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臉色已經大不好,家裏這位主兒又驕縱慣了,他想張嘴勸誡,想想還是歎氣作罷。


    “大小姐,你得拿個主意,到底什麽時候讓許先生跟陸太太見麵。”


    許睜眯眼看那道進去的俏麗身影,反正許天章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她也不擔心這些,心裏像是忽有什麽預謀:“那就讓這位太太好等著,得顯示出足夠的誠心,我爸可不是隨便誰想見就能見到的。”


    管家領命下去,宋相思在客廳坐著,許家傭人給她端了好幾杯茶水上來,可她都沒動。


    “陸太太,我們小姐說您旅途勞頓,希望你在許家好好歇著,等休息好了到時候再見我們家許先生也不遲。”


    宋相思也不是傻子,打她進來的時候就能看出那個許睜的臉色,是十分不待見她,她若猜得沒錯的話這許睜估摸著以為自己是許天章包養的小情婦。


    她笑著跟微哈著腰的管家說:“老管家,幫我謝謝你家小姐的殷勤招待。”


    管家蒼顏上顯然幾分驚愕,估計他平時沒少給人刁難慣了,突然聽到這樣一個聲音有些不敢相信。


    “陸太太是個通情達理的人,看來陸先生是真有福了。”


    宋相思幹脆將話說明白了:“等我回了濱海,一定跟他好好提提你們許家,說不定以後許陸兩家還有望能合作項目。”


    老管家笑著迎合:“太太說得是,陸氏擴展這麽大。”


    晚上的時候,傳說中的許先生依舊沒有露麵,隻是他的秘書來過一趟,對她臉色十分恭敬,說話也很親和。


    但從宋相思的觀察看來,似乎這個許先生身邊的貼身秘書並不待見許家的大小姐許睜,總之話裏話外都有點兒諷刺的意味。


    當然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她也不必多思慮,便隻是旁觀著,識趣的不多言,主人一般喜歡兩種人,第一種是很會說話的,第二種就是少說話多做事的。


    她屬於第二種,陸少臣都說過宋相思就是一株帶刺的玫瑰,若是你想傷它,首先自己會傷得遍體鱗傷。


    秘書先生到許家後,私下會見了她,除了問點小情況以外,還帶了一份合同過來。


    兩人對視而坐:“陸太太,這是一份合同,是許先生要我帶來的,他說以後如果陸總有什麽困難,可以用來應急。”


    合同被推倒了咖啡桌中央,外包裝是一份很隱秘的黃褐色牛皮紙,包得嚴嚴實實。


    宋相思盯了一眼,說道:“秘書先生,你回去跟許先生說,這個東西我不能收,是我不能替陸少臣收,如果他要是想給這份合同可以親自讓他來取。”


    秘書先生年過五十,跟了許天章很多年,一直前後跑腿,許家的事情大多都了解得很清楚。


    他一笑,臉上微微的皺紋會顯現出來,好在嘴型長得特好,笑起來特有男人魅力。


    “陸太太就一點也不好奇這裏頭裝的是什麽東西嗎?”


    宋相思擺明原則底線:“秘書先生,恕我直言,如果這東西不是給我的,那我肯定不會去看。”


    秘書先生又將合同推得離她近幾分:“陸太太你放心,這隻是許先生的一片小心意,不要太見外,對於老人家來說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


    宋相思不答反問:“那我什麽時候可以見到許先生?”


    “他現在還處在昏迷狀態,還希望陸太太多給點時間,等他老人家醒過來再離開也不遲。”


    宋相思疑慮,許天章什麽時候醒來,連他身邊的秘書都不清楚,那到底她還要在這呆多久,是一個未知數。


    秘書見她神色有些捉急,便開口:“陸太太,許先生畢生就這樣一個願望,希望你能讓他如願。”


    對於這樣的要求,說實話她很難拒絕,這是一個人最後的願望,她如果拒絕了,或許會一生內疚。


    跟秘書談完話後,她想準備住去酒店,可秘書一直要求她在許家住下,而且配置的房間不是所謂的客房,而是主房。


    許家所有人,包括傭人跟她自己都覺得奇怪,這明顯就是拿她當主子。


    許睜眼看了這一切,她恨得咬壓根,心想自己一個女兒,好歹也從小養大到二十幾歲,還不如一個突然外來的小情婦。


    秘書先生送宋相思回許家,準備離開,剛走到門口去提車,碰上站在一米開外的許睜,她臉色壓抑著憤懣。


    “秘書先生,你跟這位陸太太又是個什麽關係,難不成你跟我爸同時養的一個小情婦?”


    秘書拉開門的手收回來,笑著回答:“大小姐,嘴上多留點德,許先生這一生信佛,你不能讓他這一輩子的信仰破滅了。”


    “哼,說得好聽,我在許家長大到現在,連現在的職位都是副的,你說他是不是想著把自己的遺產全部交代給那個女人?”


    秘書對此話有些忍無可忍,捏著車門的手緊了緊:“這話可不能亂說,陸太太是陸總的妻子,不是誰的小情婦,而且關於許家的遺產這事,恕我無可奉告。”


    許睜見他要走,趕緊叫住:“姓秦的,你是不是跟那個女人合夥想要獨吞了我爸的財產?”


    秦民生當初命懸一線的時候,是許天章出錢救下了他,並且幫他老婆還清了幾百萬的賭債,他鄉下老母親的重病。


    這麽多年來,許天章從未虧待過他,他這一生最痛恨的就是對許天章跟許家資產圖謀不軌的人。


    他走過去仔細打量著許睜那張臉,隨後玩笑似的開口:“大小姐,我知道你什麽意思,但是我隻能奉勸你一句,是你的人家奪不走,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


    他這話說得很清楚,可許睜壓根不知道許天章還有個親生女兒,她氣得瞪眼,可確實又拿人家沒法。


    最後隻能是怒極反笑:“秦民生,你還真是我爸的一隻好狗,在許家嗷嗷了這麽多年。”


    秦民生跟著她笑:“大小姐說得對,我就是一隻狗,可我知道自己的身份,還請大小姐也清楚自己的身份,什麽身份該做什麽事,越了身份的事最好還是不要做,否則隻怕是好處沒撈到給自己搭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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