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事的,你放心好了。”尹初寒說。”


    “我,我必須見到君安才行。”


    君安是我的兒子,他出生之後,不久,我基本上都沒有陪在他的身邊,讓別人照顧他。


    現在他失蹤了,都是因為我,我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


    尹初寒把我摟在懷裏,我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


    過了一會,等我情緒穩定下來,我才看到房間裏還有一個人,她低著頭,一直沒有說話。


    正是我讓他照顧我兒子的淺語。


    “淺語姐姐,你告訴我,君安怎麽可能會失蹤呢?”


    淺語抬起頭,眸光裏帶著內疚。


    “我也沒有想到,當時我一個人忙的照顧不過來,就讓家裏的傭人照顧,但是我沒有想到,在我去洗手間的功夫,君安就消失了,而且那個傭人也不見了,我四處尋找,都沒有消息,那時候你正好給我打電話。”


    我看著淺語,她的*在抖動,內疚,自責,已經把她給淹沒了。


    但是我的孩子,不能就這麽糊裏糊塗的就失蹤了。


    “我已經在找了,你放心,一定會有消息的。”


    我問尹初寒,那個傭人是什麽,傭人不都是你安排的嗎?


    家裏安排的傭人都是信得過而且了解的人,而那個傭人為什麽要那麽做。


    尹初寒給傭人開出的工資都很高,他們不至於為了一點利益就做處那種事。


    “君安就是我的命,你一定要找到他。”我哀求的望著尹初寒。


    “恩,我知道。”


    尹初寒把我安慰好,然後就出去了。


    淺語站在那兒,不敢看我。這時候我責備淺語也根本無濟於事。


    “淺語姐,這件事也不全怪你,如果有人打君安的主意,你也根本阻止不了。”


    淺語抬起頭,眼圈有些泛紅:“但這件事還是因我而起。”


    我歎了口氣,我在心裏暗暗的祈禱,就是希望君安能夠平安無事。


    但是時間過去了二十四小時,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君安的消息。


    尹初寒用自己的關係調取了有關的監控,除了看到那個傭人抱著君安匆忙的離開,其他線索一概沒有。


    毫無所獲,我幾乎要崩潰。


    尹初寒去查了那個傭人的背景,我們都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傭人的信息居然一片空白。


    尹初寒氣的摔了桌子上的杯子。


    他從來沒有如此的失算過。


    兩天後,我幾乎兩天兩夜沒有睡覺。


    我閉上眼睛,腦子裏都是君安在哭,在怪我沒有保護好他。


    雖然他現在還不會說話,但是我想他小小的年紀一定有自己的思想。


    尹初寒一有時間就過來陪我,他怕我會出什麽意外,我現在的精神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他擔心我會想不開,做了傻事。


    在沒有君安的消息之前,我不會想不開,我必須要找到他。


    而現在唯一能查的線索,就是那個傭人,我就讓尹初寒把跟那個傭人接觸的每一個人都做了調查。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尹初寒的那些人的努力,終於得到了一些有用的線索。


    那個傭人的籍貫確定了。


    位於南方的g省的人。屬於一個偏僻的山村。


    我決定立刻趕到他的家裏,雖然我不確定是否能見到他,但是這是迄今為止,最讓我感覺唯一的希望。


    尹初寒跟我一起,而白易也跟著我們走一趟,他的說法是遊山玩水,而我似乎覺得,白易是擔心尹初寒的*。


    我們幾個人在決定好了之後,就出發了。


    先坐飛機,兩個小時後到了那個地方,然後轉車。


    再往裏就是連公路都不通的地方,我們隻能步行進去。


    尹初寒本來希望我在外麵等他們的消息,但是我固執的要進去。


    最後尹初寒也妥協了。


    裏麵的路真的難走,沒有走多久,我的鞋子就磨破了,鞋底也掉了,最後不得不光腳走。


    但是尹初寒卻把他自己的鞋子脫給了我,他自己光腳往前。


    我明顯的能感覺到踩到那些高低不平的石頭上的時候,腳被硌的那種疼痛。


    經過了五六個小時的山路,終於到了那個傭人的家。


    而當我們看到那個家裏家徒四壁的模樣時,我頓時有些心酸起來。


    那裏幾乎不能稱之為家,牆壁是用石頭砌成。


    四麵透風,頭頂搭是的雜草,從裏麵看可以看到外麵的點點天空。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想找個人問問,發現這裏住的都是一些老人,他們說我們要找的那個人,出去幾十年了,很久沒有回來了。


    我一陣絕望。


    如果不是尹初寒扶住了我,估計我會暈倒在地上。


    “一定會有辦法的。”


    尹初寒在安慰我,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正當我們絕望的時候,老劉忽然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說找到了那個傭人。


    我高興的幾乎要蹦起來,問清了老劉位置,我們立刻又往回趕。


    到地方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不過我還是直接找到了老劉。


    一個狹窄的房間,那個傭人*卷縮成一團。


    “你把君安放哪兒了?”我走過去,拚命的搖著她的胳膊。


    “我,我不知道。”


    她的眼神裏帶著恐懼。


    “你把我的兒子還給我。”我失去了控製,為什麽要奪走我的兒子。


    尹初寒把我摟在懷裏。


    老劉站在一旁,對我們說:“我已經做過調查,她落腳的地方的確沒有找到君安少爺。”


    但是麵前這個傭人她一定知道君安在哪兒。


    尹初寒的眸光清冷而多了一絲狠戾。


    “你在我們家的時候,我對你一向很好,如果你不說,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沒有親人,自然也沒有什麽留戀的,果然,我看到她一副坦然,仿佛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我製止了尹初寒,讓尹初寒先出去。


    “讓我來跟她談談吧。”


    尹初寒帶著老劉走了出去。


    我蹲下身,看著她。


    “是我平時對你不好嗎?”


    我印象裏沒有虧待過家裏的任何一個人。


    盡管他們是我們家的傭人,但我從來就把他們當成家裏的親人。


    我想不明白,為什麽他們會這麽做。


    “不,你對我很好,你是這個世界把我還當人看的人。”


    “但是你為什麽把要君安給我抱走,你難道不知道他是我的命嗎?”


    我的眼淚忍不住往下掉。


    “對不起,太太,我也不想。”


    我看到她垂下腦袋,眼淚婆娑。


    “你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他拚命的搖頭:“我不能講。”


    “你告訴我,好嗎?”


    我盯著她的臉,我能感覺到她的懺悔,還有一絲的無奈。


    “你看著我的眼睛。”


    她緩緩的抬起頭,盯著我的臉。


    “你殺了我的吧,都是我的錯。”


    我相信,她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也許我可以和你一起解決,如果能找到君安的話,這件事我不怪你,你還可以留在我們家裏。”


    她終於像是洪水決堤,抱住了我哭了起來。


    “是他們,威脅我,用我的孩子威脅我。”


    我愣了一下,孩子,威脅?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疑惑的望著她,她猶豫了一下緩緩的說。


    “其實我有自己的一個女兒,她今年年紀跟你一般大,當時是我年輕的時候犯了錯,和一個男人有了關係,後來考慮到女兒跟著那個男人可能有更好的生活,我就把那個女兒交給了那個男人,一年也隻能看她幾次,女兒慢慢長大,總說來看我,但都被我拒絕了,我怕影響不好。“


    她抹了把眼淚,繼續說。


    “也就是前幾天,忽然有一個陌生人打來電話,說綁架了我的女兒,用她來威脅我。我告訴他們我沒有錢,但是他們說,不需要我的錢,隻要我幫忙做一件事,就讓過我女兒,如果我不答應,就把我女兒賣到夜總會做小姐。當時我要崩潰了,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太太,我知道,都是我的錯,可是我……”


    她說不下去了,*在顫抖。


    我發現,作為一個母親,任何困難都不怕,但唯獨會在自己的孩子上妥協。


    我不知道該怪她自私還是偉大。


    “他們放了你女兒嗎?”我問。


    她搖頭:“沒有,我一直打電話過去,但是那邊卻一直沒有人接。我想報警,又怕他們傷害我女兒,這兩天,我一直過的渾渾噩噩,做噩夢。我很自責,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


    我讓她先別哭了,等我的消息。


    我出去之後,尹初寒走上來,問我怎麽樣了?


    聽我說完,尹初寒冷冷的說:“她的女兒是女兒,別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這樣自私的一個人你還打算幫她?”


    我看著尹初寒歎了口氣:“我也是做母親的,我能理解她的感受,而且這件事給君安的失蹤有關,說不定我們幫她解決了這件事之後,君安也就有下落了,這並不是孤立的一件事,這對我們找到君安有幫助。”


    尹初寒沉思了片刻同意了。


    我看向老劉的小腹,他明白我的意思:“我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我一個人在家裏會閑出病來,所以我要出來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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