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像一團灼熱的火,緊緊的鎖定著他;他的唇舌亦像一團濕熱的火,那性感到無以複加的唇,輕輕地滑動。


    夏岩的腦海裏已經容不下任何念頭了,他三十多年的生命裏,從未體味過這種極致的銷魂滋味,靈魂似乎都要從身體裏逃逸而出。幾乎是在他吻上來的那一刻,他便抵達了頂峰。


    趙延沛不曾防備,嗆咳了兩聲,傾身過來,帶著點沉悶的笑意,“這麽快?”


    夏岩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軟軟地陷在被子裏,渾身的力氣似乎都隨著那一泄而流逝。聽了趙延沛這一聲打趣,懊惱地別了他一眼。


    趙延沛低笑起來,帶著情欲氣息的聲音性感無比,“別害羞。”


    夏岩越發的不自在了,“你……你以後……別這樣……”


    這種事情太過恥辱,趙延沛這樣的人不應該做這種事情,哪怕是對著自己。


    趙延沛額頭抵著他的額頭,微彎的眼角散發著無窮的魅力,“我的阿岩,我想為你將一切做到極致。”


    夏岩沒太研究過男人之間應該如何,也不太明白“做到極致”是什麽意思。他看見越延沛眼裏的光芒,虔誠的近乎迷信。


    當趙延沛湊上來親吻他的時候,他明明有些抗拒,覺得他唇邊的白色太過肮髒,卻禁不住這眼神的誘惑,微微張開了唇。


    趙延沛深深的吻著他,唇舌恣意侵犯,在尺寸之地內攪弄著風雲。


    夏岩嚐到腥膻的味道,在唇與唇的交纏中,那味道非但不惡心,反而帶著一股奇異的誘惑。


    很快兩人便都氣喘籲籲,趙延沛鬆開他的唇,將他翻了個身。


    *此處有河蟹*


    趙延沛像一個蟄伏已久的豹子,耐心十足,不急不躁地做足了準備。然後傾身過來,親吻著他的後頸,用虔誠而蠱惑的語調呢喃著,“阿岩,我才是為你跪地而死的信徒,渴望得到你的救贖。”


    夏岩混亂的神誌終於抽出一線清明,轉過身來攬住他的脖頸,“我想看著你。”


    “這種姿勢不容易受傷。”


    夏岩主動吻上他的唇,再次道:“我想看著你。”


    趙延沛回吻著他,緩緩地沉下腰。他是優雅到骨子裏的君子,既便入侵也是那樣沉著而冷定,可那一下一下深入到極致的占有,透漏了他的堅定與不容抗拒。


    徹底占有他的那一刻,一個無比清晰的念頭在趙延沛腦海裏浮起:


    ——我要擁有這個人,九死而無悔,直到生命的盡頭。


    **


    夏岩迷迷糊糊中聽到趙延沛在耳邊念叨,“醒醒,把退燒藥喝了。”他太困了,連眼皮都睜不動,昏沉沉地想喝什麽藥呀?我又沒病。


    趙延沛又晃了晃他,“不起來的話我強灌了。”


    夏岩想要睜來,卻仿佛被一個黑色的泥潭包圍著,越紮掙陷得越深。然後他感覺到溫熱的唇覆了上來,一股氣味難聞的液體被渡了進來。連續幾口後趙延沛終於放過他,隨他跌入更深的夢境中。


    意識再度回歸已經不知是多久之後了,房間裏隻亮著一盞床頭燈,沒見趙延沛的身影。窗簾拉得緊緊的,不知是白天黑夜。


    身上軟綿綿的,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他在床上躺了會兒,身體才漸漸地蘇醒,支撐著下地。感覺隱秘的地方傳來一陣一陣的抽痛。


    趙延沛技術很好,也很克製,但是夏岩容納的依然相當艱難。隻要了一回便已經受不住了。而且雖是一回,可那時長……對比一下自己,夏岩覺得男性的尊嚴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其實他的時間並不短,隻是看到趙延沛那樣好看的唇包裹著它,就難以自控。光是回想一下,身子就不由自主地被喚醒,蠢蠢欲動。


    夏岩為自己薄弱的自製力而懊惱,腦海裏卻不由自主地浮起昨晚的景象。


    **


    光是想想,夏岩便覺得身子發燙,有點食髓知味,意猶未盡。


    這時,房間的門打開來,“醒了?怎麽坐在這裏發呆?”


    夏岩目光落到他的唇上,很快便別開了眼睛,掐斷自己浪蕩的思緒。


    趙延沛坐在他身邊,試了試他的額頭,“燒終於退了。”


    “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作為一個公眾人物,時刻注意著自己的隱私,回家第一件事永遠是拉上窗簾,不穿戴整齊不敢隨便拉開窗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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