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蟹在瘋狂的奔跑中*


    夏岩環上他的脖頸,探尋著他的唇,聲音裏飽著無盡地渴求,“趙延沛,我想要你。”


    他們從來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這樣愛一個人,愛到恨不得將他揉進自己的胸膛裏。


    一夜縱情,第二天險些遲到。


    今天趙延沛隻有一場戲,——和向秀打鐵。


    這場戲選在中午拍攝,嵇康與向秀祼著上半身,將衣服纏在腰間,擰著鐵錘揮汗如雨。


    化妝老師刻意給他們身上抹了層體油,陽光照射在他們身體上,高大的身材、硬朗的體魄、結實的肌肉,渾身上下散發著男性荷爾蒙的氣息。


    夏岩沒有戲份,純粹是來圍觀的。所以昨晚趙延沛也沒有對他客氣,折騰到最後他都射不出來了。


    然而今天看到趙延沛這個樣子,腹部不由自主地又熱了起來,想到自己被這樣的體魄征服著、索求著,心頭便是一陣熾熱。


    這個男人無論什麽樣子,都吸引著他,令他不可自撥。


    這一鏡結束之後,趙延沛和夏岩在《魏晉》裏的戲份就算是殺青了。當晚趙延沛請劇組所有人員去渡假村裏泡溫泉吃大餐,玩鬧到晚上十二點才歇下。


    隔日一早,他們便乘國際航班飛往挪威領證,順便來了個蜜月遊。


    再之後趙延沛回國,夏岩則轉機到歐美。


    《星際帝國》先在國外上映,夏岩、蘇是、席暮等主創人員飛往各國進行宣傳。


    夏岩再一次見到席暮,嚇了一跳。不過是幾個月沒有見,席暮像是換了個人。以前像隻動不動就炸毛的小狼狗,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一隻喜怒不形於色的狼。


    臉頰上的嬰兒肥已經瘦沒了,露出鋒利的輪廓。下巴上蓄了胡須,眼神陰鬱鋒利,才十九歲看起來成熟的不得了,說和夏岩差不多大都沒人不信。


    夏岩覺察到他不對,用眼神詢問蘇是,蘇是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席暮一出道就簽在隋氏皇都娛樂,可以說是蘇是親手把他捧起來了,對他也是像親弟弟一樣的嗬護。


    她也知道席暮的家庭狀況,怕他鑽牛角尖,時刻讓助理注意著。可是有時候外人始終不能代替家人,任她怎麽關心,席暮該鑽牛角尖的時候,也照鑽不誤。


    蘇是回他一個眼神,意思是抽空你幫我勸勸他。


    夏岩應了下來。


    落地之後他們先入住賓館倒時差,夏岩趁這個機會敲開席暮的門,見他剛洗完澡,穿著睡袍正在擦頭發。


    夏岩沒有進屋,在門口問道:“樓下有酒吧,去喝一杯?”他好歹是訂過婚的人,隨便進陌生男人的房間,要是趙延沛那醋壇子知道了,應該生氣了。


    席暮說:“好,我換個衣服就下來。”


    夏岩先去酒吧點了兩支酒,過了大約五分鍾席暮就下來了,說道:“抱歉岩哥,我最近戒酒了。”


    夏岩給他叫了杯果汁,“這是好事兒,不過怎麽突然就戒了?”


    席暮語氣淡然,也不知是真是假地道:“胃不好,再喝下去哪天死在家裏都沒人發現,那不是很可憐?”


    夏岩不知道怎麽接話,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這時酒保送了酒水過來,夏岩讓給自己也來杯果汁,然後試探著問,“發生了什麽?可以和我說說嗎?”


    他聽趙延沛說駱浚的婚禮沒有舉行成,不知道是不是和席暮有關。之後因為楊怡寧的事,也沒有顧得上關心他。


    席暮一口氣喝了半杯果汁,低著頭露出個邪魅的笑容,“我強|暴了他。”


    夏岩差點沒被酒嗆住。


    席暮轉著手裏的杯子,眼睛映著酒吧明明滅滅地燈光,透著詭異地色澤,“我把他囚禁在山裏,整整一個星期,不停地強|暴他、侵|犯他、蹂|躪他,讓他變得非我不可。”


    夏岩:“……”他覺得頭皮發麻,脊背竄起一股寒意。他想幸虧席暮愛的不是自己,被這樣的人愛著真是太恐怖了!


    “他也喜歡我的!岩哥,他也喜歡我!他回去之後我找他,他還是願意的!”他忽然握住夏岩的肩膀,眼睛裏充滿了戾氣與癲狂,“他是愛我的!”


    “後來呢?”


    席暮的目光一下變得非常的痛苦,他忍無可忍,終究還是端起那杯酒一仰而盡。


    他永遠也無法忘記那個晚上,那是他一生的痛。


    他放駱浚下山之後,去他家找過他。駱浚對他的求歡雖然沒有回應,可也沒有拒絕。他以為他已經能接受自己了,沾沾自喜。


    之後的半個月,他每天都去駱浚家找他。兩人一見麵什麽也不做,便廝纏在一起,盡情地享受著魚|水之歡。


    那段時間,是他過得最快樂的日子,每天早上都在想後羿為什麽不把最後一個太陽也射掉呢?這樣天就不會亮,駱浚就不會去上班了。


    那天晚上他又卡著駱浚下班的時候到他家,發現他已經提前回來了,穿著一件白襯衣,坐在客廳沙發的茶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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