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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林低著頭走進去,身後端著奇珍布匹的太監跟著他魚貫而入。


    “奴才給貴妃娘娘、寧榮公主請安。奴才奉皇上之命給娘娘和公主送上今年蜀地剛呈上來的蜀繡貢品。陛下還特意吩咐奴才將西域進貢的琉璃玉蝶簪給寧榮公主送來。”


    淑貴妃讓人將琉璃玉蝶簪呈上來。


    衡玉拿起把玩, 即使見慣好東西的她也覺得這個簪子的設計獨具匠心, 頗為獨特。


    淑貴妃道:“麻煩穆總管替我與玉兒多謝陛下。”


    穆林領命。


    這一幕早已見怪不怪。陛下對寧榮公主的寵愛前朝後宮眾人皆知,每次一旦得到些新奇的東西總會讓穆林給公主送來。


    穆林乃康寧帝最為寵信的太監總管, 原不必做這些跑腿的事情,這也從側麵反應出了康寧帝對衡玉的寵愛。


    穆林正準備告退, 就聽見有細微的跑步聲, 他一聽見這個聲音就知道是寧榮公主了。所以他也沒告退, 稍微抬了些頭, 把手伸出去護著,“公主您慢點,小心別磕著了。”


    她小的時候學走路, 淑貴妃擔心衡玉磕著碰著,就把殿內的地板都鋪滿了波斯那邊進貢的地毯,踩上去軟軟的, 後來一直沒有撤換掉, 根本不需要擔心她會磕著碰著。所以衡玉一下子就竄到了穆林麵前,抓住他的手,仰頭對他甜甜笑起來。


    【零,說好的高貴冷豔呢……】


    係統已經無力吐槽了, 這個世界裏的零分外愛賣萌, 不過也是這樣的孩子才有糖吃。


    原本皇帝因為她的出生而對她有幾分另眼相待, 但如果後麵抓不住這份寵愛, 就算有淑貴妃護著她在這後宮裏也不足以肆意妄為。


    但會哭會鬧的孩子有糖吃,在她賣萌逗趣政策的實施下,淑貴妃和皇上越發寵著她,就連皇後也因為衡玉經常去她宮中蹭吃賣萌而對她多了幾分真心的喜歡。


    原本淑貴妃和皇後兩人表麵上不溫不火,暗地裏還會給對方下些絆子,畢竟一個是正宮娘娘,一個是威脅到皇後正宮地位的寵妃。


    兩人還在閨閣時就一向處不來,到了這後宮就更別想關係能緩和得過來了。


    但不管是皇後還是淑貴妃都沒有子嗣,對於衡玉這個公主兩人都偏寵著,也因為有衡玉插在中間,這些年裏皇後和淑貴妃的關係著實緩和了許多。


    畢竟兩人膝下空虛,說句不好聽的,倘若皇帝百年之後由其他妃嬪之子登上那個位置,說不定兩人還要聯手一番。


    小姑娘現在虛歲八歲,正是打扮的好時候,無論是皇上還是皇後、淑貴妃都沒有吝嗇各種華服珠寶,所以衡玉的衣服首飾幾乎都沒有重樣的,可以說是過得極為奢侈。


    衡玉抽空理了係統一下,“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比她年長的三位公主母妃地位不高,也不受皇帝重視,這些年衡玉瞧著,也能看出底下人對她們的怠慢。


    別以為擁有皇室血脈在這皇宮裏就會高人一等,在這個匯聚了世間最頂尖權勢的宮裏,也隻會以權勢看人。


    “公主有什麽要我帶給陛下的嗎?”衡玉現在還小,站在穆林麵前隻到他腰間,穆林俯下身子緩聲問她。


    畫本被她拿在手裏,衡玉將第一頁紙抽出來遞給穆林。


    穆林沒敢細看,輕輕將不大的畫紙卷好塞進寬袖裏,以免自己一會兒不小心弄皺。陛下對於衡玉公主送他的東西可是一向珍視的。


    原本穆林以為沒有了,誰知衡玉又從畫紙裏抽出一張,遞到穆林麵前,還指了指右下角的一行字給他看。


    ——衡玉贈穆林。


    穆林見畫紙上畫著一個很可愛圓鼓鼓的波斯貓,再看下麵的那行字,立馬歡喜的笑了起來。


    雖然這時候中原還沒有波斯貓,穆林並沒有見過畫上的東西。但畫紙上畫了什麽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衡玉的一番心意。


    “奴才很喜歡,多謝公主。”穆林喜道,同樣接了過去,小心卷好收起來,“時間不早了,奴才這就先回去給陛下複命了。”


    淑貴妃點頭讓他退下,衡玉連忙抓了抓他,低下頭用鵝毛筆刷刷寫了一行字再遞給他。


    沒錯,她和別人交流的方式隻能靠寫,用毛筆太不方便了,於是衡玉一不小心就“發明”出了鵝毛筆和炭筆。


    穆林接過紙張,看了一眼,忙點頭,“奴才知道了,複命的時候會告訴陛下的,公主請放心。”


    待穆林回到乾清宮,康寧帝把他召過來詢問情況。穆林把衡玉給康寧帝的畫紙遞了上去。康寧帝一展開,笑斥道:“這丫頭的畫技真是,馬上給她找一個老師,讓她給朕把畫畫學好,不然這樣的畫拿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衡玉給康寧帝的畫紙上畫著一個q版的穿著龍袍的康寧帝,畫得很形象可愛,但是顯得他整個人圓滾滾的,身材比例明顯不協調。


    穆林就站在康寧帝身後,自然也看到了這幅畫。他聽得出來康寧帝話裏沒有責怪之意,反而帶著幾分滿意開心,於是便奉承道:“公主天真爛漫,不被拘著性子方能畫出這樣的畫,雖然畫技與當下審美有些差異,但以公主的年齡來說也算得上不錯了。依奴才看,陛下不但不該罰公主反而該賞公主。”


    康寧帝回頭看了他兩眼,笑道:“你這奴才,說說玉兒給你送了什麽東西了,讓你這麽護著他。”


    穆林忙叫冤枉,“陛下這話說得,公主性情活潑,誰見了不願意多偏寵些。而且公主著實孝順,剛剛還讓奴才告訴陛下她中午不過來和您用午膳了,她要去景央宮陪皇後娘娘用膳呢。”


    康寧帝眼神恍惚了一下。他和皇後關係一般,當年是先帝賜婚,一開始他也想過舉案齊眉,但皇後的性子他並不算喜歡,所以這些年兩人相敬如賓並不親近,皇後也沒有個孩子傍身……


    這樣想著,康寧帝道:“中午擺駕景央宮吧,朕去陪皇後與玉兒用膳。”


    衡玉此時正領著浩浩蕩蕩一群人前往景央宮。


    景央宮離安慶宮算不上太遠,衡玉到了景央宮門口,先和已經在外麵等著她的紫煙打了個招呼。


    紫煙是皇後的大宮女,六品女官職務,在宮裏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現在會出現在門口,想來也是皇後讓她在門口迎接她的。


    衡玉對於景央宮也很熟,她都不用宮女領路,自己蹬蹬蹬直接跑了進去,一把將坐在殿上的皇後抱住。


    皇後把她拉開,輕輕敲了敲她的額頭,“調皮鬼,你的規矩呢?”


    衡玉衝她甜甜一笑,皇後臉上也帶出幾分笑意。紫煙已經將提前吩咐小廚房做的桂花糕端上來了,衡玉拈了一塊去吃,自己咬了一口,然後將桂花糕遞到皇後嘴邊。皇後已經習以為常,就著她的手吃了一口。


    兩人笑鬧了一會兒,康寧帝就到了。


    除了初一十五固定的日子,康寧帝一向很少踏入景央宮。不過有他的玉兒在的地方永遠不缺乏歡聲笑語,皇帝在景央宮裏呆得同樣愜意。


    用完午膳後皇後和衡玉要午休,而康寧帝還要去批改奏折,他就沒有久留。


    不過在離開前他想起來衡玉的教育問題,皇室之中皇子六歲啟蒙,公主稍微晚上一些,但也不會超過八歲。於是康寧帝便問道,“玉兒可願學習琴棋書畫?父皇找專門的老師為你講課可好?”


    皇子公主向來都是統一授課,但在康寧帝看來,他那些兒子女兒對於他偏寵衡玉一向頗有微辭,衡玉又口不能言,萬一宮女照顧不周讓衡玉受了委屈可如何是好。


    反正他已經為衡玉破例很多次了,也不在乎再多這一兩次。


    衡玉自然不會推辭,她還要在無數個世界裏輪回,多學一些東西自然是好的,於是她還表示自己想學些騎射武功。


    除此之外她還提了個要求,就是教授她的老師都要是美男子,這樣才能讓她提起學習的熱情。


    康寧帝看到這行字的時候嘴角抽了抽,不過還是應承了下來。


    他家玉兒一向偏愛美人美物,這些事他是早就清楚的,現在也不過是把這個標準放到了選擇老師上。


    衡玉對此倒是覺得沒什麽問題。


    學習的時候看著美好的東西精神勁比平常要充足多了!


    反正隻是給她啟蒙,不必大儒,探花之才已經完全足夠了。


    嗯,至於為什麽是探花而不是狀元,醉翁之意就很明顯了。


    時間漸漸過去,轉眼衡玉就六歲了。


    這一世,她的名字是葉衡玉。葉父葉母膝下隻有她一個孩子。


    葉父葉母都在國內同一所知名大學裏任教,是國內這一前沿學科的項目領頭人物,學校給他們分配的房子距離學校不遠,三室一廳不算很大,但小區的環境十分好,尤其是安保做得十分不錯。


    衡玉這一天正坐在小區樓下的秋千上隨意晃蕩著,她這一世的爸爸剛好上完今天的課,手裏夾著個公文包往家裏走。


    “玉兒。”葉父沿著鵝卵石小徑穿過綠化區,路過專門放置娛樂設備的區域時看到在那裏蕩秋千的衡玉,立馬喊了她一聲。


    “爸爸。”


    葉父上前將她從停下來的秋千上抱下來,“怎麽就自己一個人在樓下玩。”


    “練完字了,爺爺讓我出來玩一會兒再回去。”


    葉父點點頭。衡玉雖然小,但是小區安保一向做得很好,陌生人出入都有嚴格的記錄,所以葉家人一向放心衡玉自己下來玩。


    他牽著衡玉的手,俯下身子問她,“要回去了嗎?”


    衡玉點頭,兩人便一起回去了。


    衡玉出生的葉家是國內有名的書香門第,往上看,她的曾祖父是當年第一批赴國外留學的學生,她的爺爺也是國內有名的國學大師。奶奶則是國內外心腦血管領域頗有盛名的專家。


    在這個家裏,衡玉作為獨生子女,家裏人都寵著衡玉,但要說最疼愛衡玉的,當屬衡玉的爺爺。


    她的書畫經過前兩個世界的打磨,尤其是上一世作為公主,因為康寧帝知道她的喜好,凡是遇到各類名人先賢的字畫,總會挑出來命人送去給衡玉。


    耳濡目染再加上無事可做日日臨摹,她的書法已經在前人基礎上脫胎出自己的風骨——


    行雲流水,酣暢淋漓。


    葉家三代同堂,一家人住在一起,地方雖算不上寬敞,但非常溫馨。


    衡玉的啟蒙是葉爺爺負責的。他現在已經退休下來,除了偶爾去開一些講座外,根本沒什麽事做,因此就手把手給衡玉啟蒙。


    啟蒙之下才驚喜的發現他這個孫女到底有多一點就通。


    比如字跡,練了不過短短月餘就已經很有感覺了,如果不是她的手腕力度不夠,隻怕呈現在葉爺爺麵前的就是一幅水平不錯的書法了。


    衡玉表示,她已經低調了,不過本身底子擺在那,寫得差比讓她寫得好還要難。


    閑時葉爺爺還會和他的友人奕棋,葉奶奶現在報了老年鋼琴班學彈鋼琴,還兼任醫學院的院長,所以衡玉周末基本都跟著葉爺爺混。不過她不愛哭也不愛鬧,總是能安安靜靜坐在旁邊看她爺爺下棋。


    而國學大師們喜歡下的自然不是象棋,他們下的是圍棋。


    如同往常一樣,葉爺爺又牽著衡玉來到小區涼亭那裏與友人下棋。


    友人看不下去了,伸手將衡玉攬到自己懷裏,對葉爺爺道:“這個年紀的孩子,哪個不是愛玩愛鬧的,偏你愛把孩子帶來這裏看你下棋,還一下就是一整天。玉兒這麽聰慧的孩子,就該多動點,就算讓她報舞蹈班也好過跟我們這些老頭子一起混吧。”


    葉爺爺臉上有些訕訕,他咳了一聲,正打算說些什麽,衡玉就先拉了拉抱住她的羅素的手道:“爺爺,我喜歡看你們下圍棋。”


    “玉兒可看懂了”?羅素問她。


    衡玉點頭。


    羅素一樂,指著已經快分出勝負的棋盤道:“那衡玉告訴羅爺爺,下一步黑子該怎麽走。”


    衡玉微微挑眉,這是想考驗她嗎。上一世的時候康寧帝圍棋技術不行,和衡玉下圍棋的時候還總愛悔棋,衡玉嫌棄得不行,但因為除了康寧帝也沒幾人陪她下棋了,衡玉在這方麵沒下太多苦功夫。


    但即使她在這方麵算不上精通,也是由當年有名的國棋聖手教出來的。


    她伸出自己的手,撚起一顆黑子,毫不猶豫地落在了棋盤上。


    原本漫不經心圍觀她的羅葉兩人,眼睛突然放大了。


    ——已經是必死局麵的黑子,竟然因為這一招自殺式棋法又活過來了。


    “這一步,妙啊。”黑子是葉爺爺執的。他仔細看了兩眼,在心裏細品了一下這一步,才讚歎出聲。


    羅素同樣震驚,錯愕之下他問葉爺爺:“你是不是私下裏教過玉兒如何下棋。”


    葉爺爺搖頭。


    衡玉仰頭看著兩人,麵對他們錯愕的視線一臉坦然,“看爺爺和羅爺爺下棋看久了,我也就看懂了。”


    葉季霖震驚之下連忙重新開了一局,不過這一次下棋的人是他和衡玉。


    衡玉執黑子。黑子先行,她沒有隱藏自己的實力,毫不客氣的對白子進行屠殺。


    “煌煌正道之棋,玉兒下棋的格局倒是令人驚訝。”羅素抱著衡玉,在她身後看她執棋,作為旁觀者他比葉季霖看得還要更清楚,感悟得還要更深。


    【零,煌煌正道之棋是什麽意思】


    衡玉微不可察的勾起唇角,對係統說:“意思是下一回如果我到了古代世界,可以考慮當個皇帝試試。”


    煌煌正道的格局,是天子棋勢。


    係統:所以現在不當神棍要當皇帝了嗎。不管怎麽樣,起碼比神棍靠譜多了_(:3」∠)_


    衡玉不知道係統在想什麽,她繼續下著這一局棋,幾乎是一執棋沒有猶豫便落了下去,端的是成竹在胸。而在她對麵的葉爺爺則是越下越慢,幾乎每一步棋都要慎重考慮很久。


    就在棋局逐漸明朗時,衡玉突然掩嘴打了個哈欠,“爺爺,我累了,我們回去睡午覺吧。”


    葉季霖正在思考下一步要怎麽走,聞言一怔,低頭看手表才發現現在已經過了午飯時間了。他看了眼棋局,把拿在手上的白棋扔回棋盒。


    這盤棋的結局已經很明顯了,是他輸了。而衡玉的做法不過是在維護他的麵子。


    葉季霖也並不是輸不起的人,他收拾起棋盤來,等棋盤收拾好後,他與羅素一起拿著棋盒回去,手裏牽著衡玉。


    “玉兒可有喜歡的東西?爺爺下午帶玉兒去逛街買東西給玉兒可好。”


    衡玉好東西見多了,她無所謂地點點頭。


    葉季霖又道:“玉兒可想繼續學圍棋?”


    在他看來,孫女有這樣的圍棋天賦,不去學一學實在太可惜了。單單旁觀他和羅素兩個人下棋就能達到這種水平,如果拜得名師認真鑽研又會到達什麽地步。


    衡玉想了想,琴棋書畫,君子六藝她基本都有涉獵,在這些項目中,最為薄弱的就是圍棋了,有機會學上一學也好。


    於是點頭應好。


    當天下午,葉季霖帶衡玉去少年宮報了圍棋輔導班,同時還給她買了一些圍棋棋譜書來看。等兩人從少年宮回到家裏,天色也暗了下來。


    晚餐有好幾道她愛吃的菜,衡玉覺得,現代比起古代更讓她懷念的就是更加便捷的生活、更加豐富的娛樂方式以及這些已經發展成熟的各色菜係了。


    古代的菜譜雖然精細,衡玉身為公主也不會有人敢拿不好吃的菜糊弄她,但在時代背景下,禦廚做的菜再好也差了幾分。


    等吃得差不多了,葉奶奶就說了一件事,今天她的得意門生回國了,說了明天要過來家裏看望她這位老師。


    “你於阿姨還有一個九歲大的兒子,等明天讓哥哥帶玉兒玩好不好。”葉奶奶慈愛地摸摸衡玉的頭,對她說道。


    老人家完全是覺得衡玉作為家庭的獨生子女,雖然脾性沒有被寵壞,但是能和比她大上一些的人玩也有助於性格的養成。


    衡玉麵上笑吟吟道好。


    原著裏的男主角,她青梅竹馬的鄰家小哥哥啊,她一定會好好和他玩的。


    趙國公得出這個結論後,當即明白了康平帝的心思。他拱手道:“括兒雖談不上文韜武略,但也稱得上聰慧,臣的老妻一向喜歡括兒,前段時間還與臣商量找個機會把括兒記在她的名下呢。”


    如果真的要將一個庶子記在名下,早就記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康平帝見趙國公如此上道,頗為滿意,不介意多給趙國公府幾分榮耀,“世子在殿前辦事一向穩妥,朕也很滿意。”


    要說趙國公最擔心的是什麽,自然是家中子弟的前程。而有趙括尚寧榮公主在,皇上自然願意給趙國公府幾分臉麵的。當下他馬上站起來,拱手與皇帝謝恩。


    康平帝沒有馬上升他兒子的職位,但憑著剛剛那句話,他知道皇上是記在心上了。


    還好他和老妻雖然不重視這個庶子,但也不曾苛待過他。


    等趙國公回到府後,先與老妻提了一聲,立馬急匆匆趕到族長那裏商議開宗廟將族譜裏趙括的名字寫到他嫡妻名下。


    賜婚之後,康平帝還宣召了趙括。見他儀表堂堂,氣質溫和,殿前應答的時候雖有些放不開但也算令康平帝滿意,原本的三分不滿瞬間變淡了。


    除了出身趙括倒也挑不出其他太大的缺點來,而出身這個問題也能夠彌補,於是康寧帝大筆一揮將他調到禁衛軍中,還升了他的官職。


    皇後、淑貴妃也通過自己的渠道接見了他,雖不大滿意趙括的身份,但他生母早逝,不會有個妾出生的生母壓在衡玉上麵,趙括本人談吐不俗,又儀表堂堂,也算是勉強認可了這個女婿。


    不認可也不行。總歸有聖旨和衡玉的麵子在。


    公主大婚儀式開始籌備,手底下人都在忙前忙後的時候,衡玉反倒頗為清閑,在淑貴妃宮裏陪她下棋。


    “玉兒,你後院那些男子要如何處置。”四下無人,淑貴妃也沒了顧忌,與衡玉說起貼己話來。


    衡玉執起一子,啪地一聲落在碧玉棋盤上。


    紙筆就放在衡玉手邊,她將紙筆拿起來,寫道:“公主府裏養幾個閑人的錢還是夠的。而且我也隻是喜歡他們的琴藝。”


    衡玉身邊的宮女都是皇後、淑貴妃安排的,雖然這些宮女早已忠心於她,但若是皇後、淑貴妃想要了解她後宅的情況,也不是多難的事情。淑貴妃自然清楚衡玉沒有碰過那些人。


    “你啊……”淑貴妃嗔她一眼,不過見衡玉事事明白,淑貴妃也就不再擔心了。雖說公主住在自己的公主府裏,無需看駙馬的臉色,但這總歸是玉兒自己相中的駙馬。


    三月後,寧榮公主出嫁。十裏紅妝,各種令人眼花繚亂的寶物如流水一般被抬進公主府。帝後的賞賜更是大手筆,仍誰都能看出帝心所在。


    婚禮過後,生活又恢複到了往常的節奏。趙括目前還住在趙國公府,但自從他與寧榮公主賜婚的旨意下來後,他的住處已經擴建翻修了。成婚之後,他與公主感情不錯,時不時住在公主府,要不就是留在皇宮中當值,倒是不經常回趙國公府。


    這日,衡玉一大早就進宮了。趙括這一次換班極早,回到公主府的時候方才剛過午時。


    他翻身下馬,讓下人將馬匹牽走,他自己則步伐匆匆走回後院。但在路過一個岔路口時,趙括腳步微頓,語氣淡淡開口問身旁的內侍,“這條小徑走下去會通往哪裏?”


    順著趙括的目光看去,內侍立馬低下頭,誠惶誠恐應答,“回駙馬,那是碧園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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