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仁抬頭,他的目光陰冷的讓人可怕。


    “你來找穀爾?隻是不為了教她跳舞?”


    我點頭,我總怕被周懷仁識破。心裏忐忑不安。


    “據我所知,穀爾根本對跳舞不敢興趣。”


    我吃了一驚,其實我以前對唐穀爾的愛好了解的並不是很清楚。


    現在好了,被周懷仁給識破了。


    “現在你該告訴我,你來找穀爾的真實用意了吧,對了,我還可以提醒你一下,我這人不喜歡說謊,如果在我麵前說謊,我可能會動用特殊的手段來懲罰說謊者。”


    我有些慌神,沒有想到周懷仁那麽難忽悠。


    越怕什麽就越來什麽,我感覺我的額頭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水。


    空氣中一個無形的壓力正壓迫著我的*口讓我喘不過起來。


    “是。”


    我有些口幹舌燥,但在周懷仁麵前,絕對不能承認自己來找唐穀爾的真實用意


    周懷仁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我麵前,那雙與年齡不相符的犀利的目光仿佛一下子要看透我的心。


    “怎麽感覺,你長的很像我一個熟悉的人。”


    “啊,什麽嗎?好巧合。”


    我有種想奪路而逃的衝動。


    我承認我的心裏素質還是太差了。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小姑娘,我給你機會了。”


    我明顯的感覺到他眼神裏的冷意。


    雖然不至於會殺了我,但一定會想盡辦法折磨我。


    “陳老師。”


    就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我愣了一下,就看到一個六七歲的小姑娘蹦跳著朝我走來。


    臉上帶著小孩子特有的那種活力。


    那孩子正是唐穀爾。


    她跑到我麵前,立刻拉著我的手說:“哎呀,你怎麽才來吧,我等你好久了。你說的教我跳舞,拖了那麽長時間,寶寶不開心。”


    唐穀爾像是在撒嬌,但我豈能不知道有著與年齡不相仿的聰慧的小丫頭是在幫我解圍呢。


    “對不起啊,我這段時間實在太忙,今天才有。時間過來.”


    “你來了就好,沒有關係的。”


    唐穀爾看向周懷仁:“爺爺,我想跟陳老師學舞蹈。”


    周懷仁有些意外:“你不是不喜歡舞蹈嗎?而且我給你找的那些都是舞蹈藝術家,你都不跟著學,她?你覺得行?”


    周懷仁明顯對我抱有懷疑的態度、


    “我不管,反正學跳舞,我隻跟陳老師學。”


    周懷仁一副很無奈的神色,眼神裏明顯的帶著唐穀爾的寵溺。


    “好吧,你說學就學吧。”


    他站起身,似乎對我打消了懷疑。


    “你是什麽時候來上課?”


    我猶豫了一下,我來的目的並不是來教唐穀爾跳舞,反正先把唐穀爾給帶出去再說。


    “可以在周末。”


    “那好。你給去留下一個聯係方式。我可以每天讓人把穀爾送到你的舞蹈教室,你再給我一個地址。”


    地址?我自然沒有,不過我隨意編一個地址的話,周懷仁一定能夠察覺到異常。


    我正為難的時候,唐穀爾立刻表達了不滿。


    “爺爺,你好麻煩,我跟陳老師出去上課,你還選地方,我不喜歡你的人跟著我,一點都不喜歡。”


    周懷仁佯裝生氣:“他們必須跟著,不然誰來保護你的安全。”


    “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周懷仁被氣笑了:“你不是小孩子,你才七歲,你難道還是一個老奶奶?”


    唐穀爾哼了一聲,拉著我的手就往外走。


    “陳老師,我們在,別理他。”


    周懷仁的歎氣聲傳來:“你這孩子。”


    我們出去之後,唐穀爾還是稱呼我為陳老師,還不住的跟我使眼色。


    “陳老師,今天你準備教我什麽舞蹈啊,什麽,民族舞啊,才,我喜歡,明天呢?尬舞?什麽是尬舞?”


    我其實沒有說話,隻不過都是她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走到一個拐角,她忽然讓我止聲,,然後快速的脫掉了外套,從自己的袖子上拿出了一個很小的類似耳機的東西。


    然後用力扔出去很遠。


    “我一直被監聽的狀態,不過現在好了。”


    我不得不佩服唐穀爾小小年紀的心思縝密。


    “大師姐,你怎麽才來?我聽說你那邊發生了很多事,我想去幫你,但是被周懷仁這個老頭子控製的死死的。”


    我苦笑:“他是你爺爺。”


    盡管我跟唐穀爾的關係很好,但是我無法否認的是,周懷仁是唐穀爾親爺爺的事實。


    “怎麽可能,我這麽善良的小姑娘,怎麽會有那麽一個毒如蛇蠍的爺爺?”


    我愣了一下,聽唐穀爾的意思是話裏有話。


    “毒如蛇蠍?”


    唐穀爾使勁點頭:“他每天都使用手段,看誰不順眼了,就會想辦法把對方給整倒或者整死。有的手段簡直不要太殘忍。”


    “你怎麽知道?”


    “當然是我偷偷看到的,你說我跟這樣的人,我寧願沒有這樣的爺爺。”


    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而唐穀爾雖然隻是一個小孩,但是她卻見識了很多她這個年紀不應該看到的負麵的東西。


    “好了,別想這些了,其實我來找你是想問我一個人的消息。”


    唐穀爾好奇的問:“誰?”


    “那個神醫。”


    我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那個唐明德的師弟叫什麽名字?


    唐穀爾眼睛一亮:“你說的是我的小師叔吧?”


    我點頭,應該是他。


    “你算找對人了,一般人見我小師叔簡直難於登天,不過我唐穀爾卻很簡單。”


    我立刻激動的問:“他在什麽地方?你告訴我。”


    找到了他,就等於尹初寒有了一線活下去的希望,盡管我也無法確定,唐穀爾的小師叔能否把尹初寒的*給治好。


    “怎麽了?”唐穀爾問,“是要救誰?”


    我苦笑:“你姐夫。”


    唐穀爾眼珠瞪的很大:“你是說尹初寒?”


    我苦笑。除了尹初寒還能有誰。


    “他隻能半個月的命了,我們在跟時間賽跑,如果半個月內,找不到你那個師叔的話,他就完了。”


    我有些傷心,那種愛莫能助,心有餘而力不足的難受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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