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手裏抓著棉花的腰帶,氣哼哼罵道:“不著調的死蘇西,還是不是親娘,這東西都能用在小東西身上,這是腰帶呀還是腰斬?嘞著這個,傻妮子居然還跟我賽馬,簡直是豬腦子!”


    好吧,若棉柳聽到,會無語的發現,真心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蘇哲這話跟棉花簡直了!


    好吧,飛機手+潛艇手唐淩發現,他想多了,而且,想汙了……


    正在唐淩自責自己不該把老大想的太禽獸的時候,卻再次驚呆了!


    扔掉腰帶後,蘇哲如同饑渴了八百年的野獸一般,凶猛的吻著小棉花,仿佛,要把她一口口吞進肚子裏去!


    被塞了一肚子狗糧的唐淩,終於享受到了蘇二爺同等待遇,他默默地戴上了潛艇控製台上的耳機,麵朝前方專注的駕駛,心裏暗暗憤憤不平:“哼哼哼,這麽肆無忌憚,欺負我沒有老婆嗎?告訴你,我隻是嫌棄女人太麻煩,惹惱我了,回去我就找一個!”


    棉花悠然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月光星光,第一聲聽到的是海浪。


    她是個典型的起床迷糊型,跟蘇哲的敏銳不可同日而語,愣怔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居然躺在露天的花叢裏,天上星月交輝,身邊花氣襲人,遠處波光粼粼。


    “這是哪兒?我在哪兒?”


    棉花呢喃著,掙紮著抬起上半身,發現自己躺在軟綿綿的羊皮毯子上,身上還蓋著輕軟暖和的羽絨被,羊皮毯子擺在大片花叢中。


    這個場景熟悉極了,若是她枕著一個人的*,那麽,這裏一定就是那個裝滿了她的愛跟痛的海島了。


    一陣酸軟,棉花無力的再次把頭落下去,落在一個彈性極好的枕頭……貌似不對,她扭頭一看,居然,真的,是,一條*!


    這次,棉花沒有繼續迷糊,她一個激靈就地翻滾幾圈,翻出了羊毛毯的範圍,落在薰衣草上,仔細看時,果然看到那高大的、可惡的、在月華星光中顯得那麽俊美無儔的死男人---蘇哲!


    棉花的離開,讓蘇哲懷裏一空,他下意識醒來,看著小東西一雙眼睛裏充滿了仇恨,如同炸毛的小兔一般瞪著他,他懶洋洋伸出長臂一撈,整個小身子被他輕鬆抓回來,雙臂一扣,就死死的把她扣在懷裏了,嘴裏低沉的說道:“寶兒,藥效還沒過,現在就清醒對你*不好,聽話睡覺,等你醒了再說。”


    !!!


    棉花聽著蘇哲如同什麽事情也沒發生,他倆中間的那段從月夜在這裏纏綿之後,她一覺醒來被他冷情丟棄,然後飛回來帶回家,卻把她當狗囚禁,還無情的弄掉她一個孩子的事情,就這樣被他輕鬆地掐掉了!


    竟仿佛,這還是那個夜,愛德華和她的浪漫之夜……


    他倆傾心恩愛,抵死纏綿,心心相印,骨肉交融……


    恨,排山倒海般湧來!


    痛,跗骨之蛆般無處不在!


    棉花懶得掙紮,隻是張開口,一口咬在蘇哲的*口。


    下了死力氣,一點沒留情。


    嘴裏,很快就泛起了熟悉的血腥。


    棉花流淚了,但並沒有鬆口,繼續,直到那血腥越來越濃鬱。甚至,化成涓涓細流流進她嘴裏的時候,她還是沒有鬆開,就那樣流著淚,把那些血一口口吞下!


    這,是替她可憐的孩子討回的公道!


    蘇哲一動不動,仿佛沒有感受到被小東西的牙齒穿透肌肉的痛感,這一點點疼,哪裏比得上他心裏那份錐心刺骨的懺悔。


    任小東西咬著他吞咽著他的血液。


    他雙眼看著天空,淚眼迷離。


    淚光中,一個可愛的孩子忽閃著小翅膀,笑嘻嘻的越飛越遠,那五官,竟像極了棉花。


    棉花的牙齒開始發酸,*口開始發疼,*開始發抖。


    終於,她頹然的鬆了口,蘇哲也鬆開了鐵一般的雙臂,讓她可以放鬆*仰麵朝天躺在那裏。


    棉花雙眼呆滯的看著天空,喃喃的說道:“寶貝,對不起,若有緣,等媽媽找到疼愛你的爸爸,你再回到我的肚子裏來吧……”


    蘇哲的*驟然僵硬,他萬沒想到,棉花跟他一摸一樣看到了那個可愛的,笑著飛走的娃娃。


    難道,冥冥之中,真的是有靈魂的嗎?


    他們那個可憐的孩子,這是在用笑容告訴他們,已經原諒了他們了嗎?


    棉花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好似很冷一樣渾身輕輕發抖,蘇哲知道她肯定是痛苦委屈的,卻並不敢再次強行抱著她,免得引得她情緒激動,輕輕的拉過原本就蓋在兩人身上的羽絨被,把棉花蓋上了。


    棉花沒有再次拚命滾出溫暖的被窩,她覺得自己累極了,那是一種發自骨髓的疲倦。


    愛沒了。


    孩子沒了。


    那麽,被棉柳帶回左天裁的家,跟呆在蘇哲身邊又有什麽區別呢?


    無非是一樣,像一個空殼一樣活著。


    沒了心。


    最起碼,在蘇哲身邊,還能繼續能夠寄托希望的影視事業,也比天天看不著調的老娘跟她老公秀恩愛塞狗糧好點。


    隻是,棉花最排斥的,就是蘇哲明明不愛她,卻一再霸占她的姿態,可是,就連這點尊嚴和自由,棉花也不想爭了。


    她爭不動了。


    也掙不脫的。


    左天裁的勢力,棉花在那邊住的時候看得十分清楚,就這樣蘇哲都能不知道用什麽法子把她偷到這裏來,她一個孤苦伶仃的小女子,哪裏有能力跟蘇哲抗衡呢?


    棉花明明記得,她跟秦罹決一起開心的賽馬,卻一個馬失前蹄要滾落在地的時候,被秦罹決飛身而起接住落地。


    她驚魂未定的抬頭看著秦罹決碧藍色的雙眸,剛吐出一個:“謝……”就覺得後脖子一麻,好似被蚊蟲叮咬了一下,隨後,就失去知覺了。


    再醒來,就是現在。


    眼前的男人從那個黃皮膚藍眼珠的秦罹決,變成了黑眼珠的蘇哲。


    這個詭異的過程,棉花都不想問了。


    無論過程有多石破天驚,結局都是一樣--她再一次被蘇哲抓了回來。


    她在左天裁乃至整個天裁都參與的情況下,組織的一次營救與逃亡再次失敗。


    棉花任命的閉上眼,把漫天繁星摒棄在外,放空一切思緒,不一會就發出了熟睡的均靜呼吸。


    這一次,不是被蘇哲注射藥物失去知覺。


    是真真正正的睡著了。


    蘇哲被棉花咬破的傷口還在流血,他怕弄濕了小東西的*她會不舒服,索性把她身上的睡裙扒下來,撕下一塊胡亂纏住了,這才無比憐惜的把她抱進懷裏,輕吻著她的額頭低語:“你這個狠心的小東西,這一次,你再也休想丟下舅舅,自己去找什麽幸福了!”


    棉花再次醒來,是被刺眼的陽光曬醒的,蘇哲並不在身邊,大太陽準準的照在臉上,她蠕動了一下,從被窩裏鑽出來,身上穿著一件輕薄的筒狀連衣裙,花叢裏還扔著她的手機,她隨手撿起來裝在連衣裙的口袋裏。


    風吹過暖融融的,根本不像是12月的天氣,足以說明,這個海島是在華夏南方,或者,根本不在華夏境內。


    她極目遠眺,除了腳下這座山,以及山下的海灘,還有海灘之外一望無際的茫茫大海,根本沒有絲毫方向感,以及可以給她這裏是哪裏的任何標誌物。


    換言之,除了蘇哲願意,她再一次被困在這海島上了。


    氣哼哼轉了個身,棉花發出了驚訝的叫聲:“哇塞!天堂嗎?”


    背後,沿著腳下這片薰衣草田往上看,漫山的荒草全部沒了,變成了一層又一層五顏六色的梯田。


    一格粉紅的月季,一格雪白的玉簪,一格是金黃的金盞花,再一格又是嫣紅的玫瑰……


    層層花田中間,精心的構築出三個字:“花兒島”!


    棉花心都看醉了,嘴裏卻毫不優美的爆出一句粗話來:“操!取個名字是琅琊榜,這下花千骨都出來了,還花兒島,臭舅舅,你覺得你的姿色比得上殺姐姐嗎?”


    吐槽完畢,棉花又覺得奇怪起來:“不是恨我入骨嗎啊?弄這個把戲是要搞毛?總不會是討好我吧?難道蜜雪兒小名也叫花兒?”


    蘇哲躲在一邊多時,聽著小東西越嘀咕越不像話,終於忍不住出來了,滿頭黑線的說道:“瞎想什麽呢,這世上除了你,誰也不可能在我這裏叫花兒!”


    棉花心裏一震,怕臉上露出妥協來,背著身子冷冷說道:“是嗎?那恭喜你呀蘇總,再一次成功抓獲了我,這一次,您預備怎麽處置我?是塞進狗籠子還是獅子籠?我悉聽尊便。”


    蘇哲就是這種哄女孩子無能的德行,明明心裏愛慘了人家,也想通了不再株連遷怒,更是一肚子愧疚恨不得把人家活活疼愛死,偏嘴裏一句話也不解釋。


    棉花看蘇哲不說話,連繃著勁兒都忘記了,怒衝衝跑過來,抬起小腳丫,衝著蘇哲的大腳惡狠狠踩下去,踩一下不解氣踩兩下,然後還是不解氣,索性伸出雙臂纏住他的脖子保持平衡,雙腳踩在他的腳上跳繩一樣踩踩踩。


    蘇哲仿佛根本感受不到她的重量一樣,穩穩地站在那裏,任憑她蹦跳著踩個夠。


    可是,棉花隻顧出氣了,卻忘記了一個致命的前提---她身上,隻穿著蘇哲給她套上的簡單筒裙!


    然後,她抱著人家的脖子,樹袋熊一般蹦跳著泄憤,她的領口可就隨著蹦跳越敞越開,兩隻小白兔就在蘇哲眼皮底下活潑潑跟她一起跳啊跳……


    蘇哲忽然雙臂穿過棉花的雙臂,舉著她的腋下猛地把她往高處一舉,腦袋紮進她的*口,嘴一張,準準的擒獲了一隻小兔,重重的一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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