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蹙眉,我腦子裏飛快的轉動著。


    我必須盡快找到那個人,不然我就無法為我和尹初寒洗清身上被潑的髒水。


    這個視頻,尹初寒一定看過,而尹耀榮那麽做的用意,無非是為了保護尹初寒。


    雖然在外人來看,不過是對尹初寒犯錯事情的懲罰,隻有我見過尹耀榮之後,我才明白,尹耀榮的聰明之處。


    而尹耀榮說需要我自己來解決這件事,我想我依靠我自己,也可以做到。


    陸嶽站在我身後,他等著我的吩咐。


    “能幫我查到視頻的來源嗎?”我問陸嶽。


    陸嶽搖頭:“暫時無法查到,視頻被經過了多次壓縮剪輯,很多東西已經無法追查了。”


    我哦了一聲,不過也想到了,對方既然敢把視頻公布出來,那就一定做好了後手。


    不然得罪尹氏集團尹初寒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你接下來怎麽辦?”陸嶽問我。


    他知道我在王子聰那個公司要上班,有一個新的身份,但是現在,我需要解決我自己的事情。


    而如果我的身份一旦暴露,我要麵對很多意想不到的後果。


    而這些我已經想到了。


    “我會繼續查下去。”我腦子裏閃過尹初寒的臉龐。


    陸嶽歎了口氣:“好吧,不管你做什麽,我都會支持你。”


    我感激的望著他,陸嶽真的為我做了太多,這是我無法彌補的。


    “你先休息吧。”我對陸嶽說。


    陸嶽進了臥室,關好了房門,我卻沒有一點睡意。


    到底是誰?我腦子裏想了好幾個可能,但我沒有證據。


    …………


    不過我知道,這並不是一個很容易的過程,我給王子聰打了電話,說我最近可能要在這裏待一段時間,公司的事情麻煩他找一個人暫時代替我,當然,他也可以把我開除。


    王子聰在電話裏笑笑:“我隨時等你回來。”


    掛上電話,我決定先去那家酒店看看,也許能找出一些有用的線索。


    我給陸嶽打了一個電話,問他願不願意陪我一起。


    陸嶽立馬答應了,不管我提什麽要求,陸嶽從來沒有拒絕過。


    很快,陸嶽就帶著我到了當初我約會尹初寒的那個酒店,那個房間。


    我想起在這裏,我跟尹初寒的第一次的地方。


    如今這裏跟當初沒有什麽變化,酒店的裝修就是這個樣子的。


    陸嶽找來了酒店的經理,問了那個時候酒店的監控是否還有保存。


    經理說,監控隻保存半年,而超過半年的,會自動被係統給清理掉。


    他特意讓人去查了,果然,那個時候的監控此時也都完全被銷去了。


    這樣對於我們查出有用的線索就更麻煩了。


    我腦子裏忽然冒出一個人,也許他能知道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呢。


    陸嶽聽我說了之後,立刻說:“那我們趕緊過去。”


    我來到當初我曾經住的地方,站在門口,我看了看隔壁,當初尹曉琪就被張子元安排到這個地方。


    很多次,估計張子元都偷偷的摸了進去,背著我跟尹曉琪糾纏。


    我苦笑,如今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我不應該再去想這些。


    敲了敲門,我看到一個臉色消瘦的男人站在麵前,我嚇了一跳,我以為我來錯地方了。


    但我還是一眼看出了那個拄著拐杖的男人就是張子元。


    他變了很多,目光顯得暗淡無神,臉色蒼白,皮包骨頭。


    如果不是我曾經跟他做了那麽長時間的夫妻,我或許也認不出來他。


    他看著我,嘴角泛起苦澀的笑:“你來了。”


    我深吸一口氣:“我可以進去嗎?”


    他苦笑:“當然可以。”


    他艱難的讓開一條路,陸嶽看了一眼張子元,臉上並沒有什麽變化。


    我發現不管是還是客廳都很亂,與當初被我收拾的整整齊齊的家相比,簡直不敢想象兩個會是同一個地方。


    我沒有看到婆婆,我好奇的問他:“你媽呢?”


    他盯著我的眼睛,沉默了許久說:“你不知道嗎?”


    我愣了一下:“我當然不知道。”


    “她已經和我斷絕母子關係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怎麽可能,當初婆婆那麽疼愛自己的兒子,我寧可相信婆婆腦子出了問題也不會相信她會斷絕和張子元之間的母子關係。


    “發生了很多事情,都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他失落的低下頭。


    我沒有說話,我並不可憐張子元。


    他當初那麽對我,之所以有今天,我想大概是報應吧。


    因果循環,善惡終有報。


    張子元抬起頭盯著我的眼睛:“你來是為了我媽把你給告的這件事吧。”


    我點頭,他自然能猜的到。


    “你想知道什麽?”張子元問。


    我眉頭蹙了蹙:“我想知道,那個視頻是誰散布出去的。”


    張子元望著我,說:“我也不清楚。”


    “你不知道?”我有些意外。


    我曾想過,是張子元為了報複我那麽做的,但是張子元的眼神告訴我,他並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誰在搞鬼。


    “你覺得是我?”他盯著我,最近泛起一絲無奈。


    我沒有否認,而如果是張子元並不意外,至少我了解他是什麽樣的人,盡管此時這個男人有些可憐。


    “其實在我雙腿被截肢了之後我才意識到,真正對我好的是你,隻可惜我並不知道珍惜。”


    我沒有說話,此時跟我說這些還有什麽用?一切都過去了,道歉也挽回不了什麽。


    “這件事我的確不知道,我媽做的那件事我更是被蒙在鼓裏,我給她打過電話,希望她不要那麽做,但是她很頑固,根本不聽我的,我現在這個鬼樣子也幫不了你什麽。”


    我看了陸嶽一眼,陸嶽朝我使了個眼色。


    我愣了一下,跟著陸嶽走出了房門。


    “怎麽了?”我不解的問陸嶽。


    陸嶽眉頭皺了皺:“我感覺張子元有問題。”


    “什麽問題?”


    “他在說謊。”陸嶽冷冷的說。


    以我對張子元的了解,他應該沒有說謊啊。可能是陸嶽對她有成見吧。


    “相信我,作為男人,我不會看錯,不要被他的表象所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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