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粉的儲藏需要在幹燥的環境中,儲藏室距離廚房也就二三十米左右的,而一袋麵粉是25kg,也就是50斤。


    蔡永福說誰先扛完十袋算贏,一趟一袋的話,相當於負重五十斤跑個三百米,我覺得對我的體能來說問題不大。


    老沈沒提什麽意見,同樣笑嗬嗬的,仿佛對自己也很有信心。


    蔡永福專門安排了兩個人給我和老沈往肩上發麵粉,我和老沈一人扛上一袋後,蔡永福喊了一聲開始,我立馬扛著麵粉袋竄了出去,覺得還挺輕鬆的。


    我跑出儲藏室後,回頭一看老沈還站在原地沒動,也不知道他是弄哪一出。


    我也不管他,一個勁的往前跑,到了蔡永福劃定的目標點,將麵粉往地上一放,趕緊往回跑去扛第二袋。


    這時,我碰上了老沈,看到他肩上抗的麵粉袋,我一下子愣住了。


    他*上扛著足足三袋,還衝我笑了笑,喊了聲加油。


    我跑進了儲藏室,瞪著蔡永福質問道“老沈怎麽扛著三袋麵粉,他這不算作弊嗎?”


    蔡永福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說道“咱們定的規矩是,誰先扛完十袋麵粉,誰算贏。我可沒說過每次隻允許扛一袋,你要是能一次抗三袋,那麽你也可以啊!”


    我不由氣的直咬牙,三袋麵粉重有一百五十斤,比我體重還要沉。


    我體力是不錯,但要是扛上一百五十斤,那速度就和龜速差不多了。


    “你還要不要比呀?”蔡永福等人都滿臉堆笑的看著我,就等著我認輸出醜。


    我當然不可能就這麽認輸,俗話說,輸人不輸陣,比賽還沒完,我就要繼續堅持下去。


    我讓人給我往肩上放了兩袋麵粉,頓時身子一沉,感覺肩上沉重了不少,跑起來有點勉強,遠沒有扛一袋那麽輕鬆。


    毛豆喊道“不行別勉強,傷著就不好了。”


    我沒有理會毛豆的話,咬牙堅持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前跑,老沈已經放下了三袋麵粉回來,見我扛著兩袋麵粉,多少有點意外。


    等我扛完兩袋麵粉,就覺得多少有點喘,不過還能夠繼續堅持。


    但是當我再次第二次搬完兩袋麵粉的時候,老沈已經搬完了三次三袋麵粉,也就是說他已經搬了九袋麵粉,我這個時候,才剛剛過半,隻有五袋麵粉。


    毫無疑問,這一局我又輸了,老沈扛完最後一袋麵粉,站在終點等我。


    蔡永福他們也都衝儲藏室走了出來,我將*上的兩袋麵粉放在了地上,整個人有點喘的慌。


    老沈笑嗬嗬的說道“小夥子,體力太差,你要是留在我們炊事班待上半年,我保證你能和我似的,一次抗三袋不費勁。”


    我冷哼了一聲,沒有搭理老沈,覺得他們都是故意在為難我,他們天天在廚房幹活,搬東西那是基本的,體力好很正常。


    蔡永福瞥了我一眼,似乎也看出了我不服氣,他歎了口氣說道“唉,這都已經比了兩局了,前兩局都是我們贏了,這次就讓你來選比什麽吧,免得你認為我們在拿自己的長處欺負你。”


    我撇了撇嘴,嘴上不說,心裏就是這麽想的。


    現在蔡永福讓我自己選比什麽,我腦筋轉動了起來,我可不敢再和他們比體能力氣啥的了,這不是自己找虐嗎?


    可是軍人之間能夠比試的東西並不多,我在新生訓練期接觸的訓練也隻是一些簡單的東西,我會的他們也都會,畢竟他們都是老兵了。


    射擊的話,在一開始蔡永福就說過了,後廚這個地方不具備射擊比試的條件。


    想來想去,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隻有格鬥了。


    以色列格鬥術,是蘇銘交給我的,也是我可以用來緬懷蘇銘的唯一方式,所以我隻要一有時間,就一個人去偷偷地練習格鬥術。


    如今練了也有一年多了,我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像孫浩、江浩坤這樣的高中生,來個七八個人,我都未必放在眼裏。


    “咱們都是當兵的,要比就比比拳腳功夫,你們派誰出來都行,這次我要是還輸了,我就留在炊事班。”


    “比拳腳功夫?”


    蔡永福看了一眼他手下的兵們,問他們誰願意陪我玩玩。


    毛豆和老沈說已經跟我比試過了,就不摻和了,讓其他人來跟我比比。


    可是其他人都說自己和我動手是以大欺小,贏了也不光彩,語氣非常的輕鬆不屑,這種被人看不起的感覺,讓我心裏很不舒服。


    我直接對蔡永福說道“你既然是班長,那麽你的格鬥功夫肯定不錯,要不就咱倆比吧?”


    其他人頓時紛紛叫好,一個個像是等不及看好戲一樣,上前給蔡永福拿帽子、脫軍裝。


    蔡永福無奈的搖頭一笑,解開了裏麵襯衣袖口的扣子,把袖口卷到了胳膊肘上,對我說道“行,那我陪你練練,先說好了,咱們點到為止,可不能輸紅眼了。”


    我皺了皺眉,知道蔡永福沒把我當回事,我把帽子和外套也都脫了下來,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你先贏了我再說!”


    我低喝一聲,猛地朝著蔡永福衝了過去,我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這次算是找到了發泄的方式,一拳一腳都蘊含著怒氣打了出去。


    蔡永福格擋開了我的攻擊,想要用軍體拳中的組合套路來對付我,但是軍體拳我也練過,對其中的一些連打套路很熟,不等他打出第二招,我就截斷了他的攻擊,還用以色列格鬥術反擊。


    蔡永福一時沒反應過來,被我一拳打在了*口上,向後退了幾步。


    炊事班其他的人都驚了一下,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我,沒想到我居然可以把蔡永福給打傷。


    蔡永福揉了揉*口,笑道“你小子有點意思啊,好像是練過以色列格鬥術,這玩意不新鮮。以色列格鬥術是世界傳播最廣泛的一種格鬥術,根據練習的人群不同,分為了民用、警用、軍用三種用途,其中軍用的以色列格鬥術練習最難,殺傷力也最強,其中很多都是以殺敵擒拿為主的攻擊方式。”


    “我以為你們這些娃娃兵就學過幾天軍體拳,沒想到你還學了以色列格鬥術,看來我還小瞧你了,但是你想要贏我,可沒這麽簡單。”


    蔡永福這次主動發起了攻擊,他的攻擊中也使用了以色列格鬥術中的一些招式。


    他抬腳踢向了我的左腿,我知道他接下來必定會是一連串的攻擊,所以我不敢大意,連忙右腳踹出,踢開了蔡永福的攻擊。


    這時,蔡永福順勢一拳打向了我的臉,我向後一仰,躲開了這一拳。


    可是我沒想到,蔡永福趁勢一把抓住了我的右腳,向上一撩,我整個人就失去重心,躺在了地上。


    蔡永福沒有趁勢上前擒住我,而是勾了勾手,笑道“起來,咱們繼續!”


    我在地上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臉色發紅,心裏動了怒氣。


    這可是我最後的機會了,要是再輸給蔡永福,那我真的就要留在炊事班打雜了。


    “我不能輸!”


    我咬著牙衝上前,再次和蔡永福交起了手,拳頭啪啪地撞在了一起,完全就是以快打快,看誰先亂了陣腳,露出破綻。


    蔡永福被我逼迫的往後倒退,正好一腳踩在了一團水漬上,身子失去了重心。


    我不由眼睛一亮,這可是絕佳的機會,我縱身一躍,雙腳猛地踹向了蔡永福,蔡永福用雙手在*前一擋,整個人倒著摔了出去。


    砰地一聲,他撞在了做菜的鐵皮桌子上,把桌子都給撞翻了,菜滾了一地。


    炊事班的人都急了,連忙上前去扶蔡永福起來。


    蔡永福站起來後,本來還笑嘻嘻的,突然眉頭一皺,捂著腰說道“哎……別動我,我的腰好像受傷了……”


    “啊?班長你覺得怎麽樣,傷得嚴不嚴重?”


    “草,你小子他媽的怎麽還下死手,不是說點到即止嗎?”


    “敢打傷我們班長,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


    我心裏本來打贏了蔡永福覺得挺高興的,但是看到蔡永福受傷了,心裏又有點過意不去,可是炊事班的人都對我惡言惡語的,這讓我拉不下臉來去道歉。


    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從我背後響了進來。


    “怎麽回事?”


    我回頭一看,卻是連長廖天軍來了,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人陪著他,也不知道是什麽人。


    廖天軍看了一眼現場,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麽,沉著臉說道“挺能耐啊,還和自己的班長動上手了?我在鐵拳團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碰上你這樣的新兵蛋子,毆打上級,都足夠把你開除的了。”


    蔡永福連忙推開了其他人,笑著走上前說道“嘿嘿,連長,您先消消氣,聽我解釋,這事還真不能完全怪林飛,是我提出了要和他比試比試的,要是他能贏了我,就讓他去別的班實習。我這也沒受啥大傷,連長,您就別追究了。”


    廖天軍卻瞪了蔡永福一眼,劈頭蓋臉的罵道“蔡大頭,你特娘的還有臉笑,輸給一個新兵蛋子,你把我們鐵拳團的臉都給丟光了。”


    蔡永福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苦笑道“連長,我也沒想到這小子還挺能打,他絕對是塊當兵的好料子,要是交給我調教個一年半載,說不定給你整出個全團的武狀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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