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寶城!


    此番正魔一戰,損失慘重,樓房倒塌千百,傷亡城民足達千餘。


    “蒼天啊!我做得可都是小本生意啊!現在全完了!完了!”


    “天寶城安穩多年,守備森嚴,未曾有妖魔作祟,如今連天寶城都不安全了,那我們又該何處安家?”


    “可恨的妖魔,毀我家園,傷我親友,此仇不共戴天,我定要苦修武道,與妖魔永生為敵,遇魔殺魔!”


    “我的兒啊!誰來救救我兒啊!他是無辜的!”


    ······


    城中四處,有著叫罵聲,埋怨聲,甚至還有哭啕聲,載聲載怨。


    眼下!


    天龍閣與戰府,各自派遣勢力,清理廢墟,安撫城民,恢複秩序。


    大堂之!


    黃海等人與戰府眾長老高層,齊聚一堂。


    可戰府高層那邊,一個個神情悲傷,雖然成功鏟除魔敵,拔掉深藏天寶城多年的毒瘤,但戰府大長老戰天豐也因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家主,為何城中發生了那麽大的事,不與我等細細商酌?”


    “雖有妖魔作祟,但我戰府,長老父子,接連遇難,未免過於巧合。”


    “林辰呢?不是說他是這整個計劃的主事嗎?他人現在身在何處?”


    ······


    戰府各長老,忿然作色,可能是因為心理不平衡,偏偏折損了戰府大長老。再聯想到戰天豐父子與林辰先前的恩怨,更是頗有其詞,怨氣衝衝。


    “你們戰府是想要引人笑話嗎?我辰兄隻是禦獸閣的一名弟子,修為有限!雖然此番對付魔敵是他謀劃,但出了意外是他所能掌控的嗎?”獨孤衝毫不客氣的嘲諷道,作為禦獸閣長老之子,獨孤衝在天寶城就沒有低聲下氣過。


    “小侄很理解眾位長老的心情,但此次魔敵修為驚神,能以鏟除,實屬運氣,就是小侄也險些命喪黃泉!”黃炎軒沉聲道:“雖然天豐長老不幸戰隕,但若沒有辰兄接連助陣,我等根本難以克敵,甚至全軍覆沒!作為此次除魔的最大功臣,又非我天寶城中人,你們不知感恩倒罷,卻對我辰兄落井下石,百般懷疑,未免太讓人寒心了。”


    黃炎軒句句鋒利,無以反駁,戰府眾長老紛紛低頭不語。


    戰狂也覺得臉上無光,正色道:“炎軒賢侄說得沒錯,天豐長老身隕,實乃意外,深感惋惜。但林辰的確是這次除魔的最大功臣,若是無他巧能鼎力相助,就是連我也是生死難料。你們身為戰府長老,該懂得辨清是非,知恩圖報!除魔揚衛,義不容辭,我們戰府中人可死,但絕不能失了名譽!”


    “是!~”


    “家主說教得是。”


    “是我們小人之心了。”


    ······


    眾長老連連點頭,頗為懺愧。隻是他們心惑,林辰修為再強,不過於真武,又是如何的神通廣大?


    而戰狂一臉深沉,不再多言,但心中同樣有著萬般疑問,而這些疑問,就得等著林辰歸來當麵一問了。


    “黃會長,辰他此去已久,若那魔賊真是尚存於世,以他一人,真能應付?”秦瑤滿是擔憂的問道。


    “秦瑤姑娘放心,此番與林小友共事對敵,可是親眼見識他這一身本事!就算是那魔賊尚存一口氣,區區一個殘兵敗將,以林小友的能耐,足以對付,我們現在隻要靜候佳音便是。”黃海氣定神閑的笑道。


    “沒錯,秦瑤姑娘不必擔心,辰兄的本事可是大著,再不濟還有靈獸護身呢。”黃炎軒附和一笑。


    “恩,是小女多心了。”秦瑤微微點頭,依舊是憂心忡忡,翹首以盼。


    而坐在一旁的秦虎,完全是驚蒙了,從之前大勝戰天鳴,再得知林辰禦獸閣弟子的身份,如今黃海等更是對林辰讚口不絕,每一件事傳出去都足夠引起轟動。


    “太可怕了,真不知林辰這一個多月到底經曆了什麽?得到了什麽機遇?這實力提升得也太恐怖了!以往還真是看走眼了,看來要多找些機會,拉攏林辰的關係。”秦虎暗暗想著,心中懊悔不已,想到之前數番得罪秦虎,貶低辱言都恨不得扇自己耳光。


    啾!~


    一聲鷹鳴,響徹而起。


    “回來了!”


    眾人大喜,秦瑤更是神情激動的站了起來。


    即後!


    召回孤鷹,林辰一身風塵仆仆,笑意盎然,跨步而入。


    這還沒來得及打聲招呼,一道嬌影便撲到了林辰的懷中,秦瑤淚光盈盈的責怨道:“辰,你可算回來了,為何你總是那麽衝動,不知大家都很擔心嗎?”


    “對不起瑤兒,情況突然,走得匆忙些,不過現在不是平安回來了嗎?”林辰笑道,有位愛人期盼著,心裏卻是挺暖的。


    “你們不帶這麽秀恩愛的,你們得多理解理解我們這些孤家寡人啊!”獨孤衝忍不住吐槽。


    “衝哥還是這麽風趣,不過這次可真多虧了你的雷火珠,不然真得讓那魔賊逃出生天了。”林辰笑嗬嗬的說道。


    “辰兄,那魔賊?”黃炎軒不禁問。


    畢竟在百草堂廢墟中,細細搜查,的確沒有任何白無常任何氣息殘留,才知白無常定是使了什麽邪術,詭秘遁逃出天寶城。


    “這魔賊狡詐多端,趁亂之際逃離,幸好我事先察覺,及時將他截住,一絕後患,還天寶城一個公道與太平。”林辰回道。


    “林道友能力超卓,威猛神勇,首當其衝,義無反顧,除魔揚衛,正義凜然!助我等鏟除魔敵,為我天寶城最大功臣!勝比豐功偉績,該傳揚頌世,揚我正道雄威!”黃海連連誇讚,竟是起身,行禮致謝:“黃某代表天龍商會,感謝林道友為我城安穩盛平,赴湯蹈火!為此謝意,於我天龍商會內,任憑你挑取瑰寶。”


    “黃會長言重了,除魔揚衛,乃我正道修士之職,豈敢好功論賞。”林辰滿是謙虛,正色道:“也忘諸位,能為今日之事保密,畢竟晚輩不喜行事張揚,無外名譽。”


    “辰兄,白無常乃是屍神教座使,地位尊高,此番你是除魔最大功臣,若是此事稟回師門,定得封賞!”獨孤衝忙道。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衝哥你該明白這道理,我現在麻煩已經夠多了,我可不想再被魔敵纏上。”林辰抱拳道:“所以晚輩,特此希望各位,守口如瓶,不可外揚。”


    “恩,林道友所言,並非不無道理。”黃海微微點頭,道:“你且放心,今日之事,想必在場諸位,絕不會隨便外揚。”


    “不錯,戰狂也以自身名義保證,絕不外傳。”戰狂跟著道。


    “多謝各位理解。”林辰感激不已,要是讓屍神教得知,自己鏟除了白無常座使,不得滿天下尋仇。他不怕,但他可是有家族背景的人,他得為自己的親友安危考慮。


    “不過,戰某倒有一事,不知當不當問?”戰狂略是遲疑。


    “戰家主不必客氣,直言便是。”林辰回應,早已做好準備。


    “記得當時,對抗魔敵之時,林道友可是操控了一具武屍,而這武屍乃是屍神教最陰邪的死物。當然在下並非是懷疑你,隻是希望你能給個合理的解釋。”戰狂一本正經的問道。


    武屍!?


    戰府眾長老神情大愕,好像又能挑林辰的刺了。


    而黃海他們,其實心中也是萬般疑惑,一雙雙目光直視著林辰。


    “嗬嗬,要解釋這事的話,就得論上古奇長老一功了。”林辰微微一笑。


    古奇?


    眾人錯愕不已,大是好奇。


    “在入魔教秘部之前,古奇長老曾傳授晚輩一卷古術針法,對人體筋脈武穴與生命的探究有極深的解析與理念。”林辰波瀾不驚,麵色平靜的解釋道:“而晚輩對針術本身有一定的見解,在得古奇長老傾囊相授,更是深有所悟。所以此番晚輩,便借以針法,反其道而行,僥幸控製了鬼手麾下武屍,為此以邪製邪,以惡製惡,才能出其不意,對付魔敵!”


    “巧舌如簧!若是屍神教的武屍真有那般容易控製,那我等還不如修習針術,以後還由得屍神教放肆作祟。”二長老戰平立馬質疑,明顯故意挑刺,因為戰平與戰天豐關係甚好,如今戰天豐父子身死,戰平對林辰亦是頗有怨言。


    “咳咳~林小友在針術上,的確頗有天賦,老夫才會傳他畢生衣缽。”古奇終得開口,為林辰辯解,又道:“若針法使得妙用,可殺敵亦可救人,甚至可以操控人的行動意誌。武屍雖為死物,但除了沒有正常生機之外,其實與活人並無區別。”


    “在下自然不敢質疑古老的權威,也沒懷疑林道友的針術天賦,但這次操控的可是天屍,堪稱靈武強者,憑林道友如今實力,隻怕難以掌控。”戰平勢不饒人。


    “戰平長老,你是在故意挑刺嗎?你們戰府的長老,就隻有這份肚量?巴不得別人好!”


    獨孤衝憤然道,為林辰打抱不平。


    “戰平長老,不得無禮!”戰狂沉聲道:“林道友一身,正氣凜然,此番除魔,更是不顧生死,首當其衝!我堅信林道友,必然不會與妖邪為伍!”


    “家主息怒,隻是天豐長老父子接連身隕,頗為蹊蹺。”戰平緊咬不放,直視著林辰說道:“竟然林道友針術高超,可否讓在下領教一二!若你能在針術上勝我,在下便心服口服,絕無二話!”


    獨孤衝他們正欲反擊,林辰卻搶先道:“竟然這位長老有所質疑,那在下便略施挫計,還望長老,多多手下留情。”


    “辰兄你?唉~”獨孤衝又氣又歎,著實鬱悶。


    戰狂雖然對戰平動了氣,但也是心有幾分質疑,更好奇林辰的針術能力。畢竟再有天賦,也不可能再這麽短的時間內獲得深奧領悟。


    別說是戰狂,就是古奇本身,也是對林辰針術參悟大感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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