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我的話,兩人臉唰一下子白了,哆嗦著說:“什,什麽?屍,屍蟲?屍,屍蟲是,是什麽?”


    就在兩人說話間,那坑洞裏麵卻一點也不安寧,指甲殼撓石頭的聲音就一直沒有停過。而且,還有許多屍蟲試圖飛起來,朝我們飛來。我趕緊抓著兩人朝一邊走去,走遠了以後,這才對兩人說道:“屍蟲,是一種很特殊的蟲子,它不同於一般意義上你們理解的吃屍體的蟲子,而是一種由屍體凝聚而成的蟲子。”


    “屍氣能聚而成的蟲子?”龔誠滿臉蒼白的問道。


    我說:“對,就是屍氣凝聚而成的。而且,一般的屍體是根本沒有這麽強大的屍氣的。要能凝聚成這樣的屍蟲,那屍體至少有百歲的年齡。”


    兩人不解的看著我:“師父,你就說的通俗點吧,這些專業的我們聽不懂。”


    我點了點頭:“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們這塊地底下肯定有古墓。這樣吧,施工暫時該停停了。你們先把這個古墓找出來,否則你們修建的其他房屋也會遭遇同樣的下場。更有可能,這些屍蟲還會傷及到人的性命。”


    聽到這,兩人才哆嗦著回答:“是師父,我們明白了。不過,我們要怎麽找?就這麽找嗎?會不會有危險?”


    我歎了口氣,對兩人說道:“別著急,這樣子去找,你們是不想要命了。你們去找幾樣東西來,越多越好,分量不夠就不夠每個人使用。”


    說著,我拿出一張紙寫下單子。在上麵依次寫下:檀木,蛇鼠蝙蝠血,墳頭上的牛糞,死人的頭發,剛剛燒完的紙灰和香灰等。


    寫完,我將單子交給龔誠。他看到單子上的東西,瞬間傻眼:“師父,找這些東西幹什麽啊,我看著好像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啊。”


    我點頭道:“的確不是好東西,你看出來了。不過對於你們來說,它們卻是好東西。我所寫的這些東西,都是極陰之物。而坑裏這些屍蟲,喜陰厭陽。他們遇到陽氣旺的東西就會瘋狂的攻擊,遇到陰氣旺的東西反而不會攻擊。隻要找來這些東西,燒成灰,塗抹在人的身上,屍蟲就不會攻擊人了。”


    聽到這,兩人恍然大悟,然後站起來就說:“那我們馬上去找。”


    說完,龔誠撒腿就跑。這時,龔誠的父親滿臉哀怨的在我旁邊說:“師父,這次真是謝謝你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如果沒有你,我這個工程就黃了。現在雖然損毀了一棟房屋,不過這點損失我們暫時還賠得起,要是繼續損毀下去,我非得親家當場不可。”


    我微笑著看著龔誠的父親道:“龔老板,我既然已經答應和你們一起建造這個工程,那這就是我應當做的。隻不過,我現在也需要錢,你要是認識什麽老板,用得著我的,還請多多提我的名字。”


    龔誠的父親臉上大喜:“那太好了,我商人圈裏很多人都在找師父這樣的人啊。以前找到的都是一些江湖騙子,真正有本事的人少之又少。像師父這樣大能的人,我一定給師父要高價,讓他們來請師父。”


    我點頭:“那就拜托了。”


    下午時分,龔誠就回來了,我要的東西,他一樣沒落的全部找來。看著那一大堆讓人惡心不已的東西,我招呼道:“那麽現在開幹吧,把東西堆在一起燒了,然後讓工人們過來,每個人將剩下的灰塗在身上,準備下坑。”


    龔誠大喜:“是,師父。”


    說著,他將那堆東西點燃。由於東西太多,居然足足燃燒了兩個鍾頭才熄滅。隨後,眾人也不遲疑,完全按照我的吩咐,快速的開始往自己的身上塗抹燃燒留下的極陰灰塵。不多時,一個個被唾沫得烏漆墨黑的,看著十分的滑稽。不過沒人能笑的出來,因為他們知道馬上他們就要下坑了。


    那坑中可是不計其數的蟲子,那些蟲子連石頭都啃得掉,要是撲在人身上,肯定頃刻間就能讓人化作枯骨。我安慰他們道:“你們不用擔心,有我在這裏,蟲子傷害不了你們。你們隻要下到坑中,找到古墓就行了。”


    我的話,如同強心針,瞬間就讓他們臉色好看了些。眾人點了點頭道:“師父說話,我們就放心了,哪怕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說著,他們果斷的轉身朝坑邊走去,並有一個膽大之人率先下了坑。這時,我拉住龔誠道:“你們找到古墓以後,確定好古墓的位置,找到古墓的墓主人所在就可以了。”


    龔誠不解:“就這麽簡單麽師父?”


    我點頭:“這古墓的主人並沒有傷人,這說明他本意並不是傷人,而是給你們一個教訓。我相信,他隻是對你們提了要求而已,做到他們的要求,你們就可以互不侵犯。”


    龔誠大喜:“那這麽說來,事情就簡單了。”


    說著,龔誠也下到了坑裏。眨眼間,所有人都跳到了坑中。而那些蟲子,也跟預想的一樣,並沒有傷害他們,反而是主動給他們讓開了一條道,這讓所有人就更加的信任我了。


    於是,他們更加果斷的直接消失在了那群蟲子中間。不過龔誠的父親仍舊有些擔憂:“師父,這樣真的行嗎?”


    我歎氣:“龔老板這是信不過我啊?”


    龔誠的父親趕緊搖頭:“不,師父,我絕對信任你,好吧,我不說了。”


    時間大概過去了一個鍾頭,終於,下坑的人出來了。第一個出來的是龔誠,這家夥似乎真在坑裏發現了什麽,臉上的表情居然無比的奇怪:“師父,你說對了,下麵真的有古墓,我們還見到了墓主人。”


    我皺眉:“難不成他跟你說了什麽?”


    龔誠虛弱而發抖的道:“說了,他說我們壓著了他的墳墓,讓我們趕緊把房子都拆了,否則他發火了,可能就會動手害人了。”


    我皺了皺眉頭微笑道:“果然跟我猜想的一樣,你們放心吧,我有法子可以平息。”


    說著,我拔出古劍跳入了坑洞中。這坑洞中果然跟龔誠說的一樣,是一個巨大的墳墓。此刻我所在的位置,正是一個墓道。我沿著墓道一路狂奔,不多時,就看到前麵出現一個巨大的墓室,墓室裏放著一口棺材。


    我出現的一刹那,那棺材就劇烈的顫抖了起來,然後棺材板嘭的一聲,一具僵屍跳了出來。隨後一個十分蒼老的聲音在墓室裏回蕩起來:“什麽人,竟然膽敢強闖我的墓室。”


    我沒有理會這聲音,而是突然一把將古劍架在了那僵屍的脖子上。緊接著,突然之間,我將煞氣全部釋放了出來。而在這瞬間,那僵屍毫不猶豫,突然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


    我則爆吼了一聲:“我隻想告訴你,你別得意威風,我若殺你就如同屠豬宰狗。我讓你一寸,你就應該知足。”


    這時,那渾身僵硬的僵屍竟然發起抖來:“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大人恕罪。”


    當然,這聲音不是僵屍發出來的,而是在墓室中響起的。想來,這僵屍還有鬼怪夥伴,在代替他說話呢。聽聞這聲音,我卻毫不猶豫,忽然揚起古劍猛的朝僵屍的腦袋砍去。


    不過,古劍沒落到僵屍的頭上,我便停下了,惡狠狠的說:“我隻給你一個機會,若答應,我就饒你一命。若不答應,我定叫你萬劫不複。”


    墓室中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大人請說,無論什麽要求,小的都答應。”


    我說:“我也給出一個讓步,你居住著這麽大一個古墓,其實墳頭上的活動對你幾乎已經造不成什麽影響。我給出你一個讓步就是,我會在上麵地麵上給你立一塊碑,再修一座廟,讓你也不用在這古墓中孤單寂寞。此後,你不準再瞎胡鬧,否則我隨時回來。”


    那個聲音回答道:“是是是,我記住了。”


    這時,我收回了古劍,順手用手機拍下了棺材上的墓誌銘,然後轉身離開。那僵屍也緩緩站了起來,跳進了棺材裏麵,棺材板蓋上,然後棺材歸於平靜。


    到了地麵上,那些蟲子早已經消失不見了,整個世界恢複了平靜。我看了一眼坑洞的方向,便對龔誠和他父親說:“這地方也修補成房屋了。這樣吧,你們搭起一個架子,在和地麵齊平的地方修上一座廟,再將那墓主人的墓誌銘放在廟中。這樣一來,你這工地就徹底的太平了。”


    龔誠父子聽我這麽一說,均滿臉的激動:“真是太謝謝師父了,沒想到這麽快就搞定了。”


    我歎了口氣,說:“那就這樣吧,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休息了,記得我說的。明天,我就把墓誌銘給你們送來。”


    不多時,我們便離開了工地。龔誠給我找了一棟房屋,所以我現在不用住旅館了。回到住的地方,我伸了一個懶腰,感覺頓時神清氣爽,總算是辦完一件事情了。


    對於我來說,那工地其實已經用不著我了。所以我想,明天我送完墓誌銘之後就不用去上班了。


    算一算,離一個月的期限,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以來,雖然我是辦了不少的事情,可是卻沒有真正的賺到錢。所以準備明天就讓龔誠給我聯係下家,開始賺錢才是。


    想著,我昏昏沉沉的睡去。次日一早,還沒等我醒來呢,門忽然被人給敲響了。打開門,就看到龔誠笑嘻嘻的站在屋外:“師父,你終於醒了啊,我早早的就給你請安來了。”


    我不解:“你不去工地,來我這幹什麽?”


    龔誠笑說道:“我老爹不放心,準備今天讓我找師父再去工地上看下,看看工地還有沒有其他的問題。”


    我擺了擺手:“我當然會去,不是說要去送墓誌銘嗎?瞎擔心啥。對了,我讓你給我聯係下家,聯係了沒有?”


    龔誠立刻回答:“師父交代的事不敢忘記,師父,我已經聯係到了。我一個好友的父親,也是富商,最近出了點事情,已經找了很多人了,但就是解決不了。所以隻要師父出麵,他們肯出高價。”


    說著,龔誠豎起了一根拇指。我不解:“一百萬?”


    龔誠狠狠的跺了一腳:“不對啊師父,這是一千萬。”


    我不由得一驚:“臥槽,這麽舍得?你那朋友家是不是太有錢了。”


    龔誠搖頭:“不是的師父,我那朋友的父親現在情況的確很不好,可以說是非常的危險。對於人來說,命是最重要的,錢又算的了什麽。我那朋友現在都快要瘋了,這個價隻是我保守估計,估計價格會更高。”


    我皺起了眉頭,肯出這麽大價錢找玄門中人治病,顯然肯定是已經病的不輕了。而且聽龔誠說,他朋友也找了很多人治病,但是治不好。這其中,肯定也有真正有本事的人。這說明,隻怕他朋友父親的病還有些棘手。


    這時,龔誠說:“這事我給父親說了,所以老爹才叫我來請你再去工地看看,如果沒事的話,就讓我帶你去我朋友那裏了。因為我朋友那裏也很急。”


    我點頭道:“那就別廢話了,趕緊出發吧。”


    說著,我轉身洗漱然後穿上衣服就跟著龔誠朝工地趕去。如我所料,工地上已經沒有什麽問題了。而且,龔誠的父親對我的話也十分的在乎。昨天下午我讓他修一座廟,今早上去看,廟已經修了一半,還立起了一塊碑。我將墓誌銘交給了他之後,又在工地走了幾圈,最後說道:“依照現在來看,工地上已經沒什麽問題,你們可以放心的開工了。”


    說了這話,龔誠的父親這才放下心來。然後,他將一張金卡交給了我。說道:“師父,這次真是謝謝你了,這卡你必須得收下。卡你隨便刷,裏麵暫時隻有幾百萬,不過你不用擔心刷完。”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卡,有些遲疑的說:“這個不好意思了吧,你們現在不是情況也不好嗎?”


    龔誠的父親笑著說道:“師父,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情況雖然不好,但至少接手的也是幾億的工程啊,這點錢對我們來說還是毛毛雨的,師父你就收下吧。這一次你給我們挽回的損失,豈止是幾百萬的問題,簡直是幾千萬啊,有可能還是我兩父子的性命。這點錢,又算的了什麽呢?”


    見他都這麽說了,我這才將信用卡接了過來,因為我真的是需要錢。於是點頭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我對龔誠說:“走吧,咱們去你朋友家那。”


    龔誠點頭,轉身給我拉開了車門。上了車,拿著手中的信用卡我才感覺到。其實有時候,錢真的不是最重要的東西。命比錢重要的太多了,在錢和命之間,有錢人最終也會選擇命。因為這樣,才會有人願意出這樣的高價買自己一命。而對於玄門中人來說,錢說重要也不重要,但是玄門中人身上最珍貴的不是錢。隻要有本事,想賺錢事實上太簡單了。


    伴隨著汽車的一路嗡鳴,我們來到了另一座城市。車同樣是開進了一棟別墅,迎麵便走出來幾個人迎接。一看到我,所有人都圍了過來,一邊詢問龔誠:“這就是你說的那位本事了得的師父嗎?”


    龔誠點頭,他們又激動的找我握手。我也不廢話,直接說:“帶我去看看吧,到底怎麽回事。”


    說話間,他們渾身發抖的帶著我進入了屋裏。結果我走進屋裏,往屋子裏生病那人看去時,整個人也不由得吃了一驚。真的沒有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具體發生了什麽情況呢?我所見到的這個人大概五十來歲,單是看模樣,這家夥年紀雖然不大,可是身子骨明顯不行,那張臉白慘慘的。可讓人驚訝不已的是,此時此刻,這個身子骨看上去不怎麽硬朗的半百來人,此刻竟然如同一隻猴子一般的在屋子裏蹦來蹦去,上串下跳。


    我進屋的時候,這人剛好爬到了門梁上倒掉了下來,一下子出現在我麵前。被這麽一驚,我差點沒甩手就是一拳頭出去。幸好我提前看清楚了,這家夥也尖叫了一聲蹦開了。


    這時,龔誠才在我耳邊說道:“師父,我們說的就是他。”


    在龔誠的旁邊有一個年輕人,麵容憔悴的走了過來:“師父,你看看能不能看出什麽問題來。我們已經找了不少的人來看過了,可是都束手無策。我也真的是沒了辦法了,師父隻要能治好我父親的病,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我看了一眼這年輕人,這家夥跟龔誠一樣,長得略微肥胖,不過眉宇之間卻沒有那種暴發戶的土氣,想來也應該是世代富豪的人物。不覺點了點頭道:“行,既然我來了,這個病我就一定會治。不過事先我也要說清楚,無論我用什麽方法,你們不得幹涉。”


    這年輕人大喜:“師父要是真的能救我父親,無論你用什麽方法,我絕對不幹涉。”


    我也沒再理會他,而是轉頭朝此刻正在屋裏蹦蹦跳跳的老人看去。這老人其實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停下了,正蹲在床上,眼珠子咕嚕嚕的轉著。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看,眼神中竟然透出一絲畏懼之色。而那張臉上,則更是滿臉的痛苦。


    我看得出來,這老人隻怕自己的意識還是清醒的。肯定是被妖物所侵,導致自己控製不了自己的行為。所以,才會表現出這般痛苦的表情。


    隻是此刻,我也有些疑惑了。這老人的表現的確是被妖物所侵,可是身上卻沒有被妖物所侵的跡象。而且憑老人的行為動作來看的話,很像是猴子的表現,應該是招惹了猴子才變成這般模樣的。


    我轉頭問那個年輕人道:“你父親是什麽時候變成這樣的?”


    這年輕人忙回答道:“好幾個月了,剛開始不嚴重,現在越來越嚴重了。最開始的時候,他還勉強能說話,隻是偶爾做出一些動作來,自己都控製不了。到現在為止,他就已經完全控製不了自己的行為了。”


    我接著又問:“那你父親出現這種怪異行為的時候,有沒有招惹過不該招惹的東西,或者說去過不該去的地方?”


    年輕人歎氣:“不瞞師父說,前麵我請來的道士都問過這個問題,但是很無奈。那時候,我父親真的沒有去過任何不該去的地方,也沒有招惹到任何不該招惹的東西,更別說猴子了。”


    我皺了皺眉,心裏更加的覺得奇怪。仔細一看,這老人還確實不是被妖物所侵。因為妖物是有神智的,可是這老人的模樣,活脫脫的就是一隻潑猴,根本完全沒有自己的神智。


    我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這樣吧,你父親的情況的確很複雜。讓我再觀察兩天如何?”


    年輕人臉上頓時出現一絲失望,然後招了招手說:“師父請便吧,還勞請師父多用點心,無論如何也想辦法把我父親治好才是。如果真的無可奈何,我也不怪師父。”


    我點了點頭,然後招呼龔誠離開了別墅。上了車以後,龔誠滿臉不解的看著我:“師父,難不成連你也搞不定?”


    我搖頭:“凡事必須要尋個源頭,他父親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般模樣,我都沒有搞清楚,又怎麽下手解決?咱們不急,先觀察兩天再說。”


    龔誠點了點頭:“我相信師父一定可以的,咱們現在去哪?”


    我看了龔誠一眼:“還沒吃飯呢,你說咱們去哪?”


    龔誠立刻就懂了,於是趕緊踩了一腳油門,嗡鳴著朝前狂奔而去。接著我們吃了美滿豐盛的一頓之後,我忽然指了指一間酒吧。龔誠滿臉不解:“師父,你怎麽還有心思到這地方來玩?”


    我再度狠狠看了龔誠一眼:“跟這個有關係嗎?病我照治,但自己也得享受是吧。走,咱們唱歌去,不去唱歌待著也是待著。”


    龔誠這才無奈的將車開到酒吧門口,隨後我們就進了酒吧。


    酒吧這種地方,是不分季節的。無論什麽時候,人總是那麽多。普通的人,或許在外麵的世界受盡生活的折磨,艱苦的掙紮在這社會的一個角落。可是,到了這個地方,卻從來也不會心疼兜裏的錢,更會借酒或者麥克風宣泄掉心中所有的不快。


    剛進入酒吧,我腦海裏麵就不自覺想起了玉精當日在酒吧中的場景,不由得輕輕歎了口氣。龔誠滿臉的不解:“師父看上去很憂鬱啊,沒事吧。”


    我搖頭:“沒事。”


    說著我直接走到了吧台點了四五倍烈性的雞尾酒,一口一口的將酒全部喝幹。隨後點了兩首歌,便拿起麥克風拚了命的嘶吼了起來。離開酒吧的時候,我的嗓子都啞了,忍不住不停的咳嗽。


    上車的時候,龔誠一臉憂鬱的在我耳邊說:“師父,你到底是怎麽了?看上去很不高興。”


    我搖頭:“我一點也沒有不高興,隻不過,有點感歎人生的滄桑罷了。我們兩年級雖然差不多,可是我經曆的事,隻怕你十輩子都無法經曆。”


    說著,我靠在了椅子上,不再說話。不多時,車回到了龔誠那個朋友的別墅裏。下車以後,我主動的朝著先前那個變成猴一樣的老頭屋裏走去。推開門,看見那個年輕人正滿臉難過的從屋裏走出來。見到我的時候,明顯是一臉的心灰意冷:“師父好。”


    龔誠衝上來不解的說:“怎麽了?看你臉色就跟哭喪一樣。”


    年輕人搖頭:“沒什麽,隻是在擔心父親而已,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能好起來。更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好。”


    龔誠狠狠拍了一下年輕人的*:“你小子,這是不信任我師父啊?我實話跟你說了吧,你要真的見識了師父的本事,你就不會說這話了。”


    我也看了年輕人一眼,默默的點了點頭。顯然,這家夥在懷疑我的本事,不過我也不想去證明,懷疑就懷疑吧。我不再理會他,而是轉頭朝屋子裏麵看去。


    此刻,那老頭竟然異常安靜的坐在屋裏。見到我的時候,突然之間,再度露出了一臉的恐懼,然後跳起來就往後跑。我眉頭微皺,不解的四處看了看。隨後,我幹脆直接走進了屋裏。


    誰知道,當我走進屋裏以後,那老頭竟一下子更瘋了一樣,四竄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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