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應該去想什麽？
應該去想，哇，人類的最高是8階頂峰，那是何其強大的境界，巴拉巴拉……
而呂落呢？
他在想，老子要是9階了，是不是就能直接當皇帝了。
當皇帝的話，娶老婆和生孩子，是不是就沒人管了？
【你認真的？有點出息好不好？你9階了就為了生孩子？】
咳咳！
呂落沉吟了一下，偷偷看了一眼一旁的張長明。
“原來8階就已經達到人類的頂峰了！”
“你以為這很簡單嗎？普通的8階和達到頂峰的8階也是大有不同的。
帝國十大高手全部都是8階強者，但他們沒有一個可以被稱之為戰神。
他們和戰神級差距，遠遠要比你想象中的更大，更離譜。”
張長明反複強調著兩者之間的差距，不過呂落隻是微微搖頭。
如果真的可以進入9階，應該沒有人會停留在8階吧？
就像是錢一樣，50塊錢再新，那也沒有一張100塊的招人喜歡。
“8階之間的戰力區分為什麽會這麽大？”
【可能是序列，功法，裝備，這些東西的綜合影響吧。
不過這些都是猜測，想要具體了解一下頂級8階，也就所謂的戰神，我覺得你還是當麵見一下比較好。】
張長明以為呂落是在問自己，他隨即回答：
“因為頂級的戰神，掌握著頂級的序列之力！”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張長明緊緊盯著呂落的雙眼，隻要呂落眼神有一絲絲的閃躲。
他都可以確定呂落也是一個身披序列的超凡者。
可惜，他失望了。
呂落一臉疑惑地扭過頭：
“序列，是什麽？”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啊，看來你的老師，真是走的野路子。
不知道你這樣的野路子，是怎麽成長到如今這個地步的。”
呂落臉色難看起來：
“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我的老師，我的老師！
我的老師除了陰陽怪氣，做事不當人，還有究極強迫症之外，其他地方都很好。”
張長明：？？？
有這麽形容自己老師的嗎？
“咳，算了，你的問題我可以暫時不追究，不過這次來，我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
“說吧，什麽事情。”
“我想見見那個女孩。”
呂落瞳孔微縮，這個要求……算過分嗎？
【講道理的話，不算過分。
但這個人，還是需要警惕一下才行。】
“好，可以。”
張長明聽到呂落答應，突然笑了一下。
“多謝。”
這種笑容呂落見過，就是那種純粹的開心，高興。
就像是長輩見到了久違的子侄一樣。
呂落略微有些疑惑，張長明為什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他和白月瞳之間的關係，到底是什麽？
“張部長，你好像很高興啊？
這樣的事情也值得高興嗎？你和白月瞳之間的關係，究竟是什麽樣的？”
“問這些，對於你來說並沒有好處，也沒有意義。
如果可以讓我們見麵的話，現在就帶我過去吧。
我很忙。
而且，你應該也不喜歡我們這些稽查部的人停留在你的基地裏。”
張長明說的沒錯，呂落確實不太希望稽查部的人停留在基地。
他點點頭：
“那好吧，張部長跟我來吧。”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山頂別墅原先地窖的位置。
這裏的地窖和遊泳池區域，都已經被呂落徹底改造。
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會成為白月瞳未來的研究室。
此時的白月瞳正在監工自己的研究室改造進程，就連呂落和張長明這個時候走進來，她都沒有發現。
呂落剛想出聲喊白月瞳，可一旁的張長明卻伸出了手，攔住了呂落。
“別叫她，就這樣吧，就這樣遠遠看著，挺好的。”
嗯？呂落更加疑惑了，這個張長明，究竟是什麽意思？
想要見麵，可真正到了可以見麵的時候，又不願意過去了。
就這麽遠遠看著，難道要比當麵見見，聊一聊更好嗎？
“張部長不過去看看她嗎？可以的。”
張長明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一直都很冷漠剛毅的臉龐，多了幾分柔軟和動容。
不過他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算了，有時候不見，會比見麵更好。
她挺好的，頭發也很漂亮，長長的。”
呂落撇撇嘴，其實呆毛以前一直都是短發，變成長頭發，還是審判長出事之後的事情。
當時呆毛還嚷嚷著要剪回短頭發，說是影響工作。
長長的頭發有時候會攪到機械裏。
可她發現呂落似乎更喜歡長頭發之後，就幹脆不剪了，又說長發挺好的，好看！
女人就是這麽善變，呂落也拿呆毛沒什麽辦法。
呂落見張長明不願意過去，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來是他自己要來的。
不見也是他自己要不見的。
張長明的要求自己都已經做到，那這家夥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正在調整航吊位置的白月瞳突然感覺到了什麽，她猛然扭頭，朝著門口看去。
可門口空空如也，根本沒有人在。
呆毛疑惑地撓了撓頭：
“錯覺嗎？可我剛才明明感覺有人在那裏。
算了，繼續吧！’”
呆毛很歡快，因為這段時間她可以一直和呂落在一起，而且還可以建設調配自己的實驗室。
最關鍵的問題是，齊心竹還不在！
隻要齊心竹不在，那呂落整晚都是她的，
嘻嘻！
躲在門口的張長明稍稍鬆了口氣，還好沒有暴露。
一旁的呂落更加疑惑了：
“張部長，有必要這樣躲著嗎？這種行為，似乎沒有什麽意義！”
“你懂什麽？”
張長明翻了個白眼。
雖然白月瞳在呂落這裏看起來生活的不錯，但他對呂落這小子，還是提不起什麽好感。
張長明糾結了一會，摳摳搜搜地從懷裏掏出2000塊錢。
沉默了一會之後，又掏出1000，放在一起3000，遞給了呂落。
呂落：？？？
張長明看呂落不解，頓時有些惱火：
“你看什麽看？給你錢就拿著，回頭給她買點好吃好喝的。
再給她買幾件新衣服，你看她穿著工作服多不好。
年輕的女孩子，應該穿好看的衣服。”
呂落：？？？
張長明看著呂落呆滯懷疑的表情，突然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
“你到底在看什麽啊？我臉上有花？至於這樣看我？”
【不是……他為什麽會覺，3000塊錢就可以給呆毛買點好吃好喝的了？
他知道呆毛平時吃的穿的，有多浪費嗎？】
呂落默默將張長明的3000塊錢推了回去：
“張部長，看到她的那雙鞋了嗎？”
“看到了，怎麽了？”
張長明有些疑惑，不過他好像在哪看到過那雙鞋子，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了。
呂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十分認真的說道：
“那雙鞋，1萬8。”
張長明不說話了。
呂落繼續指：
“你看到她的頭花了嗎？那個頭花7000塊錢。
還有，你說的破爛工作服。
全部都是最新透氣纖維製作，4000一件，她一買就是20件。
還有那邊的奶茶和外賣，她一次性點十幾份，不喜歡吃的會喂給寵物。
當然了，這些都不算什麽，因為這些都是小錢。
真正貴的東西，看到那個航吊了嗎？
那個航吊25萬，還有那個矩尺，這樣的一套矩尺需要16萬多……巴拉巴拉。
白月瞳就是這樣一個人，就是這樣一個浪費分子。
她的東西，都是整個圓環來供養的，她就是我們圓環的明珠。
所以張部長，你為什麽會覺得，3000塊錢可以給她買點好吃好喝，還能帶兩件衣服？”
張長明早就說不出話來了。
他本人是一個非常節省的人，平時工作生活都在單位。
很少有花錢的地方，而大多數時候，就算要花錢了，也不會由他來花。
像呂落這種動不動十幾萬，幾十萬，上百萬的話題，他根本不知道怎麽去說。
“原來她……好像也沒我想象中的那麽好。”
張長明憋了半天，就憋出這麽一句話。
不過呂落卻握住了他的手：
“你說的太對了，她不好的地方，可不止這些呢！”
“算了算了，既然你們不需要錢，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好好照顧她吧，呂落。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的是，不管你之前做了什麽，犯下了什麽錯誤。
但因為她的關係，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好好照顧她，別讓她冒頭。
帝國，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和諧。”
張長明誠心誠意，呂落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麽：
“多謝了，張部長。”
“行了，我走了，身份證的事情，我可以忽略。
你找的那些人怎麽處理，就看你自己了。
如果需要我幫你處理的話，現在和我說一聲就行。”
呂落知道，張長明說的是羅奕他們。
不過他並沒有把羅奕他們都給清除掉的想法。
“不用了，張部長，他們的選擇，至少在他們的角度來說，不算是錯的。”
“但他們背叛了你！”
“他們本來就沒有效忠，何談背叛？”
張長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行吧，你做事有自己的風格，我不強求。
這個電話，是我的私人電話，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遇到困難。
我指的是解決不掉的那種困難，你可以來找我。”
“好！”
張長明走了，他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人走了？”呆毛挪著步子，來到了呂落身旁。
“是啊，走了。”
“這家夥是幹什麽的？”
“不認識，也許審判長的愛慕者？”
呂落說的很含蓄，不過呆毛畢竟是經常跟他在一起的。
耳聞目染之後，就會染上一些壞習慣，比如語言習慣：
“愛慕者？那不就是舔狗？”
“也許，大概，可能，是吧！”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是土生土長的廢土聯盟人，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嗯，我知道。”
呂落看了看頭頂上的攝像頭，為張長明默哀1分鍾。
白月瞳是什麽人，圓環的高級技術員。
可以說，圓環的防禦設施，技術構架，武器裝備，還有監控之類的東西，全部都是白月瞳一手操辦的。
此時的圓環，在大部分的公共位置上都布滿了攝像頭。
這些攝像頭最終操控者，一直都是白月瞳。
所以張長明那種躲來躲去的方式，根本就是無用的。
他和呂落之間的談話，也被白月瞳從監控裏聽的一清二楚。
還好他人不在這裏，不然就社死，而且是死透了那種。
“我沾你光了。”
“你知道就好！”
“那晚上來點獎勵好不好？”
“切，誰怕誰！”
嘴巴上的英雄，身體上的懦夫，說的就是白月瞳這種人。
白天嘴最硬的是她，晚上投降最快的也是她，不過還好，齊心竹不在的情況下，除了呂落，沒人看她的笑話。
……
接下來的日子，生活逐漸歸於平穩。
周凱還在辛辛苦苦的挖地道，齊心竹和古方一也都在各自鑽研自己的修煉進度。
呆毛的實驗室已經建成，心思大部分都放在了自己的研究上。
已經把熾天之翼卷宗掃的差不多的呂落，就顯得很閑了。
站在山頂，看著西邊的夕陽，呂落開始思考。
自己距離6階的那層膜，到底還差多少？
2個月的悠閑生活，讓呂落把大部分的時間都放在了返回牆內狩獵異種上。
他的全屬性值已經達到了400，並且能量上，還有著很大限度地結餘。
而且牆內四環源源不斷地為他提供暗靈石，讓呂落幾乎不需要考慮能量增長的問題。
在氣合的優化上，他為了追求完美，已經達到了近乎浪費的地步。
沒辦法，太有錢了，或者說資源太多了。
從來沒打過這麽富裕的仗，這是真的。
雖然所有突破的條件都已經滿足，可呂落還是遲遲沒有動手。
他感覺自己還是缺少了一點什麽，可這點東西，到底是什麽呢？
“突破的契機？功法？序列？還是我自身的意誌？”
【我覺得你就是疑惑的，明明所有條件都已經達成了，你還怕這怕那，真沒有見過你這麽慫的人！】
慫嗎？
呂落真不這麽認為，很多時候，他都覺得自己挺勇的。
至少作為一個領袖，他的勇氣很多時候都是合格的。
比如，向一個7階高手揮拳的勇氣和意誌。
還有求生的欲望，這些方麵，他應該都還不錯。
“這是我的直覺，我的直覺告訴我，我應該少了點什麽。”
【蛇精病！】
額……
呂落思考了一會，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從自己的戒指中，拿出了一塊鐵片。
這個鐵片是無神鎧甲的殘骸。
【殘破的麵具碎片，鎧甲性質，已經不可使用了，你拿出來它幹什麽？】
“我從看到無神鎧甲的第一眼，就感覺那東西和自己很接近。
但兩者之間，似乎還缺少了一些什麽。”
【你缺少1件領主之傲，無信者就可以強化了。】
呂落再次搖頭：
“不光是強化的問題，這一點，你應該不懂，至少你是感覺不到的。”
突然，呂落把麵具的碎片放在嘴邊，然後咬了一口。
嘎嘣！
【你病發了？吃鐵？】
呂落沒有理會觀察者，而是繼續咬向這塊碎片。
嘎嘣！嘎嘣！
清脆的響聲從呂落口中發出，這塊鎧甲的碎片原本就不大。
呂落幾口就把它咬碎。
他的牙齒，混合著氣合，別說鋼鐵了，就算是頂級怪異的骨頭都能咬碎。
所以咬碎這塊失去能量的金屬，並沒有什麽困難的地方。
碎裂的鐵片在呂落的口中翻攪，咀嚼。
當呂落把這塊金屬咽下去的時候，首先產生反應的不是他的消化係統。
而是呂落的吞噬者！
吞噬者自發啟動，無數細密的觸須，已經纏繞上來，將這塊鐵片卷起，然後一點一點地分解。
呂落感覺到自己身體裏的能力，開始自然流淌，這些能量並不是他自己調動的。
而是融合者自行啟動。
【序列S-04融合者正在啟動：序列鏈首位：00-無信者彌補計劃，正在開始。】
細小的鐵塊突然在呂落的腹中變成了鐵水。
滾燙的鐵水在呂落肚子裏滑落的感覺可不怎麽好受。
呂落微微皺眉的同時，末日圓盤也轉動了起來。
在圓環的中央，也就是第一環的位置上。
原本已經固化的符文，居然開始吸收呂落體內的能量，逐漸融化，然後開始順著圓盤流淌起來。
這些序列之力如同規則的洪流，一點一點彌補上末日圓盤原有的縫隙，規則。
然後又開始樹立新的規則和秩序。
而之前熔化的那個鐵片，也在不斷分解，抽離。
其中一部分序列之力規則，正是原有無信者序列鏈缺少的那部分。
感受到這裏，呂落已經明白了自己缺少什麽。
不是能量，也不是暗能。
他缺少的，是自己對自身序列的彌補。
這些道理，是張長明說過8-9階之別後，他才逐漸領悟的。
呂落知道自己是一個特殊的生命體，他和人類不一樣。
但他和異種也不一樣。
他比異種，比人類，都要完美，但這種完美還不夠。
他之前閃過的那個願望，是真實的。
也就是9階！
他想要成為一個9階的強者，9階的生物。
他見到了美琪，見到了利維坦，見到了虛。
所以呂落很清楚9階不是觸不可及的，所以他誕生了這個願望。
這個在人類當中，幾乎無法實現的願望。
末日圓盤感受到了呂落的願望，所以一直在控製著呂落的感覺，意識，悄悄提醒他。
現在的他，還不夠完美，他接下來的每一步，都需要更完美才行。
隻有在某種程度上達到完美的人類，才有進入9階的可能。
圓盤，在實現他的願望。
現在，就是願望逐步實現的時刻了。
“這些東西，是廢土聯盟沒有的！
隻有到了這裏，才能夠逐步發現麽？”
呂落笑了笑，來到帝國，看似偶然，其實是一個必然的結果。
廢土聯盟不夠廣闊。
而且那裏的環境，實在太過複雜。
並不是他展翅高飛的地方。
在帝國，他有更多的機會，更大的發展！
“好了，開始吧！”
【正在吞噬領主之傲1：舞娘的雙刃】
【正字吞噬領主之傲2：舞娘的婚紗】
……
……
【正在吞噬領主之傲22：千星君的眼球】
二十二個領主之傲已經被吞噬者全部吞噬，這些領主最強的部位，全部都含有一部分特殊的序列能量。
這些序列能量在破碎之後，同樣開始進入末日圓盤，補全序列規則隱藏的裂痕和缺口。
但這還沒有結束，他還有最重要的一樣東西！
夢魘之心！
【正在吞噬夢魘之心！】
當吞噬者觸須刺入夢魘之心的那一刻起，夢魘曾經的種種，都一一浮現在呂落眼前。
一個畸形的變種嬰兒。
她居然有著一部分異種的身體，也有著一部分人類的軀幹。
曾經的夢魘，根本不是那匹神俊的黑王馬。
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異，是一個畸形種。
她被欺辱，被毆打，被驅趕。
當她拖著殘破的身體，來到第五高牆上的時候，夢魘已經奄奄一息。
這樣的狀態，根本沒有活下來的可能。
夢魘需要真正重生的契機，但她本身在這個時候，已經不想再活下去了。
站在第五高牆上，看著腳下的廢土。
夢魘感慨這麽龐大的地域，居然沒有一處她的容身之所。
她隻是想好好活下來而已，可即使是這麽簡單的願望，都無法做到。
她的母親還在渾渾噩噩地戰鬥，而她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在那樣的環境中生存。
“永別了！媽媽。”
這一刻的夢魘，是何等的絕望。
吞噬夢魘之心的呂落，幾乎是切身實地的感受了一番夢魘曾經的絕望。
帶著這份絕望，畸形種夢魘跳下了第五高牆，落入了深不見底的冥河。
也就是美琪所在的那條生死之河！
世界逐漸變得黑暗，在夢魘的視角裏，一切都逐漸歸於死寂。
她要死了！
但呂落知道，夢魘的生命軌跡，她的機遇，絕對不止如此。
果不其然。
在黑暗即將完全籠罩夢魘的時候，如果寒冷卻又灼燒的感覺，湧上心頭。
整條第五高牆的護城河，瞬間成為了一條紫色的冥河。
冥河的力量瞬間包裹住夢魘殘破不堪的身體。
她的傷勢被修複，她的身體被重置。
夢魘君王！
終於誕生！
黑色馬駒一樣的身體，包裹著滾滾的冥炎。
夢魘靜靜躺在美琪的懷裏，就像是一個睡著的嬰兒一樣。
當她逐漸醒來的時候，美琪似乎作出了什麽決定。
她的身體突然變大，這一幕，就像是之前白月瞳告訴呂落的那樣。
整條冥河，都化作了美琪的身體。
她從一個人形大小的美杜莎半人類形態，瞬間變成了一個堪比天帷巨獸利維坦的滔天巨物！
夢魘看著眼前美琪，已經徹底呆滯住了。
這樣龐大的怪物，就連牆內最強最大的異種，石母，都不及其十分之一。
“是你救了我？”
“好好活下去吧，未來，還是很精彩的。”
美琪對待夢魘，就像是曾經對待呂落一樣。
她同樣分給了夢魘一縷冥炎，呂落知道，這玩意就是真正的冥炎火種。
和他自己的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別。
隻不過接下來的日子，夢魘明顯要比呂落更為專注於冥炎火種的開發。
也不怪，呂落優秀的力量體係太多了。
幾大序列，塵魔功法，劍術。
這些東西都是強大的途徑。
而當時的夢魘，就隻有修煉冥炎這一個選擇。
所以，她的進步是飛速的，是讓人無法想象的。
冥炎在夢魘的手中越發強大，在某種意義上，這股力量的控製，已經超過了冥炎的主人美琪。
生與死的力量可以吞噬他人。
夢魘開始在殺戮中成長，壯大。
她越來越強，越來越強，她的心態，她的意誌，都在殺戮中不斷改變。
最終，成為了真正的夢魘君王。
……
畫麵結束，呂落的身體已經燃燒起滾滾的冥炎。
這股燃燒是自發的。
在呂落引動冥炎的時候，牆內的夢魘，還有守護末日圓環的美琪，似乎都有所感知。
他們一起看向了呂落所在的方向。
美琪美目微閃，露出了十分高興的光芒。
“果然是個天才啊，這麽短的時間，就可以走到這一步麽。”
而牆內的夢魘，則更加迷茫了。
“呂落也走了嗎？那我留在這裏的目的是什麽？
黎明圓盤已經感覺不到了，另外兩塊圓盤……呂落的手裏有一塊，我應該去找他嗎？”
夢魘的迷茫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她的眼神就堅定下來：
“不，越是到了這個時候，我越是應該沉著和冷靜。
現在，是整個廢土聯盟最虛弱的時候。
牆內的那些家夥，應該得到清算了！”
……
【融合者正在歸納序列規則，請稍候……】
久違的請稍後出現在呂落耳邊，這種能量逐漸被補全的感覺，確實格外的舒服。
他現在的身體強度，還有無信者的存在，已經很難讓呂落在肉體上感受到劇烈痛苦了。
即使非常猛烈地撞擊，他雖然會很有感覺，但都稱不上是痛苦。
一點一點品味這種完美，呂落的力量，也在不知不覺中升華。
5階到6階之間的轉變，不像是4階到5階那樣巨大。
這是一個潤物細無聲的過程。
在生命本質提升到6階之前，無信者的進化，已經逐步完成了。
【序列鏈A-00無信者，完成強化】
【序列鏈A-00-無信者序列等級提升至S】
序列鏈S-00-無信者
效果1-鎧：減少50％所有傷害，與其他任何減傷疊加，所有傷害最終-40。
效果2-迅捷：增加50%全速，減少高空掉落傷害，提高跳躍能力。
效果3-武力：增加50%物理傷害，物理傷害穿透30%。
效果4-強壯：增加100%生命力，增加50%的物理傷害。
效果5-迷信：你很迷信。
你不相信其他人的力量，所以無視75%除了你個人以外的屬性能量傷害。
你隻相信自己的力量，所以你對其他人造成傷害時，偶爾會有額外的效果。
你不信命運，所以任何控製、精神效果減免90%。
介紹1：堅持極境的無信者，方可成為跨越生死之人。
介紹2：你是無信者，任何力量都無法動搖你。
介紹3：你吞食了災厄之心（夢魘），你是災厄之源，傳說中的無信者以災厄為食。
【通過不斷地打磨和努力，你生命本質已提升，二道（6階）】
應該去想，哇，人類的最高是8階頂峰，那是何其強大的境界，巴拉巴拉……
而呂落呢？
他在想，老子要是9階了，是不是就能直接當皇帝了。
當皇帝的話，娶老婆和生孩子，是不是就沒人管了？
【你認真的？有點出息好不好？你9階了就為了生孩子？】
咳咳！
呂落沉吟了一下，偷偷看了一眼一旁的張長明。
“原來8階就已經達到人類的頂峰了！”
“你以為這很簡單嗎？普通的8階和達到頂峰的8階也是大有不同的。
帝國十大高手全部都是8階強者，但他們沒有一個可以被稱之為戰神。
他們和戰神級差距，遠遠要比你想象中的更大，更離譜。”
張長明反複強調著兩者之間的差距，不過呂落隻是微微搖頭。
如果真的可以進入9階，應該沒有人會停留在8階吧？
就像是錢一樣，50塊錢再新，那也沒有一張100塊的招人喜歡。
“8階之間的戰力區分為什麽會這麽大？”
【可能是序列，功法，裝備，這些東西的綜合影響吧。
不過這些都是猜測，想要具體了解一下頂級8階，也就所謂的戰神，我覺得你還是當麵見一下比較好。】
張長明以為呂落是在問自己，他隨即回答：
“因為頂級的戰神，掌握著頂級的序列之力！”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張長明緊緊盯著呂落的雙眼，隻要呂落眼神有一絲絲的閃躲。
他都可以確定呂落也是一個身披序列的超凡者。
可惜，他失望了。
呂落一臉疑惑地扭過頭：
“序列，是什麽？”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啊，看來你的老師，真是走的野路子。
不知道你這樣的野路子，是怎麽成長到如今這個地步的。”
呂落臉色難看起來：
“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我的老師，我的老師！
我的老師除了陰陽怪氣，做事不當人，還有究極強迫症之外，其他地方都很好。”
張長明：？？？
有這麽形容自己老師的嗎？
“咳，算了，你的問題我可以暫時不追究，不過這次來，我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
“說吧，什麽事情。”
“我想見見那個女孩。”
呂落瞳孔微縮，這個要求……算過分嗎？
【講道理的話，不算過分。
但這個人，還是需要警惕一下才行。】
“好，可以。”
張長明聽到呂落答應，突然笑了一下。
“多謝。”
這種笑容呂落見過，就是那種純粹的開心，高興。
就像是長輩見到了久違的子侄一樣。
呂落略微有些疑惑，張長明為什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他和白月瞳之間的關係，到底是什麽？
“張部長，你好像很高興啊？
這樣的事情也值得高興嗎？你和白月瞳之間的關係，究竟是什麽樣的？”
“問這些，對於你來說並沒有好處，也沒有意義。
如果可以讓我們見麵的話，現在就帶我過去吧。
我很忙。
而且，你應該也不喜歡我們這些稽查部的人停留在你的基地裏。”
張長明說的沒錯，呂落確實不太希望稽查部的人停留在基地。
他點點頭：
“那好吧，張部長跟我來吧。”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山頂別墅原先地窖的位置。
這裏的地窖和遊泳池區域，都已經被呂落徹底改造。
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會成為白月瞳未來的研究室。
此時的白月瞳正在監工自己的研究室改造進程，就連呂落和張長明這個時候走進來，她都沒有發現。
呂落剛想出聲喊白月瞳，可一旁的張長明卻伸出了手，攔住了呂落。
“別叫她，就這樣吧，就這樣遠遠看著，挺好的。”
嗯？呂落更加疑惑了，這個張長明，究竟是什麽意思？
想要見麵，可真正到了可以見麵的時候，又不願意過去了。
就這麽遠遠看著，難道要比當麵見見，聊一聊更好嗎？
“張部長不過去看看她嗎？可以的。”
張長明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一直都很冷漠剛毅的臉龐，多了幾分柔軟和動容。
不過他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算了，有時候不見，會比見麵更好。
她挺好的，頭發也很漂亮，長長的。”
呂落撇撇嘴，其實呆毛以前一直都是短發，變成長頭發，還是審判長出事之後的事情。
當時呆毛還嚷嚷著要剪回短頭發，說是影響工作。
長長的頭發有時候會攪到機械裏。
可她發現呂落似乎更喜歡長頭發之後，就幹脆不剪了，又說長發挺好的，好看！
女人就是這麽善變，呂落也拿呆毛沒什麽辦法。
呂落見張長明不願意過去，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來是他自己要來的。
不見也是他自己要不見的。
張長明的要求自己都已經做到，那這家夥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正在調整航吊位置的白月瞳突然感覺到了什麽，她猛然扭頭，朝著門口看去。
可門口空空如也，根本沒有人在。
呆毛疑惑地撓了撓頭：
“錯覺嗎？可我剛才明明感覺有人在那裏。
算了，繼續吧！’”
呆毛很歡快，因為這段時間她可以一直和呂落在一起，而且還可以建設調配自己的實驗室。
最關鍵的問題是，齊心竹還不在！
隻要齊心竹不在，那呂落整晚都是她的，
嘻嘻！
躲在門口的張長明稍稍鬆了口氣，還好沒有暴露。
一旁的呂落更加疑惑了：
“張部長，有必要這樣躲著嗎？這種行為，似乎沒有什麽意義！”
“你懂什麽？”
張長明翻了個白眼。
雖然白月瞳在呂落這裏看起來生活的不錯，但他對呂落這小子，還是提不起什麽好感。
張長明糾結了一會，摳摳搜搜地從懷裏掏出2000塊錢。
沉默了一會之後，又掏出1000，放在一起3000，遞給了呂落。
呂落：？？？
張長明看呂落不解，頓時有些惱火：
“你看什麽看？給你錢就拿著，回頭給她買點好吃好喝的。
再給她買幾件新衣服，你看她穿著工作服多不好。
年輕的女孩子，應該穿好看的衣服。”
呂落：？？？
張長明看著呂落呆滯懷疑的表情，突然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
“你到底在看什麽啊？我臉上有花？至於這樣看我？”
【不是……他為什麽會覺，3000塊錢就可以給呆毛買點好吃好喝的了？
他知道呆毛平時吃的穿的，有多浪費嗎？】
呂落默默將張長明的3000塊錢推了回去：
“張部長，看到她的那雙鞋了嗎？”
“看到了，怎麽了？”
張長明有些疑惑，不過他好像在哪看到過那雙鞋子，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了。
呂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十分認真的說道：
“那雙鞋，1萬8。”
張長明不說話了。
呂落繼續指：
“你看到她的頭花了嗎？那個頭花7000塊錢。
還有，你說的破爛工作服。
全部都是最新透氣纖維製作，4000一件，她一買就是20件。
還有那邊的奶茶和外賣，她一次性點十幾份，不喜歡吃的會喂給寵物。
當然了，這些都不算什麽，因為這些都是小錢。
真正貴的東西，看到那個航吊了嗎？
那個航吊25萬，還有那個矩尺，這樣的一套矩尺需要16萬多……巴拉巴拉。
白月瞳就是這樣一個人，就是這樣一個浪費分子。
她的東西，都是整個圓環來供養的，她就是我們圓環的明珠。
所以張部長，你為什麽會覺得，3000塊錢可以給她買點好吃好喝，還能帶兩件衣服？”
張長明早就說不出話來了。
他本人是一個非常節省的人，平時工作生活都在單位。
很少有花錢的地方，而大多數時候，就算要花錢了，也不會由他來花。
像呂落這種動不動十幾萬，幾十萬，上百萬的話題，他根本不知道怎麽去說。
“原來她……好像也沒我想象中的那麽好。”
張長明憋了半天，就憋出這麽一句話。
不過呂落卻握住了他的手：
“你說的太對了，她不好的地方，可不止這些呢！”
“算了算了，既然你們不需要錢，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好好照顧她吧，呂落。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的是，不管你之前做了什麽，犯下了什麽錯誤。
但因為她的關係，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好好照顧她，別讓她冒頭。
帝國，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和諧。”
張長明誠心誠意，呂落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麽：
“多謝了，張部長。”
“行了，我走了，身份證的事情，我可以忽略。
你找的那些人怎麽處理，就看你自己了。
如果需要我幫你處理的話，現在和我說一聲就行。”
呂落知道，張長明說的是羅奕他們。
不過他並沒有把羅奕他們都給清除掉的想法。
“不用了，張部長，他們的選擇，至少在他們的角度來說，不算是錯的。”
“但他們背叛了你！”
“他們本來就沒有效忠，何談背叛？”
張長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行吧，你做事有自己的風格，我不強求。
這個電話，是我的私人電話，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遇到困難。
我指的是解決不掉的那種困難，你可以來找我。”
“好！”
張長明走了，他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人走了？”呆毛挪著步子，來到了呂落身旁。
“是啊，走了。”
“這家夥是幹什麽的？”
“不認識，也許審判長的愛慕者？”
呂落說的很含蓄，不過呆毛畢竟是經常跟他在一起的。
耳聞目染之後，就會染上一些壞習慣，比如語言習慣：
“愛慕者？那不就是舔狗？”
“也許，大概，可能，是吧！”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是土生土長的廢土聯盟人，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嗯，我知道。”
呂落看了看頭頂上的攝像頭，為張長明默哀1分鍾。
白月瞳是什麽人，圓環的高級技術員。
可以說，圓環的防禦設施，技術構架，武器裝備，還有監控之類的東西，全部都是白月瞳一手操辦的。
此時的圓環，在大部分的公共位置上都布滿了攝像頭。
這些攝像頭最終操控者，一直都是白月瞳。
所以張長明那種躲來躲去的方式，根本就是無用的。
他和呂落之間的談話，也被白月瞳從監控裏聽的一清二楚。
還好他人不在這裏，不然就社死，而且是死透了那種。
“我沾你光了。”
“你知道就好！”
“那晚上來點獎勵好不好？”
“切，誰怕誰！”
嘴巴上的英雄，身體上的懦夫，說的就是白月瞳這種人。
白天嘴最硬的是她，晚上投降最快的也是她，不過還好，齊心竹不在的情況下，除了呂落，沒人看她的笑話。
……
接下來的日子，生活逐漸歸於平穩。
周凱還在辛辛苦苦的挖地道，齊心竹和古方一也都在各自鑽研自己的修煉進度。
呆毛的實驗室已經建成，心思大部分都放在了自己的研究上。
已經把熾天之翼卷宗掃的差不多的呂落，就顯得很閑了。
站在山頂，看著西邊的夕陽，呂落開始思考。
自己距離6階的那層膜，到底還差多少？
2個月的悠閑生活，讓呂落把大部分的時間都放在了返回牆內狩獵異種上。
他的全屬性值已經達到了400，並且能量上，還有著很大限度地結餘。
而且牆內四環源源不斷地為他提供暗靈石，讓呂落幾乎不需要考慮能量增長的問題。
在氣合的優化上，他為了追求完美，已經達到了近乎浪費的地步。
沒辦法，太有錢了，或者說資源太多了。
從來沒打過這麽富裕的仗，這是真的。
雖然所有突破的條件都已經滿足，可呂落還是遲遲沒有動手。
他感覺自己還是缺少了一點什麽，可這點東西，到底是什麽呢？
“突破的契機？功法？序列？還是我自身的意誌？”
【我覺得你就是疑惑的，明明所有條件都已經達成了，你還怕這怕那，真沒有見過你這麽慫的人！】
慫嗎？
呂落真不這麽認為，很多時候，他都覺得自己挺勇的。
至少作為一個領袖，他的勇氣很多時候都是合格的。
比如，向一個7階高手揮拳的勇氣和意誌。
還有求生的欲望，這些方麵，他應該都還不錯。
“這是我的直覺，我的直覺告訴我，我應該少了點什麽。”
【蛇精病！】
額……
呂落思考了一會，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從自己的戒指中，拿出了一塊鐵片。
這個鐵片是無神鎧甲的殘骸。
【殘破的麵具碎片，鎧甲性質，已經不可使用了，你拿出來它幹什麽？】
“我從看到無神鎧甲的第一眼，就感覺那東西和自己很接近。
但兩者之間，似乎還缺少了一些什麽。”
【你缺少1件領主之傲，無信者就可以強化了。】
呂落再次搖頭：
“不光是強化的問題，這一點，你應該不懂，至少你是感覺不到的。”
突然，呂落把麵具的碎片放在嘴邊，然後咬了一口。
嘎嘣！
【你病發了？吃鐵？】
呂落沒有理會觀察者，而是繼續咬向這塊碎片。
嘎嘣！嘎嘣！
清脆的響聲從呂落口中發出，這塊鎧甲的碎片原本就不大。
呂落幾口就把它咬碎。
他的牙齒，混合著氣合，別說鋼鐵了，就算是頂級怪異的骨頭都能咬碎。
所以咬碎這塊失去能量的金屬，並沒有什麽困難的地方。
碎裂的鐵片在呂落的口中翻攪，咀嚼。
當呂落把這塊金屬咽下去的時候，首先產生反應的不是他的消化係統。
而是呂落的吞噬者！
吞噬者自發啟動，無數細密的觸須，已經纏繞上來，將這塊鐵片卷起，然後一點一點地分解。
呂落感覺到自己身體裏的能力，開始自然流淌，這些能量並不是他自己調動的。
而是融合者自行啟動。
【序列S-04融合者正在啟動：序列鏈首位：00-無信者彌補計劃，正在開始。】
細小的鐵塊突然在呂落的腹中變成了鐵水。
滾燙的鐵水在呂落肚子裏滑落的感覺可不怎麽好受。
呂落微微皺眉的同時，末日圓盤也轉動了起來。
在圓環的中央，也就是第一環的位置上。
原本已經固化的符文，居然開始吸收呂落體內的能量，逐漸融化，然後開始順著圓盤流淌起來。
這些序列之力如同規則的洪流，一點一點彌補上末日圓盤原有的縫隙，規則。
然後又開始樹立新的規則和秩序。
而之前熔化的那個鐵片，也在不斷分解，抽離。
其中一部分序列之力規則，正是原有無信者序列鏈缺少的那部分。
感受到這裏，呂落已經明白了自己缺少什麽。
不是能量，也不是暗能。
他缺少的，是自己對自身序列的彌補。
這些道理，是張長明說過8-9階之別後，他才逐漸領悟的。
呂落知道自己是一個特殊的生命體，他和人類不一樣。
但他和異種也不一樣。
他比異種，比人類，都要完美，但這種完美還不夠。
他之前閃過的那個願望，是真實的。
也就是9階！
他想要成為一個9階的強者，9階的生物。
他見到了美琪，見到了利維坦，見到了虛。
所以呂落很清楚9階不是觸不可及的，所以他誕生了這個願望。
這個在人類當中，幾乎無法實現的願望。
末日圓盤感受到了呂落的願望，所以一直在控製著呂落的感覺，意識，悄悄提醒他。
現在的他，還不夠完美，他接下來的每一步，都需要更完美才行。
隻有在某種程度上達到完美的人類，才有進入9階的可能。
圓盤，在實現他的願望。
現在，就是願望逐步實現的時刻了。
“這些東西，是廢土聯盟沒有的！
隻有到了這裏，才能夠逐步發現麽？”
呂落笑了笑，來到帝國，看似偶然，其實是一個必然的結果。
廢土聯盟不夠廣闊。
而且那裏的環境，實在太過複雜。
並不是他展翅高飛的地方。
在帝國，他有更多的機會，更大的發展！
“好了，開始吧！”
【正在吞噬領主之傲1：舞娘的雙刃】
【正字吞噬領主之傲2：舞娘的婚紗】
……
……
【正在吞噬領主之傲22：千星君的眼球】
二十二個領主之傲已經被吞噬者全部吞噬，這些領主最強的部位，全部都含有一部分特殊的序列能量。
這些序列能量在破碎之後，同樣開始進入末日圓盤，補全序列規則隱藏的裂痕和缺口。
但這還沒有結束，他還有最重要的一樣東西！
夢魘之心！
【正在吞噬夢魘之心！】
當吞噬者觸須刺入夢魘之心的那一刻起，夢魘曾經的種種，都一一浮現在呂落眼前。
一個畸形的變種嬰兒。
她居然有著一部分異種的身體，也有著一部分人類的軀幹。
曾經的夢魘，根本不是那匹神俊的黑王馬。
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異，是一個畸形種。
她被欺辱，被毆打，被驅趕。
當她拖著殘破的身體，來到第五高牆上的時候，夢魘已經奄奄一息。
這樣的狀態，根本沒有活下來的可能。
夢魘需要真正重生的契機，但她本身在這個時候，已經不想再活下去了。
站在第五高牆上，看著腳下的廢土。
夢魘感慨這麽龐大的地域，居然沒有一處她的容身之所。
她隻是想好好活下來而已，可即使是這麽簡單的願望，都無法做到。
她的母親還在渾渾噩噩地戰鬥，而她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在那樣的環境中生存。
“永別了！媽媽。”
這一刻的夢魘，是何等的絕望。
吞噬夢魘之心的呂落，幾乎是切身實地的感受了一番夢魘曾經的絕望。
帶著這份絕望，畸形種夢魘跳下了第五高牆，落入了深不見底的冥河。
也就是美琪所在的那條生死之河！
世界逐漸變得黑暗，在夢魘的視角裏，一切都逐漸歸於死寂。
她要死了！
但呂落知道，夢魘的生命軌跡，她的機遇，絕對不止如此。
果不其然。
在黑暗即將完全籠罩夢魘的時候，如果寒冷卻又灼燒的感覺，湧上心頭。
整條第五高牆的護城河，瞬間成為了一條紫色的冥河。
冥河的力量瞬間包裹住夢魘殘破不堪的身體。
她的傷勢被修複，她的身體被重置。
夢魘君王！
終於誕生！
黑色馬駒一樣的身體，包裹著滾滾的冥炎。
夢魘靜靜躺在美琪的懷裏，就像是一個睡著的嬰兒一樣。
當她逐漸醒來的時候，美琪似乎作出了什麽決定。
她的身體突然變大，這一幕，就像是之前白月瞳告訴呂落的那樣。
整條冥河，都化作了美琪的身體。
她從一個人形大小的美杜莎半人類形態，瞬間變成了一個堪比天帷巨獸利維坦的滔天巨物！
夢魘看著眼前美琪，已經徹底呆滯住了。
這樣龐大的怪物，就連牆內最強最大的異種，石母，都不及其十分之一。
“是你救了我？”
“好好活下去吧，未來，還是很精彩的。”
美琪對待夢魘，就像是曾經對待呂落一樣。
她同樣分給了夢魘一縷冥炎，呂落知道，這玩意就是真正的冥炎火種。
和他自己的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別。
隻不過接下來的日子，夢魘明顯要比呂落更為專注於冥炎火種的開發。
也不怪，呂落優秀的力量體係太多了。
幾大序列，塵魔功法，劍術。
這些東西都是強大的途徑。
而當時的夢魘，就隻有修煉冥炎這一個選擇。
所以，她的進步是飛速的，是讓人無法想象的。
冥炎在夢魘的手中越發強大，在某種意義上，這股力量的控製，已經超過了冥炎的主人美琪。
生與死的力量可以吞噬他人。
夢魘開始在殺戮中成長，壯大。
她越來越強，越來越強，她的心態，她的意誌，都在殺戮中不斷改變。
最終，成為了真正的夢魘君王。
……
畫麵結束，呂落的身體已經燃燒起滾滾的冥炎。
這股燃燒是自發的。
在呂落引動冥炎的時候，牆內的夢魘，還有守護末日圓環的美琪，似乎都有所感知。
他們一起看向了呂落所在的方向。
美琪美目微閃，露出了十分高興的光芒。
“果然是個天才啊，這麽短的時間，就可以走到這一步麽。”
而牆內的夢魘，則更加迷茫了。
“呂落也走了嗎？那我留在這裏的目的是什麽？
黎明圓盤已經感覺不到了，另外兩塊圓盤……呂落的手裏有一塊，我應該去找他嗎？”
夢魘的迷茫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她的眼神就堅定下來：
“不，越是到了這個時候，我越是應該沉著和冷靜。
現在，是整個廢土聯盟最虛弱的時候。
牆內的那些家夥，應該得到清算了！”
……
【融合者正在歸納序列規則，請稍候……】
久違的請稍後出現在呂落耳邊，這種能量逐漸被補全的感覺，確實格外的舒服。
他現在的身體強度，還有無信者的存在，已經很難讓呂落在肉體上感受到劇烈痛苦了。
即使非常猛烈地撞擊，他雖然會很有感覺，但都稱不上是痛苦。
一點一點品味這種完美，呂落的力量，也在不知不覺中升華。
5階到6階之間的轉變，不像是4階到5階那樣巨大。
這是一個潤物細無聲的過程。
在生命本質提升到6階之前，無信者的進化，已經逐步完成了。
【序列鏈A-00無信者，完成強化】
【序列鏈A-00-無信者序列等級提升至S】
序列鏈S-00-無信者
效果1-鎧：減少50％所有傷害，與其他任何減傷疊加，所有傷害最終-40。
效果2-迅捷：增加50%全速，減少高空掉落傷害，提高跳躍能力。
效果3-武力：增加50%物理傷害，物理傷害穿透30%。
效果4-強壯：增加100%生命力，增加50%的物理傷害。
效果5-迷信：你很迷信。
你不相信其他人的力量，所以無視75%除了你個人以外的屬性能量傷害。
你隻相信自己的力量，所以你對其他人造成傷害時，偶爾會有額外的效果。
你不信命運，所以任何控製、精神效果減免90%。
介紹1：堅持極境的無信者，方可成為跨越生死之人。
介紹2：你是無信者，任何力量都無法動搖你。
介紹3：你吞食了災厄之心（夢魘），你是災厄之源，傳說中的無信者以災厄為食。
【通過不斷地打磨和努力，你生命本質已提升，二道（6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