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淺看著這道紫紅半響,她的心有些疼,手腕上的痛遠遠比不上心裏的。男人的怒火來的太快,以至於她隻能傻呆呆的坐著聽他怒訴著她的不是。


    原來她在他眼裏是這麽的不堪,可憐她一直以為自己尚可,雖然不似他身邊以往的女人那般豔麗風情,可她大家閨秀的風範也是許多名媛趨之若鶩的。她的溫婉如玉,為他一個人的隱忍付出,在男人眼裏原來什麽都不是,一切都是那麽的不堪。


    宇彬甚至連一絲申訴的機會都不給她,逕自說完那些話,就怒氣衝衝的摔門而去。


    到底是自己做錯了什麽,要一再的忍受卓宇彬莫名的怒氣,他的心裏究竟藏了一個怎樣的心結。每次她試圖靠近,都會被他毫不留情的大力推開,他的心已經在她麵前關閉,她似乎是守著眼前的這具軀殼過日子。


    夏淺淺在睡夢中也極不安寧,她夢見許多張麵孔,有友善和睦的,也有猙獰凶惡的,她看到卓宇彬臉上掛著一絲冷笑遠遠的注視著自己。


    “是你,都是你害我的,你還我的腿來,你還我的腿……”


    一絲絲哀怨的哭泣聲在她耳畔環繞,揮之不去,她驚恐萬分,使勁逃避這絲絲鬼魅般的**。她害怕,可卻無處可去,仿佛是轉了無數個圈,又回到了原點,頭痛欲裂,她猛然睜開眼,發現依舊躺倒在自己的大床上。


    夏淺淺的心平靜下來之後,突然感覺到空氣中一絲不尋常的氣息,她隱隱覺得不安,上次的入室搶劫事件讓她一直耿耿於懷,對黑暗的環境莫名其妙多了一絲恐懼。


    她打亮了房間內的燈,睡覺之前隻留了一盞小台燈陪伴她,看了一下牆壁上掛著的古董壁鍾,此刻時針已經指向淩晨二點,她有些犯暈,此刻已經淩晨了麽,宇彬會不會已經回來?


    她沿著走廊慢慢走向卓宇彬的書房,此刻夜很靜,周遭的一切都顯得寂靜無聲,漆黑的夜能掩藏最詭異的犯罪行為,卻也能鬆懈很多罪犯內心最隱秘的地方。


    夏淺淺越來越靠近卓宇彬的書房,她依稀聽到一陣熟悉的低吟,除了低**還有男人沉重的喘息,低低的,仿佛古寺的大鍾敲擊後的鳴響。


    她突然感覺到心裏一陣慌亂,這是怎麽了?她手心開始冒冷汗,耳邊聽著的這些是多麽的熟悉,曾幾何時,她親眼見到過這一幕,在女廁所裏,在無數個宴會廳的隱秘角落,一個俊美如神邸的男人擁著嬌豔的女子,彼此激烈的探索,擁吻,如入忘我境界。


    她感到了害怕,是的,此刻的心理除了慌亂還有無窮盡的恐懼,她害怕看到門板後發生的一切真相。書房的隔音設備不是最好麽,為什麽此刻她能聽到裏麵那些曖昧不明的喘息呢,為什麽。


    夏淺淺的手已經抵在了門板上,她的手微微顫抖著,換做以前,她要麽毫不猶豫的冷笑轉身就走,要麽推門直入,冷眼旁觀這幕鬧劇。可此刻,她什麽都不能做,隻能傻傻的呆在原地,慌亂無措。


    她早就應該明白的,男人就是這樣,即便一朝真的願意全副身心的對待一個女人,可也不能保證一輩子都從一而終,她卻傻的相信這個世界還是有真正的愛情,她和卓宇彬之間的愛情。


    房內的異動聲響越來越大幅度傳出來,她即便是掩耳盜鈴也不能免幸,那聲聲情.欲中的動作實在太熟悉不過了。


    夏淺淺歎息了一聲,手掌微微使力,門既然不打自開,還真的是迫不及待呢,連房門都忘了鎖上。


    她的眼神帶著一絲不確定掃向書房內,斜對著門口的一張大床上已然上演著一幕春.宮演習。


    男人高大健碩的*伏在女人柔軟白皙的豐盈中,紅唇裏吐露出來的銷.魂低吟,男人低沉的喘息,兩者混合在一起,顯得異常的刺激。


    夏淺淺當然被刺激到了,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很專注的看著床上兩具交纏的*,女人近乎**,男人也隻著一條短褲,這麽明顯的畫麵,她還能誤會什麽?


    她站立了一分多鍾,努力的睜眼看著卓宇彬跟艾樂兒的翻滾蠕動,艾樂兒嬌豔的笑臉在她眼前晃動,更囂張的是艾樂兒眼裏閃射出來的得意嬌縱的光芒,她感到有些頭暈,幾乎站不住腳,半響,她咬碎了一口銀牙,終究沒有當場發作,毫無聲響的離開了。


    回到房內,她的眼淚忍不住的潸然落下,腦海裏都是剛才書房內見到的一幕,她的心太痛了。宇彬的喘息,大手的撫觸,他的柔情卻是對別的女人而發,他為何這麽狠心,這麽殘忍,一再的殘酷像一把利刃在一刀刀刺向她尚未痊愈的傷口。


    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越發的急劇落下,怎麽也忍不住,肚子裏的寶寶此刻卻不小心踢了她,她伸出手來,隱隱能摸到一處小突起,那是寶寶的手或腳?她心中暗喜,傷心的感覺突然減半,心裏為這突然陌生的新奇體驗感到有些激動。


    書房內,卓宇彬高大的身子從女人嬌美的嬌.軀翻落下來,他坐起身,心煩意燥的點燃一根香煙。深深吸了一口煙嘴,輕輕吐出一口長長的煙霧,煙霧繚繞中,他似乎看到了一雙含淚的杏眼。


    身後女人嬌媚的起身,臉上帶著一絲不悅,內心掙紮了幾下,終於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妖嬈動人,她赤裸著*貼上男人的後背,從身後環抱住他。


    “怎麽了?宇彬,是不是我做的不夠好,不能讓你……”艾樂兒的語氣嬌柔委屈,一臉梨花帶雨狀。


    卓宇彬沒有答話,他的大手拇指食指依舊捏著煙嘴,隻是一徑重複著剛才的一吸一吐的動作。


    艾樂兒的表情再也偽裝不下去,可眼前的男人散發出的魅力讓她根本無法抵擋,就仿若是飛蛾撲火,為了貪得一時的光明與激情犧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想到此,她的玉手緩緩在男人健碩的*膛上遊弋,一點點的網上挪動,到了男人突出的喉結,她著迷的看著,媚眼如絲,**不已,“宇彬,我們繼續吧,我好想你……嗯,來嘛。”


    卓宇彬撚熄了煙蒂,身子終於動了動,他側過頭,看到艾樂兒微微張合的烈焰紅唇,她動人的香氣就在嘴邊縈繞,可該死的他居然沒有反映。他明明已經十多天沒有跟女人親密了,可到了關鍵時刻,居然了無性.趣,他究竟怎麽了?


    內心裏的惶恐也讓他越來越清醒,絕對不是車禍後的後遺症,他之前跟夏淺淺還……思及此,卓宇彬越來越感到煩悶,可這種煩悶的心裏卻無處發泄,偏生的眼前的女人自認魅力四射使出渾身解數勾引他,可這賣力的演出隻讓他越來越反胃。


    艾樂兒的手已經慢慢下滑至他的短褲處,眼看就要摸到那核心的一處。


    “出去!”男人薄削的唇裏突然吐出這一句。


    “什麽?宇彬你……”艾樂兒驚呆在原地,手上的動作也突兀的停在那裏。


    卓宇彬不耐的站起身,艾樂兒的嬌軀失去了依靠的重心,差點摔倒在地,她狼狽的爬起身,不解的看著眼前長身玉立的男人。


    “你走吧,開我的車回去。”卓宇彬重複了一遍,然後走向浴室,很快傳來水流的嘩嘩響聲。


    艾樂兒呆立半響,總算明白過來自己是被掃地出門了。她的自尊心一再的被眼前的男人踐踏在腳下。


    那麽多的富豪公子哥對她窮追猛打,可她絲毫不動心,隻盼著眼前的男人能回心轉意。可她那麽真心的付出又得到了什麽,這個男人,還有剛才含淚隱退的賤女人,他們統統都該死,是他們欠她的,她不甘心,不甘願就這樣被那個賤女人比下去,她要報複。


    看著浴室緊閉的門,艾樂兒咬碎了一口的牙和著血往肚子裏咽,瘋狂嗜血的眼神狂亂的掃向某一處:總有一天,所有屬於卓宇彬的一切她會全部都要回來的,絕對會!


    卓宇彬走出浴室,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平靜無波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隨處一望,大床上淩亂的被褥和空氣中曖昧不明的情欲氣息,在在提醒著他剛才經曆的一幕幕。


    打開所有的窗戶,讓房間內的空氣更清明點,他突然感到莫名的失落,仿佛心裏某一處被無情的挖去,有些隱隱的痛。


    卓宇彬的腳步不知不覺的停駐在夏淺淺的房門口,他輕輕的扭動了門鎖,房門輕而易舉的打開了。


    房間內的台燈散發出暈黃的光線,他停駐半響才進去房內,大床上隱隱的拱起一個鼓堆。夏淺淺自從肚裏寶寶七個月後,就沒再怎麽睡過好覺,不管采取什麽姿勢睡,到最後熟睡後都隻有一個姿勢,側著身子成一個弓型,仿佛是被烤熟的蝦米,有些滑稽可笑。


    卓宇彬輕輕的走近,這個女人又踢被了,他猶豫半響,終於還是把她腰上的被子網上提了提。近看之下,她臉上猶掛著未幹的淚痕,仿佛是哭泣中入眠,整張臉顯得有些淩亂,不複往日的輕快。


    卓宇彬征立了半響,仿佛陷入了沉思中,房間內隻有夏淺淺均勻的呼吸聲。


    突然睡夢中夏淺淺開始大喊大叫,她的雙手在空中亂抓亂撓,卓宇彬的大手忍不住握住了,一陣刺痛讓他禁不住暗咬住下唇,夏淺淺的指甲深深的刺入了他的手背中,有絲絲的血跡滲透出來。


    他暗自歎了一口氣,這個女人連在夢中的殺傷力都還是那麽的大,她睡的極不安穩,大約是又做噩夢了吧。


    忍不住的,懷著一種莫名的情緒,他輕輕的上床,從夏淺淺的身後緩緩的擁住她,讓她整個身子依靠在自己懷裏,果然半響後,夏淺淺不再亂動,雙手也很乖巧的抓住*前的大手,口裏也不嚷嚷了。


    夏淺淺的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看著這張熟悉的臉,卓宇彬內心裏的情緒更加怪異了,他的心境也奇跡般的得到了緩和,內心裏的煩躁不安一點一點的消逝,也安然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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