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相思即便不是陸少臣,都能感覺到他實在是被那人勒得難受了,有些無奈又好笑,氣還沒怎麽喘得過來的說:“同事關係。”


    先前他可是提醒過她的,這話不是她擅自做主。


    一聽沒有感情糾葛,抱著陸少臣的人立馬鬆了手,盯著宋相思看的眼睛都在放光,“介紹一下吧!”


    陸少臣開始給宋相思介紹:“這位是嗨少。”轉而又給叫嗨少的帥氣男人介紹:“她叫宋相思,我們陸氏的員工,今天來找我有事,順便帶她過來說事的。”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程家清忍不住,從淺灰色的坐墊上起身,問:“你這真是一天一個變啊?”


    到底程家清也沒拆他的台,隻是故意調侃了句。


    嗨少嫌程家清礙事,他又正好站在自己身後,手肘子一推搡,活生生給他推了出去,若不是盤膝坐在坐墊上的林政南閃得快,估計就撞到他懷裏去了。


    嗨少眼裏閃著明顯搭訕的光,對宋相思邊說邊伸手:“我叫海子,大家都叫我嗨少,你要是叫不習慣,也可以叫我海哥。”


    這話一出,意味太明顯,一向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程家清輕挑的吹了聲口哨,林政南卻是輕歎一聲,滿臉寫著‘真會玩兒’。


    宋相思也不是什麽十幾歲好騙的小姑娘,是個大帥哥跟自己搭訕就樂得找不著北,心裏自有一把算盤掂量著尺度。


    本想著隨意握個手算是做了回禮,不偏不倚的陸少臣微垂著眼簾掃了她一眼,低聲一道冷嘲,她看得真切,他眼裏就是那種鄙視加嫌棄的眼神。


    宋相思真是越想越鬧不明白,怎麽擱他眼裏,自己就那麽招人嫌棄,心一橫,微笑著跟海子握手搭了個腔。


    你不待見我,我可以晾著你不管,但是你朋友待見我。


    可她這真是走哪都被人逮著空子鑽,也不知是她自己笑得有些入神,還是程家清這人天生有看熱鬧還得神助攻的習慣。


    程家清曖昧的笑著,說:“你兩這是玩什麽把戲呢?體驗初感覺?”


    被這麽一取鬧,宋相思臉都紅到了脖子根,早知道鬧這麽一出,她寧願給陸少臣瞧不起,也不這麽沒事瞎鬧騰的賭那口惡氣了。


    “我真的是跟著陸總過來有事的。”她忙開口解釋。


    海子跟他們幾人都是老交情,也是個自來熟,花花腸子跟程家清不相上下,唯一不同的就是她在女生麵前也算得上比較故作紳士,但若論起他甩女人的功夫,與程家清比那隻能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瞪了程家清一眼,程家清聳聳肩,退回去盤膝坐到林政南身邊,不再瞎起哄。


    屋子設計是那種日式風格,人都是盤膝坐在坐墊上,麵前的餐榻剛不過人的胃部處,陸少臣早在程家清閑聊打趣她的時候坐到了挨著右牆的坐墊上。


    林政南跟程家清並排坐在他對麵,宋相思出來總不能帶著陸少臣女人的名號,頂多就是個助理,為了避免再橫生出什麽誤會,給人逮著機會,自動坐到陸少臣西北方,因為那兒隻有一個坐墊,即便是海子想跟她擠一起,也坐不下。


    海子也是有眼力見的人,一看宋相思臉上的勉強神色,識趣的走到她對麵的坐墊上坐下。


    其實他也就是好奇陸少臣領著個女人進門,想故意逗逗,沒多少別的心思。


    程家清覺得這氣氛怪異,剛想說話將場子活躍起來,林政南知道他一向開口沒啥好事,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眼神示意他去看陸少臣的臉色。


    他一邊倒著茶水清洗餐具,一邊盯著陸少臣看,那臉色不是一個臭字能簡單概括的,簡直就是能嚇死頭牛。


    從看了手機,再到走走停停進素齋的門後,他臉色就有些不太好,隻是之後宋相思一直走在他身後,沒機會正眼去研究他臉上的不悅到底有多濃。


    程家清輕咳了一聲,扭頭問坐在右斜麵的宋相思:“發生什麽事了?”


    宋相思也在自顧自的用滾燙的茶水清洗餐具,聞言愣怔了一秒,才意識到這話的含義,餘光瞥了一眼陸少臣,臉色確實很難看。


    笑著打趣道:“估計肝火兒旺了。”


    她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開口就說人肝火兒旺,說完才知道這不是明知老虎屁股摸不得,還非得不作不死的伸手去拽一把嗎?


    程家清卻是拋了個佩服的眼神給她,設想連他都不敢這麽說,宋相思居然這麽大膽,真是讓他又見著了一回好戲。


    可這戲能不能演起來,還全得指望人家大少爺心情好不好。


    陸少臣心情不暢快的時候,最明顯的征兆就是一開始起火那會兒頗著勁兒懟人,火氣也明顯的大寫在臉上;但真正到心裏火燒得翻滾的時候,他又一言不發,任憑你們敲鑼打鼓都跟他沒半毛錢關係。


    見陸少臣沒說話,程家清是不敢再往老虎頭上戳的,海子一邊給他伺候著清洗餐具,一邊問:“陸大少爺,誰又點著你那把心頭火了,這麽生氣。”


    這話是一個人問出去的,可卻是擔著在場所有人的好奇心,等同於是整個屋子的人在問這個問題。


    這麽大清早的甩臭臉子,誰不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陸少臣伸手接過海子幫他清洗好的餐具,低垂著視線擺放到自己麵前,嘴裏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話:“私人的事。”


    “我就說吧!”程家清捏著模糊了看好戲跟擔憂的嗓音,說:“說了等於沒說。”


    這時,服務員端著早茶推門進來,是十分清淡的香茶,聞氣味應該是藥茶,很補身子的那種藥茶。


    宋相思待服務員走後,手裏捏著一杯香茶問了句程家清認不認識王波,他隻是含糊的說了幾句。


    直到服務員端著幾個精致小竹編籠進來,裏邊都是濱海城的特色小吃,素菜小籠包,各色各樣的素菜製作而成。


    陸少臣終於是在輕輕嚐了一口後,說了句話:“素齋換廚子了?”


    程家清也連著嚐了一口,“味道確實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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