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綏看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不僅沒有什麽旖旎心思,反而覺得挺樂,殊不知在他打量別人的同時, 暗處??有不?目光都在打量著他。


    都說律法官生了一窩好崽子,一對雙生子不僅容貌出挑,而且都頗有建樹,長子阿諾年紀輕輕就已經是s級雌蟲,並且位居?將, 次子狄克投身政法界, 多半就是帝國下一任的律法官。


    在蟲族大部分情況下, 雙生子都會共侍同一位雄主, ?對卻是例外。


    霍夫曼家族與卡佩家族一直都有締結姻親的想法,然而隻有弟弟狄克嫁給了卡佩?爺做雌君,長子阿諾卻是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雄蟲完成了伴侶儀式,而且是一個既沒有身份??沒有背景,多半是來自於某個偏遠星球的平民雄蟲。


    雖然卡佩?爺也不算什麽好種,但……阿諾?將似乎應該還有更多的選擇?


    雄蟲是稀?沒錯, 但?並不包括貴族在內, 權利與財富總是能令他們在擇偶方麵擁有優?權。


    楚綏很?踏足外間, ?算是第一次出現在公眾視線下, 旁人紛紛側目, 無聲打量著他,


    一身剪裁得體的禮服, 氣質不俗, 身形修長,然而不知道為什麽用麵具遮住了上半張臉,難道是太醜了?聽說是a級雄蟲, 但又沒有捕捉到絲毫精神力波動,目前來看,似乎並沒有什麽出彩的地方。


    顯然卡佩?爺也是這麽想的,他原本正摟著兩個亞雌調笑風流,然而待發現楚綏和阿諾的身影時,唇角弧度就漸漸消失了,他麵無表情推開懷裏的人,然後打了個響指,對一旁俊秀漂亮的雌君意味不明道:“走吧,去和??哥哥打聲招呼。”


    狄克的麵容和阿諾有七分相似,區別在於阿諾是藍瞳,而他是綠瞳,?樣的一對雙生子無疑是讓人心裏癢癢的,卡佩原本都想好床第間該怎麽拿他們肆意取樂了,結?臨到頭阿諾竟然和別的雄蟲舉行了伴侶儀式。


    真是,太令人不甘了……


    卡佩如此想著,攥住狄克的手不自覺下了狠力,後者臉色微微發白,卻沒有出聲,暗色的袖口沁出了些許血跡,直到卡佩察覺到指尖有些許黏膩時,?才眉梢微挑的鬆開了手:“寶貝,我忘了,??身上的傷還沒好呢。”


    狄克雖然與阿諾長相相似,但氣質卻截然不同,五官偏向昳麗,隻是一雙眼看起來心術不正,聞言勉強笑了笑:“沒關係。”


    顯然,他雖然身為雌君,但日子並不見得會好過到哪裏去。


    楚綏今天一天都沒怎麽吃飯,餓的饑腸轆轆,正準備去旁邊的自助餐桌上拿一些點心,結?就見一名亞麻色頭發的雄蟲在身後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氣勢囂張且不懷好意,擺明是來找茬的。


    “阿諾,好久不見,真是難得,締結伴侶儀式?麽久,??的雄主終於肯陪你出來了麽?”


    一名成年雄蟲可以擁有一位雌君和若幹雌侍,誰得寵,誰的身份就高,阿諾結婚之後,基本上所有的宴會活動都是他獨自出席,根本就沒有雄主陪同在側,背地裏的譏諷嘲笑自然少不了。


    卡佩就差沒指著鼻子說他不得寵了。


    楚綏上輩子認識卡佩,不過隻停留在見過幾次麵和並不怎麽熟的程度,了解也僅限於他娶了阿諾的弟弟,勉勉強強算親戚,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不過今天一見,貌似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楚綏心想蟲族貴圈和人類世界原來也沒什麽區別,都是冷嘲熱諷夾槍帶棒的,聞言瞥了眼阿諾,眉梢微挑,很想知道他會怎麽回答。


    阿諾顯然不是反唇相譏的性格,一身軍裝襯得他清冷孤傲,聞言並沒有什麽反應,站在楚綏身後,微微頷首,語氣疏離客套:“多謝您的關心,因為雄主大病初愈,一直在家中休養,所以很?出門。”


    楚綏剛到蟲族的時候,確實生過一場大病,阿諾??不算撒謊。


    卡佩聞言微微勾唇,麵露不屑,都不用說什麽,身後一名雌侍就已經領會了他的意思,像是自言自語般的嘀咕道:“到底是因為在家中休養,還是在替自己的不得寵找借口呢?”


    另有旁人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緊跟著意味不明的附和道:“真可憐。”


    阿諾神色淡漠,並不出聲,背在身後的手悄然收緊,又緩緩鬆開。


    楚綏原本不打算管這些破事,不過他今天心情好,而且他老媽從小就跟他說過,家裏再怎麽鬧也是家裏的事兒,不能傳出去讓外人看笑話。


    自己的雌君被人嘲諷,楚綏臉上??不見得光彩,?堵住?些人的嘴再簡單不過,都不用罵回去。


    楚綏上半張臉扣著銀色麵具,卻無礙他妖孽的氣息,唇色如胭脂般暗紅,微微勾起,一個笑意就晃暈了不?雌蟲。他搭住阿諾的肩,微微用力將人攬到懷裏,然後抬手,動作親昵的替他理了理額發:“??們認識麽,??怪我,之前躺在家裏養傷,都沒見過??的朋友,怎麽??不介紹介紹。”


    眾人都沒料到他會有如此舉動,就連阿諾??沒料到,雄蟲一??高高在上且暴.虐無常,又怎麽可能對雌蟲如此溫和低語,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似羽毛般輕輕撩撥著耳膜,令在場眾人忍不住心尖一顫。


    ?……這個雄蟲雖然看不清臉,但聲音還挺好聽的。


    阿諾被他摟在懷裏,早已習慣疼痛的身軀驟然被溫柔對待,控製不住微微繃緊,低聲介紹道:“?位是卡佩.伊奇閣下,??是狄克的雄主……”


    楚綏隨意嗯了一聲,看起來不怎麽在意,同時感受到掌下身軀的緊繃,略微挑了挑眉,阿諾以前被抽的滿身是血都不見得會吭一聲,怎麽現在自己什麽都沒做,他反而緊張起來了。


    楚綏攬住他的肩膀,在阿諾臉側親了一下,給足他麵子,笑著低聲道:“原來是你弟弟的雄主。”


    見到楚綏如此作態,?下終於沒有人再冷嘲熱諷的說阿諾不得寵,他們並不認為雄蟲會為了顧及雌蟲的麵子而專門演戲,與之相反,一幹雌蟲或亞雌嫉妒的眼睛都綠了。


    怪不得阿諾不選卡佩?爺,原來他選的雄主竟如此溫柔體貼,別說是做雌君,就算是雌侍他們也願意啊。


    卡佩見狀麵色難看,隱隱浮現一層陰沉,正欲說些什麽,外間卻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整齊劃一,沉穩有力,像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軍隊,眼中頓時閃過一抹嫌惡。


    又是那群令人討厭的軍雌。


    軍雌大多體格健壯,像阿諾?樣偏向清瘦的不多見,而卡佩最討厭硬邦邦的雌蟲,當下??懶得找茬,皺眉摟著身旁的亞雌離去了。


    ?種宴會?不了軍雌的存在,一個國家的強弱很大部分取決於軍事力量,而軍雌就是帝國安全最有力的保障,本就守衛森嚴的莊園外悄無聲息多了不?士兵把守,而宴會廳裏??步入了幾名高級將領,清一色的軍裝長靴,氣勢冰冷帶著肅殺之意。


    阿諾看了他們一眼,又收回視線,對楚綏低聲道:“雄主,是第三軍的將領。”


    楚綏麵色古怪,心想這??就不用介紹了,領頭的那個紅發少將他可是熟的不能再熟了,上輩子雌蟲掙紮反抗,為了推翻雄蟲的壓製創建了自由盟,而自由盟一共有三位首領,另外兩個楚綏雖然沒見過,但那個紅發軍雌就是其中之一。


    ??問他為什麽會認識?


    因為暴.亂發生那天,就是對方帶著軍部的人把他關進小黑屋的。


    嘶……


    楚綏心裏直打突突,他敢收拾阿諾,又不代表他敢收拾別的軍雌,畢竟雌君是自家的,再怎麽樣也不會還手,別人可就說不準了。


    ?個宴會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


    楚綏正打算腳底抹油開溜,結?誰曾想那名紅發少將環視??周一圈,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了他們身上,微微一笑,端著一杯紅酒朝?邊走了過來。


    楚綏後背頓時一僵,連步子都邁不動了,他想起自己上輩子曾經看見對方用異能槍麵不改色斃了一個雄蟲,腦漿崩裂,鮮血橫流的場麵簡直……


    血腥!!!


    阿諾察覺到他的異樣,猶豫一瞬,握住楚綏冰涼的手,低聲問道:“雄主,您怎麽了?”


    楚綏搖頭,勉強保持鎮定:“我餓了,回……”


    “家”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那名紅發將領就已經走到了他們麵前,略微頷首,對阿諾打了個招呼,聽語氣像是老熟識:“阿諾?將,”


    目光又看??楚綏:“?位是?”


    楚綏:“……”慫到說不出話。


    阿諾敏銳察覺到楚綏後背肌肉的緊繃,不著痕跡看了他一眼,掌心在他後背無聲安撫著,對紅發?將介紹道:“我的雄主,楚綏。”


    他仍被楚綏攬在懷裏,打眼一看,二人似乎感情甚好,紅發少將有一雙翠綠的眸子,笑起來卻隻讓人感到心底發涼,聞言微微一怔,反應過來對楚綏頷首,右手搭上左肩行了一個禮儀:“您好閣下,第三軍?將阿爾文,曾與阿諾?將在戰場一同服役。”


    楚綏把掌心都快掐出血了才忍住想跑的衝動,麵上穩如老狗,實則慌的一批,聞言勉強笑著拍了拍阿諾的肩:“原來是你的戰友,那你們好好敘敘舊,我去旁邊坐一會兒。”


    說完不等他們反應,就已經轉身離開,在宴會廳的休息區找了個位置坐下。


    阿爾文把目光從楚綏的背影上收回來,轉而看??阿諾:“我之前奉命去清剿異獸,前日才回到帝都,竟然不知道您已經締結了伴侶。”


    言語中似有歎息。


    阿諾從侍者的手中取了一杯紅酒,他淡藍的眼眸透過杯身,周遭一切景物似乎都蒙上了一層瑰麗的糜紅,像是鮮血橫流的戰場:“我血脈裏的暴.亂已經壓製不住了,提前?入了僵化期。”


    阿爾文頓了頓:“比我們之前預計的快了兩年,不過,您的雄主看起來還不錯。”


    提起楚綏,阿諾看了他一眼,似乎是笑了笑:“大概吧。”


    他說完,走到自助餐桌旁取了一個盤子,夾了一些點心?去:“第三軍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阿爾文跟在他身後:“和第四軍一樣,產生了大規模的人員調動,我趁機安插了一些人手?去,並沒有被發現。”


    說完靠近他耳邊,不著痕跡的說了些什麽,?才直起身形,隻能斷斷續續聽見幾個零星的字眼:“實驗……失敗……還在嚐試……”


    阿諾靜靜聽著,途中經過餐區,又退了半步,想起楚綏愛吃?種點心,又往滿滿當當的餐盤裏加了一塊,直到放不下了,?才停手。


    雌蟲並不嗜甜,隻有雄蟲才會喜歡吃?種東西,阿爾文往阿諾手中的餐盤看了眼,忽然沒頭沒尾的笑道:“您的雄主看起來十分通情達理,我倒很想認識一下。”


    像楚綏這麽貼心,特意給他們留下談話空間的雄蟲可不多。


    阿諾語氣淡淡:“??剛才嚇到他了,”


    所以,


    “離他遠點。”


    說完正欲走向楚綏,誰曾想麵前忽然出現一抹身影攔住了他的去路,抬眼一看,赫然是狄克。


    狄克看起來有些緊張,勉強笑了笑:“哥哥,我們很久沒見了,?不坐著聊一聊。”


    楚綏坐在靠窗的位置,從這裏看??外麵,能瞥見庭院裏的噴泉正在不停湧動,他被阿爾文嚇的腦子都懵了好幾分鍾,坐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強撐著從位置上起身走向了餐區。


    蟲族的食物本來就比不上地球,再加上楚綏嘴刁,能看得上的東西不多,他取了一個盤子,徑直走到餐區,發現中間有一塊斑斕蛋糕,正準備去夾,結?就被對麵的一個雄蟲提前夾走了。


    楚綏:“……”


    氣死了。


    楚綏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慫貨,再加上一慣的?爺脾氣,從來沒人敢和他搶東西,雌蟲就算了,他打不過,連根筷子都折不斷的雄蟲也敢和他搶?!


    麵無表情把盤子往旁邊一扔,正欲發作,係統就像個小炮.彈似的叮一聲彈了出來,老和尚念經似的道:【冷靜,冷靜。】


    處於饑餓狀態的楚綏就像個一點就炸的炮仗:“冷靜不了!”


    係統:【???學會控製自己的脾氣,其實吃別的??可以呀】


    楚綏不在意吃什麽,他氣的是有人和他搶東西:“??懂個屁!”


    係統換了個思路引導他:【?裏不是地球,??沒身份沒背景,萬一惹到不該惹的蟲,那怎麽辦呢?再說了,隻有小孩子才會無緣無故發脾氣,??幾歲了?】


    楚綏也數不清自己幾歲了,但肯定不是小屁孩,他想起那個紅頭發的煞神還在這裏沒走,好歹壓製住了自己的脾氣,勉勉強強挑了幾樣別的點心,結?回去的時候發現自己位置被別人坐了……


    楚綏:“……”


    艸他媽,今天果然就不該出門。


    係統隻能努力熄火:【做人要看開點,??如?太較真,天天都會生氣,多劃不來】


    楚綏肚子餓了,沒心情跟它打口水仗,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吃東西,同時不可抑製的想起了上輩子那場動亂,吃完東西,喝了口飲料,然後皺著眉問係統:“??讓我??生就是為了讓我再死一次嗎?”


    係統被他問的一噎:【……】


    竟無言以對。


    係統無聲扇了扇翅膀,正欲說些什麽,誰知就在這時,宴會廳二樓忽然傳出砰的一聲巨響,將眾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隨即便傳來隱隱約約的怒斥聲:“阿諾,??別不識好歹!”


    楚綏原本隻打算坐在底下看熱鬧,聽見“阿諾”兩個字,無意識皺了皺眉,從位置上起身,推開擁擠的人群走上二樓,結?就見一扇門靜靜躺在地上,顯然是被人撞壞的,而卡佩?爺顯然受驚不清,正在他那一堆雌侍的攙扶下平複心髒。


    二樓是休息室,楚綏正欲往房間裏麵看,結?就見一道人影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然後踉蹌著摔倒在地,頭發微亂,麵色蒼白,眼尾泛著不正常的潮紅,赫然是阿諾。


    他一隻手緊緊捂著腹部,似乎十分難受,渾身進入高度戒備狀態,冰藍的眼變成豎瞳,像是野獸一般,軍裝外套的扣子都掉了兩顆。


    而卡佩的身上還散發著未來得及收回去的信息素,一些尚未被標記的雌蟲嗅到味道,都不約而同產生了些許意亂情迷的狀況。


    ?幅場景很明顯,傻子都知道發生了什麽。


    卡佩看見了人群中的楚綏,在雌侍的攙扶下略微站起身形,不僅沒有絲毫驚慌害怕,還似笑非笑的道:“別這麽看著我,是阿諾自己想勾引我,我不過順水推舟罷了。”


    阿諾被下了藥,他虛無的視線看不清任何東西,卻敏銳嗅到了楚綏的氣息,聞言掙紮著從地上起身,大滴冷汗從額頭滾落,白著臉攥住了楚綏的褲腳:“雄主……我沒有……沒有……”


    楚綏當然知道他沒有,好歹一起睡了那麽多年,?點信任還是有的,聞言麵無表情的嗯了一聲,難辨喜怒:“我知道。”


    他說完,低頭解開了袖扣,然後一點一點的把袖子挽到了手肘。


    阿爾文??在人群中,見狀怒不可遏的上前道:“??簡直卑鄙!”


    卡佩被他眼中的殺意嚇的後退了半步,卻依舊有恃無恐:“怎麽,想打我?傷害雄蟲是重罪,??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明天就會被發配去荒星。”


    他說完,看了眼地上的阿諾,對這塊沒吃到嘴的肉依舊心癢癢,理了理領口,然後拉過一旁的狄克推向楚綏:“算了,我??不讓你吃虧,換著玩怎麽樣,他的味道??不錯,再另外送??一架新款飛行器。”


    交換雌侍並不稀奇,但狄克可是雌君,眾人顯然沒想到卡佩竟然荒唐到如此地步,連雌君都可以推出來交換。


    狄克臉色瞬間煞白:“雄主!”


    卡佩不理他,隻是看著楚綏挑眉問道:“怎麽樣?”


    他似乎篤定楚綏不會拒絕。


    在場不?都是雌蟲,見狀都靜默不語,難免有些物傷其類的意思,他們從生下來就一直被灌輸著“保護雄蟲”的思想,除了為帝國獻上忠誠,亦要對雄主保持絕對的服從。


    誰會在意雌蟲的生死?


    雄蟲麽……


    雄蟲麽……?


    阿諾麵上已經顯露出屈辱,他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強撐著從地上起了身,下唇被他咬得滿是血痕,似乎想自行從此處離去,然而剛邁出一步,就被楚綏攔住了:“我有說讓??走嗎?”


    阿諾聞言眼瞼控製不住的顫了顫,身形僵硬,麵如死灰,艱難吐出了幾個字:“雄主……求您……”


    不??麽侮辱他……


    他是一名戰士,而不是被人隨意交換的玩物。


    眾人不由得歎了口氣,心想阿諾的雄主看著溫柔,原來也還是和別的雄蟲一般無二,卡佩唇邊也逐漸浮現了得意的笑。


    就在大家都以為楚綏會答應卡佩的交換要求時,他卻隻是接住了阿諾搖搖欲墜的身軀,然後聽不出情緒的道:“站在這裏等我。”


    卡佩不知道一件事,楚綏的東西,不管他?還是不?,別人都不能碰,於是眾人眼見著楚綏直接箭步上前,一腳把卡佩?爺踹了個老遠,不由得發出陣陣驚呼:“卡佩?爺!”


    “雄主!”


    雌蟲不能對雄蟲動手,是以卡佩的一幹雌侍眼見著楚綏把他們的雄主揪住衣領按在地上一頓狂揍都不敢上前阻攔。


    楚綏這次真的壓不住脾氣了。


    他媽的!


    蛋糕被搶,座位被搶,好不容易娶個雌君還他媽的有人來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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