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在島上還原成原始野人的蘇哲跟棉花,暫時遠離了這些紛紛擾擾,把有關雲都的一切任何事統統拋在腦後,過上了難得的純粹,開心的二人世界。


    島上風景漂亮,原生態的木質房屋龐大氣派,建在山頂,半山腰是一片無邊際的薰衣草,雖然聽不到海浪的聲音,但一陣陣吹來的微帶鹹腥的海風,卻格外讓人神清氣爽。


    這座島當初被蘇家看上不是沒原因的,島上山清水秀風景秀麗就罷了,竟然還有海島上很少見的一彎清泉,泉水甘甜,竟然是富含礦物質的上乘淡水,清甜可口,毫無汙染。


    棉花蹦蹦跳跳的徜徉在花間,忽然覺得此情此景,怎麽那麽像暮光之城裏男女主呢?


    一想到最讓自己癡迷的吸血鬼男主,棉花的眼前就浮現出一片小星星,仔細看看身後高處的木屋,山腳下的流泉,還有泉水裏,把襯衣在小腹上打了個結,彎著腰抓魚的蘇哲,艾瑪,這不是活脫脫愛德華嘛!


    而她小棉花,豈不就是那個被吸血鬼拐到荒島結婚的貝拉嗎?


    想到這裏,棉花的心裏湧動著柔柔的暖流,無聲無息的向小河走去,河流說不上特別大,水清澈見底。


    看著蘇哲忙碌的身影,那完美的身形跟五官倒映在水裏,越發顯得那麽完美無瑕,棉花越看越愛,忍不住想要靠近他,同時也有點躍躍欲試,她主動說:“舅舅,我也跟你一起抓魚好不好?”


    蘇哲抬眼看一眼小妮子,一眼看穿她的春心萌動,但此刻她可再承受不住他體內聚集的能量了,就沒好氣的說道:“你玩兒你的,等下負責吃就好了。”


    河裏果然有魚,隻是水特別冷。


    蘇哲雙手不沾陽春水的公子哥一個,之前的28年,對工作之外的事情一竅不通,也從不感興趣,現在有了小東西才有了人氣兒,卻還是術業有專攻,對抓魚不太精通,忙了這半天,手忙腳亂也沒見捉到一條。


    棉花看到這,忍不住打趣說:“舅啊!你這是在跟魚賽跑?”


    野生的魚兒比較機靈,很難抓,但蘇哲並不氣餒,眉頭皺了皺,撇見不遠處有一顆樹,健步的走了過去。


    棉花看著他的身影,兩條大長腿走路特別性感,她又開始罪惡的幻想了。


    不行,她也要去抓魚,來轉移注意力。


    趁著蘇哲不在,她趕緊脫下鞋子,摸摸索索的下去。


    棉花看著清澈可見的魚兒,雙手合十:“魚兒啊,魚兒,求求你讓我捉到吧。”


    正在棉花祈禱的時候,身後傳來蘇哲的聲音:“水那麽涼,你胡鬧什麽?”


    棉花嚇了一跳,人一打滑便滾進了河裏。


    蘇哲快步上前,將她從河裏撈了起來,責備道:“誰讓你下來的?”


    “我抓魚啊!”


    “你以為魚那麽好抓?”


    棉花不甘心說:“你都可以,我怎麽不可以。”


    “很多事情,男人可以,女人不行。”


    棉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服氣的說:“鬼話,你可以給我解毒,我不還是可以給你解毒嗎?”


    蘇哲神情一陣古怪,小東西這是調教歪了吧?怎麽比他還貪的樣子?雖然他一點都不介意她往這方麵歪,但這麽涼的水感冒了可不是玩的,抬手在小屁屁上打了一巴掌:“滾回去換衣服!”


    棉花噘嘴不滿說:“我不回去。”


    “聽話!”


    蘇哲真冷臉的時候,棉花就慫了,灰塌塌往回走。


    蘇哲手裏拿著剛做的魚叉,不放心的問:“你能找到路嗎?”


    “能。”棉花極其不爽,鼻孔發出一個音節,多一個字都不想說。


    這座山挺大的,蘇哲怕小妮子四處亂走,就嚇唬她:“你端直走就是原路返回,別到處亂跑,這裏有豺狼虎豹,你就在木屋等我。”


    棉花根本不相信他說的話,不過是威脅自己,剛剛自己不是自己走下來的,還能走不回去嗎?


    哼哼哼,臭舅舅,到了這裏反倒臭屁起來了,動不動就拿出長輩架子命令她,若是找不到我,看你急不急。


    我偏偏不直走,我倒要看看往右邊走是什麽風景。


    棉花走了,蘇哲全神貫注投入抓魚,開始的時候每次眼看到手的魚都讓它們給溜了。


    漸漸的蘇哲總結一套經驗,一定要快,準,狠。


    不一會兒,他就抓了好幾條大魚,夠她跟小東西吃一頓了,為了可以早點見到她,他決定收工。


    蘇哲提著捕捉到的魚,朝山上走去。


    木屋門虛掩著,蘇哲第一反應,棉花可能這會兒在睡覺吧。


    他將魚用盆子裝起來,朝裏麵的房間走去,空空的大床嚇了他一跳,根本就沒有棉花的身影。


    浴室沒有,洗手間沒有。


    他找遍了所有房間,也沒有看見棉花。


    小家夥是不是躲在什麽地方跟自己藏貓貓,蘇哲輕輕聲喚:“棉花,舅舅帶著魚回了嘍。”


    “棉花,你快出來,舅舅給你烤魚吃。”


    蘇哲喊了好幾聲,沒有反應,沒轍他隻好用必殺技,哎喲一聲:“棉花寶,快出來給舅舅解毒,舅舅要死了。”


    依然是一片寂靜,找遍了整棟木屋,也沒見她的蹤影。


    這小東西還真走丟了?


    蘇哲滿頭黑線,這裏雖然絕對安全,也沒有他所說的豺狼虎豹,但地方這麽大,死妮子若是迷失在溝溝坎坎裏,還真是件麻煩事,哪裏敢怠慢,急急忙忙走出屋子往山下奔去。


    棉花抱著跟蘇哲賭氣的心態,往右走了一段路程,沿途看著美麗的風景,還摘了些野果子吃,等她玩夠了想倒回去的時候,幾個轉身,便不記得自己到底是從那條過來的了。


    前後都是人那麽深的草地,她拖著濕漉漉的衣服,心裏一陣慌亂。


    早知道就不跟臭舅舅賭氣了。


    站在草地裏,茫然四顧,景色是美極了,可棉花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看一遍,也沒有她心中的愛德華飛天而來。


    撅著嘴傻站了好久,臭舅舅蹤影不見,她不得不硬著頭皮朝前麵走。


    誰知道越走越遠。


    身上又冷又濕,肚子又餓,她的雙腿已經快走不動了。


    棉花想起來,木屋建在山上,而貌似這座島上隻有這麽一座山,那就是說隻要向山頂走,就一定能回去。


    確定了方向,棉花心情舒暢起來。


    哼著小曲爬著山,看著紫色的野花遍地開放,那花叢裏如果躺著臭舅舅該多好啊,她就可以不用這麽累爬山,而是跟貝拉枕著愛德華一樣,枕著舅舅的*,在那花叢裏睡一覺,那肯定美極了。


    不過,臭舅舅今天好像比較古怪,竟然一直在躲避她的投懷送抱,難道他厭煩了?


    棉花氣哼哼咬住嘴唇,這一刻,她忽然發現不知道從何時起,自己特別黏蘇哲。


    難道是經常解毒,使得她越來越依賴他。


    棉花有些害羞的臉紅了。


    這個男人啊,他真是個奇怪的物種。


    沉默的時候很酷,說話的時候溫軟如玉,他笑的時候好看,生氣的時候也特別可怕。


    媽呀,她怎麽成了他的腦殘粉,無論那一麵,她都喜歡。


    越來越喜歡。


    這一路爬的小妮子夠累的,可是抬頭一看,怎麽好像越走越遠,到底要怎樣才可以回到小木屋?


    最可怕的是,她現在走到了一片茂密的樹林裏。


    偶爾傳來的鳥叫聲被山風襯托的格外淒厲,讓她想起蘇哲的話,這裏有豺狼虎豹。


    腳底越來越疼,棉花開始邊走邊哭,她真的想快點找到臭舅舅,把他狠狠捶一頓出氣。


    又困又累的她倒在一塊大石頭上麵,擦了擦未幹的眼淚,看看四野茫茫的叢林,腸子都悔青了,她就不該跟蘇哲賭氣。


    眼前突然閃過一個白乎乎的小身影。


    棉花睜大了眼,看見一隻兔子跑過來,也不怕她,就那樣端坐在她一米遠的地方看著她。


    看到可愛的兔子,棉花卻更加恐懼了---有兔子,那豺狼虎豹還會遠嗎?


    想到這裏,她急得帶著哭腔叫道:“舅舅,臭舅舅,你在哪裏?”


    而蘇哲找了一圈也沒見棉花的身影,他想棉花會不會換了衣服又折回河邊找他去了。


    他再次回到河邊,依然沒看見她的身影。


    遲遲找不到棉花,蘇哲漸漸失去了淡定,天黑前找不到,再安全的環境她也會很害怕。


    蘇哲心急如焚的繼續尋找,他的嗓子喊得幾乎說不出話了,又幹又澀。


    無人島地形有些複雜,如果隻是在草地也還好,就怕她走錯了路,迷失在林子裏。


    蘇哲四處張望,最後他將目標鎖定不遠處的樹林裏。


    他的直覺,棉花就在裏麵。


    感覺這東西,有時候就那麽奇妙。


    路過一個大石頭的時候,他驚喜的發現,大石頭旁邊有剛掐掉的青草。


    沒錯,棉花就是朝著這個方向走。


    忽然,一陣可憐的哭喊聲隨風聲傳來:“小兔子,我舅舅不要我了,你也被拋棄了嗎?你怎麽也不回家?”


    蘇哲覺得嗓子眼懸著的心穩穩地落盡*腔裏,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就悄悄穿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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