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父王對兒臣的信任,兒臣定不負父王的重托,悉心聽取右丞的指教,料理好朝政,父王就安心地去南疆巡視吧。”


    “臣妾也會盡力監督太子,讓他勤理朝政。”呼衍王後也應和著。


    冒頓哼了一聲,道:“你還是不用操心了吧,朝政的事,女人就不要插手了。”


    蘭辰貴妃聞言,大驚失色,她自從回到宮裏後,時時刻刻都在謀劃著如何把呼衍一族清除,借這個機會,不能讓呼衍一族喘過氣來,就一舉殲滅。


    昨日稽巒來到宮裏稟報要娶親的事,蘭辰王妃就和兒子一頓嚷嚷,讓他趕緊去找右丞相蘭信拿個主意,沒想到,主意還沒來得及去拿,冒頓竟然就讓太子監國


    太子一旦監國,這匈赫還不是就他們呼衍氏一家的了嗎!不行,絕對不行。


    蘭辰王妃突然眼前一亮,一個妙計在心中醞釀。


    ”主上,您現在不能走,有一件事,缺了您不行,必須您在的時候才可以辦。”


    蘭辰王妃的話,令在場的所有人都一愣,冒頓看著蘭辰王妃,道:“哦,什麽事?”


    蘭辰王妃一把拉著六王,來到冒頓麵前,道:“巒兒,快把你要娶親的事告訴你父王,讓父王辦完你的婚事,再去南疆巡視。”


    冒頓一聽,滿臉的喜悅,點點頭道:“沒錯,我的巒兒要娶親了,父王怎麽把這事兒給忘了呢,好,太子暫緩監國,等辦完六王的大婚,父王再去南巡。”


    蘭辰王妃一聽,心頭的一塊大石頭算是落了地,稽巒這婚結的真是時候,給他們蘭辰一族留了一點時間可以有望翻盤,這是最後的一次機會了,一定要把握著。


    與火塞國聯姻也不錯,至少又為他們蘭辰家族添了一支外部支援。


    呼衍王後一旁氣得臉色鐵青,卻又無可奈何。


    稽粥更是恨得牙癢癢,好不容易可以監國了,又被六王的婚事攪和了,這下子又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真正得到王位,擺脫目前的困境。


    六王一聽母妃提到他的婚事,很是高興,本來以為母妃已經把自己的婚事忘了呢,沒想到父王要南巡了,母妃還想著自己大婚的事,真是親娘啊,兒的事就是娘心尖子上的事兒,比誰記得都仔細兒。


    右丞相蘭信卻心中暗喜,沒想到自己這個侄女真是冰雪聰明,關鍵時刻為蘭辰家族爭取到這最後的起死回生的時間。


    圖蘭妁聞言,心中真是哭笑不得,六王竟然還蒙在鼓裏,那個諾諾公主正在她的長公主府裏冒充玉貴人。


    而玉貴人,卻不知所蹤,稽巒這親,要怎麽接呢?


    圖蘭妁卻不打算將此事告訴給六王,她有她的打算。


    這時,圖蘭玉風風火火地跑過來,人還未到,聲音就傳過來了。


    “父王,父王!”聲音中的焦急所有人都聽得真真滴。


    冒頓知道玉兒一定是接到自己身體抱恙的消息,著急了,才這樣失常的,這個孩子平時可不會這樣冒冒失失的,看來在玉兒的心中,他這個父王分量還是很重的!


    再想到六王娶親的事,冒頓也深感自己身為父親的失職,這事六王向自己稟告過的,當時因為“後宮投毒案”未結,稽巒請求等母妃蘭辰氏出來後再和火塞國公主完婚。


    如今投毒案已了結,是到了該為稽巒操辦婚禮的時候了。


    冒頓剛剛還在塌上半臥著,也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提到要為稽巒辦婚事,冒頓從病榻上起來了,正襟危坐在床沿上,一臉喜悅。


    “是該好好辦場喜事,熱鬧一下了。”


    圖蘭玉進來,見冒頓的精神狀態很好,有點疑惑,道:“父王,您不是好好地嗎?怎麽內侍去通報說您身體抱恙呢?”


    “玉兒,快過來,來,坐到父王身邊來。”


    圖蘭玉過去,坐在冒頓身邊。


    冒頓拉著圖蘭玉的手,道:“你的六哥哥要娶親了,父王的身體就好了!”


    圖蘭玉一聽很是高興,忙起身祝賀六王:“恭喜六哥,賀喜六哥!”


    看冒頓高興,圖蘭妁上前,道:“父王,既然六弟要娶親,這可是大喜事,妁兒也想借此討個彩頭。”


    “哦,討彩頭!哈哈,好,我的妁兒什麽時候學得這麽狡猾,知道趁父王高興的時候,衝父王討要獎賞了呢?”


    圖蘭妁似笑非笑,不說話,隻一臉期待地看著冒頓。


    “說吧,還有什麽是你這位長公主想要的呢?”


    “一枚特殊的令牌。”


    “拿來做什麽?”


    圖蘭妁跪在了冒頓麵前,鄭重地道:“父王,妁兒想求您一個特殊的令牌,能夠有權利在您不在的時候,自行處置害我騙我的人。”


    “什麽?有人害你騙你?”聽此話,冒頓騰地一下站起來,有人傷害他的妁兒,這是萬萬不可以的。


    見冒頓追問,圖蘭妁低頭不語,眼淚撲哧撲哧地不停墜落,把個冒頓心疼得原地轉圈,其他人誰也不敢說話,更不敢多問。


    “妁兒,你到底怎麽了?什麽人這麽大膽,敢欺負我的妁兒?”


    圖蘭妁隻是哭,並不肯說。


    冒頓見圖蘭妁不肯說,知道她可能有難處,二話沒說,從懷中掏出自己的一塊金令來,遞到圖蘭妁手上,道:“這塊金令,是父王的特調令,此令牌不但可以讓你有權處置任何你想處置的人,還能調兵遣將,匈赫的任何兵將,見令牌如見本王,都必須無條件服從你的調令。”


    圖蘭妁大喜過望,忙謝恩接過金令。


    見此情形,眾人都大吃一驚,呼衍王後與蘭辰王妃聞言,出其不意的站在了同一戰線上,雙雙跪在了冒頓麵前,齊聲道:“主上,萬萬不可,這樣的權利等同君王權,將來新君即位,長公主權大如此,會遭新君忌憚,國不可有二主,請主上三思。”


    聽王後與蘭辰王妃都這樣講,冒頓也意識到自己這麽做,是愛女心切,卻也等同害女,可話已經說出來了,不能收回,更重要的是他不能讓女兒圖蘭妁有任何的閃失,保護妁兒是他目前所能做的最要緊的事,也是必然要做的事,至於將來的危害,他相信妁兒不會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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