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審訊室裏邊兒見的張楠,江米雪應該是猜到了我想要幹什麽,臨走之前小聲跟我說監控器已經給關掉了,讓我別弄出什麽太明顯的傷。


    我心說這次沒白幫了江米雪這一回,雖然說看起來用這麽一個天大的人情隻是換了這麽一個小小的要求顯得太過不值得,但是說到底值不值得還是要個人去看的。我跟張楠之間的恩恩怨怨是,是時候需要一個了結了,況且並不會因為這次江米雪幫了我這個小忙,之後就當做沒有這次我幫她的事情。


    說起來我這次完全是誤打誤撞,張楠要怪也隻能怪自己壞事做多了,連冥冥當中的主宰都看不下去他的行為,安排了這麽多的巧合讓他終於落入了法網當中。


    我在審訊室裏邊等待,裏間的門被打開了,兩個獄警把張楠帶出來,關上了裏間的門,然後從另一邊出去了,出去的同時將另一邊的門也給關上了。這裏邊的事情應該江米雪都已經安排妥帖,就不需要我去再注意什麽了。


    我注意到一個細節,張楠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帶著手銬,而且手腕上麵也沒有那種被手銬銬住留下來的痕跡,看起來張楠在獄中的生活比我想象當中要滋潤一些。


    “你他媽的,我草你……”


    獄警沒走之前張楠就已經對我怒目而視了,等兩個獄警一走,而且還把兩邊的門都給關死了,張楠多少也聞出了我今天來是要做什麽的味道,沒等我動手,嘴裏罵罵咧咧地就衝了上來。


    我想張楠此刻心中對我的恨意應該不比我對他的少,這次事情究竟鬧得有多大我不清楚,張家具體受到了多大的影響我也無法去估計,但是這幾天陸續爆出來的關於張家的一些消息,就可以見到一絲端倪,張楠作為最直接的受害者,對我有這份恨意是很合理的。


    不過張楠沒有想到我去那個廟裏邊是學功夫的,而且因為江姐的原因,師傅幾乎是對我盡了最大的心力,讓我在這短短的額事件當中盡可能地獲得提升,而我也確實沒有讓江姐、讓師傅失望。現在別說是張楠,就算是再來兩個張楠加在一起對付我恐怕也隻有被我打趴在地上的份兒。


    張楠對著我的臉一拳搗過來,看似勢大力沉,但是在我的眼中卻全是破綻,我今天來這裏不為別的,就想要跟張楠了結一下我們之間的恩怨。


    一閃身先躲開了張楠這一圈,我手掌抬起,擾亂了他的重心,讓他*朝前傾斜過去。張楠對於這麽一下子顯得有些吃驚,顯然沒料到我能這麽輕易地躲過這一拳。


    我的拉扯讓張楠差點磕在了審訊室的請閉上,他顯得有些惱羞成怒,穩定住*之後又再次朝著我撲過來。同樣的套路,同樣是拳頭朝著我的麵門打來,我感覺有些索然無味。我並不想要這麽快結束這次的報複。對,我就是來報複張楠的,不隻是要報複他,我還準備好好折磨他一下,讓他感受一下被人折磨是一件多麽痛苦的事情。


    張楠見自己這一拳這麽快就被我接住,顯得比剛才鎮定了一些,快速收回拳頭的同時膝蓋上頂,想要對我造成幹擾。我現在又不是一個菜鳥,這種下三濫招數隻要輕微挪動一下就能躲開,反倒是用出了這種招數的張楠因為用力過猛帶動著*再次前傾,被我加了一把力之後結結實實地撞在了靠近監室那邊的鐵欄杆上。


    因為吃痛張楠發出吼叫聲來,再次轉過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有了血跡,應該是腦門和鐵欄杆摩擦的時候被擦破了皮。張楠的眼睛都變得赤紅了,顯然已經極度憤怒,加上臉上血液的痕跡,看起來別提有多猙獰了。


    這次張楠衝過來的時候就沒有什麽章法了,腳下的步子也不再沉穩,幾乎是手腳並用地爬到了我麵前,也並沒有再出拳朝著我身上攻過來,反而是壓低了重心用雙手去抱我的*。我故意沒有躲開讓他抱住了,而後接著張楠的衝勢以另外一條腿為軸心旋轉了半圈同時踢腿。


    張楠本來就是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顧地死命衝過來,我接著這股力道把他送出去,讓他一下子又一次撞在了審訊室的牆壁上。“砰”的一聲響,我感覺牆壁都在震動了,而張楠也發出了痛苦的*聲,同時一邊喘息,一邊用怨毒的目光看著我。


    這次就算張楠再蠢,也該明白過來我是在耍著他玩兒,何況*也受了不輕的傷,也沒有力氣像瘋狗一樣衝上來了。


    “怎麽樣,這種滋味兒不好受吧。”


    既然張楠不主動動手了,那我就隻能自己來了。提著他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讓他的腦袋靠著牆壁,我一拳錘了過去。這一圈並沒有落在張楠的身上,而是落在了他腦袋旁邊的牆壁上,我拳頭上麵傳來的鈍痛我並沒有去理會,而是欣賞起了張楠現在害怕的表情。這種表情,我想之前的什麽時候,一定也在我的臉上出現過,而張楠也必定曾經在別人的臉上見到過這種熟悉的表情。


    看著他瑟瑟發抖的樣子,我就知道我報複的目的已經完成了大半,雖然是誤打誤撞,但現在張楠的狀況的確是我直接導致的,不得不說,我感覺十分快意。


    沒有讓張楠身上留下太多的傷痕是不想要江米雪為難,計算張家幾乎已經是一條要翻了的船,但是即使是牆倒眾人推,其他站在一旁的人也是需要作出一定姿態給別人看的,如果我真的讓張楠死在了這裏或者是讓他現在缺胳膊少腿了,還是會給江米雪帶來麻煩的。


    但是不留下太多的傷痕不代表我不能揍他,剛才是他自己要上來找抽,我完全就是配合,現在也該我收回來一點利息了。


    我看著張楠的眼睛,張楠那滿是仇恨的目光與我對視的時候,我一拳錘在了他的下體上麵,張楠的瞳孔瞬間渙散,疼得再也無法集中精力跟我對視,就算是可以,我想他也絕對不會再那麽做了。不過這麽一下並不能讓我徹底解恨,用腿把他的下半身固定在身後的牆壁上,我又一拳招呼在了張楠的*口上麵。


    原本因為下體被擊中痛呼出聲的張楠是弓著身子的,我這一拳幫著他把*舒展開來,大概是因為這一拳是錘在*口,所以他並沒有能夠再叫出聲,但張著嘴無聲呼痛的樣子,無疑是很痛苦了。


    我並不是一個喜歡看人痛苦的人,並不是一個樂意去淩辱別人的人,但是對於張楠,這一切並不成立。我鬆開手臂的同時他倒在了地上,那雙眼睛雖然被疼痛刺激地眼神都飄忽了,但還是時不時地聚焦在我臉上。


    發泄了一通之後我感覺整個人都好多了,從此之後,張楠與我之間的仇恨就算是就此了結了,我也不會再去關心張家究竟會怎樣。不過臨走之前,我又給他留下了一腳,這一腳踢在了他雙腿之間,我相信就算是他被判無罪,出去了之後那玩意兒也不能用來禍害人了。


    從審訊室出來,我整了整自己身上稍微有些淩亂的衣服,心情都好多了。


    江米雪一直都在外麵等著,她應該是也有點兒擔心我會把張楠給搞死了,看到我出來之後的神情,我都明顯感覺到她鬆了一口氣。


    “謝謝。”我這麽說。


    江米雪沒有回答我,因為在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已經進審訊室去查看張楠的情況了。


    沒有等江米雪出來,我自己離開了警察局,準備去天上人間找江姐。


    江姐之前讓我在師傅那裏學一個月,而在我學習的這期間,六子和師兄兩人一直都在跟那個島國組織聯係,我不知道最後是什麽結果,但是江姐既然說出了一個明確的時間來,就說明這個時候一定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


    到天上人間的時候,還沒等我去找江姐,竟然在樓下看到了隋菲菲。


    我也是現在才知道她還在天上人間這裏,寒暄了兩句,也沒什麽可以繼續聊下去的,我就離開了。


    上樓去找江姐,到了七樓想要直接進去,卻被攔了下來。


    我問門口的兄弟什麽情況,他們也一言不發。這種情況讓我有點兒納悶兒,我是什麽人這些人收是知道的,竟然敢把我都擋在外麵,肯定是江姐吩咐過的。會出現這種情況,隻能說明在裏邊的人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人物,不知道會是誰。


    進不去我也不能強闖啊,閑著找不到江姐那就先去六子那邊坐一下,結果到了六樓六子也不在,聯想到江姐不讓我進門,六子說不定就在江姐那裏。


    需要讓六子陪著江姐見的人,究竟會是什麽人,說實話我越來越好奇了,同時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江姐這個時候把我叫回來,肯定是準備有所行動了。


    可能是我臉上的表情暴露了什麽,旁邊的王平不隻是出於什麽心態,竟然對我冷嘲熱諷了起來,“呦,這不是棟哥嘛,聽說棟哥幫著警察拿下來王家,還真是大功一件啊。”


    王平嘴裏的一股子酸味兒隔著大老遠都散發出來了,我不想聽他在這裏閑扯,準備說聲“謝謝”結束對話,王平卻不肯放過我。


    “這是怎麽了,聽說江姐帶著六子正在跟重要的客人見麵呢,大紅人你現在怎麽還在這裏呢?”


    王平說話陰陽怪氣的,我也沒有在意,腦袋裏也不知道裝的是什麽東西,這嫉妒心讓我也是沒什麽好說的。不過他話中的意思是,六子現在的確是陪著江姐在見什麽人?


    “嗬嗬,大紅人之前那麽賣力,現在是不是特後悔?”王平繼續讓我不舒服,“哎,可惜了,你要知道,人就是這麽現實,你有用的時候呢,你就是功臣,自然要好好親近,要是沒有了呢,那就又重新變成了廢物,廢物嘛,你懂的~”


    陰陽怪氣一個詞都不足以形容王平此時說的話了,除了沒有直接罵我,她已經在這幾句話之間通過動作表情把自己的嫉恨表現得淋漓盡致了,這人也真是夠神經病的,我不知道我運氣好立功了到了她嘴裏就跟削尖了腦袋鑽營的結果一樣。自己沒本事還喜歡嫉妒別人,就算我這次幾乎是全憑運氣,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是不是,真的懶得跟這種人計較。


    不過王平的意思是,六子和江姐一起在接待什麽人,我倒是很感興趣這人究竟是誰。


    我再一次來到六樓的時候,竟然看到山本正從江姐那裏走出來,而江姐和六子一邊陪著笑,幾人之間有說有笑的。


    我愣了一下,沒有往上走,主要是有點兒不大明白究竟是什麽情況,山本怎麽在這裏,江米雪他們看起來隻是抓了張楠,這個山本後來又走脫了?


    我站在六樓門口的位置,還沒反應過來要不要躲一下,山本和江姐他們就已經走到了我跟前。


    我現在有點兒明白剛才王平說的話了,看來那話裏的意思也並不全是嫉妒,還有這麽一層意思,隻是不知道山本現在對我是個什麽態度。這件事情江姐和六子他們應該都是知道的,我現在也看不出來我之前所做的事情對他們有什麽影響。


    誰知道山本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竟然衝我笑了笑,用那種日本人說中文的時候特有的硬硬的語氣跟我道了聲你好,讓我都有些懵了,江姐和六子也衝我笑笑,把山本送到了電梯口,互相客套了兩句,六子陪著山本坐電梯下去了。


    “江姐?”我正準備解釋兩句同時問問自己心中的疑惑,江姐打斷了我,表示自己都知道,說之前的事情沒什麽。山本這次過來是因為那個島國組織答應了跟我們之間的合作,山本就是這個到過組織的代表。


    雖然我還是有些不理解為什麽張家的人都進去了而山本卻一點事情都沒有,但是想來跟這個江姐口中的組織的力量是脫不開關係了。我也沒去糾結山本的態度,反正這事情跟我也沒多大關係。剛才山本見到我的時候那種反應,說明在這之前她就已經知道了我是江姐的手下,而他也並不介意這件事情。反正山本自己都不在意,我就更不需要去探究這背後究竟是什麽原因了。


    我在江姐那裏坐了一會兒,六子把山本送下去之後就回來了,拍了拍我的*,讓我有種之前是我被山本坑了的荒謬感覺。不過江姐接下來的話就讓我把思緒從這些有的沒的事情上麵收了回來。


    “我剛才已經說了,那個組織已經答應我們了,而過兩天幾個幫派會一起開一個會,到時候這個組織會幫著我們說服紅榜和青幫,一起對付郝門。”


    這一點倒是沒有出乎我的意料,島國的組織也不可能把手伸得太長,隻可能是通過他們的影響力來作為合作的籌碼,至於島國人的條件是什麽,江姐並沒有說,我也沒有多嘴去問。我現在唯一感興趣的問題是,島國人要怎麽幫我們說服青幫和紅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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