺世界好陌生,我誰都不認識了。同樣的,也沒有人認識我。所有的人,都冷漠的從我身邊走過。


    我醒過神來的時候,看到山石站在我身後,很是擔心的看著我。我於是衝他搖了搖頭,說自己沒事。我確實沒事,隻不過心中有些亂而已。這幾天經曆了太多的事,一時間有些無法消化。


    而山石這時又對我說:“我剛剛好像聽到了棺材妖在說玄門三寶?”


    聽到山石的話,我猛的一回頭。瞬間,我也想起來了。當棺材妖徹底灰飛煙滅的時候,她衝我一聲大喊:“玄門三寶。”


    等等,什麽意思?我似乎在問棺材中的女人,到底是誰,而棺材妖卻回答我:“玄門三寶。”


    難道他的意思是要告訴我,棺材中的女人,跟玄門三寶有關係?


    想到此處,我頓時想起了劉紫靈。劉紫靈,正是純陽劍的守護人。而純陽劍,正是玄門三寶中的一寶。我心中頓時便有些亂了,劉紫靈是玄門三寶的守護人,而棺材妖告訴我,棺材中這個跟劉紫靈長得很像的人,也是跟玄門三寶有關係。


    這兩者,有什麽聯係?


    腦子裏麵一閃,閃過一個畫麵。劉紫靈,站在一片荒涼的石壁上,手裏拿著那把純陽劍,嘶嘶作響。


    等等,這個女人,莫非真是劉紫靈的前世?而劉紫靈的前世,也是玄門三寶的守護人?


    越想,我越覺得震驚。真是世事難料,所有的事情,都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讓我有些難以相信了。而我想到這裏的時候,心中卻生出更加強烈的念想來。我越來越想搞清楚自己是誰,搞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麽事,我又發生了什麽事。


    為什麽,為什麽李菲會說我會跟前世一樣。


    還有,這個李菲又是誰?


    看著那堆黑色的灰燼,以及養鳥人的屍體,我對山石說:“幫我個忙,埋了吧。”


    山石看著我,重重點頭,隨後更是命人將棺材灰以及養鳥人的屍體抬走。撿起了地上的玉佩,我跟著山石回到屋子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而這時,城外又響起一片的廝殺聲,讓人感到疲憊。


    山石說:“這樣的戰爭,我也早已經疲乏了,不想再打下去了。我現在多麽希望有個人,能夠重新統一妖界,讓妖界和平幾年的光景。”


    我對山石說:“我幫不了你的忙,還有,我準備離開妖界。”


    山石沒有理會我,他接著說:“在妖界,其實流傳著一個傳言。如果能夠將三塊妖帝令聚齊,妖帝便會重新回到妖界,再次統領妖界。”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心中咯噔一聲,猛的抬起頭來看向他。這時候,山石衝我點頭,接下來做出一個請的姿勢。似乎在對我說,我想幹什麽請便吧,他不會阻攔。


    我卻仿佛沒從他那句話中醒過神來,問了句:“聚齊三塊妖帝令?”


    山石點頭:“妖帝令是妖帝的精魄所化,隻要將三塊聚齊,無論妖帝是生是死,都能讓他重新回到妖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璧戀之焚天大業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李奇朗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李奇朗並收藏璧戀之焚天大業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