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林辰與皇埔天南,對峙而立。


    “你就是林辰?”皇埔天南神態傲慢的問道。


    “正是!”林辰沉著臉,目光如炬,道:“天南家主,在下一人做事一人當,何必為難我林府與城中上下城民!”


    “一人做事一人當?這麽說,你是認了?”皇埔天南嘴角噙著一絲冷笑。


    “天南家主可真會撇開話題!”林辰嘲諷,冷聲問:“我父親和長老他們呢?”


    “你放心,我皇埔天南做事向來光明磊落,自然不會為難無關旁人。”皇埔天南麵色深沉,對著旁邊一位老者喚道:“嚴老,去將遠長老他們請過來!”


    “是!~”


    嚴老冷瞥了眼林辰,恭身而退。


    即後!


    嚴老與一隊皇埔戰衛精銳,帶著被五花大綁的林遠等人走了出來。


    “遠老!”林辰疾呼一聲。


    林遠等林府眾長老見是林辰竟是自投羅網,截然色變:“少主,你怎麽回來了,快走!”


    林辰紋絲不動,問道:“遠老,他們可有為難你們?”


    “為難倒是沒有,就是林府上下府衛,皆被他們驅逐。現在在林府上下,就隻有我們這幾個老骨頭被囚禁於此。”林遠忿然作色。


    “少主,你真不該回來。”二長老林魁長歎。


    “明知是陷阱,為何還要自投羅網?”三長老林高滿是無奈。


    “我們林府本身受宗門保護,若是沒有足夠的理由,外人也不敢輕易侵犯我們林府。而他們現在的目的就隻有你而已,這次你可真是失策啊。”四長老林覺苦歎,像是在責怨林辰不該回來。


    “諸位長老,我竟身為林府少主,林府有難,我豈敢坐視不理!”林辰正色道。


    “好了,人你已經都見了,該說說正事了!”皇埔天南卻不耐煩,高聲質問:“林辰,前段時日,你可曾到過碧雲門,傷了我兒皇埔飛揚性命!”


    “我的確到過碧雲門,也的確與你兒有小過節!但都是公平比武,而且還是由你兒主動挑撥,在場可都有見證者。我雖擊敗你兒,卻未曾傷你兒性命!”林辰沉吟道。


    “不錯,的確是我兒主動挑撥在先,可你卻公報私仇,不顧昔日同門之誼,趁機暗算我兒!之後我兒便身中劇毒,於三日之內,毒發身亡!”皇埔天南表情陰霾,雙目怒光。


    “毒發身亡?”林辰愕然,沉聲道:“天南家主,以我的實力,若要對付你兒,簡直是易如反掌,沒必要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其中必定是有賊子,趁機栽贓陷害!正巧,在下識得一些辯毒之術,若是方便的話,不妨請出飛揚道兄的的屍首,晚輩好可查辮毒源!”


    “你可真是打得好算盤,我兒中得可是焚屍極毒,在他毒發身亡之後,便遭毒火焚身,屍骨無存!”皇埔天南沉怒道。


    屍骨無存!!


    林辰麵色驚愕,那可是死無對證,矢口難辨。


    “天南家主息怒,晚輩自知百口難辯,但晚輩可以天地立誓,絕無毒害飛揚道兄!此舉明顯是有人栽贓陷害於我,好挑撥你我恩怨!以天南家主慧眼與睿智,自可辨明黑白,切莫著了真凶奸計!”林辰信誓旦旦的說道。


    “不錯!我們林府做事向來光明磊落,堂堂正正,我等可以性命擔保,我們少主絕不會做這些下三濫惡作!”林遠附和道。


    皇埔天南豈會不明,其中必定是有人利用自己,對付林辰。可眼下真凶難尋,又是事因林辰而起,喪子之痛記恨,隻能把這筆賬算在林辰的頭上。


    “證據確鑿,還敢狡辯!”皇埔天南惱怒道:“林辰!別以為你現在是禦獸閣弟子就可以為所欲為!今日哪怕你是獨孤劍大人的親傳子弟,我也得討回個公道!”


    “天南家主,飛揚道兄以往做了什麽惡作,想必你是心知肚明!有些事說開了就是難堪了,晚輩現在是給麵子,請你也不要斷章取義,處事武斷!”林辰冷聲道。


    “怎麽?你現在是在威脅我?”皇埔天南麵色陰沉。


    “不敢,隻是奉告!”林辰神情冷峻。


    “看來不施點手段,你是不會認罪了!”皇埔天南麵色驟冷,沉喝道:“來人!將人抬上來!”


    語落!


    便見幾位皇埔戰衛,抬著沉睡中的林嶽走了出來。


    “父親!”林辰臉色驚變,人有逆鱗,而皇埔天南此舉正是犯了林辰的禁逆鱗。頓時雙目赤紅,怒火滾滾,盱衡厲色叫道:“天南家主!我家父傷臥在床,有事衝我來便是,何必侵擾我家父清靜!”


    “嗬嗬,看來你還真是個孝子,那就好了,相信我們接下來的談話會更加順利些!”皇埔天南備是陰笑的冷笑道。


    “我說了,一人做事一人當,有什麽衝我來便是!”林辰憤然道。


    “可你如今,卻是敢做不敢當!”皇埔天南沉冷道。


    “我做事向來坦坦蕩蕩,對得起天地良心,我做過的事絕不否認,但我沒做過的事,死也不認!”林辰態度強硬。


    “骨子可真硬,那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子硬?還是你父親的命硬?”皇埔天南表情森霾,無形靈識,滲透林嶽魂海,冷笑道:“嗬嗬,林家主現在隻尚存一絲魂魄,於我靈識已經滲透了他的魂海!隻要我一個意念,你家父便會立馬魂飛魄散!所以我奉勸你,在回答我的問題之前,可要先三思熟慮!”


    “卑鄙!”林辰恨恨切齒,雙拳怒握。


    “皇埔天南,我本以為你是個人物,想不到行事竟是如此卑劣!你就不怕此事傳出去,遭人笑柄,身敗名裂!”林遠等眾亦是憤怒至極。


    “身正不怕影子斜,現在是這小子不肯認罪,那我隻能略施手段了!隻要林辰老老實實認罪,一切自然好說,我自會與他同上師門,交由他師門處置!”皇埔天南冷獰道。


    是的!


    皇埔天南要殺一個真武境武者非常簡單,可林辰後麵代表的勢力不俗,可是僅次於劍宗存在的禦獸閣,更是傳聞為獨孤劍的親傳弟子,皇埔天南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不明不白的殺了林辰。


    當然,若是林辰主動認罪的話,意義就不一樣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天南家主若要以如此卑劣手段,逼我認罪,我絕不會服氣!若要說公道的話,那晚輩就好好跟你說說公道!”林辰麵色驟冷,揚手現出龍陽劍。


    龍陽劍!


    皇埔天南麵色驚怔。


    “此乃龍陽劍,是你們皇埔世家二長老皇埔雄的佩劍,想必天南家主不會不認得吧?”林辰一臉冷色,道:“想當初,在我被逐出師門之後,飛揚道兄卻趁機報複於我!便讓他二叔皇埔雄,埋伏暗算於我!意圖致我死地!幸得我師尊顧念舊情,及時出手保我一命!但師尊礙於宗門顏麵,不想讓此事張揚,此事便就此揭過!若說公道,是你兒卑鄙不義在先,我就是取他性命也不為過!”


    皇埔雄!


    身為皇埔世家的二長老,竟然暗算一個真武小輩,這絕對是天大醜聞。


    “一派胡言!”皇埔天南震怒,氣得麵紅耳赤,想不到林辰竟然反將他一軍。


    “此事可有我師尊作證,而我師尊為防他日我遭遇不測,便特地留了些證據!天南家主若是不信,可敢與我到碧雲門尋我師尊碧海大長老親自求證!”林辰說得是擲地有聲,振聾發聵。


    當然,林辰把自己師尊搬出來,自然是為了嚇唬皇埔天南。


    “你!”皇埔天南氣急,此事他心知肚明,做賊心虛,難以反駁。


    “原來如此!堂堂皇埔世家,行事竟是如此卑鄙!”


    “此事是你小兒不義在先,即便是我少主,殺他性命,也是名正言順!”


    “天南家主,你貴為一家之主,德高望重,名揚四方!望你三思而行,辨明是非黑白,別做出一些損敗名譽之事!”


    ······


    林遠他們趁機駁論,句句帶刺。


    是的!


    皇埔天南心虛了,氣得牙門咬得咯咯作響,但喪子之仇,豈能甘心作罷,沉怒道:“林辰!就算你說得是真的,但你也已經明言,舊事一筆揭過!可你為何還要對我兒下此毒手,不覺得有些小人之心嗎?”


    “天南家主,晚輩再說一遍,飛揚道兄毒害一事,與我無關!”林辰語氣鄭重。


    “你說無關就是無關嗎!就算不是你下的毒,也是事因你而起,與你脫不了幹係!”皇埔天南死咬著不放。


    “天南家主若是一味固執,晚輩自然百口莫辯!”林辰沉聲道。


    “現在固執的人是你!”皇埔天南怒形於色。


    “竟然雙方各執一詞,那不知天南家主想要如何了卻恩怨?”林辰冷聲問。


    “你依仗自身修為,傷我兒性命,竟然如此,那我便代表我兒與你一戰,生死不論!”皇埔天南沉冷道:“你若敢接,此事便就此劃清!”


    聞言!


    林遠卻是大怒,當口諷刺:“皇埔天南!論輩分,你身為長輩,貴為一家之主!論修為,已臻靈武!你逼著一位真武小輩,與你比鬥!你就是不覺得羞恥,老夫也替你感到可恥!”


    可林遠剛說完,林辰卻是毫無猶豫的應道:“可以!我接了!”


    “額!?”


    林遠等眾,包括是皇埔天南本人,亦是驚愣住了。


    林辰應得倒是爽快,這是狂妄自大,自信過頭?還是愚蠢至極呢?


    真武境與靈武境,可是一個天一個地,林辰到底有何資本?敢當眾叫板靈武境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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