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穆少臣打她身上翻身而起,摸了把煙想抽又煩躁的丟下。


    她這邊沒說幾句,大抵也就是說了句要趕著點兒回去,但是給他造成了無比的揪心效果。


    完事,宋相思一臉兒討好的去拽他襯衣袖子,“哎呀,你別較勁兒了,我舅媽她……”


    陸少臣回眼瞥了她一下,滿心怨火,但又不得不口不應心的說:“好了,說多我心裏煩,送你回去。”


    說完,他起身,她跟後一起出去。


    這也就是李雪,得罪誰不能得罪丈母娘,不然一失足成千古恨,要是別人看他不撒嘴罵死人的。


    昨晚兒上,自打她殘忍離開後,陸少臣欲火難平,奈何一點兒招法使不出。


    想想真是十分可惜,要不是她舅媽一個電話打過來,或者晚個一分半分鍾的,鐵定成了事兒,也不至於受漫漫長夜的空虛寂寞冷。


    一夜未眠,陸少臣早上七點準時發車往宋相思住的酒店接人,然後一同去公司。


    宋相思沒成想,至打跟他在一起自己這千防萬防的,最終還是給眼力見兒厲害的人瞅著了,還是那種死不要臉的臭蒼蠅。


    人家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她這是不是不漏,時間未熟,而眼下正是時機成熟,也該是露餡兒的時候。


    剛到公司,進電梯門,衝上來個不速之客。


    淩東見著陸少臣跟她手挽手一起進電梯,活跟走大路見著幾百萬兒似的,三兩腳撲上來,要不是跑得快,估計這會兒真能看到一幕電梯門瞬製肉餅的戲碼。


    宋相思趕忙脫了陸少臣的手,一臉兒埋怨他,叫他先走偏不,還有這淩東,真是趕了巧了,什麽人不好遇,偏遇上這賴皮狗。


    她心裏想著,準沒好事兒。


    進門,對方開始打招呼:“陸總,這麽早。”隨後又笑著跟宋相思說:“宋助理,你也挺早啊!”


    陸少臣眼珠子沒撇一下,沉聲嗯了聲。


    宋相思都懶得吐槽他這眼睛,朝九晚五的她哪天遲到早退過,說得跟她平時老愛遲早似的。


    就光他那天做的那些事兒,足以讓她膈應千把回,但話又說不看僧麵看佛麵。


    陸少臣在場,她總不能在他的公司跟人懟,還是附和的說了句:“淩總監也挺早啊!”


    要說這淩東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換做別人前腳給人得罪,後腳看到這一幕避之不及,他還往上湊。


    都不禁讓人懷疑她另有所圖,好在陸少臣對外人性格冷,淩東再膽兒肥也局限於擠下電梯,不敢過多言語討不痛快。


    總得而言狗改不了吃屎,一個人是什麽模樣裝也裝不出來,淩東還是沒忍住開口聊了嘴關於那天的事,並且說到紀深。


    一前一後進辦公室,陸少臣問她:“你那天跟紀深見麵了?怎麽不跟我說?”


    淩東說的不是梁清如那次,就是他有十個膽子都不敢當著陸少臣的麵說,說的就是在洗手間遇見紀深的那回。


    越藏越有鬼,有誤會就得解釋,她張口道:“那天他喝多了,我隻不過是扶他回了趟包間,沒別的。”


    宋相思沒第一時間跟他講,記得當時他還開口問過她去了哪,總得來說當從外人嘴裏說出時,不氣那不可能。


    陸少臣臉色明顯沒了在遇見淩東前的明朗,雖然不發飆,起碼能看出他很不高興。


    “好了,我沒跟你講是怕你想多誤會多,沒別的意思。”


    他坐上辦公椅,眼睛未抬看她,隻聽聲音極度低沉壓抑:“怕我誤會就幹脆不講,是你太低估我的智商,覺得我知道後一定會懷疑多想誤會你?還是說你自己做賊心虛?”


    本來好端端的氣氛,莫名因為這一句做賊心虛攪和得天翻地覆。


    她原略帶淺笑討好的臉色緩緩僵住,上下唇瓣張合多次卻無聲,好不容易勸自己理解他的脾氣,陸少臣又語氣咄咄不讓,逼人似的說:“沉默的意思是以後但凡遇見他,跟他牽扯都是你自己的事,不需要跟我講?”


    他也是被氣糊塗了,才不經大腦思考就發脾氣說了這句話。


    宋相思萬沒想到他這麽計較,也沒好氣的說:“他成你心魔了?”


    陸少臣擱在桌子下的手捏緊拳頭臉上的笑容可憎,他口吻清淡卻無不冰冷的問:“我問你是不是?”


    她不是軟柿子,你急赤白臉的對人,還求她好言好語跟你講話討好。


    登時她步子一轉,往門外走,手握上門把,身後傳來嘲弄聲:“你幹嘛?回答不上問題想逃避?”


    宋相思越發搞不懂他安著什麽樣的心態跟她講這個話,是覺得自己沒告訴他而感覺被無視,還是說現在的她必須全力服從他,屬於他的專屬物,一旦有他不知情的事情發生,而她又不主動說,就算是違規。


    好在她知道一個理兒,兩個人吵架隻有其中一個壓製情緒,才不至於事情失控。


    她回:“我去給你衝咖啡,你別無理取鬧了,我不過就是扶他進包間,什麽沒做。”


    “我不喝咖啡。”


    然而陸少臣發這一通脾氣不為任何,隻是想知道自己於她心裏的分量,奈何她不通氣。


    “那你想喝什麽?”


    陸少臣頓了三秒有餘,方才聲音軟下去不少的問:“你就不能把話跟我講清楚再去考慮其它的事?你總是這樣子會讓人覺得心裏有鬼。”


    “你想讓我劈裏啪啦的跟你一個勁解釋,這樣就會相信我?”


    說多錯多,容易壞事兒,打小她沒為一件事死乞白賴解釋的習慣,總覺得懂你的人自然懂你,不需要解釋,不懂你的人哪怕你磨破嘴皮也未必理解,何必解釋?


    這個理兒沒錯,但話又說人心隔著肚皮,想要做到全部信任理解談何容易。


    社會複雜,有時人心如狗,早磨滅了大多數人對信任二字的信仰。


    再說枕邊人都不隻有一日夫妻百日恩,還有潘金蓮毒殺武大郎。


    陸少臣抬手勾了勾,示意她過去,宋相思走過去,他又拽住她手腕往下拉。


    她知道他想幹嘛,順勢彎腰坐在他結實的雙腿上,礙於緊張她眼珠低低垂著。


    陸少臣修長的手指抵在她下巴往上抬,將兩人的視線調整至水平,他問:“還想不想跟我好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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