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天裁龐大的基業被左天裁當成嫁妝,強行塞給了蘇哲和棉花,無論小兩口如何不樂意,為了能順利公開結婚,也不得不捏著鼻子就這麽著了。


    但這件事的連帶效應,就是蘇哲跟棉花的婚禮被提上了議事日程。


    雖然作為當事人,而且沒結婚就已經給人家生了娃,呃,雖然這生娃的過程略離奇,但娃是她跟蘇哲的卻是千真萬確的,那就是說,無論蘇哲給不給她補辦婚禮,她都已經是蘇哲已成事實的妻子了,其實,是挺沒麵子的局麵,對於婚禮的規模啥的更是沒臉麵要求。


    但棉花臉皮薄不去爭,不代表就沒人去爭,替棉花爭取權益的事情有的是人願意幹,比如,左天裁和棉柳。


    比如,那不是親大舅子卻比親大舅子還不把自己當外人的幹大舅子弓恪。


    左天裁跟棉柳並不著急這麽快發難,畢竟剛剛才脅迫蘇哲接受了天裁的一大攤子,現在就替閨女爭取婚禮權益有點得寸進尺,而且再快也需要有個操辦過程,大可以等婚期確定後再提要求。


    唯一不願意等的人,就是弓恪。


    沒有人知道,棉花在屢遭傷害最終依舊選擇了蘇哲之後,弓恪看似若無其事的外表下,壓抑著多麽痛苦不甘的一顆心靈,但他依舊硬生生的把一腔愛意都化作了親情,這樣做就不可避免的產生了一個副作用,那就是他對棉花有一種近乎偏執的嗬護欲望。


    特別是對於情敵轉化成的大妹夫蘇哲,就有了一種混雜著愛與恨難以分辨的敵意,抓住機會為難一下蘇哲這種事情,是弓恪十分樂意去做的。


    於是,就在當天晚上喝完魚湯,弓恪就約蘇哲一起出去走走。蘇哲看了一眼早就關燈的臥室,小東西累慘已經睡著了,他就欣然答應了。


    兩個男人走到山邊,弓恪坐在一塊山石上,月華皎潔明亮,映照的他原本就俊美文雅的臉龐上,再加上他麵朝大海那憂鬱惆悵的眼神,越發王子般讓人迷醉。


    但是,為之迷醉的人中間絕對不包括蘇哲。


    蘇哲站在山崖邊上,襯衣隻扣了兩個紐扣,山風烈烈,吹開了他的衣襟,露出結實的*膛,月色下如同一個威武的神祗,他瞥一眼深沉惆悵的美男子,低沉的笑了:“替你妹子敲竹杠對吧?可以開價了。”


    弓恪頭也沒回,依舊看著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海麵,聲音清遠的說道:“什麽叫開價?我妹妹是無法用金錢估量的無價之寶,這一點我想你一定也深有同感。


    我隻是想提醒你一下,吳嚟那小子雖然人不怎麽樣,為了我妹妹都能煞費苦心耗費巨資,那個海陸空的求婚禮你沒忘記吧?你好歹也是蘇氏堂堂太子爺,寰宇大總裁,現在還雙手握著天擒天裁兩大組織的雙料大佬,總不能連閭闌一個小公司的小老板手麵都比不上吧?”


    蘇哲簡單明了的說道:“請你拭目以待。”


    弓恪忽然悠長的歎息了一聲。


    蘇哲滿臉的玩味揶揄道:“酸味四溢啊大舅子,難道你還沒找準定位?需不需要我跟你妹妹幫幫你,給你物色一個大家千金幫你脫處?”


    弓恪站起身自顧自走了,一邊走一邊詩人一般吟唱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啊……”


    蘇哲並沒有笑話弓恪的酸丁氣,隻因為他知道這種感覺,他曾經逼自己拋棄過小東西,但那種千帆過盡卻沒有意中人的滋味太過難受,這是一種真摯的男人情懷,絕對不能去笑話。


    兩個男人之間達成的協議棉花並不知道,被蘇哲拐去“釣魚”其實卻自己變成魚的遊戲,是很耗費體力的,她連魚湯都沒喝就睡了個一塌糊塗。


    棉花愛死了這些天的日子,可以跟家人歡聚一堂,還可以跟臭舅舅恩愛甜蜜,盡情的領略愛情的滋潤。


    但還是要離開了。


    蘇老爺子的三天期限到了最後一天的時候,老爺子已經按捺不住狂躁,一天打了十幾通電話催逼,其程度完全不亞於逼死嶽飛的十三道金牌。


    在花島上的這幾天幾夜,幾乎是蘇哲和棉花最幸福的日子。


    雖然棉花逼著蘇哲簽訂了近乎屈辱的不平等條約,奈何兩人在木屋裏摒棄一切桎梏,純天然的纏綿幾天,也懲罰了幾天之後,臉皮越來越厚的蘇總裁竟然越來越享受這種屈辱,大有把懲罰進行一輩子的態勢。


    這樣一來,棉花反倒對這種懲罰不起勁了。


    但小木屋裏的纏綿,還有海底的纏綿,統統讓他們水乳交融,兩人從一開始陰差陽錯的結合,到後來屢次誤會經曆的波折所產生的怨懟隔閡,這一次算是徹徹底底的消除了。


    明天就要離開了。


    今天晚上,是兩個人在荒島上最後一個纏綿的日子。


    白天的時候,蘇哲哄騙著棉花又下了一次海,兩人再次經曆了無憂無慮,無拘無束的比目魚角色。


    黃昏時分,兩人才戀戀不舍的爬上岸。


    因為出門的時候就已經跟父母交代了今天晚上不回去,所以兩人直接去了小木屋,洗漱之後,天色也就黑下來了。


    今晚跟昨晚一樣,是一個晴朗的夜晚,又是一個月圓的夜晚,天空上,一輪圓月皎潔明亮,映照的島上如同夢幻一般美麗!


    蘇哲跟棉花相依相偎,坐在木屋前的沙灘上兩人裹著同一條毛毯,蘇哲溫柔的親吻著棉花的臉頰和耳垂,連空氣裏都流動著甜蜜和溫馨。


    忽然,蘇哲輕輕的低語道:“寶,所有的隱患都已經消除,所有的仇人也都已經死掉了。到了現在,你是不是該把你的秘密跟舅舅坦白一下啦。”


    棉花一愣說道:“我有什麽秘密需要跟你坦白?”


    蘇哲懲罰性的輕輕咬了一下棉花的耳垂說道:“你背著我在這座島上藏了什麽東西?現在還不該拿出來給我看嗎?”


    棉花疑惑的看著蘇哲衝口說道:“你怎麽知道我在島上藏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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