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雅目光含淚,憋屈到極點:“可是,我就是想吃牛排啊。你給女兒做了,再給我做一份,要死啊……”


    王安然,在警局關了五天,第六天的晚上,突然被人保釋出來。


    她離開警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她問過警官,是誰保釋她的。


    警官沒有回複她。


    但是她心裏很清楚:一定是白拓。


    如果不是她,是秦瀾的話,不可能不留人送她回去。隻有白拓會那樣。


    鐵定是秦瀾知道她出事,逼迫白拓前來保釋。


    白拓不得不迫於壓力,把她保釋出來。


    可是心裏不平衡,所以,沒有等她,便率先離開了。


    警局,位於很偏僻的郊區。


    根本沒有出租車,或是公交車。


    王安然隻能徒步往市中心走。


    天空,飄著毛毛細雨,吹打在肌膚上,很是冰冷。


    蜿蜒漫長得不見盡頭的馬路,被昏暗的橘色路燈點綴著,顯得格外的冷清落寞。


    她蜷縮著*,環抱住自己,想要這樣能暖和一些。


    沿著馬路,不知道走了多遠多久,*裏的力氣好似都要耗盡,可是,馬路仍然不見盡頭。


    王安然,從來沒有趕到這樣絕望和淒涼過。


    視線,一點一點的慢慢變得朦朧。


    在她實在沒有力氣,蹲在地上,打算休息一會兒的時候,“烏拉”一聲刺耳的摩托車,突然劃破死寂的夜。


    王安然聞聲望去,昏暗朦朧的路燈光,她遠遠瞧見一輛很霸氣的摩托,朝著她這個方向呼嘯奔馳而來。


    或許,遠遠的就瞧見了她。


    不偏不倚,摩托車,正好在她麵前停下。


    駕駛摩托的男人,取下頭盔,甩了甩金色飄逸的頭發,用生硬的漢語問道:“出來了?!”


    王安然看了許久,這才認出這個男人,就是借她電.話的那名長官。


    她點頭,慢慢站起身,然後道謝:“那天37603358很感謝你,借我電話。”


    長官卻說:“上車,我送你回去。這裏,達不到車。我下班了,反正沒事。”


    王安然的猶豫與遲疑,顯而易見。不過,扭頭看著空無一人的馬路,她最終還是點頭。


    畢竟,她好幾天沒看見自己的兒子,真的特別特別想他。


    恨不得插上一雙翅膀,一下就飛到他的麵前,然後看他最近過得好不好,有沒有發病,有沒有好好吃飯。


    想要知道,他究竟是長胖了,還是瘦了。


    很久很久以前,王安然便在網絡上看到過一句話:有了孩子,便有了牽掛與牽絆。


    她曾經不以為意。


    可是現在,她真的可以什麽都不要,為了兒子,她什麽苦都願意吃,什麽委屈和侮辱都能忍受。


    隻要他能陪在她的身邊,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長大,就好。


    金發碧眼的帥氣長官,將另外一個安全帽遞給她。


    王安然接過,小聲道謝:“謝謝。”


    係好安全帽之後,然後王安然躊躇了下,最終才扶著長官的*,小心翼翼坐上去。


    感受到她的拘謹,長高勾唇一笑:“你雙手還是別按在車尾上,抱著我吧。”


    “……”王安然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伸手抱住他。


    剛抱穩,線形很酷很炫的摩托,便勁風般往前呼嘯而去。


    王安然並沒有讓長官把她送到白家莊園,而是在能打到車的地方,便讓他放自己下車。


    “非常感謝你。”王安然第三次對他表示感激。


    長官卻十分開放地說:“good。luck!!”


    言畢,他迅速發動車子離開。


    王安然站在原地不動,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之中,她這才收回視線,去攔出租車……


    回到白家莊園。


    王安然剛進入院子,還未靠近主宅,遠遠的,便瞧見自己的兒子,孤零零地坐在門口的台階上。


    正眼睛不眨的盯著碰在手心的電話。


    昏暗淡薄的路燈光,籠罩在他小小的身軀上,格外的荒涼與孤寂。


    王安然心口,猛然突突的一刺。


    垂在*兩側的手,死死拽成拳頭。


    原本,王可這個年紀,本應該是做開心,最快樂,享受父母無盡寵愛的年齡。


    可是……


    王可每天除了一個人孤零零在家等她下班之外,有的,隻是無盡的病痛折磨。


    王安然真的心如刀絞。


    她多想,自己的兒子健健康康,多想他有個疼愛他的爸爸。


    他也可以像所有的小孩子一樣,依偎在自己爸爸的懷裏,撒嬌,鬧別扭,吵著嚷著要爸爸給他買玩具。


    然而,王安然什麽都給不了他。


    深嗅一口氣,王安然剛要把眼淚憋回去,扯出一抹笑容,像個沒事人一樣叫‘可樂’。


    但是,不等她開口,白拓雷霆萬鈞的咆哮,便洶湧澎湃從大廳的門外襲來。


    “我已經說過一千八百遍了。我不會娶王安然。”


    “王可是我兒子,又怎樣?!”


    “他流著我的血,不代表我非認他不可。”


    “不就是遺傳病嗎?!搞得給世紀末日一樣。”


    “媽,我最後說一遍:王可的病,我堅決不同意醫治。他,死了最好。不就一口棺材嗎?!我白拓出這個錢,還是會很大方。”


    “……”


    ……


    王安然聽著白拓殘忍至極的言辭,全身不能遏製地抽痛。


    先不說,王可還隻是一個孩子,她這個大人聽了都心痛如淩遲,還別說……他一直是那麽殷切期盼自己有個爸爸。


    王安然不知道自己是瘋了,還是怎樣。


    箭步衝上前,一把踹開大廳的門,然後怒紅著眼眸,大聲咆哮道:“兒子是我一個人的,我自己知道負責,不需要你白拓可憐和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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