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汪雲和曾阿暖成親三個月後,海塵風塵仆仆地回到了新往郡,與他同來的還有十餘個壯漢和十餘輛大馬車。原來海塵一直遊行到了東勝身洲,馬車上所裝的全是那裏的一些特產。經過幾十年歲月的洗禮,海塵變得成熟穩重了許多,臉上不再是那種稚氣未脫的表情,而是換上了男人該有的粗狂,一身銀色的長袍,讓他顯得有如征戰的大將軍。
海塵回來這件事很快就在新往郡傳了開來,這全都是因為海塵帶回來了太多當地人沒有見過的好東西。海塵回到新往郡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趕到了汪雲的家。汪雲的父母看到海塵,臉上皆是露出了愧色。海塵將他準備好的禮物送給兩位老人,然後笑道:“伯父,伯母,汪雲呢,我有禮物要送給她,怎不見她出來?”
水蓉將海塵的禮物放在桌子上,回頭看著汪震,希望汪雲已經成親的事由他來說,但汪震將頭別到另一邊,似乎不打算開口。水蓉歎了口氣,隻好說道:“塵兒,雲她已經成親了,就在三個月前,新郎是曾阿暖。雲一直在等你,可你遲遲不歸,所以”
海塵聽到汪雲成親的消息,整個人都蔫了,身軀搖搖晃晃地向門口移去,到了門口被門檻一絆,頓時從台階上滾了下去。水蓉急忙追了出去,卻看到海塵已經離開了院子。
汪震也來到門口,歎道:“若是知道他會在三個月後回來,那我們就該”水蓉道:“現在還說這些做什麽,但願塵兒能夠想通吧!”汪震道:“塵兒我倒是不擔心,就是我們的女兒,可能”水蓉一屁股坐在門檻上說道:“你說這叫什麽事,你說這叫什麽事”
這天晚上,曾阿暖打來一盆熱水,正準備給汪雲洗腳,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動聽的簫聲,簫聲婉轉悠長,含有無盡的悲傷。汪雲一聽臉上幸福的笑容霎時凍僵,如怨如泣的簫聲,喚醒的是過往的幸福,那最能打破甚至摧毀如今的幸福。
曾阿暖的長相很是平凡,而汪雲生得極為美麗,所以他以為隻有自己對汪雲百般好,汪雲才不會嫌棄他。此時他看打汪雲臉上的表情異常難看,急忙問道:“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
汪雲回過神來,看著曾阿暖說道:“相公,你累了一天了,還是讓我來給你洗腳吧!”說著也不顧曾阿暖的反對,執意將曾阿暖推到床頭,替他脫掉鞋襪,慢慢地洗起那雙生滿老繭的大腳。曾阿暖感動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三個月來他盡心盡力伺候著汪雲,如今終於換來了汪雲的真心,讓他覺得付出的確會有回報。
好不容易等到曾阿暖睡熟,汪雲便披上衣服,悄悄來到了後院的門口。早已不聞簫聲,但汪雲知道海塵一定還在。她輕輕敲了敲門,問道:“海塵,是你嗎?”
海塵坐在外麵的草地上,聽到汪雲的聲音,立即說道:“雲,是我,你”
汪雲輕輕打開門,看到海塵就站在她的麵前,不禁撲到他的懷裏,忍不住低聲哭泣。海塵的雙手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溫柔地摟抱住了汪雲。汪雲隻想這麽和海塵抱著,一直到老,一直到死,但海塵很快就想起了汪雲已經成親的事實,便推開她問道:“雲,你為什麽要嫁人?”
汪雲泣道:“海塵,我也不想,隻是我到了出嫁的年齡,可你還不回來”海塵道:“你答應過,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會等我,可是你還沒有遭遇到什麽不幸,你就違背了對我的誓言”汪雲愣道:“海塵,你說什麽?”海塵也覺得他這樣說不對,便改口道:“雲,我隻想知道原因,真正的原因!”汪雲道:“我是不想看到我爹娘臉上無光,不想讓我的爹娘為我著急。”
海塵苦笑道:“那我呢,你有沒有想過我?”汪雲道:“海塵,別這樣好嗎?”海塵笑道:“我出外遊學數十年,隻為我心愛的人,將來也能夠可以和我一起出遊,誰知到頭來會是這樣的結局,造化弄人,還是蒼天無眼?”
汪雲歎道:“海塵,你要遊學,我不反對,但是你問過我的意見沒有,我隻是一個女人,隻想過安穩的日子,而不想四處顛簸。你隻是在幻想著我們以後如何,可你是否知道一個人的青春年華畢竟是有限的,但不管怎麽說,都是我負了你,你想怎麽處置我都行,我都接受!”
海塵想了想,抓住汪雲的雙手說道:“雲,跟我走,我要我們永遠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汪雲抬頭看著海塵,在月光中這個熟悉的男子是那麽醉人,曾經她為他癡醉,如今她已為人婦,但她還是為他癡醉,隻是她跟著海塵離開,那曾阿暖豈不是太可憐了,而且她還會背上一個不貞的罪名。
此時,汪雲心中開始後悔,她怎麽也想不明白,三個月前她怎麽就答應了這門親事。如果她心中真的愛海塵,如果她心中堅信此生要和海塵相守,那正如海塵所說,不管發生什麽事,她的心都不該發生改變。汪雲緩緩掙脫自己的雙手,黯然說道:“海塵,如果你早來三個月,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但也隻是如果,對不起,你走吧!”
海塵聞言哈哈笑道:“對不起,一句對不起,雲,既然這是你選擇要過的生活,那我也不會強求你,隻要你過得好,我可以放手,真的可以放手。不管怎麽說,還是很高興能夠再見你一麵,那我先走了。”海塵拿出洞簫,輕輕吹著離開了曾家。
汪雲再也支撐不住,雙腿一軟坐倒在地上,看著漸漸遠去的海塵,淚如泉湧,心道:“海塵,我知道你在怪我,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我也不會原諒我自己,你放心,等我的爹娘離世,我會將我還給你,一定會把我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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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塵回來這件事很快就在新往郡傳了開來,這全都是因為海塵帶回來了太多當地人沒有見過的好東西。海塵回到新往郡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趕到了汪雲的家。汪雲的父母看到海塵,臉上皆是露出了愧色。海塵將他準備好的禮物送給兩位老人,然後笑道:“伯父,伯母,汪雲呢,我有禮物要送給她,怎不見她出來?”
水蓉將海塵的禮物放在桌子上,回頭看著汪震,希望汪雲已經成親的事由他來說,但汪震將頭別到另一邊,似乎不打算開口。水蓉歎了口氣,隻好說道:“塵兒,雲她已經成親了,就在三個月前,新郎是曾阿暖。雲一直在等你,可你遲遲不歸,所以”
海塵聽到汪雲成親的消息,整個人都蔫了,身軀搖搖晃晃地向門口移去,到了門口被門檻一絆,頓時從台階上滾了下去。水蓉急忙追了出去,卻看到海塵已經離開了院子。
汪震也來到門口,歎道:“若是知道他會在三個月後回來,那我們就該”水蓉道:“現在還說這些做什麽,但願塵兒能夠想通吧!”汪震道:“塵兒我倒是不擔心,就是我們的女兒,可能”水蓉一屁股坐在門檻上說道:“你說這叫什麽事,你說這叫什麽事”
這天晚上,曾阿暖打來一盆熱水,正準備給汪雲洗腳,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動聽的簫聲,簫聲婉轉悠長,含有無盡的悲傷。汪雲一聽臉上幸福的笑容霎時凍僵,如怨如泣的簫聲,喚醒的是過往的幸福,那最能打破甚至摧毀如今的幸福。
曾阿暖的長相很是平凡,而汪雲生得極為美麗,所以他以為隻有自己對汪雲百般好,汪雲才不會嫌棄他。此時他看打汪雲臉上的表情異常難看,急忙問道:“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
汪雲回過神來,看著曾阿暖說道:“相公,你累了一天了,還是讓我來給你洗腳吧!”說著也不顧曾阿暖的反對,執意將曾阿暖推到床頭,替他脫掉鞋襪,慢慢地洗起那雙生滿老繭的大腳。曾阿暖感動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三個月來他盡心盡力伺候著汪雲,如今終於換來了汪雲的真心,讓他覺得付出的確會有回報。
好不容易等到曾阿暖睡熟,汪雲便披上衣服,悄悄來到了後院的門口。早已不聞簫聲,但汪雲知道海塵一定還在。她輕輕敲了敲門,問道:“海塵,是你嗎?”
海塵坐在外麵的草地上,聽到汪雲的聲音,立即說道:“雲,是我,你”
汪雲輕輕打開門,看到海塵就站在她的麵前,不禁撲到他的懷裏,忍不住低聲哭泣。海塵的雙手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溫柔地摟抱住了汪雲。汪雲隻想這麽和海塵抱著,一直到老,一直到死,但海塵很快就想起了汪雲已經成親的事實,便推開她問道:“雲,你為什麽要嫁人?”
汪雲泣道:“海塵,我也不想,隻是我到了出嫁的年齡,可你還不回來”海塵道:“你答應過,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會等我,可是你還沒有遭遇到什麽不幸,你就違背了對我的誓言”汪雲愣道:“海塵,你說什麽?”海塵也覺得他這樣說不對,便改口道:“雲,我隻想知道原因,真正的原因!”汪雲道:“我是不想看到我爹娘臉上無光,不想讓我的爹娘為我著急。”
海塵苦笑道:“那我呢,你有沒有想過我?”汪雲道:“海塵,別這樣好嗎?”海塵笑道:“我出外遊學數十年,隻為我心愛的人,將來也能夠可以和我一起出遊,誰知到頭來會是這樣的結局,造化弄人,還是蒼天無眼?”
汪雲歎道:“海塵,你要遊學,我不反對,但是你問過我的意見沒有,我隻是一個女人,隻想過安穩的日子,而不想四處顛簸。你隻是在幻想著我們以後如何,可你是否知道一個人的青春年華畢竟是有限的,但不管怎麽說,都是我負了你,你想怎麽處置我都行,我都接受!”
海塵想了想,抓住汪雲的雙手說道:“雲,跟我走,我要我們永遠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汪雲抬頭看著海塵,在月光中這個熟悉的男子是那麽醉人,曾經她為他癡醉,如今她已為人婦,但她還是為他癡醉,隻是她跟著海塵離開,那曾阿暖豈不是太可憐了,而且她還會背上一個不貞的罪名。
此時,汪雲心中開始後悔,她怎麽也想不明白,三個月前她怎麽就答應了這門親事。如果她心中真的愛海塵,如果她心中堅信此生要和海塵相守,那正如海塵所說,不管發生什麽事,她的心都不該發生改變。汪雲緩緩掙脫自己的雙手,黯然說道:“海塵,如果你早來三個月,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但也隻是如果,對不起,你走吧!”
海塵聞言哈哈笑道:“對不起,一句對不起,雲,既然這是你選擇要過的生活,那我也不會強求你,隻要你過得好,我可以放手,真的可以放手。不管怎麽說,還是很高興能夠再見你一麵,那我先走了。”海塵拿出洞簫,輕輕吹著離開了曾家。
汪雲再也支撐不住,雙腿一軟坐倒在地上,看著漸漸遠去的海塵,淚如泉湧,心道:“海塵,我知道你在怪我,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我也不會原諒我自己,你放心,等我的爹娘離世,我會將我還給你,一定會把我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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