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時,那個操控屍體的人,也從樹林子裏走了出來,動作極其的緩慢詭異,一手握著一個招魂紙,身穿一身破爛長袍。不注意看,以為就是隻鬼呢。


    他似乎並沒有發現我,自始至終也沒朝我這邊看過來。而我,則悄悄將腦袋從茅草屋裏伸出來,死死盯著他的一舉一動。這個在走向苗寨的時候,嘴裏一直在念著什麽,跟念經一樣。


    不多會,他終於走到了苗寨的寨門口。忽然,他手握招魂紙,朝著苗寨門一指。緊接著,好幾具屍體便受其擺弄的,從四周圍了過來,一下下的開始撞門。


    那些屍體撞門的姿勢,也實在是不怎麽好看,是用頭撞的。沒兩下,腦袋就撞的已經血肉模糊。然而,這些屍體不怕痛,他們仍舊用頭一下下朝著門上撞去。


    撞了沒兩下,苗寨裏麵亮起了燈光。不多時,有一夥苗人跑向了寨門在寨門裏麵大吼。而這個操控屍體的人,卻始終一言不發,除了念經就是揮舞手中的招魂紙。


    連著幾下,又有幾具屍體走了過來,雙手垂在*兩邊,踉踉蹌蹌的走到門前,一下下的用頭撞門。終於,寨門打開了。裏麵的那些苗人也不是好惹的,當寨門打開的瞬間,那些苗人立馬手握苗刀衝了出來,朝著那些撞門的屍體砍去。


    可這些都是死人,刀子基本上沒什麽作用了。一夥苗人顯得極其的憤怒,一刀一刀的朝著屍體砍去,這些屍體卻一點反應也沒有。最終,因為屍體數量多,這些苗人漸漸的處於劣勢。


    並且,那些屍體手上長著指甲,極其的鋒利。屍體的手猛的往前一伸,直接就插進那些苗人的脖子。而那些苗人,在最後時刻,仍舊展現出苗人們的勇敢和凶猛,嚎叫一聲之後,這才死去。


    幾乎隻是在瞬間,寨門便被攻陷。那個操控屍體的巫師並沒有停下,繼續操控屍體朝著苗寨裏麵走去。而在這時,我終於從茅草屋裏走了出來。順手,拍了拍身上的茅草。


    心中一陣操蛋,我的背包還在那個巫師森木那裏。眼前這情況,已經不容我多考慮了,現在去找森木明顯來不及。


    我於是走向寨門,順手從地上撿起一把苗刀。這苗刀果然是好東西,雖然形狀奇怪,但是材質很好,極其的鋒利。


    我握著苗刀走進了寨子裏,發現這寨子修建得不少的房屋,全部都非常的規整,少數民族樓房的風格。


    而此刻,這些房屋的燈基本上都已經打開了。屋子裏,走出了許許多多的苗人。地上,也躺了不少的屍體。同時,還有苗人在不停死去。


    然而,這些苗人果然比我想象的更加勇猛。居然沒有一個苗人發出一聲慘叫,即便是死,也保持著十分凶狠的模樣死去。


    讓我意外的是,那個少女好像在這群苗人之中有一些地位。隻見那些苗人全部都圍在少女的四周,而那個少女手握一把苗刀,正凶狠的盯著控屍人。


    接著,少女說話了:“你這個家族敗類,自己不守族規被趕出苗寨,居然還敢回來生事?”


    控屍人冷笑了起來:“我是家族敗類,你們也好不到哪裏去。我早就覺得夠了,我的本事在苗寨能排上前幾吧,可我一直是個什麽樣的身份?你們不給我好身份也就罷了,還處處打壓我,最後還將我趕出苗寨,今天我回來,就是讓你們後悔的。”


    從他們的對話中,我大致聽出來了。這個控屍人,應該也是苗寨裏麵的人,最後估計跟巫師森木一樣,被趕出了苗寨,因為心中不服,所以回來報複。


    這樣的人,我心中十分的憎惡。因為苗寨再怎麽不好,可這裏是生他養他的地方。每個人都要懂得感恩,他這樣的行為,簡直是禽獸不如。


    這個時候,少女又說話了:“你今天殘害同胞,我們已經留你不得,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罪,要遭受怎樣的處罰?”


    控屍人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小妮子,你別在我麵前逞強了。我老實告訴你,我對苗寨不服,就是因為你,你一個小丫頭懂什麽?居然能成為大長老。”


    看來恩怨爭鬥,什麽地方都有啊。原本以為,這個苗寨與世隔絕,不會像外麵的世界那般的亂。可現在看來,我覺得這個苗寨裏麵的關係好像十分的複雜,而且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


    我於是索性抱緊雙臂,靠在一旁看起戲來。


    接下來,少女跟控屍人再次鬥了一會嘴。估計都累了,於是不再說話了。那個控屍人,隻說了一聲死,然後四周的那些屍體便全部朝著少女聚攏,將少女團團圍住。


    在少女四周那些苗人一個個滿臉怒火,一股的殺氣。見屍體圍攏,他們臉上沒有露出一絲的害怕,反而更加的憤怒了。


    不過,畢竟是勢單力孤,將少女圍在中間的那些苗人,終於一個個倒下。不多時,已經倒下不下十個。看到此處,我已經有些看不下去了。再這樣下去,少女一方肯定會潰敗。


    到時候再也無力挽回。


    我於是一路走到了控屍人的身後,輕輕的拍了拍控屍人的*。這控屍人渾然沒有發現我,直到我拍了拍他的*之後,他才猛的反應過來。


    當他猛的一回頭時,我看到了一張枯槁的臉。這家夥,長得實在是太醜陋了。


    而在看到我的刹那,他滿臉的疑惑:“你是什麽人?”


    我忽然伸出一隻手,摁在他的眉心上。接著趴在他耳邊說:“現在知道該怎麽做了嗎?”


    控屍人臉色猛的一陣大變,抽搐了起來。最後,他瘋狂的後退了幾步,對我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馬上就走,再也不會回來。”


    我又說:“那就趕緊的。”


    控屍人立馬搖起了招魂紙,然後一溜煙的消失在了苗寨門口,他所帶來的那些屍體,也緩緩的跟著他的步子,離開了苗寨。


    當我回過頭時,才發現那個少女以及那群苗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我。死死盯著,眼睛眨也不眨。我也轉過頭,靜靜的看著他們。


    我們對視了好一陣子,那個少女忽然抬起苗刀指著我說:“你究竟是什麽人?”


    在少女說話的時候,她四周那群苗人將苗刀都抬了起來。那架勢仿佛是一句話不對頭,立馬就會衝過來一般。


    我看到此處,心中不由得一陣無奈了,我幫了他們,他們居然還這麽的不友好。這其中,猶以那個少女眼神最為狠辣,光那眼神就能殺人。


    我默默的注視著他們,好一會才說:“你們覺得你們比那個控屍人更厲害嗎?”


    一聽這話,少女臉色立馬大變,指著我說:“不要再提那個敗類。”


    我沒理會,接著說:“我來苗寨好幾天的時間了吧,有沒有對你們出手過?我要是出手,你們能擋得住嗎?”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也看到少女陷入了沉思。少女四周的那些苗人,似乎是聽不懂我說什麽,一邊轉頭去看少女的時候,眼睛一邊死死的盯著我看。


    許久,少女臉色鬆懈了一些,又對我說:“不論你是什麽人,你最好還是走,我們這裏不歡迎外人,也不準外人進來。要是違反了規定,無論你是什麽人,我們都絕不會手下留情。”


    我心中不由得發笑,當真感覺有些無法交流了。但是我沒有一絲退避的意思,繼續盯著少女說:“話說到這份上了,我也表明了,我就是要進你們苗寨來。而且,你們根本攔不住我,剛剛你們也看見了。”


    少女忽然抬起手中的苗刀:“你幫了我們,我們不想對你動手,別讓我們為難。”


    可是,就在少女抬起手的刹那。黑暗中,忽然走出一個中年人,帶著一頂苗人的帽子,身上掛著兩把苗刀,腰間還掛了幾個竹筒。


    在這個中年人出現的瞬間,那些苗人全部都轉過頭去,臉上帶著一絲恭敬。我於是也不自覺的朝著那個中年人看去。


    看架勢,這中年人實力隻怕不低,至少比這群苗人高了不少。當中年人從黑暗中走出的時候,忽然說道:“先別急著趕人,我們先請示瞎婆。”


    瞎婆?瞎婆便是森木口中的獨眼瞎婆嗎?


    中年人說出這句話,少女以及那群苗人都畢恭畢敬的低下了頭。而這時,那個中年人看向我,又說道:“這位小兄弟畢竟救了我們寨子,我們要是這麽將他趕走,就顯得我們寨子實在是不仁義。”


    少女再次點頭,說了聲是,並叫了一聲四代長老。聽到中年人的話,我心中終於舒坦了一些,終於來了個懂理的人了。中年人在說完這句話以後,又轉身走了。而那個少女衝身邊人揮了揮手,那些苗人便圍了過來,將我帶入了一棟木房子之中。


    這裏的人,全部居住木房,而且無論成年人還是小孩,全部都穿自己自製的服裝。雖然這地方比我想象中的亂,但是心中也不免出現一絲親切感。


    將我帶入那棟屋子之後,那些苗人便站在我旁邊,那個少女則轉身走了。


    我在屋子裏大概等待了半個小時的功夫,少女忽然走進了屋裏,對我說:“瞎婆要見你,等會你最好當心著點,瞎婆可不比我們,否則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我點了點頭,微笑卻不說話。心裏頭,卻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為了見個人,居然費這麽大的勁。


    很快,少女帶著我朝前走了起來。半路上,氣氛異常的緊張,火藥味十足。為了調節氣氛,我於是忍不住對少女擺談起來:“哎,你別老是不說話啊,你叫什麽名字?”


    聽到這話少女猛的一回頭,死死的盯著我:“再說一句廢話,我把你嘴巴撕了。”


    她反應實在是太大了,我真的很難相信,我麵前的隻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怎麽跟隻母老虎一個樣?不過越是這樣的,越是有味不是嗎?


    見她這樣,我還想逗。不過這時,我們已經來到獨眼瞎婆的屋門前了。獨眼瞎婆的屋子,是整個寨子唯一有圍欄的屋子。


    到了獨眼瞎婆的屋門前,我明顯感覺到獨眼瞎婆的屋子跟寨子其他屋子傳來的感覺不太一樣,於是便閉上了嘴巴。


    走進院子裏,發現獨眼瞎婆的院子裏四處都種植著一些奇怪的植物。同時,那些植物之中養著許多毒蟲,有蛇也有蜘蛛。一見如此,我不由得皺起眉頭。


    終於到了獨眼瞎婆的屋門前,少女敲了敲門,然後緊緊的低著頭,喊了一聲瞎婆。


    這時候,從屋子裏傳出一陣極其蒼老而嘶啞的說話聲:“讓他進來,你可以走了。”


    屋子裏傳出這個聲音之後,少女回答了一聲是,轉身就走。不過在走前,又輕聲的對我說:“你最好當心著點,不要盯著瞎婆的眼睛看,否則你會沒命。”


    我嗤之以鼻,沒有回答。見少女走了,便抬腿走進了屋子裏頭。一進門,就感到屋子裏陰風陣陣。屋子裏擺放著很多奇怪的玩意,全部是人的形狀,上麵都畫著一些人臉。而當我看向這些奇怪的人形物品時,發現那些人形物品的兩隻眼睛,均閃爍著血紅的光芒。


    這些莫非是人偶?


    從這間屋子看,這獨眼瞎婆,隻怕真是個狠角色啊。


    我沒有再看這些人偶的眼睛,首先是因為人偶太過邪門。其次,容易惹禍上身。


    進入屋子以後,看到旁邊有一道門,我沒有想,直接進入了這道門裏。進入之後,看到一間古色古香的屋子,屋子裏麵所有的擺設,均為木質的。而木床之上,一動不動的坐著一個老人。


    看不清楚臉,因為木床上麵放下了一道簾子,簾子將木床上的人給擋住了。我進入屋子以後,那道蒼老而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就是你趕走了那個巫師?”


    我點了點頭:“是我。”


    獨眼瞎婆緊跟著說:“小子不簡單啊,這麽年輕就有這麽深的造詣,說說吧,你來我的寨子,究竟來幹什麽?”


    一聽獨眼瞎婆問出這個問題,我眉頭不由得一皺。不過我還是點頭說:“你猜對了,我是來找東西的。”


    獨眼瞎婆又說:“我知道你要找什麽東西,興許我能幫你。”


    “你知道我要找什麽?”


    獨眼瞎婆說:“三千年前,人類修道者,對嗎?”


    一聽到這話,我直接僵在原地。我當真沒有料到,她居然會一口說出人類修道者幾個字。看樣子,我的身份她已經知根知底。


    我不由得傻笑了一聲,說:“我懂你的意思了,說條件吧,隻要是我能力範圍之內。”


    簾子裏麵,獨眼瞎婆大笑了起來:“我沒有看錯你,果然是爽快。既然話都已經說明了,我也就不客氣了。我隻要你幫我個忙,我就告訴你你要找的東西在哪裏。不過,這個忙有點難度,你自己考慮。”


    我點頭說:“別廢話了,趕緊說吧。”


    獨眼瞎婆又拍了拍手:“爽快,我就喜歡這樣的。”


    然後她又說:“廢話也就不多說了,我想要你幫我找一個人,他就在附近一帶的山裏。你想找到他,並不難。每天晚上,你聽到有狗叫,跟著狗叫的地方走就好了。你找到這個人之後,我要你把他給我帶來。”


    我皺起了眉頭:“就這麽簡單?”


    獨眼瞎婆說:“你不要小看了這個人,如果真這麽簡單,我早就別人去了。現在,隻有你能夠將他帶來。”


    我說:“那你不守信用怎麽辦?或者說你現在是在騙我?”


    獨眼瞎婆忽然又指著我說:“你名字叫做李曦,你爺爺叫李國正,你最近一段時間去過羅布泊,還去過妖世界和鬼世界。如果我猜得沒錯,那顆珠子也在你的身上,雞蛋大小,很光滑的一顆珠子,對嗎?”


    我越聽越覺得震驚了,她居然一字不差的把我的事全部說出。而此刻,我的心不由得一沉,感覺自己好像事被人給監視了。


    於是我抬起頭狠狠的看著簾子裏麵的女人:“你居然跟蹤我?”


    她搖頭:“這都已經不是什麽秘密的事了,我現在連你要找什麽東西,都同樣知道,這個理由足夠說服你了吧?”


    我點了點頭:“夠了,幾天之後我給你答複。”


    說完這句話,我轉身走出了屋子,一路離開了院子。天已經很黑了,我離開院子以後,在苗寨裏麵走了起來,回到了自己的茅草屋裏。


    這獨眼瞎婆不是個普通角色啊,剛剛她所說的那些話,此刻仍舊在我心頭盤旋。而我的心裏頭,有著一種極其怪異的感覺,老感覺自己被人盯著。


    我真是沒有想到,我的事居然這麽快就傳了個遍。最糟糕的情況,是現在許多人都認識我,可是我對於自己的敵人,卻全然不知。


    看來,改天必須找獨眼瞎婆問個清楚。


    回到我的茅草屋以後,我沒有立刻睡覺。今天從瞎婆那裏回來,我心中滿是震驚,哪裏還能夠睡的著。靠在茅草屋門上,我靜靜的看著屋外頭。


    茅草屋外,是一片的寂靜。這裏可是十萬大山,這個苗寨又藏在深山老林子裏,整個世界,一丁點聲音也沒有,靜得讓人窒息。隻有身後的苗寨裏麵,時而傳來陣陣說話聲,說話聲從黑暗中傳來。


    因為太過安靜,聽著這些聲音,居然聽不出遠近。


    我的手不自覺的摸想腰間的那顆珠子,腦海裏麵又閃現出我們學校那個湖邊所經曆的一切事情。恐怖的、淒慘的一切事情。


    這些事情,已經變成了我不可磨滅的記憶,深刻在腦海裏,無法抹除了。就為了這顆破珠子而已,死了那麽多的人,三千年的紛爭。


    想到此處,我有點想把這顆珠子砸了。緣劫珠嗎?不就是一顆破珠子?我冷笑了起來。


    然而,我又將緣劫珠收了起來。既然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我不會選擇退縮,我會帶著緣劫珠,找到那本《鬼術真傳》然後結束一切的事情。


    因為,這是我的命,從出生那天起就已經注定的命。


    我沉思了一會,又將緣劫珠收起,走出了茅草屋。接著,我在茅草屋四周的草地上找到了許多長得比較茂盛的雜草。然後,用這些雜草係了很多的結。這種結比較特殊,是個活結。


    我幾乎圍著茅草屋係了好幾十個結,這才停了下來。


    不要以為我無緣無故沒事幹了係這些結,這種結有大作用。這結名叫鬼眼,是鬼術中的一種手段,其作用就如同一隻眼睛一般,隻要有人碰到這些結,我立馬就能發現。


    我之所以要係這些結,正是因為今天從獨眼瞎婆那裏出來,感覺自己被人給監視了,我就是想看看,究竟是什麽人在監視我。


    係完了這些結以後,我又掏出一些紙錢來。紙錢,是我隨身攜帶的。即便沒背背包,身上也會帶一些紙錢,以及魂紙。對於玄門中人來說,這是必須的。因為夜路走多了,容易撞鬼。


    一般的鬼,灑一點紙錢,基本上就能夠開路了。


    掏出紙錢以後,我將紙錢點燃,放在活結旁邊燒了起來,這正是在布鬼眼。燒完紙錢,我便轉身走了。這附近如果有人出現,碰到這些活結,我立馬就能感應得到。至於為什麽感應得到,玄門之術實在太玄,我也解釋不清楚。


    比如說傀儡術,一個被施了傀儡術的人,施術人隻需要用一個草人,便能夠操控他。這要解釋為什麽,還真沒人能解釋的通。


    我轉身回到屋子裏,再次摸了摸那顆緣劫珠。


    我的使命開始了,究竟是什麽使命?


    我爺爺說,緣劫珠代表著一項關於陰陽兩界安危的使命?究竟是什麽?


    我發現,自從得到了這顆緣劫珠以後,我變得有些神經質了。想到這,我又搖了搖頭,再次將緣劫珠放下。現在沒有人能夠告訴我答案,所有的答案都需要我自己去探取。


    放下緣劫珠以後,我靠在草甸上閉上了眼睛,耳朵則傾聽著四方。自然,我是在聽狗叫聲。不過夜實在太安靜了,別說狗叫聲,連蚊子的叫聲也沒有。


    聽了好一陣子,我便困意來襲,準備睡覺。可就在這時,我剛剛在茅草屋四周打的那些活結,忽然間動了。


    我清楚的感覺到,有人在朝著茅草屋靠近。在這瞬間,我猛的將眼睛睜開,整個人瞬間精神。然後跳了起來,跑出茅草屋。


    結果,我一眼就看到在不遠處的樹林子裏,走出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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