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這行字的時候,我的手一僵,有些沒反應過來。而在這時,我又看到了紙張上的另一行字:“我已經到陰間了,主動的選擇退出,今後你隻剩下一個爺爺,以及一個父親。”


    我看到這行字,不知道怎的,忽然間就冷靜了下來。繼續往紙張上看去,上麵寫著:


    從今往後你就再也用不著糾結誰是你的爺爺了,因為你就剩一個爺爺。還有就是,你就剩一個父親,沒有什麽降頭師的兒子。從今往後,忘了降頭師這件事吧。


    有時候真相,並不是那麽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們所做的這一切所要達到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其實,當年之所以會發生那麽多事,就是因為緣劫珠。我們的目的,也在於緣劫珠。而現在,緣劫珠已經降臨到你的身上,這就是我們的目的。


    目的已經達到了,所以事情的真相也就不重要了。我選擇退出,今後你就忘記我找個人吧。我會跟著你奶奶以及宋幼青一起在地府團聚。


    還有,我需要提醒你的是,小心防備小人,因為懷有緣劫珠,你將會遭受更多更多的磨難。最後,我希望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能夠放下一切,安心的去完成緣劫珠的使命吧。


    完成緣劫珠的使命,也是鬼術門的使命。自此,我已經沒有一點遺憾。


    落款:你死在地窖裏的爺爺。


    信到這裏就結束了,我看完這些內容,居然久久的反應不過來。這封信居然是我那個死在地窖裏麵的爺爺寫來的,而更加關鍵的是,他居然跑去投胎去了?


    對於信中的內容,我更多的是疑惑。總感覺,這封信有點怪怪的。首先,他在信裏說他選擇退出。但是,是沒有任何緣由的退出。我就想不明白了,如果他真是我爺爺,他怎麽能容忍別人奪走自己的一切,而輕鬆的選擇退出?


    其次,他說幾十年前發生的事情真相是什麽,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按照他的說法,也就是在說,幾十年前那個降頭師跟我爺爺發生爭奪,而鬧出這麽大的恩怨來,所有的一切還是為了讓我得到緣劫珠不成?所以,他才會說目的已經達到,真相是什麽已經不重要了。


    我又往這封信上看去,發現信上到處都是疑點。而唯一不讓我懷疑的是,這封信真的是我那個死在地窖裏麵的爺爺寫來的。


    我敢肯定,信就是他寫來的。


    至於信上的內容,確實十分奇怪,我不知道他的真實用意。他為什麽讓我不要再管當年的恩怨,難道查出那場恩怨的真相,會發現更驚人的東西不成?


    又或者說,其實當年的恩怨,還隱藏著我們根本不知道的一些東西,一些讓人震驚的東西?


    這封信的到來,反而加重了我的好奇心。可是在這瞬間,我又強忍住了,並低頭朝信上看去。


    終於,我舒了一口氣。其實這封信上說的沒錯,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好幾十年了,什麽都已經不重要了。


    況且現在,我死在地窖裏那個爺爺主動選擇退出,而去地府投胎去了。從今往後,我就剩下一個爺爺,所以根本用不著想這個爺爺究竟是不是真的。


    然而雖然這樣,我心中卻有著一個疙瘩。我總有一種感覺,我爺爺當年的恩怨裏麵,還有著一些讓我們根本想象不到的事情,讓人驚訝的事情。


    我在晟傑的身前坐了下來,默默的看著遠處。晟傑此刻仍舊在不停的招魂,剛剛陰兵出現的事,似乎他沒有發覺。


    不一會,招魂旗四周又換了幾波遊魂野鬼。而我的心裏頭,在快速的盤旋了起來。究竟是要將事情追查到底,還是就這麽放棄了?


    可是追查到底,我心裏也是知道的。隻要我爺爺不說出事情的真相,就算我查到死,也不可能將當年的事情搞清楚。因為知道當年事情的人,全部都已經死了。


    我想到這,心中忽然感到一陣疲憊,覺得好累。看樣子,我需要休息了。


    就在這時,眼前的幾根招魂旗連著又刮了幾道陰風。忽然間,我看到招魂旗的旁邊居然再次出現了一隻熟悉的魂。


    這隻魂,正是之前就被晟傑招來的那隻渾身是血的紅衣厲鬼。


    明顯,這一晚上來,這四周的鬼魂已經全部都被晟傑召喚了一遍了,然而我的爺爺仍舊沒有被招來。這說明,我爺爺信中說的沒有錯,他已經離開了。


    看到那個紅衣厲鬼再次出現,我就對晟傑說:“算了吧,就到這吧。”


    晟傑聽到我的聲音,便睜開了眼睛,不解的看著我。我對晟傑說:“先收拾東西,等會慢慢的跟你說。”


    說完,我將晟傑拉了起來,並朝著兩根招魂旗走去。此刻,那紅衣厲鬼就站在招魂旗旁邊。見我跟晟傑朝她走去,她居然沒做出任何凶惡的樣子,反而是低下了頭。


    在那張滿是鮮血又白又紅的臉上,我看到了一絲謹慎。


    明顯,對於我和晟傑,他有些一絲敬畏。我們也沒理會,拔走了招魂旗之後,就回到了旅館的客房裏。


    進屋以後,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都告訴了晟傑。晟傑聽完以後,也是止不住的搖頭,最終他沒說什麽,回自己房間去了。


    我猜測,這晟傑雖然憎惡我爺爺,跟我爺爺有過節,他死活也沒有想到吧,我爺爺的事會複雜到了這種程度。


    看到晟傑遠去的背影,我輕輕的搖了搖頭。


    躺在床上,我心中一陣發堵。這麽多天,做了這麽多事,居然是在白費勁。


    我心中疑惑,他們究竟想隱瞞什麽?


    日次一大早,我跟晟傑早早的吃了早餐便出發了。目的地,仍舊往越南深入。


    我可以不再理會我爺爺的事,但是我們的事並沒有結束。首先,我還需要找一個人。其次,我需要找到鬼術殘卷。


    我所要找的這個人,也是我發誓一定要殺掉的人。


    這個人,就是在雲南的時候,害死那八個人的南洋降頭師。


    期間,我們幾乎把宋幼青的事給忘記了。而我們萬萬也沒有想到的是,因為這個宋幼青的死,已經引起了大混亂。


    對於這個地方,我們也不熟。隻能漫無目的,靠一邊打聽一邊尋找目的地。走了幾天之後,我也漸漸見識到了這個男女比例嚴重失衡國家的特殊之處。


    就是因為戰爭,這個地方男女嚴重失衡,女性的數量遠遠多於男性。這就造成雖然法律上是要求一夫一妻製,但實際上卻是一夫多妻。很多比較誇張的,甚至是一夫一二個妻子。


    對於其他地區的人來說,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啊。


    到了近期,男女比例漸漸的均衡了不少,不過這種一夫多妻的傳統也同樣得到了保留。


    這一路上下來,我也是看得兩眼發直,除了羨慕還是羨慕。而晟傑這小屁孩就不一樣了,這家夥年歲小,對於男女之事也不懂。見到我目瞪口呆的盯著那些人看,這家夥就在旁邊死勁的踹我。


    每次我正看到興頭上,這家夥就一腳給我踹的回過神來。


    每次被他一踹,我便惡狠狠的朝他瞪了一眼。這家夥,則伸手往他的誅煞筆摸去,作勢要大打出手。見他這樣,我心裏頭立馬奔騰起一萬匹草泥馬。


    走走停停十來天以後,我們終於接近我們的目的地了。前方不遠處,便是這些越南人口中最為神秘的巫師村。


    據傳言,這巫師村早年的時候,居住著一大批被流放的巫師。那批巫師被流放到了這裏,並定居了下來。之後,又將巫術傳給了下一代。於是乎,巫師村由此得名,巫術也一代代的傳了下來。


    這些人口中所說的巫術,但是我知曉,他們所說的巫術就是降頭術。


    得知消息,我和晟傑就直接朝著巫師村趕去。路上也沒多想,隻是一個勁的加快速度。然而,讓我們想不到的是。


    當我們趕到巫師村,看到的卻是一片的廢墟以及硝煙。


    這個巫師村位於一片山穀中,這邊的樹林比較茂密,巫師村幾乎是與世隔絕。而當我們趕到巫師村的時候,眼前的村子連同樹林,都已經被燒毀在了一片大火之中。


    殘垣斷壁,到處都是房屋的廢墟,隱約中還看到房屋的廢墟中掩藏著幾具屍體。屍體,已經被徹底的燒毀。


    我看到這一幕,愣了一下。一旁的晟傑走了上來,同樣也傻愣愣的看著眼前已經化為廢墟的巫師村,良久才說道:“看樣子,我們來晚了。”


    “來晚了?”我有些不解的朝晟傑看過去。


    晟傑忽然又說:“你還記得宋幼青嗎?”


    我說:“我當然記得,怎麽可能忘記。”


    晟傑搖頭:“你確實知道宋幼青,但是不知道宋幼青的死會引起什麽後果。這宋幼青正是巫師村的人,這個他曾經跟我說過。並且,我敢說那份殘卷就掌握在宋幼青的手裏。現在他死了,巫師村發生大亂也不意外。”


    我聽到這,反應了過來。眼睛,又再次朝著巫師村四周看去。


    這巫師村是被一場大火給燒毀的,隻是不知道村子裏的人都到哪裏去了。隱約中,我感到一陣吃力。現在人散了,想找到這些人隻怕是不容易了。


    看樣子,我還得在這裏多待上一段時間了。


    想到這,我對晟傑說:“事情既然都發生了,我們也改變不了,慢慢來吧。”


    說話間,我帶著晟傑往樹林外走去。時而又轉頭看了一眼巫師村,這村子確實一個人也沒有了。


    我們來到村子之外,直接去了城市。其實對於城市來說,哪一個國家看上去都沒有多大的區別,都是鋼筋混泥土的牢籠加上一條條堅硬冰冷的街道。


    眼前這座城市,給我感覺就跟我自己家所在的城市沒什麽區別。唯一不同的地方,在於城市中的人。除了人不一樣以外,其他沒什麽差別。


    我和晟傑回到了城市中之後,有點不知道怎麽下手。不過,那些巫師村的人如果離開了巫師村,是不可能不來城市的。我相信,在這裏一定能碰到他們。


    想到這,我便準備先找個地方住下,其他的慢慢說。


    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發生的另外一個意外。當我跟晟傑在街道上尋找旅館,而路過了一棟大廈的時候,忽然間從我麵前走過了一個人,身上居然帶著一股子的陰氣。


    感受到這股陰氣,我瞬間就僵在了原地。不止我感覺到了這股陰氣,連晟傑也感受到了。隨後,我們兩人都轉頭朝著那個人看了過去。


    再次發現,這個從我們麵前走過去的人,居然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這女人,背影還挺好看,一頭烏黑的頭發長及**,身材十分的火爆,穿著一身的短裙。


    看到這女人,很多男人都是把持不住自己的,包括我。我看到這女人的瞬間,也被迷倒了一下,情不自禁的。


    不過旋即,我冷靜了下來,目光開始仔細的在這個女人身上掃視。


    而讓我想不到的是,一旁的晟傑忽然撒腿就朝著那個女人跑了過去。


    晟傑這忽然的動作,讓我始料未及。等他跑出去好幾步了之後,我才反應了過來。這小家夥,怎麽這麽衝動?


    見到晟傑跑出去,我趕緊也一撒腿跟上,並衝晟傑小聲的喊:“趕緊給我停下。”


    晟傑像是聽不到我說什麽一般,居然仍舊在朝著那個女人追去。而這時,這女人已經進入了大廈裏麵,在大廈門口則站著全副式武裝的保安。


    我一看到保安,立馬趕到不妙。


    果然,在這時晟傑也追上了那個女人,並對女人喊了一聲站住,作勢還要去抓女人的頭發。我心裏頭是一陣操蛋啊,這小屁孩的行為,怎麽都不經過腦子的?


    那個女人此刻已經花容失色,慌張的捂住了自己的*口。


    而晟傑著小屁孩居然仍舊沒停,一把將那個女人的頭發給抓住了。


    與此同時,保安開始動了,兩個保安手裏都拿著警棍,對著晟傑大吼了一聲,接著揚起棍子就朝晟傑砸來。


    一見架勢不對,我一個箭步追了上去,忽然抓住了晟傑的手臂,然後將那個女人的頭發從晟傑手裏拔出。


    幾乎在同時,兩個保安的警棍砸了下來。我伸手直接將兩人的警棍都給抓住,然後抱歉的對他們說:“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弟弟忽然間犯了狂犬病,抱歉抱歉。”


    說話間,我拉著晟傑一溜煙的跑出了大廈。


    當我們跑到大廈外麵的時候,晟傑這家夥開口大罵了起來:“你剛說誰有狂犬病呢?”


    聽到晟傑的聲音我頓時就是一火:“你這小屁孩,還他麽好意思說?你不是有狂犬病是有什麽?咱們雖然現在是自由人,但好歹也不能太暴露了,你就這麽光明正大的衝上去,非得讓別人把我們當通緝犯才好?”


    晟傑火似乎更加的大了:“但你也不能開口罵人吧?我有狂犬病?”


    我說:“你就是有狂犬病了怎麽著?”


    在這一刻,晟傑小屁孩的形象徹底的暴露了出來。被我這麽一罵之後,晟傑忽然咬緊了牙關:“你再給我罵一句試試。”


    我說:“你就是有狂犬病,怎麽著?”


    晟傑那張臉都扭曲了,瞪著一雙眼睛忽然間朝我撲了過來,最裏邊大吼:“再怎麽著我也是玄門三寶的守護人,你居然這麽罵我,我今天就跟你決裂,看看誰有狂犬病。”


    晟傑直接撲到了我的身上,這家夥比我矮了半截,隻撲到我*口的位置。而相對於力量上來說,他遠遠不是我的對手。見他撲過來,我也進行了反擊,直接將他給抱住。


    在這瞬間,晟傑是又踢腿又大罵,但是卻怎麽也掙脫不了。看到他這模樣,我卻忍不住笑了。


    可沒想到這時,我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小孩的聲音:“那個叔叔在欺負小孩。”


    傳來的,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說的還是華夏語。聽聞這聲音,我不自覺的轉頭去,果然看到自己的身後有個小女孩。


    而在小女孩的身後,站著一男一女兩個大人。這小女孩指著我又大罵了起來:“你這個壞人,這麽大年紀了,居然欺負一個小孩。”


    我愣了一下,不自覺的就把晟傑給放開了。而就在這時,晟傑忽然大吼了起來:“都給我閉嘴。”


    小女孩被晟傑這麽一罵,瞬間僵住了。而小孩的父母趕緊拉著小女孩,一溜煙的消失在我們麵前。


    越南是華夏的鄰國,並且來這邊旅遊什麽的費用很低,所以這裏出現華夏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見小女孩跟她的父母消失在我們視線裏,我終於醒過神來,轉頭朝晟傑看去,卻發現這家夥不停的在揉眼睛。


    我愣了愣,不解的看著晟傑。看到,這家夥眼睛居然紅了,隱隱有眼淚水要流出。我心裏頭一陣草泥馬,玄門三寶的守護人今天居然哭鼻子了?


    晟傑小聲的說:“今天臉都被丟完了。”


    我走到了晟傑的身後,忍不住笑了一陣,忽然對晟傑說:“別哭了啊,叔叔帶你買糖吃。”


    晟傑一聽這話,猛的就轉過頭來:“你也給我閉嘴。”


    我愣了愣:“哎喲,這小屁孩還挺凶。”


    晟傑立馬撲了上來,又跟我扭打在了一起。良久,這家夥終於筋疲力盡了,躺在地上氣喘籲籲。


    玩笑也開夠了,我招呼晟傑不要鬧了,趕緊辦正事,並順手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這家夥意猶未盡,仍舊滿臉憤怒的看著我。


    我頓時一陣無語。趕緊抓住晟傑的手說:“你他麽好歹也是個玄門三寶的守護人,瞧你這點出息。”


    說話間,我強行的帶著晟傑朝著之前那棟大廈走去。這一路上,晟傑雖然時不時掙紮一下,不過再沒像剛剛那樣大哭大鬧。


    再次來到那棟大廈門口,我跟晟傑又站住了腳,抬頭朝大廈裏麵看去。我轉頭問晟傑:“你能看出剛剛那個女人是怎麽回事嗎?”


    剛剛那一瞬間,我感覺到這女人身上有股陰氣。這股陰氣,讓我想到了乞丐,也就是當初被張遠中他們追著跑,身上有股陰氣的乞丐。


    一說到那個女人,晟傑那小屁孩的模樣又不見了,又變成了一副高深莫測的玄門中人的模樣。他死死盯著眼前的大廈說:“看不出來,不過這女人不簡單,怎麽著也是個玄門中人。”


    我看著晟傑,點了點頭:“那咱們就先把她當成目標吧。”


    說話間,我帶著晟傑往街道對麵走去。在這棟大廈的街道對麵,正好有一家咖啡館。一路走進了咖啡館裏,點了兩杯咖啡,我和晟傑就來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由於交流有問題,這一路上,我們兩都是閉嘴不言,隻指了指價目表,然後付了錢。


    坐下以後,我們開始安靜的喝咖啡,進入無敵的無賴模式。一杯咖啡足足喝了三四個小時。


    同時,我們兩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對麵的大廈,我感覺自己的眼珠子都快鼓出來,那個女人卻一直也沒有出現。


    這期間,咖啡廳裏那些服務員時不時的,朝我和晟傑看了一眼。然後嘰裏咕嚕的說了一陣,說的什麽話,我聽不懂,不過看著模樣肯定是說什麽不好的話。


    也沒有理會,這麽一座,四個鍾頭過去了。


    就在這時,那棟大廈的門口開始陸陸續續的有人出來。我馬上站起,拉著晟傑就跑出了咖啡廳。


    在離開咖啡廳以後,我一愣,為什麽我們跑出咖啡廳以後,那咖啡廳裏居然有人在我們背後砸東西?


    很快,我們穿過了街道,鬼鬼祟祟的在大廈門口徘徊。而之前我們見到的那個女人,在許久之後,終於再次出現了。


    看到這女人出現,我和晟傑立馬打起了精神。與此同時,我看到晟傑這家夥又有點蠢蠢欲動的想撲上去。


    我趕緊將晟傑拉住,輕輕地對他搖頭。


    那個身上有陰氣的女人離開大廈以後,就朝著一輛車走了過去。走到車前,拉*門坐了上去。眼見這情況,晟傑眼珠子都綠了,狠狠的咬緊牙關。


    眼見那輛車要開走,我也是一陣焦急,急忙拉著晟傑飛速衝了過去。就在車開走的前一秒鍾,我終於將一張紙塞入了那輛車的縫隙裏。


    我很久沒有用過紙術了,畢竟現在用不著。但是紙術,還是挺好用的。就比如現在,那張紙上已經被我施展了紙術,隻要那個女人將紙帶走,我便隨時可以通過紙術找到她。


    車很快就開走了,我也默默的念起咒語來,感受著紙的移動方向。約莫半個小時以後,紙終於停住了。


    而我跟晟傑,卻花了整整三個小時,才終於來到了紙停住的位置。遠遠地,我們就看到了那輛車。


    而讓我們驚訝的是,除了女人所開的那輛車以外,在那輛車的四周,還有著另外一輛車。車停在郊外,女人所開的那輛車上沒人,反而是另外一輛車上坐著一個男子。


    當我朝這個男子的手裏看去時,忽然間一愣。隻見這個男子的手裏,正拿著一個木偶。這個木偶,被做成女人一般的模樣。


    木頭的頭上,留著長長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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