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陣,也沒見阿玲回來。


    王妙蝶有些鬱悶,王娜娜卻得意的一笑,揮手叫來服務員:“給我們來一打啤酒。”


    “我不要。”聽說要喝酒,棉花連連拒絕。


    “一人一瓶吧,不多。”


    “我真的不能喝,我答應了舅舅,不喝酒。”


    “你舅舅管得也真夠寬,反正他也看不見,喝一瓶吧。”王妙蝶也朝服務生揮揮手,示意她去拿酒。


    棉花昨天因為喝酒,錯過了跟蘇哲告別,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回來,心裏一直耿耿於懷。


    酒端上來,任憑王妙蝶怎麽勸說,棉花都堅持不喝酒。


    阿玲一路小跑回來了。


    王妙蝶知道玄機在酸奶裏,她喝不喝酒都沒關係,便對阿玲說:“等你買酸奶,我們都快吃完了。”


    “我走了很遠才買到,這家酸奶特別好喝。”


    上過幾次吃喝不慎中招的當之後,棉花也該學精了,女人第六感,她覺得這酸奶可能有問題。


    當阿玲將酸奶遞給她的時候,棉花細心的發現封口的錫紙好似被揭開過,趕緊找了借口:“我來例假不能喝冷的。”


    “喂,你不喝酒,酸奶也不喝,這樣不好吧。”王妙蝶一聽就不樂意了。


    她過激的反應,更加讓棉花堅定自己的判斷,她笑了笑說:“這樣,我陪你們喝一瓶啤酒,隻能一瓶。”啤酒都是密封的,總不能做手腳吧?


    幾個人麵麵相窺的看著她,王妙蝶差點站起來,有人輕輕拉她衣角,示意她別激動。


    一場火鍋,幾個人各懷鬼胎,她們一直在等棉花若是出去上洗手間,就有機會下手。


    棉花很鎮定,堅持隻喝一瓶酒,跟她們也沒有話說。


    一頓飯吃完,她也沒有要去洗手間的意思。


    王妙蝶臨時改變主意,她提出:“洛又靈你請我們吃飯,我請大家唱歌可以吧。”


    有人附和說:“好,可以。”


    棉花早就厭煩透了這虛偽的聚會,直接拒絕了她們的提議:“不行,我舅舅一會兒來接我,改天吧。”


    看來她對自己很防備,王妙蝶有些挫敗的隻好將重點轉移到喝酒上。


    “不去也可以,那咱們一人再來兩瓶酒如何?”


    聽說一人兩瓶,棉花頭都大了,“我喝不了這麽多,昨天晚上還醉了。”


    “昨天醉了,今天就不能在醉一下嘛,兩瓶嘛,喝完我們就回去。”


    “這個真的不行。”


    “洛又靈,你是不是看不起人?”


    被一幫女孩纏著鬧騰,棉花無可奈何的又喝了兩罐啤酒,但無論她們怎麽灌酒,棉花都不離開座位。


    倒是王妙蝶和王娜娜坐不住了,兩人一起約著去洗手間,路上兩人悄悄吐槽:“怎麽辦,她防守很嚴,根本就不上套。”


    “別急,咱們過去一會兒再灌她,總之今天要她出醜。”


    兩人回到位置上,按著策略開始輪番給棉花敬酒,都是同學,一開始喝了這個的,不喝那個的就不太平衡。


    棉花素來又最不善於應對這樣的場麵,稀裏糊塗就喝了不少,最後感覺到頭暈後,明白今天若是不狠下心拒絕,絕對會被她們灌倒出醜,就死活不肯喝了。


    氣氛有些小小的尷尬,可以說有些不歡而散。


    王妙蝶歎息一聲說:“哎,本想跟你拉近距離,可你壓根就看不起我們。”


    棉花也不解釋,她喝得不算太醉,卻也頭暈目眩四肢發軟,撫著頭虛弱的說:“隨便你們怎麽看,真朋友不是為難對方,而是理解。”


    “好吧,我們改天再聚。”


    棉花結了帳,跟一般同學分手出門打出租車。


    她沒有告訴蘇鴻地址,不想他為自己跑一趟。


    一輛出租車停在她麵前,棉花暈暈乎乎也沒細看,就上了後麵的位置。


    “雲吟帝宮。”


    她剛坐上去,察覺有些不對勁,棉花伸手去*門。


    這時兩邊車門打開,同時進來兩個人將她按住,有人給她戴上一個眼罩,隨後嘴也被堵上了。


    意識到自己上了一輛賊車,棉花頓時魂飛魄散,卻被綁了起來,加上有些醉,四肢無力。


    不知道走了多久,車子停在一處舊房子門前,棉花被粗暴的扯進去,大門關閉後,有人把她嘴裏的布塊拉了出來。


    “你們是誰?”棉花快要哭了:“你們是不是綁架錯人了,我是學生!”


    “少他麽廢話,綁的就是你!”


    棉花開始罵自己,怪不得蘇哲讓蘇鴻親自接送,怪不得蘇鴻一直喋喋不休不肯讓她去參加這倒黴的聚會,原來,真的有人要害她啊!


    開始發抖的棉花哭著說道:“你們要錢?我可以給你們!”


    兩人鬆開她的手,棉花摸索著將文件袋剩下的錢拿出來,“我都給你們,求你們放了我吧。”


    “這點錢?你當我們是要飯的叫花子?”


    她的眼罩被打開。


    適應黑暗之後,棉花更加魂飛膽喪,屋裏六個描龍刺鳳的彪形大漢,都帶著醜陋的獰笑看著她。


    屋裏的擺設極其簡陋,棉花如果在生日宴上沒有被蘇哲帶走那麽早,看到林蘊寒被毀掉時的錄影,就會認出來,這裏跟林蘊寒受害場景一模一樣!


    的確,今天這場麵,就是林家花了大價錢,雇來黑幫做這場肮髒罪惡的交易。


    這幾天雖然蘇哲一直沒露麵,但林家整體的生意都呈現岌岌可危的態勢,談好的單子一張張被退掉,合作商一家家毀約,股價也翻著跟頭往下落。


    這也就罷了,最讓林家膽戰心驚的是,林家好容易在政壇崛起的幾個要人也接二連三出事,就連試圖挽救的溫家都遭到牽連,溫老爺子當機立斷,命令整個家族都不要沾染上林家。


    至此,林家可謂是黑雲壓城城欲摧,眼看看就是樹倒猢猻散!


    同時,林溯依舊情況危急。林蘊寒雖然*修補好了,但整個人癡癡傻傻,話也不說,除了睡著,就是大睜雙眼毫無焦距。


    看著這一幕幕慘景,怎不讓林大琪恨到了骨髓裏,既然林家家破人亡已成定局,跟蘇哲緩和無望,那就不如拚上死報複一下,也好過這樣無聲無息的被逼到絕路上。


    林大琪最恨的並不是蘇哲,而是洛家那兩個小賤人!


    蘇哲恨林家,報複林家,都源自於林蘊寒自作孽不可活,寒寒跟穆炳燦的醜聞以及蘇哲的當眾爆醜,通過時間的淡化都能度過,大不了林家徹底退出雲都,隱姓埋名遠走異邦,憑借剩下的家底子,在國外豐衣足食度過一生也很輕鬆的。


    但是該千刀萬剮的是,洛千禧這個十八線的小明星橫插一腳,坑害自家妹妹竟然連累了可憐的寒寒,被六個歹徒硬生生蹂躪那麽久,殘破的*可以修補,被擊碎的自尊跟人格如何修補?恐怕這輩子,寒寒是真的毀了啊!


    眼看著回京城娘家求援失敗後,一夜間老了幾十歲般的溫青青,他心都要碎了,所有的痛激起所有的恨,他必須讓洛家兩個小賤人先付出代價!


    洛千禧現在還在醫院躺著,洛正宇那老狐狸估計嗅到了什麽味道,把女兒看護的水泄不通,還天天打電話哀求林家寬限他些時間,那就暫時先留著,今天,就先毀掉蘇哲最在意的小賤人!


    即便是抓洛又靈,林大琪也是費了一番功夫的,這小賤人被蘇哲從吳嚟的晚宴上帶走後,就失去了蹤跡,好容易回來了,又天賜良機蘇哲出國,卻又是蘇家那二公子親自接送,好幾天盯梢都沒得手,幸虧哄的王家那丫頭娜娜出麵,以同學情分的名義把那小賤人從蘇鴻身邊騙出來,終於得手了!


    林大琪聽到黑幫的報信,陰冷的重複錄影裏歹徒的那句話:“隻要玩兒不死,就往死裏玩兒,出了事我擔著!”


    打完電話,這幫歹徒的頭兒,一個刀疤臉走進屋,滿臉泛著激動地油光,高興的欺了上去:“喲,是個學生妹,不錯,不錯。”


    另一個胖子的雙眼直直釘在棉花*前:“嘿,還挺有料,我喜歡!”


    棉花害怕的卷縮成一團,驚恐的叫道:“你們別亂來,我舅舅可不是好惹的!”


    刀疤臉試圖猥.褻棉花,嬉皮笑臉:“嗬嗬,是嗎,那我們倒要看看你舅舅厲害,還是我們哥幾個更厲害。”


    棉花臉都嚇白了,直著嗓子尖叫道:“你們別亂來,我舅舅一定會殺了你們!”


    刀疤誤以為這是女孩子本能反應的威脅,不管不顧就去摸棉花。


    棉花雖然下意識搬出蘇哲威懾這幫歹徒,但她也清楚,蘇哲再厲害,這會兒也遠水解不了近渴,眼看著幫歹徒不是善類,帶著要把她毀掉的態勢,今天受辱是肯定了!


    看著刀疤臉肮髒的手離*口越來越緊,棉花的心裏一片絕望,她瞬間下定了決心,既然此生陰差陽錯跟了蘇哲,那麽,這*就不能再被第二個男人玷汙,若是無力維護,毋寧死!


    想到這裏,棉花狠狠地咬住了舌根,準備咬舌自盡,用死亡來維護自己的清白和尊嚴。


    舅舅,媽媽,來世再見了!


    生死關頭,隻聽“砰!”一聲槍響,玻璃窗登時被擊碎,玻璃碴四處飛濺。


    距離窗戶近的一個歹徒胳膊被碎玻璃紮破,他以為自己中槍了,慘嚎一聲:“啊,黑哥,我中槍了!”拉開門拔腿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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