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就是我啊,又是這句話!


    我有點火了,抓著他的胳膊死勁搖了起來:“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少年重複:“我就是你啊,你進了太陽墓一切都會明白了。”


    說完這句話以後,少年的*直接變得透明,轉眼間消失在我的麵前。看著他消失,我心中一陣慌亂,然而伸手一抓卻並沒有抓住。這個少年,似乎不像是實體的鬼魂,他甚至於不像是鬼魂,可也不可能是活人。


    他究竟是什麽東西?


    眼見著少年消失,我沒有多想,而是將頭轉向太陽墓。這一刻,我那種想進去一探究竟的想法更加的強烈了。這太陽墓裏究竟有什麽?那個少年所說的,我進去就明白了,究竟說的什麽?


    一些疑問在心中盤旋,而那種想下去一探究竟的欲望卻變得十分的強烈。我於是握緊了拳頭,快步的朝著坑邊走去。


    無論這裏麵有什麽,我既然都已經到了這裏,如果不下去一探究竟,豈不是太過懦弱。


    一直走到坑邊,我停了下來。這時候,我聽到太陽墓那黑洞洞的洞口裏麵,居然傳出來一陣陣令人心中發悚的呼吸聲。


    沒錯,就是呼吸聲。非常微弱但是又十分清晰的呼吸聲。


    我咬緊牙關跳進了坑裏,往黑漆漆的洞口裏麵看去,一片漆黑,深不見底。而從那洞口裏,更傳出一股子壓抑的感覺。就好像,在那漆黑之中,有人看著我。而且,不止一個人。


    這裏麵究竟有什麽?


    我沒有多想,按亮了手機之後,直接鑽進了洞子裏。一進去,四周便陷入了徹底的黑暗之中,什麽也看不見了。


    這次我沒有停,接著微弱的手機光,我快步的朝前走。而在走動中,我感覺那個呼吸聲越來越清晰了。就好像,有個人累到了極點,正在大口的喘氣。


    而在走動中,我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正在輕輕地召喚我。


    太陽墓,顧名思義,這裏是一座墳墓。隻是我現在弄不明白,究竟是什麽人的墳墓?


    這條走道很長很長,而且似乎很久都沒有人進來過了。走道兩邊的石壁,有些地方已經坍塌。也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走了多遠,漸漸地,我感覺眼前越來越空曠了。


    而越往前走,那種召喚的感覺就會變得更加強烈。但是,整個世界仍舊寂靜無聲。那種召喚的感覺,不是有人喊我的名字,也不是有人在對我招手,而像是直接在召喚我的魂。


    眼前突然變得空曠起來,我忙用手機往四周一照,結果發現走道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眼前的一個巨大而空曠的空間。這裏很像一間石室,石室足有籃球場那般的大小。


    而在石室的正中央,果然擺放著一口棺材。在看到那口棺材的刹那,我心中閃過一絲心悸。同時,我能清晰的感覺到,那個召喚我的東西,就在那棺材之中。


    就好像有人躺在那棺材裏,輕輕喊我的名字:“李曦,李曦。”


    老實說,這種心悸感極其的強烈。幾乎在同時,我褲兜裏的那塊玉以及手腕上的血玉都開始發熱。而且溫度極其的高,甚至於有些燙手。


    明顯,有危險在靠近。我急忙拿著手機左右照了照,誰知道就在這時候手機居然顯示電量不足。


    之前在妖界,為了節省電量,我就直接將手機關機了,沒想到這手機電量還是不夠用。頓時間,我有些心慌了。


    一隻手,急忙拔出我那把古劍來。另一隻手,則握住手機左右的照了起來。


    結果在手機光晃動中,我一眼就看到了危險感的來源。就在棺材旁邊,居然有兩三團黑乎乎的玩意。那玩意看上去很像是頭發,足有成年人大小,此刻就在地上不停的蠕動。


    而在三團黑乎乎的玩意之中,我約莫可以看到,其中藏著一張慘白的人臉。


    這些玩意,應該是墓主人下葬之後,用來守墓的一些邪門玩意。一般來說,很有可能是鬼魂,不過也有可能是其他的玩意。


    這三團黑乎乎的玩意移動速度很快,幾乎在眨眼間就到了我的麵前。等他們接近之後,我發現那果然就是頭發。密密麻麻,一大團的頭發。而頭發之中,還包裹著一具屍體。


    這什麽鬼東西?一見到這東西,我也不由得一愣。


    不過此刻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見三團頭發接近,我直接拔出古劍一劍砍了過去。可誰知道,古劍一砍下去,這三團頭發居然直接將古劍給纏住,無論我怎麽拉扯也拉扯不開。


    而且,那些頭發纏住古劍以後,又順著古劍迅速的往我手上爬了過來。對,就是爬。那些頭發,就跟蛇一樣,在爬。


    當頭發快爬到我手上的時候,我終於不甘的一鬆手,直接後退。可也在這時,我的左右兩邊已經被另外兩團頭發給包圍了。沒等我反應呢,我感覺自己的腳一緊。低頭一看,自己的腳已經被頭發給纏住。


    在一陣心慌之中,我趕緊掙紮。誰知道我越掙紮,那些頭發越來越緊。而與此同時,那些頭發順著我的腳,開始往上爬。碰到我的手的時候,我感覺那些頭發油膩膩的,十分的惡心。


    我手上的血玉已經燙到了極點,我感覺自己的手上仿佛戴著一個火圈。終於,血玉之中的那隻老太婆忽的一下子崩了出來,和三團頭發扭打在了一起。


    但是轉瞬之間,老太婆便被三團頭發給打的鑽進了血玉之中。明顯,這老太婆不是他們三個的對手。


    我感到一陣絕望和不甘,我於是咬緊了牙關,死勁的掙紮。但是,我的掙紮,不頂任何作用。包括我的手也被纏住了,我連施法念咒也做不到。可是我沒有想到,就在這時,這些頭發卻忽然退開了。


    我首先感覺到自己的手腳忽的就是一鬆,接著低頭一看,那些頭發正快速的退進黑暗之中。那些掩藏在頭發之中的臉,甚至於露出一絲恐懼。


    我沒搞懂什麽情況,低頭看向自己的*口。發現自己的*口裏麵那塊玉,此時居然變得如同一團火焰一般。莫非,是這塊玉救了我?


    我無比的震驚,但是沒有多想,因為此刻手機裏麵正不停的提示電量不足。


    我於是又將頭轉向棺材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當我走到棺材前麵的時候,我清楚的感覺到一股子心悸感,由棺材裏麵傳出。同時,我聽到有人喊我。我聽不出他喊的什麽,但是能感覺到就是在喊我。


    而那個喊聲,就來自於棺材裏。


    我於是不再多想,一手抓在棺材之上,狠狠一推。嘩啦一聲響,棺材被我推開了。


    而當我看向棺材裏麵的時候,突然感覺被人狠狠當頭打了一棒。


    因為躺在棺材裏麵的,是我自己。


    躺在棺材裏麵的不是別人,正好就是我自己。當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感覺整個世界觀都在崩塌。


    而幾乎在同時,我手中的手機終於電量不足猛的一下子滅掉了。忽然之間,四周陷入了一片的漆黑。我木訥的伸手朝自己的褲兜摸去,卻沒摸到打火機。想起來了,前不久在妖界,我用打火機生了個火,打火機順手給了一隻妖。


    一下子沒摸到打火機,手機又怎麽開機都開不起來。我心中閃過一絲難受和荒涼,沒錯,沒有害怕,而是一陣荒涼。


    我在四周亂摸了起來,並摸進了棺材裏。很快,我摸到了那具屍體,棺材裏麵的那具屍體。摸上去冰冰涼涼的,特別是那張臉。而且,這具屍體還有一絲的柔軟。


    而就在這時,黑暗中傳出了一個笑聲,十分的陰冷。那笑聲時而靠近,時而又很遠,在黑暗中飄忽不定。


    聽到這笑聲,我猛的一驚,喊了一聲是誰。黑暗中傳來一個說話聲,無比的模糊,甚至聽不出是男是女,以及年齡。


    “你終於還是找到了嗎?”


    我吼了一聲:“找到什麽?是什麽人裝神弄鬼?”


    黑暗中沒有說話聲了,緊隨而來的,是一陣的尖笑聲。笑聲無比的刺耳,恐怖。但是,這一刻,我沒有一絲的害怕。


    有什麽恐懼,能比看到一具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屍體的時候,更加的強烈嗎?


    我沒有理會那笑聲,繼續在棺材裏麵摸了起來。然而我什麽也看不到,隻摸到了一具屍體而已。並且,這具屍體的皮膚還是柔軟的,除了涼一點以外,跟活人沒什麽區別。


    我摸了一陣,終於縮回了手,一屁股坐在了黑暗中。這時候,黑暗中那個聲音又傳來了:“隻可惜你隻是找到了而已,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對嘛?”


    我咬緊了牙關:“你究竟是什麽人?不要再裝神弄鬼。”


    那個聲音冷笑了三聲,陷入了靜默。接著,什麽聲音也沒有了。而就在這時,我感覺到自己的身前居然有一道呼吸聲。沒錯,那呼吸聲就在我的前麵,絕對不超過一米。


    我的心猛的一緊,摸索著去摸我的古劍。而這時候,在我的身前傳來一個聲音:“想出去,就跟我來,否則你會在這裏麵變成一具幹屍。”


    我聽後一愣,這個聲音聽不出是人是鬼,但是卻有一種極其熟悉的感覺。我於是站了起來,跟著那個呼吸聲往前走去。黑暗中,這個呼吸聲不停的在前麵引導著我。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呼吸聲忽然間消失不見了。


    而這時,我看到很遠的前方,出現了一道光亮。我忙喊了一聲:“你是誰?為什麽要救我?”


    不知道哪裏傳來了一陣說話聲:“因為我必須救你,趕緊出去吧,永遠也不要再進來了,永遠也不要。”


    對方不想露麵,明顯是不想讓我知道他是誰。我於是說了聲謝謝,便撒腿朝著洞外跑去。到了洞子外麵,隻見天已經大亮了,火辣辣的太陽正炙烤著大地。我沒有停留,直接爬上了那個坑。


    然而爬到了坑的上方,我卻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盯著那個黑洞洞的洞口,死死的盯著。心中,卻亂作了一團。


    我剛剛不是做夢嗎?棺材裏那具屍體,究竟是誰?


    當我看著洞口的時候,我發現洞口出現了一個人影,掩藏在黑暗中,完全看不清長什麽樣。我於是又衝著那個人影喊了一聲謝謝,撒腿朝著遠處跑去。


    這一次的羅布泊之行,帶給我太多太多的驚喜了。一切的一切,都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跑了好一陣子,終於感覺心中的不安和不解全部發泄完畢了,我於是停了下來,重重的**。隨後,我拿出一瓶水,咕嚕嚕的喝了下去。


    接著,我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再摸了摸地上砂石的溫度,粗略的就算了一下時間和方向。現在應該是早上剛到中午的樣子。


    判別了方向,我於是快速的走了起來。我所要前往的方位,正是西方。那個少年說過,讓我一路朝西邊走,那你有我要找的人。


    我於是直接狂奔了起來,整個沙漠卻如同被火燒著了一般。


    據傳言,夏天裏的羅布泊平均溫度都在五十度以上,白天的時候,甚至可以達到七十攝氏度。試想一下,如果一百攝氏度是水的沸騰溫度,那麽七十攝氏度的氣溫,又是個什麽概念?


    什麽概念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這裏的氣溫可以殺人。而且,被殺的人會十分的痛苦,比遭受古代的十大酷刑還要痛苦十倍以上。


    我跑了一會,便有些承受不住了。正巧,不遠處有個沙丘,而沙丘有個影子,我便一口氣跑到了影子下麵。老實說,才在沙地裏跑了一會的功夫,我感覺自己就已經生不如死,我擔心自己真的撐不過去。


    我拿出了水,背包裏就剩兩瓶水了。最要命的,現在是正午,沙地的溫度隻會越來越高。踩在沙地上,就跟踩在火坑裏一個樣。


    我不敢耽擱,現在隻是剛剛正午,溫度並沒有升到最高。而且,現在沙丘有影子,一旦到了正午時分,沙丘是沒有影子的,到時候我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我於是又喝了幾口水,接著狂奔了起來。在沙地上跑了一會,我的全身徹底的濕透了。感覺自己,如同被放進了沸水裏,腦子已經有些暈乎,有中暑的跡象。


    我咬緊牙關繼續堅持,認準了西方,不停的狂奔。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當我感覺自己就快要倒下的時候,看到了一輛車。這輛車,停在一片沙丘的旁邊,正是楚格的車。憑借著最後的意識,我一口氣跑到了楚格的車前,接著撲騰一下子倒在地上。


    迷糊中,我憑借著最後的毅力將車門打開,並爬了上去。而進入車裏的刹那,我感覺溫度立馬將降了下來。感到一陣涼爽的同時,我意識一鬆,直接暈厥了過去。


    很久很久,我醒了過來,發現自己果然躺在楚格的車上。看了看自己,發現自己還活的好好的,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看來是從閻王爺的手裏搶回了一條命。


    不過,我的腦袋仍舊十分的痛,痛的感覺快要炸裂。我從車椅子上坐了起來,往車裏一看,結果發現,楚格居然不知所蹤。


    我猛的一驚,又往車子四周看去。結果我看向四周的一片沙漠,卻仍舊不見楚格的影子。這顯然是一輛空車,楚格去哪裏了?


    當我想到這裏的時候,發現前麵的車椅子上擺著一張紙條:“我們已經找到了鬼世界的入口,先一步離開羅布泊,你自己*出來吧。”


    落款,正是楚格兩字。


    鬼世界的入口?楚格他們已經找到了鬼世界的入口?


    我不由得大罵了起來,這小子實在是不仗義。我被拉入了妖世界,這家夥沒下去救我,反而自己先一步走了。不過聽到他們已經找到鬼世界的入口,我心中還是有些欣喜。因為,這就表示,我就能進入鬼世界,知曉我所想知道的一切了?


    我沒再遲疑,扔下紙條以後,胡亂的吃了一點東西,便發動了車子。在走之前,我最後看了一眼羅布泊。這個傳說中的死亡之地,傳說中的吃人之地。


    腦海裏,則浮現出這些天來在羅布泊所經曆的一切。時間不多了,從進入羅布泊算起,我我已經在這裏待了四五天的時間了吧,加上之前的十來天,也就是說,此時離玄清大師圓寂已經過去了整整半個月。


    時間不多了,真的不多了。


    想到此處,我猛踩油門,車子便轟的一聲朝前飛馳而去。不得不說,他這輛山地越野車十分的強大。為了方便聯係,我順手插上了充電器給手機充電。


    車在沙漠中飛馳了起來,我默念著鬼術門三個字,直接將油門踩到了底。而那些疑問,仍舊在我心中盤旋著。太陽墓中,我所看到的那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屍體,是誰?


    李菲是誰?


    心中有著一絲恐慌,緣劫珠降臨之日,妖帝將會血洗人間。


    在沙漠中奔馳了好幾個小時,漸漸的接近羅布泊的邊沿。伴隨著一陣的煙塵,我終於出來了。很快,我看到了街道房屋,感覺到了一種死而複生的喜悅。


    再後來,我開著車一路朝著學校所在的方向奔馳。半路上撥打了楚格的電話,接通了。楚格在電話那頭說了一個字,等:“你先回學校去,我們自己會來找你。”


    我說了一聲好,繼續*。大概經過十幾個小時的狂奔,我終於回到了我們學校所在的城市。一切的一切,是那麽的熟悉,讓我心中生出一股子荒涼來。


    我回到宿舍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幾乎想也沒想,**就進入了夢鄉。


    而在沉睡中,我開始做夢。在夢中,我自己又回到了那個太陽墓中。然後我看到那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屍體,以及那個少年都站在墓中對我招手。


    我朝著他們走去,當我走近的時候,那個少年居然跟那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屍體重合在了一起。我走到了他們麵前,大聲的問他們是誰。


    而那個少年忽然開口對我說:“我就是你啊。”


    這個夢很快結束了,我又夢到了那個祭壇。那個祭壇裏站著許許多多的人,似乎正在舉行一場祭祀儀式。樣子,看上去無比的古老而神聖。


    在那祭壇之中,站著一個祭祀者,手裏拿著一本書,名叫鬼術門法典。


    他在高聲的念著,念的什麽我聽不懂。念完以後,他開始說話:“我們身為鬼術門人,你們可都記得自己的使命?”


    下麵的一群人大聲的回答:“記得。”


    那個祭祀者用手指著天說:“鬼術門人一生下來,就無法選擇自己的命運。我們隻有一個使命,阻止緣劫珠的降臨。這個使命,是創造鬼術門的人所賦予我們的。而我們一旦選擇鬼術門,命就不再屬於自己。”


    下麵一群人繼續大吼:“一切遵從安排。”


    就在這時,所有的人忽然朝我看了過來。我發現,這些人全部都變成了骷髏頭。那個祭祀者,更是朝著我狂奔過來,一把往我手你塞了一塊玉佩,對我說:“我們的承諾兌現了,現在我將它交給你,你要繼續完成鬼術門的使命。”


    我猛的一驚。


    夢再次變了,我夢見自己站在學校的操場上,木訥的走著。而原本應該用來做廣播體操的操場,此刻卻躺滿了人。那些原本應該做廣播體操的學生,此刻卻躺在地上,瞪著一雙眼睛,全部都死了。


    而天空之中,則飄起了漫天的血雨。四周的一切,都慢慢的變得一片血紅。


    幾乎在同時,黑暗中爆發出無數的廝殺聲。接著,出現了一些獸頭人身的怪物,正是那些妖兵。走在妖兵最前方的,正是一個少年模樣的妖。這隻妖,正是妖帝。


    妖帝的手裏拿著一把劍,忽然抬起指著我說:“時間到了。”


    夢到這裏,我忽的一下子醒了過來。而在這一刻,我感覺心中極其的慌亂。雖然夢醒了,但是這些夢卻一直在我腦子裏麵盤旋。


    特別是最後一個夢,前麵的片段,我以前就夢到過。


    現在我突然明白了,那場血雨的真相應該是這樣的。沒有錯,我曾經也夢到自己站在操場上,天上下起了血雨。但是那個夢並不完整。今天我所做的夢,才是完整的夢。


    我揉了揉眼睛,靠在牆壁上,再無一絲的睡意。這次去羅布泊,對我造成的影響太大。我已經,再也不能好好的睡一個安穩覺。


    耳旁似乎響起了玄清大師的聲音,當時他指著天大罵:“你這賊老天.”


    玄清大師死了,已經死了半個月了。我想到此處,便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窗口,望向窗外的湖麵。窗外黑漆漆的一片,那個湖也是一片的沉寂,連風聲也沒有。


    我又看向了湖中心的兩座小島,來學校這麽久了,發生了那麽多事,我卻一直沒有去兩座島上看過。不知道,這兩座島上,究竟是怎麽樣的?


    想到這裏,我又是一陣的搖頭。接著,我轉過身走向自己的床。當我準備再一次**的時候,卻忽然僵在了原地。


    接著,我猛的朝胡頭和李響的床上看去,卻發現兩人的床空蕩蕩的。我的心裏,頓時就閃過一絲不解。等等,這大半夜的他們兩人,去哪裏了?


    我感到一陣不安,掏出手機想打個電話。可誰知道,手機剛掏出來,還沒撥號,電話卻響了,是楚格打來的。


    我接了電話以後,楚格在電話那頭說:“出發,馬上去鬼世界的入口。”


    沒等我回話,楚格掛斷了,我猜測他八成就在宿舍樓下。放下手機以後,我看向空蕩蕩的宿舍,心中閃過一絲不安。但我還是拿起了背包,拉開宿舍門走了出去。


    結果,當我走出宿舍以後,發現走廊上到處都是廢報紙,以及垃圾,很久也沒有人清掃過的樣子。繼續朝前走,看到好幾間宿舍門都是打開著的。推開宿舍門一看,這幾間宿舍門,全部都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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