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壟廳那麽的說著,王大明便在想,就算自己不明白,那麽也得裝作似懂非懂的點頭了,於是他也就甚是無奈的點了點頭:“嗯!”


    倒不是他真的不明白,而是不知道這裏到底怎麽回事?衛虹她家的勢力到底有多龐大?


    見得王大明終於點頭了,壟廳也就言道:“接下來的事情,我來安排吧。”


    王大明聽著,也知道自己是起不了啥作用了,於是他便忙是致謝道:“那謝謝您了!”


    壟廳見得他小子還這麽客氣,他便似笑非笑的說了句:“還有什麽好謝的呀?”


    然後,壟廳話鋒一轉:“好了,回頭等都安排好了,我打電話給你小子吧。放心,你覃姐暫時不會有事的。我會關注這事的。”


    說到這兒,壟廳終於說了句比較狠的話:“放心吧,要是太過了的話,我也會拚盡所有了!”


    忽聽這個,王大明再一次深深地感受到了壟廳的難處。


    於是他真誠地說了句:“真的謝謝您了!”


    壟廳則是報以了無奈的一笑,沒再說啥,隻是他心裏在想,事情既然趕上了,那麽他壟佑天也是沒轍。


    若不是他王大明這小子關心著覃言的話,那麽他壟佑天也是不會如此竭盡所能的。


    過了一會兒後,壟廳笑微微的看了看王大明,然後順便問了句:“對了,我和我夫人上回跟你小子說的那事,你回去跟你爸你媽說了麽?”


    忽聽這個,王大明忙是回道:“我已經跟我爸我媽說了,他們二老表示沒有什麽意見。”


    於是,壟廳也就忙是歡心的問了句:“那你爸你媽什麽時候能來一趟武江市呢?”


    “這個……”王大明皺眉想了想,“等過幾天吧。我最近比較忙。”


    聽說他比較忙,壟廳也就順便問了句:“那你最近在忙什麽呢?”


    “我最近在負責一個橋梁項目。”王大明如實的回道。


    忽聽這個,壟廳不由得歡喜的一怔:“你是項目組組長!”


    “嗯!”王大明點了點頭。


    壟廳又是歡喜一樂:“可以呀!我還真沒看出來呀?這麽說……你小子還是有點兒能力呀?”


    王大明忽覺有些不大好意思的一笑:“主要還是我們縣委書記欣賞我。”


    “你說的是曾鶴年?”


    “嗯!”王大明又是點了點頭。


    “……”


    繼續聊了些閑嗑之後,王大明忽覺時間不算早了,於是他也就想走了。


    主要是他還要去醫院看看覃言。


    ……


    一會兒,當王大明和壟廳從武江飯店出來後,大堂經理就忙是跑去辦公室,偷偷的給武江市市委書記萬和隆去了個電話,告知萬書記,說是他看見了王大明和壟廳一起出入武江飯店。


    得知這一驚人的消息後,萬和隆在慶幸自己還好是沒有怠慢王大明那小子。


    因為跡象表明,若是王大明他小子跟人家壟廳真沒有關係的話,那麽他們倆會一起出入武江飯店麽?


    事實上,很顯然,壟廳現在已經不在乎這個了。


    他們下邊那些個官員們愛說啥就說啥去吧。


    反正他壟佑天也是打算認王大明做幹兒子了。


    所以還在乎他和王大明一起出入武江飯店麽?


    ……


    在王大明驅車返回武江市人民醫院的時候,他一直在想,關於覃言的事情,很複雜。


    這些事情,目前還不是他王大明所能左右得了的。


    他也隻能表示相當的無奈,和萬般的同情。


    事實上,要不是他對覃言的關心的話,壟廳也是不會去管這事的。


    因為覃言原本就是一個沒有任何後台背景的人士,自然是沒有人會願意出麵為她做點兒什麽。


    盡管她很美,盡管她是市政府的第一美人,但是哪又如何?有誰會願意因為她的美,而丟了自己的官職呢?


    再者來說,對於這些混跡於政界的老鳥們來說,可是深知女人隻是紅顏禍水。


    所以他們是不會輕易的為紅顏禍水而犧牲什麽的。


    況且,對於他們這些混跡於政界的老鳥們來說,也都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對於那男女之事早已淡了,所以就算哪位女子再美,他們也是保持著自個的清醒頭腦的。


    何況他壟佑天還不好這一口呢,所以他有必要因為一位美麗的女人而去犧牲什麽嗎?


    隻是,沒有辦法,既然王大明那小子那般的關心覃言,那麽他壟佑天也隻能為王大明去做這事了。


    盡管麵對現在這事,他王大明沒轍、很無奈,但是他可是在心裏發誓了,絕對是不會放過那個叫衛虹的婆娘的!


    總有一天,他王大明會以牙還牙的!


    就算她衛虹因為死了老公很痛心,那也不能將這氣撒在覃言身上吧?


    覃言可是無辜的!


    既然她衛虹個娘們喜歡玩這種陰險的毒辣手段,那麽回頭老子就陪著她玩玩好了!


    顯然,盡管目前沒有證據表麵就是衛虹幹的,但是按照王大明的猜想,這是就是衛虹幹的。


    隻是他王大明目前還完全的不了解衛虹,也不知道她家住何方,否則的話,怕是他王大明還真就找去衛虹的家了?


    當然了,他也想好了,回頭等橋梁項目那事順了,進入了軌道運轉,等他空閑了下來,那麽他會常來武江市溜達溜達的,他會來摸衛虹的底的,他會慢慢的設計出一套報複方案的!


    ……


    之後,當王大明返回醫院,回到覃言的病房時,隻見那位李護士正在病床前與覃言說著話……


    忽見覃言醒了,王大明慌是歡喜的奔到了床前。


    李護士回頭一看,忽見是王先生回來了,她忙是給予禮貌的一笑,然後小聲的對覃言說了句:“好啦,覃秘書,我先出去了。”


    此時此刻,覃言仰躺在病床上雖然動蕩不得,但是她仰視著王大明,早已激動得閃爍了淚光……


    之前聽李護士說他已經來過病房一趟了,她當時就激動得流淚了。


    現在看著他,可想而知,她心裏那個激動!


    顯然,如今對於覃言來說,他能在第一時間從臨陽縣趕來武江市看望她,她已經相當的欣慰了!


    因為現在除了他,她的確沒有什麽可以值得思念的人了!


    關於她那段失敗的感情經曆,就不說了。


    她家裏也是沒有什麽親人了。


    可以說,她也是一個苦命的農屯孩子。


    因為在她很小的時候,她爸就去世了,是她媽撫養她成人的。


    所以學習的時候她很刻苦,她大學畢業後能被分配進市政府,憑的絕對不是臉蛋,盡管她很美,有這種嫌疑,但是她絕逼是憑著自己的成績和能力被分配進市政府的。


    對於她來說,悲劇的事情隻是在一次次發生。


    原本恩愛的男友,最後娶了她最好的閨蜜。


    原本最好的閨蜜,最後與她反目成仇。


    更悲劇的是,她媽也在去年病逝了。


    所以說,她如今已經沒有什麽親人了。


    可以說,人間冷暖、酸甜苦辣,她已經嚐盡。


    對於她這麽一個外表看起來絕逼嬌美的女子,是絕對沒有人會想到她的苦比人生的。


    當然了,她的修養很好,關於她自己的那些苦也好、淚也好,她總是不會輕易跟人家提及的。


    所以也是很少有人了解她的。


    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曾經天真也好、抑鬱也好、傷痛也好、放縱也好、亦或放蕩也好,那不過是因為她愛過恨過痛過年輕過也追尋過。


    看著此刻熱淚盈眶的覃言,王大明似乎被觸動了,他也莫名的感覺自己的眼眶有些濕潤了。


    事實上,他體現出的更多的是一種無奈。


    因為看著她如今這個樣子,他卻是不能為她做點兒什麽。


    哪怕是知道衛虹在什麽位置,上門去找衛虹臭罵一頓,也算是稍稍心安了一些不是?


    好是一陣熱淚盈眶之後,覃言沒有提及她被打的事情,而是衝王大明問了句:“你剛剛去哪裏了?”


    忽聽她這麽的問著,王大明暗自愣了一下,然後謊言的回了句:“我去吃飯了。”


    事實上,他直到現在還沒有吃過午飯呢。


    聽說他是去吃飯了,覃言莫名的露出了一絲笑意來,然後她竟是說了句:“姐可能真的愛上你了,你說……怎麽辦呀?”


    忽聽這麽一句,王大明一愣,在想,都啥時候了,她怎麽還提起了這個呀?


    他也不知道怎麽回答,便是說了句:“那你就快快的好起來吧!”


    “我會的!”


    聽得她如此堅強的說著,且想著她還一直沒有提及她被打的事情,王大明終於忍不住說了句:“我已經找過壟廳了,他會安排你離開武江市的。”


    忽聽這麽一句,覃言不由得一怔:“你不是說……你剛剛是去吃飯了嗎?”


    沒轍了,王大明也隻好如實道:“我騙你的。我是去找萬書記和壟廳了。”


    覃言聽著,不由得又是一陣熱淚湧動:“那你豈不是還沒吃飯?”


    “沒有。”


    “你傻呀?都已經那麽瘦了,幹嘛還老是不吃飯呀?”


    王大明便是忍不住打趣了一句:“就今天中午落了一頓而已嘛,沒你說的那麽嚴重。”


    忽聽這麽一句,覃言忍不住想笑,但是還忍住了,然後故作模樣的嗔說了一句:“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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