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佳偉說得有聲有色,王大明在旁邊笑了笑,沒有說什麽,因為在他們離開的時候,姓婁的局長已經把事情大致說明了,要他們回來之後,一定要給祝東風和康有生二人好好解釋一下,希望康有生立即回局裏上班。


    大家都是明白人,一點就通,王大明自然知道這是祝家人給婁局施加了壓力,所以對方不得不放人。


    “來來來,女兒快過來,讓媽好好看看,這兩天到底受了罪沒有?”舒淑媛到底是當媽的,心要仔細一些。


    舒羽默把頭一昂:“媽,你女兒是什麽人,會受罪麽?告訴你,在裏麵我可自在了,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沒人敢為難我,厲害吧。”


    “還說,看你闖了多大的禍事,搞得大家雞犬不寧的,我看就應該把你好好關幾天,反省反省!”


    “娘,你舍得嗎,我好乖的。”祝羽默扮了個可愛的表情,逗得大家笑了起來,這時祝羽默東張西望起來:“冰燕呢,她不知道我回來了嗎?”


    正說著,柳冰燕的倩麗身影便出現在門前:“羽姐,知道你想我了,這不就來了。”


    “哈哈,冰燕,我真的想死你了。”一看到柳冰燕,祝羽默立即心情大好,撲上去就是一掐,就像是兩人約定好的打招呼的方式。


    祝東風和舒淑媛見狀,不禁暗暗皺眉,這女兒也老大不小了,早該找個男朋友談談戀愛,可是她卻就愛跟柳冰燕這個美女廝混,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柳冰燕跟祝羽默親熱了一下,便停了下來,看著王大明道:“明哥,楊哥,你們都沒有事吧。”


    王大明笑道:“還好,多虧有康局的照顧。”


    楊佳偉則嘿嘿笑道:“不用管我們了,跟你的小美人兒玩去吧。”


    祝東風聞言臉色一變,王大明忙道:“祝部長,別聽老楊胡說,羽默跟冰燕就像姐妹一樣,鬧著玩的呢。”


    祝羽默突然回過頭來,瞪了他一眼道:“要你多嘴,是不是覺得本大小姐搶了你的冰燕妹妹,心裏不爽啊!”


    王大明一愣,不知如何作答,柳冰燕則笑了起來:“你們還真聽她胡說啊,那就上當了喲。”


    聽她這麽一說,祝東風夫婦終於放下心來,但還是想著,應該要早點把女兒的終身大事給解決了。要不然即使這兩個女孩子之間沒有事,但外人看在眼裏,傳出那些流言蜚語,卻是能損害一個女孩子的清譽的。


    大家坐定之後,祝東風已經吩咐人另外換了一座酒菜,算是給三人接風。


    酒過三巡,話也多了起來,祝羽默一拍桌子道:“肯定是那個童姥姥搞的好事,我非找她算賬不可。”


    這件事情的起因,就是昨天晚上麻小虎占位引起的,後來他媽童姥姥現身,把事情越搞越大,最後不可開交。祝羽默向來是一個恩怨分明之人,誰整了她,她就必須要整回去。


    舒淑媛連忙打斷道:“羽默,這次動靜弄得不小,你也知道,你康叔連官都差點丟了,就是為了救你們,你要是再敢亂來的話,那娘可不饒你,到時把你關進蛇洞子去,看你還敢不敢胡來!”


    要是說別的,祝羽默不一定害怕,可是一聽說到關進蛇洞子,嚇得她全身發軟,連酒精都不起作用了。再說她也知道這次康有生的事情,心裏早就有些愧疚,隻是對童姥姥的那口惡氣難消。


    “娘,你別別嚇我了,我我不再追究這件事情,這總可以了吧。”


    “哼,算你知趣,但如果敢偷偷瞞著我做什麽的話,懲罰加倍,到時再在蛇洞子裏加入蜘蛛蜈蚣和臭蟲!”


    知女莫如娘,舒淑媛當然知道這個女兒精靈古怪,不嚴加管教是絕對不行的。


    祝羽默一聽到後麵幾樣東西,嚇得全身冰涼,雖然並沒有見到那些東西,可是隻要在心裏想一想,她就會全身酥軟打冷戰,看來這一下,她是絕對不敢再去找童姥姥的麻煩了。


    祝羽默這邊是消停了,可是誰又知道,童姥姥可沒有消停。這女人向來吃強霸惡慣了,無論跟誰發生爭執,都必須要占便宜才行。當她得知祝羽默三人被釋放之後,不禁勃然大怒。


    童姥姥的表弟曲洋在市局工作,並且擔任了刑偵大隊長的重要職務,昨天晚上就是曲洋帶著警察上山來抓人的,隻不過後來被康有生解除了其辦案資格。本來這曲洋是不願意招惹祝家的,但是昨天晚上當著那麽多下屬的麵,他被康有生解除了權力,灰溜溜的走開,這無疑於當眾扇他的耳光,所以就記恨上了。


    這祝羽默三人剛一離開,他就立即打電話給表姐童姥姥,童姥姥一聽,當然氣得要命,立即就給老公麻主任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通,童姥姥就破口大罵道:“我說死麻球,你說你這個主任是怎麽當的,還有臉當不?”


    麻主任正在開會,被老婆罵得莫名其妙,於是壓低聲道:“老婆,一會兒再說。”


    “什麽,老娘都這個樣了,你還一會再說,那你一會就等著給我收屍吧!”


    麻主任聞言大驚,會也不敢開了,立即起身來到外麵:“老婆,你你怎麽了,快告訴我!”


    “告訴你有用嗎?”


    “當然有用,老公我好歹也是發改辦主任,這g市大大小小的人物,還是得給我幾分麵子的。”


    “哼,我看也就隻有一分麵子,給了就沒有了,你還好意思靦著臉說出來。”


    麻主任這才明白,原來老婆是衝著他來的,於是道:“老婆,我到底做了什麽事,你快說出來,我保證改正。”


    說來了怪,這童姥姥長得也就那樣,而麻主任就是對她百依百順,無論大事小事,隻要童姥姥拿定了主意,他就立即無條件服從,想必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物降一物吧。


    隻聽童姥姥道:“麻球,昨天咱們兒子被人打了,你是怎麽向我保證的?”


    麻主任聞言一愣:“人不是已經被抓起來了嘛,人家婁局親自向我說了,保證會嚴查重辦。”


    “放屁,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他憑啥向你保證,你又不是省長書記?再說了,人家放個屁,你就當成是香的,你還有點腦子沒有?”


    “老婆,到底怎麽了,你就快點說出來吧。”


    “好,我就實話告訴你吧,姓婁的昨天剛剛把打咱們兒子的人給放了,這就嚴查重辦,你可真有出息,一個堂堂主任,被人當猴耍,還好意思天天坐在上麵開會,要我早就找條地縫鑽進去了。”


    “什麽?”麻主任一聽腦袋上的青筋就鼓起來了。


    雖然他不是什麽市長書記,但是做為一個重要權力部門的一把37606159手,至少跟婁局還是平起平坐的,甚至在某些時候,他的地位還要更高一些。現在姓婁的不做聲不做氣,就把人給放了,這真是把他當猴在耍啊!


    當官的最講究一張臉,如果臉被人打了,那這官也就當著沒味了。而且在很多時候,這臉上的功夫比實在的事情還要重要,否則也不會出現那麽多的麵子工程。


    現在,婁局的做法,無異於赤果果地抽他耳光,麻主任雖然是個低調的人,但在這種原則問題上,他是絕對不會讓步的。


    “老婆,你放心,我馬上打電話給姓婁的,可是他今天不給我說個一二三出來,我跟他沒完!”


    “老公,我愛你,這輩子都愛你一個。”


    聽著這肉麻的話,麻主任卻像打了雞血一樣,雄心萬丈地拔通了婁局的電話。


    麻主任還沒有開口,婁局先言:“喂,老麻啊,你怎麽親自打電話過來了,我正準備請你出來坐一坐呢。”


    “婁局,你這是啥意思,我可鬧不懂了,當我麻某人當三歲小孩嗎?”


    婁局一聽,有點愣住了:“老麻,這話怎麽講,我可沒有得罪你。”


    “得罪,不敢不敢,你婁局是什麽人,我是什麽人,咱能平起平坐嗎?”麻主任陰陽怪氣地道。


    婁局似乎明白過來,立即道:“老麻,你知道了?”


    “知道什麽?”


    “唉,咱們兄弟,說話不用打啞謎,這事我也不瞞你,但你千萬別說出去。”


    麻主任一聽,有事兒啊,於是暫時放下心中的憤怒,問道:“什麽事情?”


    “嘿嘿,我知道,你是知道祝家的人被放了,所以向我興師問罪,不過這事有說頭,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明白嗎?”


    “哦,這麽說你是故意放人?”


    “這個反正暫時不能亂說,你理解一下,反正我答應過你的事情,絕對會做到,隻是早晚而已。”


    麻主任心裏有點猶豫,這家夥是不是在搞緩兵之計啊,但一想應該不會,因為警局跟發改辦完全是兩個不相關的部門,婁局如此真的偏向祝家,根本沒有必要這樣跟自己敷衍。


    “老婁,你這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這你別管了,反正你先別怪我,到時保證讓你滿意,幫你兒子報仇,如何?”


    “好,那我就信你一回。”


    掛了電話,麻主任才想起自己的老婆,有點擔心起來,因為姓婁的並沒有把事情說清楚,這事兒可如何向她交待呢?


    不過,再不好交待,也得交待,這老婆比組織還要高大,他必須去做。


    “老婆啊,婁局說了,這隻是暫時的,先放他們三個出來,但最終還是要關回去的,你懂嗎?”


    童姥姥道:“你懂嗎?”


    麻主任平時在台上滔滔不絕,但在老婆麵前,隻一句簡單的問話,就立即讓他結結巴巴:“我我,我懂了,就是說打傷咱們兒子的三個人,絕對跑不了。”


    “我說你真是個笨蛋,被姓婁的哐得像個哈兒一樣,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他要說是你爹,那就成你爹了?”


    “老婆,你你,你別這樣說嘛,老婁人還是不錯的,應該不會騙人。”


    “人不錯,那你怎麽不跟他去過日子,守著老娘跟小虎做什麽?”


    “唉唉唉,你你這又在打胡亂說了。”


    “好啊,你個死麻球,居然罵我,老娘當年嫁給你,你就是一個什麽都沒有的窮小子,現在當了官,發了財,就不得了了,敢罵老娘了!”


    “不是不是,我沒有罵你啊,老婆你先消消氣,是我說話不當,我錯了,你別氣哈,我馬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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