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們將包打開,我便直接將眼睛睜開,往包裏麵看去。果然,我又一次見到了那些裝在包裏的那些黑乎乎的灰。


    這兩個人的袋子裏麵,全部都是裝著這樣的灰。雖然不知道這灰是什麽,但是我能明顯感覺到,這灰肯定不尋常。


    在打開兩個袋子以後,這兩個人都念念有詞,一點一點朝我靠近,並將袋子打開,像是在用包來接住什麽東西。


    眼見他們接近,我偷偷的將手伸向了自己的包。忽然,這兩人加快了速度,直接朝我撲了過來。與此同時,我聽到他們嘴裏發出一陣的惡喘聲,十分凶狠而猙獰。


    瞧見這架勢,我當然不能再等了。直接一翻身就爬了起來,順勢兩腳直接將兩人踢翻在地。


    這些家夥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麽強,至少我僅僅一腳就將他們踢翻了。而被我踢翻在地以後,這兩人立馬就快速的掙紮了起來,也一下子翻身而起。


    顯然,都是些練家子,有點真本事的。瞧見他們這樣,我謹慎了一些,不敢那麽大意。上一次被那個肥胖婦女插了一刀,就是因為大意。


    看著眼前的這些人,我冷冰冰的說:“你們究竟是什麽人?在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拿出了十足的底氣,聲音也自然粗了一點,自然而然的帶著一絲威嚴。兩人聽到我的聲音,*也猛的就是一頓,然後縮了一縮。


    其中一個人忽然說道:“是你?”


    我愣了愣,仔細的朝這個人看去,發現有些眼熟。想起來了,當天在公交車站台出現了三個人,這家夥就是其中一個。我於是冷冰冰的說:“今天你們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別怪我無情。”


    我麵前的這兩人忽然間再次發出了凶狠的惡喘聲:“最後給你個忠告,你不要多管閑事。”


    我聽到這話,笑了,他們這是在威脅我嗎?我最討厭的便是被威脅,不隻是我,普通人也是一樣,都討厭被威脅。被人威脅,是一件十分憋屈和沒麵子的事情。就算為了麵子,我們也會毅然反抗。


    況且,這真的是多管閑事嗎?


    緣劫珠的提示,正是七路公交車,這絕對不會是沒有緣由的。事實證明,凡是緣劫珠發出提示的時候,事情就絕對不會簡單。所以眼前這事,跟我有很大的關係。


    雖然不知道有什麽關係,但是我敢保證,一定有關係。


    於是乎,聽到這人的威脅,我再次冷笑了一聲:“那我假如就是要多管閑事呢?”


    兩人愣了愣,僵了一會才說:“那麽你會後悔。”


    我說:“是嗎?”


    說話間,我一步衝了上去,兩手一探將兩人的包給抓住:“我倒要看看,你們這包裏麵究竟裝著什麽鬼東西?”


    說話間,我將兩人的包狠狠一搶。可讓我意外的是,這兩人跟之前我遇到的那個中年婦女一樣,當我搶他們的包的時候,這兩人居然一下子完全的瘋了。


    我剛一抓住兩人的包,這兩人便瘋狂的嘶吼了起來,並且死死的將包給抓住,指著我破口大罵:“你他麽的給老子放手。”


    我很是不解,這些人對這包未免也太看重了吧,當真讓我不解。我於是說:“這包裏究竟裝著什麽。”


    兩人似乎聽不到我說什麽了,繼續大吼了起來:“給老子放手,不要碰我們的東西。”


    兩人說話的時候,開始死勁的拉扯包來,並試圖用盡一切辦法將我的手給弄開。於是乎,我心裏頭越來越疑惑。


    自然,我也不會撒手。不僅不會撒手,我還要將東西搶過來。


    而就在爭搶之中,悲劇忽然發生了。就在這時,隻聽得蛤喇一聲。兩人手中的包,瞬間被撕裂開來。而包裏麵的粉末全部都灑落出來,到了地上。


    在這瞬間,更加有意思的事情是,這兩人居然如同木頭一樣的僵住了。然後,他們對著我,如同一頭被關在牢籠裏的熊一般,拚盡全力的大吼了起來:“你一定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說話間,兩人將破碎的包給扔下了,並開始趴在地上搗鼓那些黑色灰來。我感到不解,便攤了攤手。同時間,剛剛兩人的叫聲,倒確實有點震撼到我了。


    我能感覺到,他們是真的發怒了。


    見兩人趴到了地上,我便不再理會,而是將目光轉向另外一邊,那些普通人的方向。


    結果我這一轉身,剛好見到一個不好的畫麵。


    興許是剛剛我這邊動靜太大,所以將其餘的一些黑衣人的視線給吸引了,那些黑衣人視線到了我的身上,所以行動遲緩了一些。當我轉頭去看的時候,其餘的黑衣人居然仍舊還沒有行動。


    而就在我轉身的刹那,他們似乎剛剛回過神來,開始行動。我看到的那個不好的畫麵是,其中一個黑衣人,一把搶走了那個年輕媽媽的孩子。


    在孩子被搶走之後,原本裝睡著的年輕媽媽忽然間就睜開了眼睛。而在這瞬間,我忽然有一種不好的想法。要出事。


    這個想法剛一冒出來,果然,那個孩子媽媽有反應了。在孩子被搶走的瞬間,這年輕媽媽便睜開了眼睛。在一個黑衣人拿著孩子後退的時候,這個年輕媽媽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


    並且,更加驚奇的事情也同時發生。在這瞬間,這年輕媽媽速度居然出奇的快,快到讓我都有點反應不過來。


    突然,年輕媽媽撲進了那個黑衣人的懷裏,一把搶走了孩子。


    而看著這個年輕媽媽,我愣在了原地。為什麽愣住?因為我想到了自己剛剛搶走黑衣人包的場景。


    為什麽那個場景,跟現在這些黑衣人搶走年輕媽媽的孩子的場景很像?


    那些包,就好像這些黑衣人的孩子,而我就是搶走他們孩子的黑衣人。想到此處,我居然哆嗦了一下。


    反應過來的時候,年輕媽媽已經將孩子搶回了,並抱在自己的懷裏,全力保護。


    可是這些黑衣人,卻似乎一點也不體諒這位年輕媽媽。反而,年輕媽媽的舉動把他們惹火了。幾個黑衣人同時看向了年輕媽媽,忽然間大吼了起來。


    並在同時,這幾個黑衣人全部都打開了包,對準年輕媽媽母子。


    眼見情況不對,我驚醒了過來,忙拔出了身上的古劍,對著那夥黑衣人一聲大吼:“都給老子住手。”


    說話間,我一步衝了上去,不再收下留情,手中的古劍直接揮舞了起來。在那瞬間,古劍上麵出現了一張人臉,在洶湧的咆哮。


    這些黑衣人在古劍的威懾下,幾乎隻是片刻,便再也招架不住,紛紛提著口袋慌忙逃竄。


    而就在這時,我心中一慌,因為我看到那個年輕媽媽整張臉居然全部白了。而那個嬰兒,更是已經一丁點生氣也沒有。


    我*一僵,趕緊朝他們衝了過去,大喊了兩聲。


    然而,年輕媽媽已經沒有一絲反應。幾乎在同時,我發現四周居然亮了,有光線照進了車裏。


    我趕緊站了起來,朝四周看去。結果發現,那個小鎮不見了,此刻這輛公交車停放在一條荒涼的街道上。


    那夥黑衣人,同樣不見了。


    看著這條空蕩蕩的街道,我醒過神來。朝四周看去,之前公交車上的人都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而在這時,我忽然發現。


    我忽然發現,我們的四周仍舊很不對勁。怎麽個不對勁法?


    不對勁的地方,就在地麵。四周那個詭異的小鎮已經消失不見了,可是地上的石板居然仍舊沒有消失。


    此刻,我就站在這石板上,看到地上的石板,心猛的就是一緊。我已經明白那個小鎮是怎麽回事了。


    過了這麽久了,我差點把障術這玩意給忘記了。記得第一次見投湖老者的時候,他往湖裏麵扔了一片樹葉,那樹葉就直接變成了一條魚遊走了。投湖老者,便是一個障術的高手。


    而所謂障術,其實就是障眼法,一種幻術而已。


    其實七路公交車一直都沒有離開街道,我們隻是被人使用了障術,然後進入了一個障術製造出來的小鎮裏罷了。


    老實說,這障術其實還是有些高深莫測的。至少,剛剛那個小鎮就把我給騙了,完全沒搞懂什麽情況。


    想到此處,我重重舒了一口氣。但是旋即,我又突然間集中全部的注意力,快速的朝四周掃去。


    此刻我更為好奇的是,這夥人究竟是什麽人?除此以外,還有一個很明顯的事實擺在我麵前。這些人,必然是利用七路公交車將活人帶入這個障術之中,然後使用玄門手段,從這些活人身上取走什麽東西。


    我猜測,這些人取走這些東西,正是用來跟那些陰兵做交易的。


    想到此處,我拳頭就不自覺的握緊了。這些人使用玄門手段害人,簡直是為非作歹,實在是可恨之極。


    等等,在這瞬間,我心中忽然咯噔一聲,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那便是,緣劫珠的提示。


    七路?


    沒錯,緣劫珠的提示就是七路,而我跟著七路公交車,最終來到了這裏,見到了這麽一夥為非作歹的人。難道,緣劫珠的提示,正是這件事情?


    想到這,我心中忽然恍然大悟,瞬間所有的謎團全部揭開。但是同時,我卻更加的迷惑了。緣劫珠的提示如果真的是這件事情,這其中又包含著什麽呢?代表著什麽意思呢?


    第一次,緣劫珠發出提示的時候,是在湘西,在我斬殺長蟲精之後。第二次,是在我遇到紀烈以後。第三次,便是現在。


    這三件事情,看上去似乎毫無聯係。但是此刻,當我聯想到前麵兩次提示的時候,心中那個答案似乎更加真切了。緣劫珠的使命就是。


    當我想到這裏的時候,忽然,我被打斷了。就在我的前方,不遠處的街道上,在這瞬間居然一下子冒出一個人來,然後快速的從街道上穿過。


    這個人從冒出來到消失,幾乎隻在眨眼之間。但是我一眼,便已經認出來這個人。這個人,正是那個紮了我一刀的肥胖女人。


    看到這個人,我瞬間一肚子都是火氣,拳頭再次緊握。


    看樣子,這夥人還在這四周,隻不過使用了障眼法,掩藏了起來。


    我開始仔仔細細的在四周搜尋了起來,我們所在的這條街道,十分的荒涼。兩邊有房屋,但是十分的低矮,這說明這裏很可能已經是郊區。這大晚上的,街道上居然連一個人也沒看到,公路上也沒有一輛車。


    這樣的地方,的確是很適合這些玄門中人下手,也難怪七路公交車會出事。


    我朝四周看了一眼,忽然有個發現,心中頓時就是一喜。


    我還記得當時在古鎮裏麵的情形,當時我們的公交車是朝遠離小鎮的方向開的。所以是車屁股對準小鎮,車頭朝向小鎮外麵。


    所以這一刻,這輛公交車突然間成了我最好的指路牌。雖然小鎮已經消失了,但是根據記憶,我能找到之前小鎮上那些房屋的大概位置。


    想到這裏,我便不再遲疑,快步朝前走了起來。一邊走,一邊觀察。大概走了二十來米的樣子,如果我估計的沒錯,這個位置便是之前古鎮上那些房屋所在的位置了。


    而我清楚的記得,當時古鎮上的那些人,就是從那些房屋中走出來的。所以我猜測,他們此刻待在那些房屋中的可能性很大。


    所謂的障術,隻是施展了障眼法,讓你看到錯誤的東西而已。比如說,有一個人在你麵前,但是他施展了障眼法,把自己變成了一塊石頭。所以,你能看到的就是一塊石頭,而看不到一個人。


    但實際上,那個人仍舊站在你的麵前,你如果狠狠的朝前一拳頭打過去,就能打到他。


    我走到這個位置的時候,更加的謹慎起來。因為這些人會障術,我真不知道他們現在把自己變成什麽樣子,是不是就在我的旁邊,所以要倍加小心。否則,不一小心就會中招。


    我走到這裏的時候,往左右兩邊看了起來,再根據自己的記憶,更加準確的判斷之前那些房屋所在的位置。


    終於,我有了一點收獲。因為,我看到了一個很有規律的東西。


    就在我的旁邊,馬路靠兩邊的位置,居然蹲著幾隻蛤蟆。這幾隻蛤蟆,居然很有規律的排列著。我的左右兩邊各有四隻蛤蟆,而這四隻蛤蟆,居然分別成一字型排列。


    看到此處,我心中大喜。同時,又冷笑。這些家夥這障眼法看樣子跟投湖老者比起來,實在是差的太遠了。


    我記得當初投湖老者跟那個鬼師大戰的時候,可是把自己變成了一棵樹,跟四周的樹融入在了一起,要不是狗,沒有人能憑肉眼看出投湖老者在哪裏。


    而這些人似乎有點二了,居然變成蛤蟆。這四周就這麽幾隻蛤蟆,而且還排著隊形,實在是太顯眼了。


    不過此刻,我還是裝作沒有發現他們的樣子,緩緩的朝著那幾隻蛤蟆靠近,眼睛在東張西望。


    終於,我靠近了其中一隻蛤蟆。忽然一伸手,狠狠的朝著那隻蛤蟆撲了過去。我這一下子,實在太突然了,那蛤蟆幾乎沒有任何反應時間。


    當我一把抓住那隻蛤蟆的時候,在那瞬間,忽然之間,那蛤蟆變成了一個人的脖子。我手裏已經不是抓著蛤蟆,而是抓住那個人的脖子。


    這個人此刻滿臉的震驚,似乎還沒搞懂我是怎麽找出他來的。


    而幾乎在同時,我四周的那些蛤蟆忽然間一個一個的全部變成了人,均滿臉謹慎的盯著我看。有人說話了:“你這小子,果然是有點難纏,居然會識破我們的障術。看樣子,今天非得拚個你死我活了是嗎?”


    我看向這些人,忽然微微一笑:“你們說呢?”


    另一個人說話了,聲音帶著哀求,同時還有那麽一點哭腔:“為什麽你就不能放過我們?你知道我們為什麽要這麽做嗎?你這家夥實在是凶殘無情,沒有人性。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所做的事會害死多少人。”


    我愣了愣:“為什麽?”


    忽然,所有的人同時說:“沒有沒法決定,沒法選擇。”


    聽到這話,我緊緊皺起了眉頭。為什麽又是沒得選擇?這幾個字,我已經聽過很多遍了,已經有些麻木了。


    “身不由己嗎?每個人都是這麽說的,每個人都身不由己。”


    我說完這句話,心猛的一沉,身上旋即也散發出一股冰冷之氣。我不想聽到這句話了,更不想別人欺騙我。因為,我已經被欺騙的太慘了,有些害怕聽到這樣的話了。


    我抬起頭,冷冷的看向這些人。而在這瞬間,這些人似乎也感應到了我身上的氣勢,同樣做出了回應。其中一個人直接念叨了起來:“看樣子,你今天是絕對不肯放過我們了是嗎?我要提醒你,我們也不是軟柿子,要想捏,還得掂量掂量下自己。”


    我情不自禁的笑了一下:“是嗎?”


    軟的不行,這些人要來硬的了。我說完這句話以後,一隻手已經往自己的背包摸去。可就在這時,他們中忽然又有個人說:“但是我還是希望你給我們一個機會,耐心的聽完。”


    “哦?”我的手停了下來:“那麽你們說說看?”


    我的*並沒有鬆懈,而是更加緊繃。話雖這麽說,我仍舊無法相信他們。而在我說完這句話以後,他們之中忽然走出來一個人,開始小聲而略顯無力的說了起來:“謝謝你,願意聽我們解釋。”


    他接著說:“我們承認,我們是在害人。我們使用秘術,吸走活人身上的陽壽,然後跟陰兵做交易,從陰兵那裏換取一種鬼血。這種鬼血,不是一般的鬼血,我們稱之為極怨鬼血。”


    我接過了話:“極怨鬼血?”


    他點頭說:“就是極怨鬼血,這種鬼血很特殊,是地獄中那些受刑的惡鬼在痛苦到了極致的時候,而流出的血,血中包含著十足的怨氣,所以叫做極怨鬼血。”


    聽到這話,我忽然聯想到了地獄中的場景,忍不住問道:“你們拿極怨鬼血做什麽?”


    忽然間,人群中又走出一個人來,接過了話:“我們拿這些極怨鬼血去換命。”


    我有些不解:“換命?”


    忽然間,這些人紛紛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而且情緒變得十分激動。見他們說的有點雜亂,我反而聽不清楚了,於是指著其中一個人說:“你來說說,換什麽命?”


    這個人說:“當然是換人的命,如果沒有這些鬼血,不但是我們,還有更多的人,都會丟了性命。很多很多的人,包括更多的普通人,以及我們的家人。”


    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極其的憤怒,大吼了起來,吼出的話居然基本一樣:“那個人,就是那個人把我們害成了現在這樣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這些天來,我們也一直處於內心的掙紮之中,我們不想害人的,但是我們身不由己。”


    “真是這樣?”


    這些人變得更加激動了,有人大吼了起來:“我們有必要騙你嗎?比起你來,我們更加的難受,可是我們不得不這麽做。他用我們的親人來做威脅,我們的兒子和女兒以及父母,他在他們的身上都施了法,隻要哪一天我們取不到鬼血,我便會聽到我兒子骨頭裂開的聲音,和他的慘叫聲。”


    我徹底的相信他們了,因為他們的表情告訴我,他們沒有撒謊。而我聽到此處,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激靈。


    他們的表情很痛苦,我能感受到他們內心的那份掙紮。特別是,當這個人說出他兒子的骨裂碎裂的聲音,我仿佛也聽到那個聲音了。


    將整件事情聯係起來,是有人威脅他們,然後他們不得已才這麽做的,收集活人的陽氣,然後跟地府的陰兵換地獄中那些惡鬼受刑時所流的血,名為極怨鬼血。


    我想到這裏,緊緊握住了拳頭:“那個人是誰?”


    當我問出這個問題來的時候,他們卻忽然搖頭了:“不知道,我們不知道。”


    “不知道?”


    所有人都點頭回答:“不知道。”


    我眉頭不由得一皺,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我又問:“那你們平時是怎麽交流的,他是怎麽取走鬼血的?”


    我沒有想到,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這些人臉上卻瞬間露出了驚恐的表情,沒有人說話。我不解的問:“怎麽了?”


    這時候,才有人哆哆嗦嗦的說:“有法子,但是特別的恐怖,每個星期的星期三,我們隻需要將鬼血放到一個特別的地方,這個人便會來取走鬼血。”


    星期三?我馬上摸出手機看了看,心中猛的就是一喜,今天不就是星期三嗎?於是趕緊問:“今天鬼血取走了沒有?”


    對麵的人回答:“沒有,要午夜十二點,他會準時來。”


    午夜十二點?我再次看了看手機,注意看了看時間。此時,是午夜十一點,還差一個小時就是十二點。看樣子,這是天助我也,時間上都這麽巧合的讓我碰到。


    我放下了手機,心中大喜,又馬上對那些人說:“那你們現在就帶我去,我要看個究竟。”


    這些人此刻對我已經沒有那麽大敵意了,同樣的,我也將被我掐著脖子那個人給放開了。而這些人也不廢話,直接就帶著我朝前走去。


    同時,我看到這些人還提著另外一個背包。而這背包,是用紙做的,正是陰兵的紙車上麵所丟下來的背包。看樣子,裏麵裝的就是鬼血了。


    他們帶著我往前走,大約走了一千米左右,我們來到了一個墳地裏麵。這時候,他們告訴我,取走鬼血的地方就在這。


    我心不由得一沉,連地方都選的這麽陰森,看來對方真不是什麽好鳥。


    我們沒再說話,事實上,這些人也突然間不肯說話了。不隻是害怕還是怎的,到了這個墳地,他們都不說話了,靜默了下來。越是接近十二點鍾,他們便越發的安靜。


    終於,十二點到了,他們手中的紙包被扔到了不遠處的一塊空地上。當十二點鍾來臨的時候,突然,那天空之中出現了動靜。


    最開始,我感覺到天空中有股壓抑感傳來。緊接著,我抬頭看向天空,看到天空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異物。


    這個異物一點點的降落了下來,而我看到這個異物的時候,心狠狠的就是一陣抽搐。


    這個異物不是其他的東西,而居然是一顆人頭。沒錯,就是一顆人頭,一顆血琳琳的人頭。


    這顆人頭就在我們的眼皮底下落到了不遠處的墳堆上,然後咬住那些紙包,緩緩的飛向了天空。


    而就在這瞬間,我的腦子裏麵蹦出兩個字來。


    降頭。


    然後我又發現緣劫珠所提示的“七路”真實的含義,“七路”指的不僅是公交車的線路,而是南洋。


    降頭術而聞名的南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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