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唧唧的,他七孔都在冒著滾滾濃煙。


    水淼總覺得這輩子自己與蘇靜雅八字不合,不管怎樣看她都不順眼。


    跟她在一起,全身每個細胞都不舒服到了極點。


    見到皇甫禦不揍她,他真的難受到極點,氣憤得恨不能代替皇甫禦狠狠揍她。


    在金木水火對皇甫禦此等怪異的行為,紛紛做出假設與猜測時,韓亦總結概括道:“就別憤憤不平了,隨便抱怨發泄下,就收斂收斂,見好就收,聰明人所為,否則……愚不可及。不知情的人看著你們一副小家子模樣,以為你們是在吃醋呢!”


    “大哥,真不是我不懂尊師重道,而是……你這話,講得未免也太難聽了。”韓亦的話音剛落,水淼就不悅地接下,“什麽吃醋?!這話說得我們一大群男人搞.基一樣,聽了真讓人反胃。我就是心裏有點不平衡,我們是三哥的兄弟,處處為他著想,為了他我們兩肋插刀,不曾有過任何怨言,又跟他出生入死那麽多年,結果呢?!他居六親不認要揍我們?!而蘇靜雅呢?!什麽都沒替他做,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從他背後插刀子,他卻不揍?!你心裏真能平衡嗎?!”


    不說則已,一說……更氣憤了。


    韓亦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著,淡然的瞄了眼水淼,悠悠開口:“你怎麽不換個角度想呢?!蘇靜雅能靠近他,取得他信任的話,可以把他帶來醫院,是件好事。難不成,你就想你家主子,一輩子這樣?!”


    聽了這話,水淼當場努了努嘴巴,一時:啞口無言。


    白拓也跟著起身,見水淼吃癟卻極其憤怒的模樣,勾唇莞爾一笑,他拍了拍他的*,低聲說:“好了淼淼,你就別‘吃醋’了,要怪就隻能怪,你是個男人!!”


    “二哥,你這話什麽意思?!”水淼蹙眉,有些不理解白拓這番話蘊藏的真正含義。


    白拓雙手插.在褲兜裏,晃動了兩圈,然後……一邊邁著修長的腿,款步往小巷深處走,一邊幽幽悶哼:“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兩句話!”


    “什麽話?!”水淼好奇不已,連忙諂媚地跟上前。


    是不是白拓有什麽金玉良言,能讓皇甫禦沒下線的一心擁護他,然而把蘇靜雅一腳又一腳的踩得稀巴爛。


    想到這裏,水淼就異常的興奮與期待。


    白拓瞄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分外淡定地說:“一句:同性相斥,異性相吸!”


    “……”刹那,水淼鬱悶一臉醬紫。


    頓了頓,白拓補充道:“第二句:有異性,沒人性!!”


    “……”頃刻間,水淼臉色黢黑一片。


    白拓好似沒瞧見一樣,依舊不急不緩、不慍不火地說:“要怪就隻能怪,咱們是群大男人,在光在性別上這一點,就被蘇靜雅甩到了外太空。你就別抱怨了。還是一心祈禱下輩子當個女人,比較切合實際。”


    “……”聽了這話,水淼差點吐血了。他憤恨萬千地瞪著白拓,咬牙切齒地說,“二哥,我一向喜歡女人,對三哥隻是很簡單的崇拜與仰慕,就能不能不要把話說得這麽難聽啊?!嘔~簡直惡心死老.子了!!”


    想到兩個大男人,脫光光的在床上滾來滾去,水淼真心惡心得反胃。


    白拓隻是勾唇笑了笑,對著身後的金鑫與木森說:“你們攙扶好大哥,別讓他摔了!!”


    水淼似乎有些不滿,想要扳回一城,他悶哼地反擊:“二哥,如果讓三哥知道,你用那兩句話形容他,他心情應該很不美麗吧?!把他講得跟好.色之徒一樣!!!”


    皇甫禦發怒,每個人都是戰戰兢兢,無比畏懼膽顫的。


    這話傳入他耳朵,非震怒不可。


    然,白拓卻反問他:“男人都好.色,無可厚非!難不成,你不好色?!外麵包.養的女人,排排坐在一起,可以去體育館看場足球比賽,還沒空位。”


    “……”水淼,當場沒了聲音。


    在場所有人,聽了白拓對水淼的奚落,紛紛忍俊不禁。


    韓亦捂著仍然稍稍動一下就痛得鑽心的*口,臉色隱隱有些難看,不過,他卻發出肺腑淺笑出來。


    棘手的事情,總算解決了一件。


    隻是,也不知道這些風波,什麽時候才能完全解決。


    想到一.波.又一.波.湧來的驚濤駭浪,韓亦頓時又憂心忡忡起來。


    入.駐皇甫禦的住所,蘇靜雅短暫的欣喜之後,卻在進.入後,看清住所環境時,頓時……*口鑽心的疼。


    或許是因為他身份的特殊性,必須時時刻刻把自己藏匿起來,所以不能住高檔的酒店,不能租光線極好的陽光房,隻能住在……連個通風口都沒有、又暗又潮的地下室。


    房間的布置,極其的簡陋,還彌漫著一股難聞的發黴味道。


    簡簡單單一張;一個掛衣服的杠杆架上,淩亂掛著幾件黑色的衣服,好幾件都殘破了,上麵血跡斑斑,哪怕是黑色,蘇靜雅都能看出鮮血的色澤;一張簡單的木桌;一個獨立的小沙發,然後……什麽都沒有了。


    沒有空調和暖氣,所以地下室分外的陰冷,就像一個沒有絲毫溫度的冰窖,那刺骨的陰寒,仿佛能把人的血液都凍結成冰。


    蘇靜雅看著簡單、淩亂、殘破的住所,鼻尖一酸,淚水在眼眶打轉。


    她無法相信,對生活品質極高的皇甫禦,連房間發現一根頭發絲都會發瘋尖叫的皇甫禦,這三個月的時間,會住在這樣惡劣的房間。


    究竟……


    “滾,出去”


    一道極其陰森玄寒、泛著怒意的嗬斥聲,低低沉沉從身後響起。


    蘇靜雅並沒有乖乖聽話滾出去,而是……飛快的轉過身,猛地撲進他的懷裏。


    蘇靜雅,將自己的小臉,深深埋在皇甫禦的懷裏,聽著他鏗鏘有力、極其富有節奏的心跳聲,眼淚頓時簌簌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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