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頓捶胸頓足:“都怪本王一時大意,這糜蘇克原來早有預謀,烏倫姐弟真是心計頗深啊!”


    “主上,現在該怎麽辦?這麽看來,糜蘇克帶走了將近五萬大軍,太子和大將軍的兵力加起來也不足一萬,如今這隻烏倫猛虎已羽翼豐滿,怕是太子、六王他們有危險啊!”


    冒頓原地轉圈圈,示意不讓忠勇侯不要吵鬧。


    圖蘭玉小公主帶到,看父王一臉愁容,不敢近前,怯生生的看著褚力。


    冒頓見到圖蘭玉,招手道:“玉兒,過來!”


    圖蘭玉磨蹭著走到冒頓麵前:“玉兒見過父王。”


    冒頓拉著圖蘭玉的手,和顏悅色道:“玉兒,告訴父王,你母妃在做什麽?”


    “母,母妃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寢宮裏一整天了,誰也不讓進去。”圖蘭玉嚅囁著說。


    圖蘭玉雖然是冒頓的小女兒,隻是對這個小女兒,冒頓卻沒那麽疼愛,可能是把對女兒的疼和寵愛都給了圖蘭妁的緣故,對別的子女就忽略了很多,冒頓也說不上來對圖蘭妁的偏疼,到底是出於圖蘭妁本身的可愛,還是自己覺得虧欠她生母太多,如今見小女兒和自己如此生分,冒頓的愧疚感油然而生,他握緊了圖蘭玉的手。


    “別怕,玉兒,父王想帶你出去走走,你可願意?”


    圖蘭玉點頭。


    冒頓:“好,你回去準備一下,別驚動你母妃。”


    圖蘭玉聽話的退出去,一路歡快的跑出大瑞宮。


    冒頓長歎了一口氣:“眼下我們匈赫到了要重新洗牌的時候了,本王要親自出馬,忠勇侯,你下去點五萬兵馬,我要帶上玉兒一起去,製服糜蘇克,玉兒是塊王牌,本王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這是減少傷亡的最好辦法了。”


    蘭蓍:“主上聖明!”


    蘭蓍下去部署兵馬糧草,冒頓又去看了看柔貴妃,鬆黚掛念自己主子契羅丹,聽說冒頓要出征,請求冒頓帶上自己,冒頓見柔貴妃形容枯槁,很是痛心,見鬆黚一片忠心,就答應了。


    翌日,冒頓和蘭蓍帶上五萬兵馬,出發追趕糜蘇克等人。


    契羅丹與宮辰宮良孿生兄弟走出諾諾公主的閨房,契羅丹對宮良深施一禮道:“求王子成全,盡快帶我們拿到冰雪蓮,不然,中毒之人怕是性命難保?”


    宮辰聞言,爽朗的說:“救人要緊,還磨蹭什麽?走,我這就帶你去。”


    “且慢!”宮良攔著弟弟宮辰:“冰雪蓮是我族保護的聖物,取聖物需經過父王親允,還要選好吉利的日子,舉行大型祭拜之禮,方可!”


    宮辰不等哥哥說完,拉著契羅丹就走:“別聽他的,囉哩囉嗦,等他說的那些事都辦完,要救的人早斷氣了。”


    “宮辰,你給我站著,再不站著為兄要去奏稟父王了。”宮良氣急敗壞的在契羅丹與宮辰身後喊。


    宮辰頭也不回的說:“去吧去吧去吧,別在這煩我!”


    宮辰拉著契羅丹不由分說的往前走,完全不理會宮良已幾近瘋狂的叫嚷。對於宮良來說,這個孿生弟弟就是天生來玩自己的,他的沒有規矩與無所顧忌,總能輕易地推宮良到崩潰的邊緣,宮良恪守的那些規矩與禮數,在宮辰那裏都是浮雲一樣的存在,此如這次“取聖物”,宮良以為沒有比這件事更盛大更隆重的了,而宮辰卻當兒戲一樣,那輕鬆灑脫的樣子,活脫脫像是要去自家後花園摘幾朵花兒送朋友,宮良氣得快背過氣去,卻也拿這個天性不羈的弟弟沒招,說教不聽,打又打他不過,隻好趕緊去找火塞王匯報情況,讓父王去製裁這個一出生就讓他很頭疼的弟弟。


    宮辰帶著契羅丹一路往主街道的西南方向而去,走到一處芍藥花的花圃,見格桑花牽著餘生,正在和梵焦急的說著什麽,看到契羅丹,二人欣喜的跑過來。


    梵:“主人,你去哪了?害我們一通好找?”


    格桑花:“我們四處找都沒找見你,這會子連六王也不見了。你們都去幹嘛了?”


    契羅丹聽說六王不見了,心下一驚,難不成火塞王也用了移花接木術,事不宜遲,拿到雪蓮花要緊,六王就先讓他享享豔福吧!


    契羅丹:“別管那麽多了,這位是火塞國的二王子,他要帶我去取冰雪蓮,你們一起去吧!”


    格桑花與梵跟上契羅丹,在宮辰的帶領下,順著一條用紅岩石鋪就的道路,一路向上攀爬,花香彌漫,鳥聲啾啾,餘生此時已生龍活虎,一掃前幾日病怏怏的樣子,一路興致勃勃,在岩石間攀爬跳躍,走陡峭山路如走平地,豹子超強的彈跳力在此時凸顯無限,愈發顯得四個奮力疾走的人笨拙。


    宮辰擦了一把汗道:“嗨,慢點兒,走這麽快幹嘛?它就在那裏。”


    宮辰向頭頂指著:“跑不了。”


    六王與諾諾公主都筋疲力盡的躺在荷花床上,互相擁抱著交頸而眠。


    障眼法是有時限的,等諾諾公主醒來,第一眼發現她和一個男人躺在山洞外的一處野樹林裏,互相赤裸著身子還緊緊擁抱著對方,哪裏有什麽荷花床和大月少主?


    起先諾諾公主以為是自己做的一個夢,連忙掙脫六王的懷抱,尋找自己的衣袍,不料六王竟然把自己抱得很緊,怎麽都掙脫不開,諾諾公主意識到這可能不是夢,就狠狠掐了自己胳膊一把。


    “啊呀!好疼。”諾諾公主大叫一聲,怔怔地看著將自己摟得很緊的六王,此時真就蒙了,她明明是和大月少主行了夫妻之事,怎麽現在將她摟抱在懷裏的人竟然是六王呢?怎麽會是六王呢?難道自己即跟了大月少主,又跟了六王?


    諾諾公主甩甩頭,很快否定了自己這個荒唐的想法,即便外貌能騙人,可身上的氣味騙不了人,和自己行雲雨之事的那人就是六王身上的氣味,沒錯,就是六王,可為什麽自己記得的卻是大月少主的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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