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並沒有給我們解釋。


    車子的來路總之是個問題,到後來我才明白,車子不過是白易從那幾個想害我們的人手裏弄來的。


    而那幾個人被白易一個個捆了起來,扔進了一旁的洗手間。


    然後鎖上了房門。


    夜很漫長,天快亮的時候,我終於看到了熟悉的城市。


    我趕緊給思怡打電話,說我們到了。


    思怡似乎還沒有睡醒的樣子。


    她畢竟快生了,*也吃不消。


    “好啊,我這就叫王子聰去接你們。”


    我同意了。


    我定位了一下我們的位置,三個小時之後,王子聰的車子就到了。


    他急匆匆的過來,看到我,立刻著急的說:“你總算回來了,如果再不回來,估計我姐夫就得救了。”


    我心裏咯噔一聲。


    “我們趕緊過去看看吧。”


    白易卻伸了一個懶腰:“親愛的,我還沒有吃東西呢,你就直接人我去看病?”


    我尷尬的笑笑。


    王子聰有點不樂意。


    “你什麽意思?你是醫生,讓你來不就為了給我姐夫看病的嗎?”


    我趕緊製止了他,萬一得罪了,這個脾氣古怪的家夥,那一切不都前功盡棄了嗎?


    我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卻已經晚了。


    “哦嗬?看來你對我很不滿?”


    王子聰不屑的瞄了一眼他:“你看起來也就是一個小屁孩,你懂什麽啊。”


    我無語至極不過這個白易是年輕,跟那種一副很有經驗的老中醫絕對不是一個檔次的,而我卻並不敢看輕白易。


    俗話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萬一這家夥很厲害呢。


    我想提醒王子聰,但是王子聰的話卻惹惱了麵前的神醫。


    他緩步走到王子聰的麵前,上下掃了他一眼:“你是王子聰?”


    王子聰鄙夷的望著麵前穿著普通怪異的男孩子:“是我。”


    “嗬嗬,你也救投胎掌握好了技術,然後成為了一個富二代,不然你這樣的人物在電視劇裏開場就得死。”


    王子聰被氣到了,估計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對他那麽說話的。


    “你再說一遍試試。”


    唐穀爾尖叫起來:“你們兩個男人像什麽啊,小師叔,快去看看我姐夫去。”


    白易一甩袖子,就上了車。


    有些人估計就是天生不對付,王子聰跟白易就是這種。


    好不容易把兩個人分開,我跟白易上了車,唐穀爾很不滿的對白易說:“小師叔啊你不要忘了你來這裏的使命,不是讓你像個女人一樣吵架的。”


    “你……”


    白易氣的說不出話來。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我趕緊帶著白易到了尹初寒住的那個房間。


    打開門,我一眼就看到了臉色消瘦了很多的尹初寒。


    白易的眉頭皺了起來,他走過去,把手搭在尹初寒的脈搏上,然後皺著眉,沉默了許久了,方抬頭看我。


    “很嚴重了。”


    我的心一下子被提了起來。


    “那怎麽辦?有辦法嗎?”


    “問題很嚴重了。”白易眉頭凝緊。


    “你一定想想想辦法,需要我做什麽,盡管告訴我。”我幾乎哀求的看著他。


    他忽然展眉一笑:“放心,我還是有辦法的,不然我這個神醫不是白叫了嗎、”


    他的語氣篤定而自信,我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如果他真的有辦法治好尹初寒,我絕對把他當成我最大的恩人來看待。


    “準備東西。”


    他起身,一揮手。


    我問他什麽?


    他已經開始把一些我聽都沒有聽過的藥物名稱給報了出來。我趕緊記了下來,生怕忘記,等那些藥物都記下來之後,他對我說:“你馬上讓人去抓,這些藥物隻是把他*內的那些殘存血液裏的東西給清除掉,換句話說就是洗血,當然你可能沒有聽過這個次,簡單說吧,就是過濾。”


    我似懂非懂,這種難度想都可以想象的到。


    “好了,不給你解釋那麽多了,反正你也一頭霧水,現在按照我說的做就行,這些藥物,按照我的要求,都煎好,剩下的交給我就行。”


    我立刻讓人去把藥物給湊齊,然後又買了一個藥罐。


    很快就按照白易的要求把那些藥物按照一定的比例給煎好。


    濃烈刺鼻的中藥味,嗆的人睜不開眼睛。


    不過白易像是沒有聞到,讓我把那些煎好的藥一勺一勺的喂給尹初寒喝。


    我看到尹初寒皺了皺眉,然後醒了。


    他看到我然後原本冰冷的眼神緩和了下來。


    我趕緊解釋說:“這就是那個神醫。”


    尹初寒盯著對方的眼睛,而白易隻是笑了笑,對於尹初寒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冰冷氣息似乎根本不在乎。


    “你好,尹總。”


    尹初寒哦了一聲。


    “這是你開的藥?”


    白易點頭:“我知道尹總可能不適應,如果尹初寒不願意的話,可以不喝。”


    他的語氣雲淡風輕,但是倔強的尹初寒還是冷冷的說:“當然喝,為什麽不喝。”


    他直接把那一晚中藥給灌進了喉嚨,我看著都苦,何況是尹初寒了。


    尹初寒抹了抹嘴角,我過去幫他把嘴角給擦幹淨。


    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在過去沒有十分鍾,他的臉色明顯變了。


    他的眉頭皺到了一起,而一隻手放在了小腹。


    “怎麽了?”


    他似乎在強忍著很大的疼痛。


    “沒什麽,就是肚子有些疼、”


    我趕緊看向一旁在拿著手機玩吃雞遊戲的白易。


    “你快看看這是怎麽回事?”


    白易頭也不抬:“沒有什麽好奇怪的,隻不過是正常的反應。”


    “可是,你看……”


    我實在不忍心看著尹初寒那副痛苦的樣子,盡管他在強力的忍著。


    “他是一個男人,我相信尹總可以撐的下去。”說完他繼續玩他的手機。


    這個所謂的神醫根本不為病人負責嗎?我想投訴,但是卻沒有投訴的地方。


    “你現在怎麽樣?”


    我很想代替尹初寒承受那些,看尹初寒忍受煎熬,我寧願疼的是自己。


    白易的話傳了過來。


    “我開的那些藥,是可以讓他體內那些原本感染某種東西的血液,產生一係列的反應,把那些可以說是有毒的東西給過濾出來,這個過程必須要承受的,如果承受不了,那就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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