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夢中斬蛇?


    夢中斬蛇,我曾聽說過。自然,也是從我父親的故事裏麵聽說的。別說夢中斬蛇,就是空手抓蛇之類的事,也是聽說過的。


    而此刻,我居然親眼見到了,當真震驚到了極點。聽聞那一聲蛇鳴之後,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而在這時,那聲蛇鳴變得更加淒慘了。同時,那邊的樹林子嘩啦聲越來越劇烈。才一會的功夫,那蛇鳴之聲便越來越小。


    我的眼睛,則死死的盯著在地上睡覺的老頭。這老頭表麵上雖然是在睡覺,但是我也看到這家夥臉色不停的發生變化,變得越來越白,白的簡直就像是一張紙。


    而與此同時,在那蛇鳴聲變得越來越淒慘的時候,老頭的嘴裏忽的一下子噴出了一口血。終於,老頭醒了,並睜開了眼睛。此刻的老頭,看上去已經虛弱到了極點,仿佛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一般。


    四周的那些山民見到老頭這樣,連忙跑了過來,扶住老頭說:“果然真是個老神仙,老神仙,那條蛇怎麽樣了?”


    老頭極其的虛弱,長長出了口氣才無力地說:“短時間裏,那蛇不會再出來了,不過這蛇的實力超出我的想象,我沒能斬殺,趕緊走。”


    這話一出,那些山民臉色大變。而在這時,我從樹後麵走了出來,快步的朝著那夥山民衝了過去。因為出現的突然,那些山民全部轉過頭來看著我,目光有些複雜、謹慎。


    我沒有理會這些山民,而是直接跑到了那個老頭的跟前,對老頭說:“你莫非就是傳說中能夠夢中斬蛇的大能者?”


    老頭見我出現,臉色同樣也有一絲驚疑。他歎了口氣說:“夢中斬蛇談不傷,最多是夢中鬥蛇,這蛇已經有幾百年的道行,我是實力不夠,沒能斬蛇,隻是將它打傷,讓他無法再出來害人而已。”


    老頭好奇的看著我:“你又是什麽人?”


    我說:“今天你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了,老實說,我就是老找這條長蟲精的。”


    老頭眉頭一皺:“你也是一個玄門中人?”


    我點頭,眼睛又朝著之前傳出蛇鳴的方向看去。老頭點了點頭:“這樣正好,現在那條長蟲精受傷,我一時半會恢複不了,沒法將其斬殺,你來了正好,現在長蟲精受傷,你可以乘他虛弱把蛇給殺了。”


    說話間,老頭在自己的身上摸了一摸,居然摸出一個羅盤來。這個羅盤,看上去非常的古樸。看模樣,這絕對不是普通的羅盤。


    羅盤,自然也分好壞。好的羅盤,不僅能夠定風水,還能夠定命格。比如說,判斷一個人的命運好壞,然後指明去路。


    老頭拿出羅盤以後對我說:“跟著這個羅盤走,羅盤會帶你找到那條長蟲精,不過我要提醒你,長蟲精不比其他的蛇精。這長蟲精生性就比較狡詐,並且十分惡毒,你自己小心著點。”


    我沒有客氣,直接接下羅盤。然後看著老頭說:“不知道老神仙該怎麽稱呼?”


    老頭搖頭:“不是什麽老神仙,不過就是一個將死的玄門中人而已,想在自己死前積點陰德。我們不會再見麵了,所以也沒比較知道名號。”


    說完,老頭對我點了點頭,然後被那群山民扶走了。不一會,這些山民就消失在了樹林之中。看著他們的背影,我心中的震驚難以言喻。


    皺了皺眉頭之後,我低頭看向手中的羅盤。這時候,這羅盤的指針果然在飛速的轉動。顯然,那蛇也正在移動。我不敢耽擱,帶著羅盤就跑了起來。


    我的手裏頭,則拿著那把噬魂刀。在這一刻,我感覺這把刀更加的鋒利了,似乎一刀就能切斷一切一般。而在這刀的刀口上,居然帶著一股殺氣。


    沒錯,就是殺氣,刀口之上帶著殺氣。


    在樹林中跑了一陣,就看到之前老頭跟蛇發生打鬥的地方。此刻,那一片的樹林子,基本上已經被毀壞了。許多樹木都已經倒下,並沾上了鮮血。


    看樣子,這條蛇的個頭真不是一般的大啊。幾百年,是個什麽概念?


    一條蛇,能活一百年的時間的話,長度就足有好幾十米。幾百年,甚至有可能上百米。


    當我想到這裏的時候,那條蛇又開始移動了,我手裏羅盤的指針也跟著快速的移動。


    我沒多想,帶著羅盤又跑了起來。在樹林裏穿梭,不知道追蹤了多久,終於看到了那條蛇留下的蹤跡。四周的樹林上,有那條蛇留下的血。那些血,還是濕的,說明這條蛇剛從這裏走了不久。


    我沒有停留,接連狂奔。跑了一會之後,指針忽然不動了。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漸漸的黑了下來。而我,出現在了一個大大的山洞門口。


    看到這個山洞,我的心不由得一沉,並順手將羅盤放進了背包裏。因為此刻,我已經不需要這個羅盤了。抬頭朝前望去,隻見這山洞裏頭漆黑一片。


    但是我能感覺到,就在這山洞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


    我順手又將自己的古劍掏出,另一手則握著那把噬魂刀,衝著洞子裏喊了一聲:“你這條長蟲精,活的也夠久了,還沒活夠是嗎?”


    洞子裏頭沒傳來回答聲,隻有我自己的聲音,在洞子裏頭回蕩。


    我於是再次衝著洞子裏頭大喊:“我就給你借一樣東西而已,你不要老是躲著嘛?”


    當我喊出這句話的時候,洞子裏忽的傳來一陣破罵聲:“哪裏來的野小子,好狂妄的口氣。”


    抬頭一看,隻見洞子裏走出來一個老太婆。這老太婆的臉皺巴巴的,就好像那種揣了好久的錢一樣,皺巴巴。


    她從黑暗中一點點走出,*晃晃悠悠。而我卻看到,這老太婆的臉除了皺巴巴以外,上麵還長著許多的鱗片。


    心不由得一沉,對這老太婆更加謹慎了。


    不一會,老太婆就走到了有亮光的地方,整個人也徹底顯露出來。我對老太婆鞠了個躬:“婆婆,我想借你一樣東西救人,不知道可不可以。”


    這老太婆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她忽然也說:“小子,你怎麽知道婆婆現在*虛弱,正需要大補?還主動送上門來。”


    說話間,老太婆的嘴巴張了一張,露出一條蛇信子,模樣十分的詭異。


    我自然聽懂了她話裏的意思,於是冷笑了一聲:“想吃我嗎?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老太婆也發笑,嘴裏的蛇信子越吐越長:“是嗎?”


    她似乎不打算再廢話了,再說完這句話以後,直接朝我衝過來。而在那瞬間,我忽然發現這老太婆臉上長著兩顆痣。在這兩顆痣上麵,分別長著一根很長很長的毛。


    看準這兩顆痣,我忽的一出手,砍掉了其中的一根毛。在那瞬間,這老太婆居然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慘叫一聲之後,身上的皮膚居然再次幹枯,變得如同一個幹屍一般。


    我猜對了,她臉上的這兩根須,正是常書所說的長蟲精頭上的兩根須。這兩根須中集中的長蟲精大部分的修為,所以我砍掉一根須,這長蟲精修為立馬就散去一半。所以,才會出現這一幕。


    在我砍掉這根須的刹那,長蟲精忽的嚎叫起來:“快把那根須還給我。”


    這老太婆,此刻的樣子實在是太瘋狂了,見到她撲過來,我不由得後退了一步。剛剛我之所以能砍掉那根須,是因為長蟲精完全沒有防備,算是運氣好。


    見到老太婆朝我撲來,我又想伸手去砍另一根須。不過此刻,明顯不是那麽容易的了。這老太婆則一邊嚎叫,一邊像是在奪自己的命根子一般,完全的不顧一切了。


    而且,老太婆的臉,也漸漸的變成了一張蛇臉,衝著我嚎叫:“毀人修為,是非常損陰德的一件事情。你這小子,今天我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絕對不會讓你把我的修為帶走。”


    說話間,長蟲精變得越發的瘋狂。見到她撲來,我步步後退。長蟲精步步緊逼,連著撞斷了許多的樹木。看到她如此凶猛的架勢,我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很想放棄。


    然而,卻有一個理由在撐著我,不準我放棄。


    我放棄了,就等於違背了自己的承諾,就等於放棄了小蘭的性命。當我想到小蘭的時候,牙關再次緊咬。無論碰到什麽,我絕對不會放棄。


    我於是將那把噬魂刀咬在了嘴裏,雙手狠狠的握住了那把古劍。在老婆子朝我衝過來的時候,我一邊握著古劍不停的揮砍。


    興許也是被我砍掉了一半的修為,又被那個老頭所傷,這長蟲精的實力已經非常的弱了。雖然比我強上那麽一絲,但是我手中的古劍,還是從她身上砍下了不少的鱗片。


    轉眼間,在長蟲精追蹤我的一路上,全部都是那種鱗片。這長蟲精,此刻仿佛不知道疲憊一般,變得更加的瘋狂。


    我突然死勁了喊了一聲:“夠了。”


    在我喊出這句話以後,長蟲精居然停下了,凶狠的看著我:“將修為還給我,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事情,包括永遠的不再害人。”


    我對長蟲精說:“很遺憾,這個不能給你,因為我要拿著它救人命。”


    長蟲精臉色又一變:“那就是沒得商量了?”


    我說:“不僅沒得商量,我還會取走你另一邊的修為。”


    我感覺自己有些無恥,因為修為對於一隻妖來說,比命更加的重要。為了這些修為,一隻妖往往藥花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時間,才得到那麽一點點。僅僅隻是一根須,我手裏的這根須,就已經是這隻長蟲精好幾百年的修為。


    不過我沒有辦法,身不由己。況且,這長蟲精還害了人,如果不廢了她的修為,她隻會繼續害人。


    想到這,我將咬在嘴裏的噬魂刀握在手上,一步步的朝著長蟲精走近。誰知道就在這時,整片樹林子裏卻刮起了一大片的陰風。還沒等我反應呢,四周便徹底的暗了下來。


    這陰風,直接把天都刮黑了。


    而就在這時,我發現我懷中的緣劫珠居然又發出了一道紫光。同時,從這緣劫珠裏又傳來一個聲音:“你終於開始完成你的使命,不過這僅僅隻是開始。”


    當這個聲音消失的時候,四周漸漸亮了起來。而讓我震驚的是,我眼前已經沒有什麽老太婆了,就剩一條小蛇趴在地上,對我吐著蛇信子。


    同時,我發現自己的噬魂刀也在地上,而在噬魂刀的旁邊,放著長蟲精的另一根須。


    我有些震驚的看著地上那條小蛇,從這條小蛇的眼睛裏,我居然看到了一絲悲痛。我於是不自覺的低頭看向懷中的那顆緣劫珠。


    剛剛那個聲音,我已經聽到過好幾次,正是那道渾厚的聲音。


    我立馬又想起這個聲音所說的話來:“什麽叫做我終於開始完成自己的使命?難道,我的使命就是麵前這條長蟲精?”


    我心中越發的感到疑惑,這條長蟲精為什麽就成為了我的使命?


    當我想到這裏的時候,地上那條蛇忽然轉過了頭,朝著遠處遊去。但是那蛇頭,仍舊一動不動的看著我,眼中的悲痛沒有消失。


    這條小蛇,顯然就是那條長蟲精所化。長蟲精失去了修為,又變成了小蛇的樣子,重頭開始。我心中不由得一沉,總感覺這條長蟲精,也非常的可憐。幾百年的修為,瞬間毀於一旦。僅僅隻是因為我拿走了兩根須而已。


    突然,我心中一頓。莫非,緣劫珠給我的使命,就是毀別人的修為不成?


    比如現在,我毀了長蟲精的修為,所以他說我完成自己的使命?想到此處,我心中那種不好的感覺,變得越來越強烈。


    天快黑了,我忽然想到了小蘭。手一抖,連忙將地上的東西撿起。已經沒功夫去想緣劫珠的事情了,小蘭還在等著我救命。


    我帶著兩根蛇須之後,立馬在樹林中狂奔起來。一般來說,蛇是沒有須的。隻有達到一定修為的蛇,才會有須。因為這是蛇,要化龍的跡象。


    我帶著東西,在樹林子裏跑了一會,天就黑了。也不知道狂奔了多久,我終於跑出了樹林子。當我回到棄嬰村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腳都快要跑斷了。


    剛一進村,那些棄嬰便圍了過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十分激動。


    看到他們的目光,我狠狠的點了點頭:“你們放心吧,小蘭命大,老天也不敢收了她的命。”


    我說完這句話,朝著小蘭的屋子跑去。剛一進屋,看到了常書。他坐在小蘭的床邊,神情木訥。看樣子,還帶著一絲絕望。


    當我跑到屋門口的時候,這家夥都毫無反應。我喊了一聲:“常書。”


    他緩緩的轉過頭來看我,那張臉也瞬間大變,扭曲了起來。然後,他忽的一下子從地上蹦起,瘋了一樣的朝我衝來。


    見到常書這般模樣,我心中也十分的激動,感覺自己的眼睛徹底的濕了。


    這種激動,毫無緣由。接著,我將懷中的蛇須拿出。在我拿出蛇須的刹那,常書直接哭了,哭著對我說:“你做到了,你做到了,你代替小蘭做到了。”


    常書接過我手裏的蛇須之後,就沉痛的趴在小蘭的床邊,用發顫的聲音說:“有救了,小蘭。”


    看著常書這樣,我終於冷靜了一些。同樣也看著床上的小蘭,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而躺在床上的小蘭,麵色仍舊那般的平靜。她臉上生命征兆已經完全消失了,也就是沒有了體溫,沒有了呼吸和心跳。


    但是對於玄門中人來說,這並不是真正的死亡。


    真正的死亡是魂魄離體,或者是身上已經沒有了一絲的陽火,才叫真正的死了。僅僅隻是生命征兆消失,是可以救活的,隻要魂還在。並且,屍體的陽火還燃燒著。


    一絲無力感在心裏浮出,興許是終於鬆懈下來,我雙腳一軟,剛剛奔跑的疲憊感同時出現了。可是,我又順手抓住了門框,不讓自己倒下。


    現在我還不能倒下,因為小蘭仍舊沒有活過來。


    趴在小蘭床上的常書嘮嘮叨叨的對小蘭說了一會話之後,這才立起身子,將蛇須掏出,然後對小蘭說:“小蘭,你等著,我馬上就救你,以後的以後,你再也不會承受任何的痛苦了。”


    說話間,常書又將背上的那個死人衣服所做的背包取下。此刻,已經是大晚上了。我能明顯感到,到了晚上之後,常書背上那個死人衣服所做的包,陰氣比白天強了不止十倍。


    取下背包之後,常書又將兩跟蛇須拿出來。見到他這樣,我頓時有些不解,急忙喊了他一聲。可是沒等我說話,常書回過頭對我說:“其實這個背包,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我不解的說:“那是怎樣?”


    常書說:“之前我告訴你,我有個女朋友,背包裏裝的是我未出生的嬰兒,這個背包是用來守住未出生的寶寶的魂魄的。其實,那些都是瞎編的。這個背包,是我用來給小蘭治病的。”


    我心中再次不解:“這個背包能治病?”


    常書說:“當然能,這背包收集了許多人的怨氣,這些怨氣剛好跟小蘭體內的死咒相衝。每個月,就是靠這個背包幫小蘭化解死咒,她才挺到現在的。這死咒,正是蠱王村的蠱王所施的,可想而知,如此惡毒的一種死咒,小蘭扛到了現在,需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我點了點頭,差不多明白了。不過這一刻,我心中更加好奇的一件事,是這常書究竟是誰?


    然而沒等我多想,常書忽然走過來,對我們說:“你們都先散開吧,明天早上門再打開的時候,小蘭就沒事了。”


    說著,常書將我們趕了出來。在門關上的最後一刻,常書對我們說:“你們放心,我就算拚盡全力,也會救活小蘭。”


    然後,茅草屋便徹底的關上了。


    我傻傻的站在屋門口,有種想衝進去的衝動。心中不明白常書為什麽要將門關上,如果他不關門,再怎麽著我也能幫他一把。然而,我沒有動手,因為我怕打擾到常書,而妨礙他施救。


    沉默了一會,我對門口同樣站著的那些棄嬰說:“都走吧,明天再來,都站在這裏也沒用。”


    這些棄嬰滿臉的擔憂,但最終還是散去。有一個小孩沒有散去,這小孩估摸著七八歲的樣子,應該也是被父親狠心丟棄在棄嬰村的棄嬰。


    所有人都散去之後,就隻有這個小孩一動不動的站在我的旁邊。


    我轉頭看向小孩,發現這小孩其實沒什麽大的缺陷,隻不過有一隻手是畸形。那隻畸形手,比那隻正常手足足短了一大截,而且很細很細。


    見到小孩站在原地不動,我說:“你也走吧,別站在這裏,站在這反而會妨礙那位叔叔救小蘭姐姐。”


    這小孩聽到我的聲音,就轉頭來看我,臉上滿是倔強。這種倔強,顯露在這張弱小而髒亂的臉上,更顯得這小孩不屈。


    我隻好伸手拉住小孩的手,帶著他離開了小蘭的屋門口。棄嬰村裏有一些樹幹,橫臥在地上。我帶著小孩一直走到樹幹前坐下,這才對小孩說:“你喜歡小蘭姐姐嗎?”


    小孩看著我,輕輕點了點頭。看樣子,這小孩不會說話。見他這樣,我心中又是一沉。我有點不忍心再問了,不過還是沒忍住嘴,我接著又說:“小蘭姐姐不會有事的。”


    我終於沒再說話,那小孩跟我一起坐在樹幹上。兩個人在黑夜中靜靜的等待著。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感覺身邊又多出一個人來。我感感覺到他的存在,首先聽到的是說話聲:“我知道你是什麽人。”


    我一轉頭,發現小蘭的父親,就站在我的旁邊,於是僵了一下。而此刻,小蘭的父親居然背對著我站著。八成,是不想讓我們看到他的臉。畢竟,鬼臉過於恐怖。


    我說:“我是什麽人?”


    小蘭的父親說:“謝謝你,謝謝你為棄嬰村和小蘭所做的一切。我也想為你做一件事情,求你成全。”


    小蘭父親的聲音,透著一股滄桑。我沒法形容這聲音的感覺,總之聽了之後,心中浮出一股奇怪的感覺來。我感到一陣不妙,但是又不知道為什麽不妙。


    我說:“是什麽事情?”


    小蘭的父親說:“今後你還有更艱難的路要走,你需要一個好的法器。我知道,你有一把劍。但這把劍上,缺少劍魂,所以遠遠的沒有發揮出劍的真正效果。”


    聽他說到劍魂二字,我忽然間明白了過來。同時,我死勁的搖頭:“不行,我絕對不能做這樣的事情。”


    小蘭的父親說:“這是我心甘情願的,而且用我來做劍魂,威力會比那些普通的劍魂強數倍。畢竟,我可是一代蠱王的傳人,雖然被人害死,但實力也差不到哪裏去。”


    我再次搖頭:“這絕對不行,我就算死,也不能做這樣的事情。”


    然而這時,小蘭的父親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你幫了我們,如果我無法回報你,隻會覺得自己無能,隻會給別人添麻煩。我隻有一個請求,往後我的女兒還勞煩你多費心。做劍魂,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求求你不要拒絕。”


    見到小蘭的父親這樣,我更加覺得不安。老實說,我那把古劍確實缺少劍魂。可是,我不能違背自己的良心,我寧願去抓一隻惡鬼。


    而在這時,小蘭的父親聲音忽然變得大了一些:“今後你要走的路還有很長很長,要想走下去,你就不能再婦人之仁。既然你無法決定,我來幫你吧。”


    小蘭的父親說完這句話以後,我忽然感覺脖子一緊,被人被掐住了。而同時,我背包裏的古劍掉落出來。我脖子又是一鬆,我看到小蘭的父親撲向那把古劍。


    而那把古劍,直接從小蘭父親的眉心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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