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這樣的, 肯定不是, 那個東西昨天白天也出來過!”


    這樣的規則一旦是真的, 結局不用多想——他們之中還要死一個人!


    “磊哥, 阿偉, 你們不能不管我啊!我們才是一起來的!”就在這時一道溫柔又委屈的聲音響起, 小雨雙眼含淚,突然就哭了起來。


    圓圓聽見這嬌滴滴地聲音,下意識地看向磊哥和同一個房間的另一個男人, 與此同時她發現那兩人不著痕跡地向後退了一步,和那個水性楊花的小雨站在一起。


    阿偉將視線從圓圓的身上移開,心虛地說道:“那個圓圓……我們之前本來就是和小雨住一起的,所以……”


    當初分房間的時候,是磊哥重新分配,但是就感情上, 他們還是當然會選擇小雨,其實第一天他們並沒有說真話, 他們兩人和小雨、董超其實在之前的世界就已經認識, 這次他們四個人其實是一起來的!


    在這個必須做出選擇的時候, 他們毫不猶豫的拋棄那個新人女孩,選擇合作過幾次的小雨,而不是一個新人。


    “你們……你們怎麽可以這樣?我、我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不……不是這樣的……”


    房間裏頓時女人嚎啕大哭起來, 顧西洲轉頭看向這個新人, 女人情緒崩潰, 她看見磊哥幾人對視一眼後, 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絕望,“不,你們不能這麽對我!不會的,我不會的,我不想死——”


    “不要留我一個人,不要留下我一個人住,求求你們……我什麽都能做,求求你們……”


    小雨看向女孩,往兩個男人身後一戰,緊緊抓住兩人的衣角,“對不起圓圓,可是我和磊哥他們本來就是一起進來的,你……不要怪我。”


    “再說這也是他們猜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見到女孩怨毒的眼神,小雨低著頭,就像被人欺負了一樣,滿是委屈,“我也不想的,你不要恨我。”


    她說完這話,猛然一道男聲響起,“放下刀,你要幹什麽!”


    顧西洲看見一把水果刀直直地插在阿偉的心口上,女孩滿然無措地看向自己沾滿鮮血的手,道:“我……我不是想殺你的,我明明是想……是她,是她推了你!”


    圓圓惶恐地解釋著,解釋著……突然她看向剩下的人,眼底燃起一道熾熱的火花,“磊哥……我們隻有六個人了,六個人……沒有人需要單獨睡一間了!”


    磊哥顫抖身體向後連退了幾步,女孩卻越走越近,“我們三個人一間……”


    “我們不會死。”女孩道,“我們一定可以離開這裏,隻剩下最後兩天!”


    磊哥搖頭,他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他指了指女孩的背後。


    女人的身後,已經死掉的阿偉仿佛節肢動物一樣在地上爬行,脖子不停的拉長、拉成到和昨天他們見到的那隻鬼怪一般,它的頭像蛇一樣繞過女人盤旋到女人的脖子上,看向女人,咧嘴露出一個笑容,他的嘴巴瞬間張開,變成一張血盆大口,一口就要咬下去。


    顧西洲想動,但是有一股力量再次將他釘在原地,令他不能動彈,恍惚間顧西洲聽見鐵鏈滑動的聲音。


    那隻由阿偉變成的怪物將女人吃掉後,身體瞬間變回正常人類,不過同時依舊死得不能再死了。


    “死、死了……”磊哥渾身發抖,這不是他第一次遇見這種狀況,他第一次進入任務世界的時候,就有一個新人不相信老人的話,為自保殺人,最後就被死掉的人一起帶走。


    不能在任務世界殺人,他一直都恪守這一條。


    就在鬼怪消失之後,顧西洲發現他身上的鉗製也瞬間消失,那股力量瞬間消失。


    “剛剛好像奇怪的聲音。”顧西洲道。


    司予回頭看他一眼,“什麽聲音?”


    “就是剛剛那個人殺死那女孩的時候,我好像有聽見鎖鏈的聲音。”顧西洲疑惑地看向地上的那一具男屍道。


    “我沒有聽到。”


    “我也沒有……”


    “是你聽錯了。”司予淡淡道。


    見到所有人都表示沒有聽見,包括小方後,顧西洲眉峰微皺,上一個世界裏他看見女鬼自殺的記憶的時候,也聽見過鎖鏈的聲音……


    “現在……現在我們這麽辦?”小雨吞了吞口水,拉住磊哥,指著地上的屍體,他們現在隻有五個人,那三個人一向都是一起行動,她一想到那條規則,就害怕的渾身發抖。


    她咒罵道:“該死的,那個女人就是想害死我們所有人!”


    聞言的磊哥,看向地麵,上阿偉的屍體,臉色發白,道:“還能怎麽樣,就我們兩人一間房間,如果真的要死,我們也逃不過。”


    “她自己要死,為什麽還要拉上我們,啊啊啊啊——”


    方執見女人崩潰的發狂大叫,喉結攢動,欲言又止地看向顧西洲和司予,嘴巴張了張還沒發出聲音,就被人打斷。


    司予嘴角一挑,語氣平淡:“別說什麽要管他們,第一,我們猜測的規則不一定正確,第二,在這裏你以為你是救世主,能救所有人嗎?”


    “能救的可以救,可是明知道不可以的,提都不要提。”


    “還有……不要覺得這個世界讓你痛苦不堪,因為我們本是必死之人,沒有它,我們早就死了。”


    司予輕聲道,“進入這個世界的所有人本來就是要死的人,還記得我第一天和你說過的話嗎?在這裏活下去,不過是和天爭命而已。”


    方執被司予這樣連珠炮的話堵了一嘴,腦子裏打好的腹稿全都卡在喉嚨,但是司予說得也沒錯,如果這次他不能活著出去……現實世界裏,他會被女人開車撞死……


    他的腦子裏慢慢浮現起還在讀大學妹妹的麵容,他還不能死!


    顧西洲拍了拍他的肩膀,房間裏沒有三個人不是必死條件,因為之前那些房間裏沒有睡夠三個人,但是也不是立即全軍覆滅,和鏡子碎掉還不太一樣。


    那鏡子碎掉的時候,他沒有感覺到周圍有任何奇怪的東西存在,但那個摔鏡子的人就在他的眼前瞬間四分五裂,這種摸不透的沒來由的死亡規則比鬼怪更令人害怕。


    到了夜裏,顧西洲五個人各自回到房間,磊哥苦笑著看向他們,有些無奈。


    顧西洲三人回到房間後,樓上很快就有動靜。


    “這死丫頭一天到死不活的,做給誰看?我對你們難道不好嗎?如果不是我,你們能住別墅,過上這樣的日子?”男主人罵罵咧咧地在樓上說道。


    “老公你別生氣,我等下去隔壁勸勸她,這孩子從小就聽話,那孩子的死對她打擊太大了。”


    說著女人就打開房門出去,很快顧西洲他們就沒有聽見任何聲音,這些話讓人沒有頭緒。


    顧西洲細細回想這幾天的事情,轉頭看向司予道:“你說林夢的畫是一種提示,那她之前畫的那些畫,有沒有可能也是一種提示?”


    司予聞言,沉吟片刻道:“這倒是有可能。”


    “你記得最先我們見過的那些畫嗎?”


    司予點點頭,一旁的方執也跟著回憶——第一張是林夢的自畫像,第二張畫是林夢和她的父親,第三張畫是林夢的妹妹和她的父親,最後一張則是一張全家福。


    “我記得那些畫裏麵除了林夢和她的妹妹膚色偏白以外,另外四個人的膚色和死人一樣偏暗。”司予說,“不過畫中人的表情都是淡淡的微笑,既沒有憤怒,也沒有驚恐。”


    顧西洲也點頭:“對,這個區別一定有什麽特殊的意義。”


    兩人都在沉思,就在這時候一旁的方執突然舉手,在顧西洲的眼神下,小聲道:“我、我有一個想法。”


    司予略微詫異,做了個請的姿勢,“你說。”


    “膚色暗淡、麵容驚恐代表死亡,膚色白皙,麵帶怒容代表還活著,那麽膚色暗淡、但是麵容卻是微笑的主人一家……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在林夢的眼裏是死人,但是卻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死亡?”方執說完後,弱弱地看向兩人,等待兩人的回答。


    “很有可能!”


    顧西洲點頭人頭,“這個理解很合理,這樣說的話,林夢其實很討厭她的家人,希望他們去死。”


    “可以理由呢?”


    司予和方執同時搖搖頭。


    林夢的家境顯然很好,全家移民美國,這次回鄉不過是探親,他們住的這幾天也能看出林夢的生活並沒有受到任何限製,不存在受到家人虐待的情況,而且吃穿用度都能看得出這家人一直是富養這個女兒。


    “會不會是因為那個死掉的嬰兒?”方執說。


    顧西洲搖頭,“不是,那些畫是在我們來之前就畫好的,那時候嬰兒還沒死。”


    方執揉了揉額頭,做刑警還能找凶案線索,可是在這個世界,他現在還依舊有些兩眼摸瞎的感覺,如果不是顧哥和司予同時被他帶進來,他早就死了。


    夜裏,顧西洲睡到半夜,突然聽見有人急切的敲門聲。


    “開門!開門!快開門啊!”磊哥在門外焦急地敲門,今天他睡覺去一直覺得心神不定,他半夜的時候突然醒過來,本來兩個人睡的房間裏隻有他一個人!


    小雨不見了!


    他沒來由地想起夜裏小雨那股狠毒的眼神,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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