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購買比例沒有達到50%, 請補足或二十四小時後再來看哦~  他煎熬到約好的十點, 好在忐忑地躺下去時一閉眼就到了這個時間,趕緊下樓來集合。


    “我這邊也沒……”簡明佳剛應了一句, 忽然從這話裏覺出不對味的言外之意來, “等一下, 突然問這個難不成是你遇到什麽了?”


    “是啊, ”林柚說,“但我睡得還挺好的。”


    耿清河:“……”


    簡明佳:“……”


    不不不這已經不能僅僅用心大來形容了吧?


    “都鬧鬼了你還在那個房間睡?!”簡明佳難以置信道, “我知道你不怕但你好歹象征性躲一下,下來跟我擠擠啊?”


    “還好還好,沒出什麽事。”


    林柚反過來安慰。


    “我跟她商量了一下,然後她就消停了。”


    親眼圍觀過她一整個副本的所作所為的耿清河冒出點不好的預感,“……商量?”


    下一秒,這預感成了真。


    “嗯, ”林柚道,“有個小女孩在鏡子裏鬧,我把鏡子反過來掛以後開始砸鏡子了。我就拿了釘子讓她選,是自己安靜點還是我幹脆對著牆釘死。”


    “她選了前麵那個。”她一攤手。


    “………………”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我的擔心果然是多餘的,”簡明佳幽幽地說, “我要是那鬼我也怕她。”


    ——簡直就是魔鬼啊。


    耿清河在一邊使勁點頭附議。


    “成了,那下一步怎麽辦?”


    簡明佳問:“咱商量商量從哪開始?”


    “昨晚的聲音是個小女孩, ”林柚說, “我在想這會不會也跟那些失蹤的孩子有關係——既然都是這鎮子的居民, 幹脆去他們家裏問問好了。”


    順著她指的方向,電線杆上貼著的那張尋人啟事上正寫著亨利·戴維斯的名字,後麵就是家裏的聯係方式和住址。


    這裏的生活節奏挺慢,他們聊了這麽一會兒,街上依然隻見零星幾個行人,哪怕太陽早把天邊照了個大亮。


    小鎮依山而建,陽光照耀下,環抱城鎮的森林褪去了點陰森可怖。但望向遠處的山頭,林柚忽然隱約看見了某個高高瘦瘦的人影立在那裏。


    他背著光,黑漆漆的,又遠,看不清具體的模樣。


    “你怎麽還站著?”


    走了兩步的簡明佳回頭問:“不去了?”


    “沒什麽,”林柚收回視線,兩步趕上他們,“走吧。”


    *


    亨利家在小鎮中央附近,路上問了兩個行人就輕鬆地找到這戶人家。


    按響門鈴,出來應門的是個金發女性。


    看到這仨陌生人,她顯得有些驚訝,“你們……”


    “……咳,”被推出來站在最前的耿清河按照商量好的台詞說道,“我們能和您談談亨利的事嗎?”


    一瞬間,對方臉上浮現出像是終於在汪洋中抓住浮木的一絲希冀,但更多的是怕聽到什麽糟糕的結果而極其抗拒。她掙紮許久,終於問:“難道有他的消息了?”


    “啊,不是。”


    耿清河心說他果然還是不擅長應對這種情況,他慌忙道:“我們隻是有個朋友——”


    “我們認識的人在調查這些,”林柚接過他的話,“現在他……所以想繼續查下去。”


    她暗示的就是在她之前住那間公寓的男人,她直覺他是真查出了點東西,這些孩子的父母有可能是知道他的——畢竟想得到線索就不得不經過他們。


    林柚注意到金發女人神情中一閃而逝的慌亂。


    “你們是米勒的朋友?”她問。


    ——看來是賭對了。


    林柚飛快點了下頭。


    “那、那難怪,他的事……”金發女人歎氣,“我很遺憾。”


    她讓開身,“進來聊吧。”


    這看樣子就是亨利的母親了。戴維斯夫人在前麵領路,耿清河在後麵小聲問:“米勒怎麽了?”


    “都說了很遺憾,”簡明佳恨鐵不成鋼瞪他一眼,“八成死了,再好點也是非瘋即殘。”


    “雖然我也很想找到亨利。”


    戴維斯夫人在前麵驀然開口,兩人齊齊一驚,生怕自己音量沒壓好讓她聽到點他們在背後的竊竊私語。好在她繼續說了下去,不像是聽見的樣子。


    “但既然是局外人,我還是勸你們別查了,”戴維斯夫人說,“米勒……就是個例子,你們這麽做,隻會像他一樣把自己搭進去。”


    林柚心道還真是她想的那樣。


    “我們更在乎真相。”她回答,“所以如果您有什麽線索,請給我們看看。”


    戴維斯夫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在客廳等我,我馬上回來。”


    亨利家是標準的中產階級,客廳寬敞明亮,柔軟的真皮沙發旁,柴火在壁爐裏劈啪作響。些微的火光映照下,戴維斯夫人拿回的那幾張紙就有點說不出的詭異。


    “亨利在失蹤前開始畫這些畫,”她道,“我當時沒放在心上……直到那天他再也沒有回家,有人說看到他獨自走進森林裏。”


    林柚拿起其中一張。


    七歲小男孩的筆跡還很拙劣,用彩色蠟筆歪歪扭扭地畫出幾棵樹,中間站著兩個人。個子矮的可能是他自己,即便畫得不太好,但也能看出是個可愛的正常孩子。


    在這對比下,旁邊拉著他手的那位可太奇怪了。


    那瞧著是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他高出小男孩兩倍不止,手腳也是不正常的長,身後延伸出幾條觸手。


    臉上一片空白,沒有五官。


    別的畫也是大同小異,或近或遠的地方總少不了這個男人。


    “所以說……”


    離開亨利家,耿清河惴惴不安道:“不會真是吧……?”


    他平時對恐怖片都是那種又怕又想看的——不然也不會來玩《盒》。但因為膽量實在有限,又腦補能力極強,真壯著膽子看了的也就那麽幾部。


    兩隻手都數得過來。


    可要是那些怪談小故事,他也是聽說過的。


    “肯定是啊。”簡明佳應道,“這畫簡直板上釘釘說是瘦長鬼影了。”


    他堪稱是美國最著名的都市傳說之一。


    人如其名的高瘦男人,時常在森林裏遊蕩。他四肢極長,頭部沒有清晰的五官。


    沒有人知道他的動機是什麽,他可能會毫無原因地盯上一個人——通常是小孩子,假裝友好地接近再帶走他們。


    隨之就是一樁樁的兒童失蹤案。


    偶爾也會有成年人,他會讓他們變得偏執、流鼻血又或是出現,還在他們身邊或是噩夢裏一次又一次出現,折磨其直至精神瀕臨崩潰後綁架到森林。


    “聽說有時候會發現瘦長鬼影留下的屍體。”


    林柚說。


    “受害者被活活紮在樹枝上流血而死。”


    “你是說,”簡明佳麵色古怪,這形容讓她渾身都有點不適,“亨利他媽媽說很遺憾,難道是因為他已經……”


    耿清河張了張口,半天沒說出話。


    “嗯,米勒應該就是在調查過程中被瘦長鬼影盯上了。”林柚思索道,“但孩子們是死是活還沒被發現。”


    不然,戴維斯夫人就不會是那個態度了。


    “那麽問題來了。”


    成功想象出米勒遇害時的景象,一股涼氣直竄上耿清河的後背,“如果我們查下去,是不是也會……”


    “這難道不是明擺著的嗎?”簡明佳吐槽。


    林柚清清嗓子,成功把兩人的注意力吸引回來。


    “——確切地來說,”她道,“是已經被盯上了,我早上見到他在山頂看著這邊了。”


    ……臥槽????


    “別急,聽我說。”


    在他們倆“臥槽那現在跑來不來得及”、“這周圍都特麽是森林真的跑得出去麽”、“上來就被瘦長鬼影這種級別盯上真的沒關係嗎要不還是回c級本試試水”的絕望眼神中,林柚悠悠地摸出那張紙條,“雖然隻是猜測,被盯上的應該隻有我。”


    耿清河心說這不還是糟糕到極點了嗎,他怎麽從這語氣裏聽出了一點躍躍欲試。


    大佬果然是大佬,捉摸不透啊捉摸不透。


    “我之前以為‘別讓他找到你’隻是線索之一,但現在來看,這個‘你’應該是對我的警告。”


    “在米勒的房間拿到他留下情報的玩家,也會成為被瘦長鬼影選中的受害者。”林柚道,“如果這名玩家死亡,就會輪到下一個人被他追蹤——我猜是這麽個設定。”


    “然後嘛,既然第一個選了我……”


    簡明佳總覺得她這話有點意味深長。


    果然——


    “各位,實不相瞞。”


    林柚一本正經地再次開口。


    “我準備趁這個機會,拿到他的卡。”


    她!很有可能即將就此迎來人生中第一張r級以上的卡牌!


    簡明佳/耿清河:“…………………………啊?”


    那一刻,看到她摩拳擦掌的樣子,他倆幾乎是同時,本能地,油然而生了一股發自內心的同情。


    ——對瘦長鬼影的。


    她還是靠五官間那一點點殘存的相似感和之前對身份的猜測把兩者聯係起來的。


    水鬼在扯著她往下拽。林柚憋著一口氣,果斷地一腳狠踹在對方的手腕上,趁吃痛鬆手時撥水向上遊去。


    都沒來得及遊出多遠,她就又發覺有什麽東西纏了上來。


    這一回是烏黑的發絲,密密麻麻地糾上小腿,向下墜去的速度比方才更甚。眼見離著湖麵越來越遠,肺裏的空氣逐漸被擠壓出去,林柚伸手摸向腰包。


    這明顯就是一門心思專門來衝她打擊報複的,她心知這裏是對方的主場,手頭又沒有趁手的工具,也不知道小刀割不割得斷這頭發。


    快。


    林柚念頭轉得飛快。


    快想想自己到底有什麽能用得上的,能對這種情況做出最優解——


    她忽覺身上一輕,像有什麽被倏地抽離了。


    就在緊接著的下一刻,有誰抓住了水鬼的手腕。


    “嗨。”


    那家夥的語氣溫溫柔柔的,水鬼回頭,一張血肉模糊的麵孔貼在自己耳畔笑得可怖。


    “你在做什麽呢?”


    *


    【恭喜您,d級副本《旅館626》全劇情攻略完畢。】


    【您在本次副本中的表現被判定為——s。】


    視野再度轉暗,又一次站在主界麵空間後,林柚覺得自己有必要表示點什麽。


    “下回下手輕點,”她嚴肅道,“以後大家都是同事,這樣不太好,會很尷尬。”


    “我不。”


    薛瑤回答得理直氣壯,脫離了《學園怪談》的副本,她此時作為筆仙的存在更接近於靈體,輕飄飄地待在空中,“活該,誰讓她對老師動手的。”


    她也不複嚇唬水鬼時那剝去臉皮的模樣,又恢複了生前的嬌俏臉龐。


    “再說了,是她沒打過。到時候丟人的也是她不是我。”


    ……那倒也是這麽個理兒。


    林柚撲哧一樂,再看向手裏的r卡,總覺得卡麵上的水鬼那本就浮腫的臉上都又多出了幾分憤憤之色。


    ——你說這是何苦,她本來都沒打算再管的,那次衝進浴缸就完事了,這不是白白自己送上門來的人頭?


    這下可好,變卡了吧。


    “話說回來,”林柚奇道,“你之前是怎麽出來的?”


    現在的薛瑤是她剛才試著又打開圖鑒,拿下筆仙那張卡後“召喚”的。她在湖裏可沒有這麽幹。


    對方比她更摸不著頭腦,“不也是老師你叫我的嗎?”


    ……嚴格來說,那時不能算是叫。


    林柚盯著在空中攤開的圖鑒,陷入思索。


    她隻是在那一刻想起了自己的能力,不過是動了個念頭的功夫,水鬼就在那邊被揪住了,至於再之後嘛……


    人家薛瑤大小也是個曾經的boss,一邊倒的戰況太慘烈了,不提也罷。


    這是她第一次在副本裏真正動用召喚師這職業,這證明她如果想使用能力,不一定得先喚出圖鑒。隻要是已有的卡牌,在心裏默念,哪怕是念一個模糊的關鍵字都是可以的。


    這一點是很方便,但別的方麵限製也不小。


    “你當時出來了多久,一分鍾?”她問。


    薛瑤:“唔,差不多。”


    也就是說,她召喚出的鬼怪隻能存在一分鍾左右。


    但約束肯定不止這個,比如能力估計會有冷卻時間,不然不停地召喚就讓那條限製無效化了。


    至於冷卻時間是多久,那得在下個副本裏再試驗。


    如果這兩條限製都如她想的那樣,這個能力怎麽用就得好好規劃,沒有計劃性地胡亂召喚怕不是要歡聲笑語打出gg。


    “知道了,”林柚點點頭,“你回去吧。那邊一直滴滴滴在響,我去看看。”


    依依不舍地應聲後,薛瑤打了個轉兒,身影彌散在空氣中。


    林柚走到光屏前。


    水鬼被打趴下後,她把手上多出的那張卡收進了圖鑒。


    被盯上的就她一個,其他還活著的人都早早帶著殘血的體力條浮上水麵。他們本來還在驚疑這怎麽就少了個人,耿清河都準備再下去找人了,林柚這才姍姍來遲地冒了頭。


    黑山羊幼仔到底在突破過程中慢了一步,和旅館一齊消失在烈火中。


    火焰熏烤得空氣都帶了熱灼,幸存者們在跋涉到最初的車邊時,衣服的水分被烤幹了大半。


    別人的手機帶在身上一起泡了水,還好王顏的落在了車裏。沒有了這間靈異旅館的幹擾,電話順利地撥出去。


    幾個小時後,在直升機螺旋槳的噪音裏,係統宣告通關。


    而在經曆了這麽一切後,大家都清楚地認識到到底哪位真人不露相的才是真正的大佬。


    看著光屏上顯示的通知列表裏一連串的好友申請,林柚十分矜持地全部點了“拒絕”。


    《盒》裏自然也有社交係統,如果玩家在某局遊戲裏遇到了合心意的隊友,副本結束後就可以搜索申請加為好友,以後還能組隊一起——當然,是在知道對方真名的前提下。


    如果從一開始用的就是假名,說明人家就沒這個意願,自然連想都不用想了。


    林柚的動作一頓。


    有一個人的倒是能通過。


    於是,清空通知列表後,她沒過多久就收到一條通訊請求。


    林柚隨手接通,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對方說話。


    林柚:“沒聲音?”


    “有有有,”那邊趕忙道,“我就有點緊張——啊,被大佬帶著拿了個a評價還終於拿到了大佬的好友位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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