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貴人的美,不是平常的一種美,也不是精絕人寰的美,而是攝魂悅心的美,讓你無論聞、視,抑或者聽,都如親見仙子。


    那一聲柔柔的甜美地“見過柔娘娘”,聽在所有人耳中,都如聆仙音,如夢似幻,銷魂欲醉。


    見柔貴妃一直盯著自己看,契羅丹心裏“咯噔”一下,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他的靈魂,看到他隱藏得很深很深的秘密,這秘密是契羅丹用力隱瞞的,如那招教給六王的“鏡花水月刀”般,多麽華麗的表象都隻是表象,更真相就是殺人,讓人在對美無限驚豔與享受的氛圍中,見血封喉。


    見母妃如此,圖蘭妁拍手巧笑道:“母妃,你這樣看人,會把人看得含羞的,幸虧玉姐姐是個女人,要是個男子,你這樣看,父王怕是會吃醋的。”


    聽圖蘭妁在一旁打趣自己,柔貴妃這才回過神來,衝玉貴人一擺手道:“免禮!”


    玉貴人起身,安靜地立於一旁,柔貴妃整了整衣領,臉上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語帶譏誚道:“玉貴人懂得可真多,本宮都不太知道該怎麽來認定你了,令我等深宮婦人望塵莫及呀!”


    “讓柔娘娘見笑了,雕蟲小技而已,何足掛齒!”契羅丹恭恭敬敬的說。


    見玉貴人對自己還算恭敬知禮,柔貴妃的怨氣稍減,嘴角微微一動,一抹冷笑浮現在臉上,原本是抱著一顆想扶持圖蘭妁與玉貴人製香的心來的,此刻卻心意陡轉,不想再插手任何他們冷香別苑的事,帶人離開了。


    對於母妃的突然來訪又匆匆離去,圖蘭妁怔了怔,就不再往心上放了,上前一把挎著契羅丹的肩膀,差一點沒膩歪著鑽到他懷裏去,撒嬌地將臉龐貼在契羅丹的臂膀上,嬌聲嬌氣道:“玉姐姐,你怎麽才來呀,我這大半天沒見到你,好想好想你呀!”


    契羅丹被圖蘭妁身上噴香噴香的女兒體香所沉迷,心醉神馳,那一刻,他甚至有衝動一把將圖蘭妁抱在懷裏,而理智告訴他是不可以的,自己肩負複仇的使命,隨時都有生命的危險,怎麽能夠奢望兒女私情呢,尤其是這位匈赫長公主,更是萬萬不可以的,她是他仇人的之女之妹,他和她之間隔著血海深仇,想到此,契羅丹沸騰的血液凝固了。


    “是嗎?”契羅丹不冷不熱的回答,圖蘭妁有些好奇的看著她珍愛的玉姐姐,隨之心下明白了幾分,賠笑道:“玉姐姐,不要將我母妃的話放在心上,她隻是隨口一說,母妃一向不太會跟人打交道。”


    契羅丹看了圖蘭妁一眼,幽幽道:“不知道我是不是哪裏讓柔娘娘看不順眼了,覺得你的母妃對我很是有看法呢!”


    圖蘭妁一把扳過契羅丹的雙肩,嬌嗔道:“玉姐姐,你幹嘛要和一個深宮婦人去計較呢,我們趕緊忙著我們的正事吧,你不來,我還打算去找你呢。”


    “何事?這麽急!”


    “你來,你來!”圖蘭妁不由分說拉著契羅丹就往裏走。


    六王府,諾諾公主一邊忙六王除去身上的外衣,一邊關切的問六王情況如何,六王情緒有點低落,黯然道:“呼衍帥府戒備很嚴,又有很多機關,這次本王是僥幸脫險,怕是不能再去第二次了,此番已經打草驚蛇。”


    呼衍帥府此刻也陷入一番緊張部署中,呼衍摩連夜命人找來太子,告知有人闖進帥府一事,並揣測道:"那位蒙麵劍客是衝著嫣紅母親來的。”


    太子聞言,很是著急,道:“這個時候,可不能讓六王那邊抓著我們任何的把柄,畢竟,論軍權和兵力,最強的還是我父王,倘若讓父王知道我們在背後插手內宮投毒案的事,必定不會輕饒的。”


    呼衍摩憂心忡忡的來回踱步,搖搖頭道:“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看眼下的情形,主上是已經知道此案的關鍵點在哪!他回來也有些日子了,卻任何一方都未提審,在朝堂上,關於投毒案的事也隻字未提,你以為他是忘了嗎?”


    經呼衍摩如此一提醒,稽粥的臉色陡變,慌張道:“怎麽辦,表兄,此時我們需要盡快拿一個萬全的主張,一旦被父王查出來,我們就全完了。”


    “別慌!”呼衍摩搖搖頭,眉頭皺成一個疙瘩,腳下的步子也踱得更快了。


    稽粥焦急地看著呼衍摩來回走,越來越焦躁,又無計可施,隻好捶胸頓足地站在一旁,幹著急。


    呼衍摩突然停下來,道:“在事情沒弄明白前,我們不能冒然起事,畢竟,我們的實力和主上比起來懸殊很大,如果一旦失利,受益者就會是六王,我們要保存實力,先鬥敗了六王再說,不可讓我們的對手坐收漁利。


    稽粥認真地想了想道:“表兄有把握贏這樁投毒案嗎?”


    “目前看來勝負難測,我們這邊雖然有嫣紅作證,他們那邊玉貴人的證詞也不容小覷,畢竟這個女人和六王和長公主都走得很近,又是主上的新寵。”


    “我們派死士殺了那個玉貴人呢?”


    呼衍摩搖搖頭。


    “不可,這個時候如果玉貴人遇刺,更會惹惱主上的,之所以到如今主上對此案也沒有任何動靜,想必就是在思考、在權衡,在做最後的決斷,一旦最終的決斷下來,一切就為時太晚了。“呼衍摩字斟句酌的說。


    “那我們該怎辦?”


    “兩手準備,一方麵我們盡全力控製著案情對我們有利,另一方麵做好起事的一切準備,也算是最後一搏了,成與敗都在此一舉。”


    呼衍摩的話,讓稽粥既是認同又是忐忑,心想:“萬一起事失敗,自己這個太子就做到頭了,可如果什麽都不做,父王一旦認定投毒案的元凶是母後,呼衍家這一支的勢力就隻能束手被擒,隻是有可能會有意外!”


    “表兄,你認為如果投毒案認定我的母後是凶手,主上會怎麽處置呢?”稽粥不死心的問呼衍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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