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川急忙擋到孟蓮身前,說道:“娘子,不要走!”孟蓮道:“你都不相信我,也說我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那你為何還不讓我走,難道你要將我肚子裏的孩子打掉才解氣?”王貴川道:“我……”


    馬尚芳在一邊叫道:“貴川,讓她走!”王貴川道:“娘……”馬尚芳道:“你若想留下這樣的女人,娘就立即死給你看。”王貴川道:“娘,你不要……”馬尚芳說著扔掉拐杖,就朝一邊的柱子撞去,才跑了兩步就跌倒在地,登時疼得大呼小叫,王貴川迅速跑過去,全然沒有發現馬尚芳其實是在演戲。


    孟蓮當然知道,也沒說什麽,就轉身走出了院子。


    馬尚芳看到孟蓮離開,嘴裏依舊*著,王貴川隻好將她抱進房間,待出來時才發現孟蓮已經離開了。王貴川心頭一片迷茫,不知道他該不該相信孟蓮,心中也會想就算孟蓮所懷的不是他的孩子,他也不該如此生氣,家裏如此窮,孟蓮不嫌棄他,已經是萬幸了,他何必還去糾結那麽多呢,可心中這樣安慰,一想到將來會有一個不是親生的孩子,他又覺得不該留下孩子,卻是應該留下孟蓮。


    王貴川心中這樣想著,可孟蓮已經離開了,王貴川第一次遇到孟蓮,也是無意中走進,現在要他去找孟蓮,他也不知道該去哪兒尋找。王貴川想了好久,最終還是決定去試試看,又到城外走了一圈,那裏是山林,無法到達孟蓮之前居住的茅屋。


    王貴川回到家時,希望孟蓮已經回來了,可家裏隻有馬尚芳,這一刻,他的心中充滿了悲傷,孟蓮的到來,才讓這個家變得更加像一個家,而現在孟蓮離開了,這個家又恢複了以前的模樣,王貴川也對未來沒有了盼頭。


    馬尚芳知道王貴川在想什麽,就將王貴川叫到身邊,問道:“貴川,你是不是想讓孟蓮回來?”王貴川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馬尚芳又問道:“你真的能忍受一個不是你親生的孩子?”王貴川搖頭道:“受不了。”馬尚芳道:“我們家雖然窮,可你不能沒了誌氣,孩子還是親生的好。”


    王貴川歎道:“娘,我知道,可是我之前在想,如果孟蓮被華少爺玷汙後就懷孕了,那是不是代表我沒有……”馬尚芳罵道:“胡說,我的孩子,怎麽可能會生不出孩子呢!”王貴川道:“那之前為什麽……”馬尚芳道:“貴川,你別想那麽多了,現在我們家裏的情況也好些了,娘明天就托人給你說親,一定能找一個好的,能給你生兒育女不會懷野種的。”王貴川道:“娘,先不要這麽做,也許孟蓮還會回來。”


    馬尚芳道:“她回來又怎樣?難不成你要養活別人的孩子?”王貴川歎了口氣,沒有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孟蓮不在,今天的晚飯得他自己來做了。


    晚上,母子二人又談了好久,他們也不清楚孟蓮肚子裏的孩子究竟是誰的,當他們的心平靜下來時,他們都覺得白天的反應有些過了,說不定孟蓮所懷的孩子就是王貴川,那樣他們反倒是將王家的子孫趕了出去,白天他們隻想到孩子可能是華無來的,沒有想到還有另一種可能。


    此後三天,王貴川尋遍了許多地方都沒有找到孟蓮,孟蓮那天離開王家後,便如在人間蒸發了一般,從此了無音訊,王貴川也放棄了希望,回到家中終日閉門不出,在等孟蓮回來,馬尚芳看到兒子為一個女人墮落成那個樣子,便托人去給王貴川說親。


    王貴川並不知道馬尚芳的動作,當馬尚芳要帶他去看姑娘時,王貴川有些驚呆,但還是跟著去了。他沒有忘記孟蓮,這幾天他也想明白了許多問題,孟蓮的到來就是一個夢,如今,這個夢醒了,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以他家現在的條件,要找一個媳婦自然不難,過日子就得有一個媳婦。孟蓮走了,卻是讓王貴川明白了這個道理,一個家隻有完整時,人才有為未來打拚的心。


    那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和王貴川年齡差不多,本來是嫁了人的,可結果因為其相貌太過普通,被男方休了,在金城人們還是比較同情這樣的女人,所以也就不會管她們的再嫁。那個女人叫李蓮,和孟蓮的名字相同,但長相就差得遠了。王貴川知道以他的條件,也隻能娶這樣的女人,於是便同意了這門親事。


    也沒有迎娶那女人,而是將一丁點的聘禮送到女方,李蓮搬到了王家,從此就是王家的人了。那天晚上,王貴川趴在李蓮身上,盡情發泄著壓抑已久的欲望,他也才發現原來女人在晚上使用時都一樣。


    孟蓮就站在他們的床邊,看到的是曾經她和王貴川溫存的床上,王貴川正與另一個女人瘋狂地交媾,她沒有哭,也沒有笑,隻是用冷漠的眼神看著。王貴川懷疑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可孟蓮最是清楚,那個孩子的的確確就是王貴川的,畢竟除了王貴川外,別的男人都沒有在她體內播下種子。


    當王貴川和李蓮都睡熟後,孟蓮才含著些許淚水離開了房間。她才離開這個家幾天,王貴川就娶了別的女人,也和別的女人交媾在一起,可見在王貴川的心裏從來都沒有她,她仔細想想也覺得沒什麽,畢竟是她主動投懷送抱,在王貴川心裏,或許將她當作了妓女。事情到了今天這一步,也可以說是孟蓮一手造成的。孟蓮不該去怪任何人,隻能怪她自己,可心中還是憋了一口怨氣。


    王貴川之所以會娶李蓮,歸根結底與馬尚芳有很大的關係。孟蓮在離開王貴川的房間後,又來到了馬尚芳的房間,馬尚芳睡的正熟,全然不知道危險正在悄悄降臨。孟蓮舉起右掌,掌心閃著淡淡的綠光,她用力拍了幾下,始終狠不下心拍到馬尚芳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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