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使如果看不到正文的話,就是購買比例不足  經過短暫的交談, 顧西洲知道馬宇他們寢室的情況。


    因為死亡條件, 他們寢室的人已經四天沒有睡覺, 今天夜裏不知道是誰撐不住了,在一瞬失神入眠後, 其他人迅速被脫入那東西的夢中世界。


    走過長廊, 三人聽見一間打開的房門裏麵正有人低聲交流,聲音壓得很低, 可是在這安靜的環境下,他們聽得一清二楚。


    “到底是誰,誰睡了!”


    “該死的, 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我非殺了他不可!”


    “別吵了,現在進都進來了!吵有什麽用?先度過這一晚上再說!”


    “它、它沒追過來……”


    “馬哥沒事吧, 他、他不會有事吧?”


    小蓮雙眼充斥著淚水, 輕輕抽泣,“馬哥幫我們斷後, 到現在還沒過來, 不會是被追到了吧?”


    剛剛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入睡,接著整個寢室所有人都被拉入夢中,那女鬼就坐在她的床邊, 和她說話。


    如果不是馬宇一把把她從床上抓下來, 叫醒所有人, 讓所有人都出去, 她早就被女鬼抓住了!


    馬哥讓他們所有人走後,還留下把門反鎖住,比他們多逗留一段時間,讓他們先跑!小蓮想到那一幕,眼淚就包在眼眶裏,唰唰唰地直落。


    “肯定不會的,馬哥那麽好的人,肯定不會有事!”


    門外的顧西洲抬眼看向馬宇,略有些詫異,“原來你是給他們斷後才跑到最後。”


    司搖星也淡淡開口:“你可真是個老好人。”


    馬宇無奈地看兩人一眼說:“我這是職業病。”


    顧西洲有點好奇馬宇的職業,不過這時候顯然不是閑聊的時間點,他們三人敲了敲掩著的門,裏麵的人頓時沒了聲音,靜謐下,顧西洲聽見裏麵人緊張的呼吸聲,掩著的門瞬間被關上。


    馬宇趕緊出聲,拍了一下門,說:“是我,馬宇。”


    門隙開一條門縫,露出一隻眼睛,那人在看清門口的馬宇後,喜極而泣。


    “馬哥——”杏眼女孩剛高興沒多久,在看見顧西洲的那一瞬間表情都呆住了。


    顧西洲也冒出頭,露出一張幹淨青澀的臉,配上他微微牽起的唇角,標準的鄰家大哥哥模樣:“你們好。”


    抱著馬宇的女孩害怕地一下躲到了馬宇的背後。


    顧西洲:“……”


    馬宇:“……”


    司搖星:“……”


    “小甜別怕。”馬宇安慰了女孩一聲。


    馬宇不語,看了看裏麵的人,清點了一遍人數,李河和盧兵也在,總共十一個人商量接下來就在這個房間裏等著看情況,單獨出去很容易被抓,有夥伴在有個幫手也好過一個人。


    馬宇的決定剛落,顧西洲就注意到不少人的視線同時望向他。


    馬宇又看了顧西洲一眼,決定相信司搖星和自己的判斷:“他是人,隻是——”


    “他失憶了。”馬宇想著,又補充了一句。


    “任務世界裏的人,還會失憶?”


    馬宇沉默了一下,說道:“我也是第一次見。”


    聽見馬宇的話,之前被顧西洲嚇哭過的杏眼女孩也就是小甜明顯鬆了一口氣,朝顧西洲點點頭,表示歉意。


    “不行,我反對!”李河說。


    “為什麽?”小甜道,“這個時候隻有大家待在一起才安全呀!”


    李河伸手推旁邊的盧兵,盧兵臉臉色慘白,用手扶著牆,死死地盯著顧西洲,說:“他、他真的死了,你們相信我,他真的死了,我看見了……”


    兩人情緒激動,見到顧西洲避如蛇蠍,抓著身邊的人一把鼻子一把淚地說:“他真的死了,我看見了,我看見了,和他待在一起,就是和鬼待在一起啊!”


    “可是……”幾個男生略有些遲疑看向馬宇,馬宇是老人,他們相信馬宇的判斷,可是這兩人害怕的樣子也不像是作假,顯然是真的很害怕這個顧染。


    馬宇不語,盯著盧兵和李河兩人看了半天,沒說話,顯然很猶豫,隊伍裏因為顧西洲第一次發生分歧。


    “要不就讓他一個人走吧……和他在一起,我們也不安心。”這時候一個男生小聲地說道,當即就有人附和男生的話。


    小蓮和圓臉女孩一直盯著顧西洲,卻不敢說話,兩人都沒站隊。


    倒是小甜小聲反駁了一句:“可是馬哥他們都說顧染是人了,如果就因為我們不相信他,他……他死了,你們就不會良心不安嗎?”


    表示希望顧西洲離開的幾人聞言,小聲罵了幾句:“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要不是馬哥護著你們幾個女的,你們早就——”


    “也不知道你們給馬哥喝了什麽迷魂湯,什麽都不能幹,就知道啊啊啊的——”


    “住嘴!”馬哥打斷幾人的對話,不悅地看了幾人一眼,頓時幾人噤若寒蟬。


    在這個世界,他們還要仰仗馬宇,畢竟馬宇對他們這些新人還算客氣,也願意帶著他們,所以馬宇一開口,他們也不敢觸怒他。


    “那就舉手表決!”馬宇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顧染、李河、盧兵,你們三個還有我不能投票,剩下七個人舉手表決。”


    出乎意料的是隻有三個人舉手,剛剛說話的兩個男生還有一名女生,三人見其他人沒舉手有點慌神,看向其他幾人,質問道:“你們為什麽不舉手?”


    馬宇慢慢的走進屋子,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看來表決結果很明顯了。”


    不甘心的李河和盧兵兩人惡狠狠地瞪了幾人一眼,大喊一聲:“等等!想讓他留下的舉手!”


    剩下的四個人隻有兩人舉手,一個是司搖星,顧西洲不意外,他到現在也沒看明白司搖星這個人,另一個倒是讓顧西洲有些吃驚,竟然是那個被他嚇到的小甜。


    “三比二!三比二!讓他走!”李河激動地喊道,那高興勁兒真心實意。


    顧西洲:“……”我都覺得你沒撒謊了,兄弟。


    馬宇:“……”


    馬宇有些為難地看向顧西洲,不知道怎麽開口,嘴巴張了張。


    顧西洲從之前的交談裏已經知道很多重要的信息——


    虛空中的那串紅色數字是死亡倒計時,這裏是一個任務世界,死掉的原主也是這次的新人之一……


    見李河和盧兵這模樣,顧西洲想原主應該的確是夢中死亡的,不過原主召喚他來的符咒陣法是哪裏弄來的呢?


    知道的信息已經足夠了,顧西洲本來就不怕那東西,是和其他人一起還是一個人行動,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顧西洲看了李河和盧兵一眼,沒有逗留,他開門直接離開房間,尋找那鬼的蹤影。


    顧西洲一路從從二樓先上了三樓,又走到一樓,很遺憾他都沒遇見它,很快他就到了一樓,站在106寢室的門口,隨便看了一眼,他剛打算走,猛然聽見裏麵傳來兩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他的腳步停頓下來。


    “該死,那個姓司的,是不是腦子有病啊?我們兩當然是人!怎麽可能是鬼?”李河小聲說。


    盧兵和他一樣坐在床上背靠著牆,警惕地盯著四周,這時候一陣風吹過,吹得玻璃嗡嗡作響,周圍的一切仿佛更安靜了。


    “他就是挑撥離間!竟然又讓那幾個人投票!操,還把我們投出來,讓我們滾?!”


    “他可小心別落在我手裏,否則我非整死他!”


    兩人罵罵咧咧地交談兩句,顧西洲這才聽明白,不知道他離開後司搖星說了什麽,那群人又開始了第二輪投票,直接被他們兩人也投出局,和顧西洲一樣單獨行動。


    “你說那個顧染是不是沒死啊?當時我就從背後推了他一下,雖然看見那東西抓到了他,用刀紮穿了他的脖子,……可是沒看見他斷氣。”盧兵有些猶豫地小聲說了一句。


    李河麵露厲色,“也有這個可能,明天我們再確定一次,如果他真的是人,那就想辦法讓他睡覺,讓他死!”


    盧兵聽見李河的聲音,沒了之前的驚慌失措,神色平靜:“萬一我們弄錯人呢?”


    “別他媽裝,你還怕身上多一條命?錯了就算我們倒黴,”李河盯著盧兵冷笑了一聲,“但如果真的是‘他’,不殺了他,我們就算從這個鬼地方出去了,也沒用,後麵的苦日子等著我們呢!”


    “也是。”盧兵的心好像沉了下去,沒那麽害怕了。


    在門口的顧西洲聽見兩人的對話,略略怔了一下。


    這兩人和他在可能外麵認識,所以才要殺他?!不過因為進入這個世界之後樣貌有改變,他們並不能確定他的身份,是不是外麵的那個他們認識的人。


    他正想得出神,準備進去,就在這時候他的後方出現一道黑影。


    “是誰?”顧西洲向那道黑影問了一聲。


    那人加快動作向前走了一步,當看見顧西洲的時候,腳步又快了一些,黑暗中走出來的是一個男人。


    “你、你怎麽在這裏?”男人焦急地喊了一聲,向後退了兩步。


    顧西洲雙眼微闔,嘴角掛上了一絲笑意,剛打瞌睡就有人、哦、不,應該是有鬼送枕頭。


    顧西洲看了一眼106的門,你們兩個可別怪我,既然是你們先動手殺了原主,現在還想殺我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李河,你怎麽在這裏?其他人呢?”顧西洲故意放大了聲音喊出來人的名字。


    正在門內的兩人——


    盧兵猛地扭頭看向他左邊的李河,一下就從床上跳了起來,推門而出,看見門口的李河和顧西洲兩人,下意識地抓住門口的李河就跑。


    盧兵滿頭大汗,一直跑一直跑,跑得比狗都快,終於發覺沒人追來後,他躲在三樓的雜物間裏喘著粗氣,對旁邊的李河說:“剛剛可真是嚇死我了……它剛剛還和我坐在一張床上!臥槽!還好老子跑得快!”


    正在他對麵的李河突然笑著望向他說:“我有那麽嚇人嗎?”


    盧兵:“……”


    第二天,顧西洲神清氣爽起床吃了早飯徑直到班級上。


    盧兵一早就來了,看見早到的顧西洲,和昨天的向笑笑一樣推開窗戶,回頭看向他,嘴角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其餘人頓時不寒而栗,反觀顧西洲竟然還他娘的回了對方一個大笑臉。


    顧西洲:“昨天,謝謝啦。”


    它:“……”


    顧西洲:“要跳樓呀?你繼續,我就不打擾了。”


    它:“……”


    半夢半醒之間,顧西洲掙紮想要起來,可是他的身體卻沒有一點力氣,意識仿佛黏在一起,身上好似壓著無形重物,讓他動彈不能。


    大約一分鍾後,顧西洲終於積攢點滴力氣,強行睜開眼。


    雖然視線模糊,但是顧西洲能辨別出落在他身上的是月光。


    滴答。


    滴答。


    水滴的聲音。


    有溫熱的水滴在身體上流淌,熟悉而溫熱濕潤的觸感,可是相對的,他覺得身體好冷,好冷……


    顧西洲勉強看清四周的情況,逼仄的房間狹小,除了他以外,還有三個人影。


    疼。


    好疼。


    脖子好疼。


    顧西洲掙紮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終於揮動自己的右手,他緩慢的抬起手按在自己的脖頸上,指尖傳來溫熱濕潤的觸感,鼻翼之間嗅到空氣中血的腥甜。


    原來他身上不是水,是血。


    顧西洲抓著床欄杆緩緩的坐起來,目光所及,他看見床下並排放著的六張書桌,書桌上堆滿了各種參考習題集,桌子上還有一本攤開的作業本。


    這是一個普通到再普通不過的學校宿舍。


    顧西洲錯愕和茫然的同時,用手緊緊壓住自己的脖子,回頭就看見自己滿是鮮血的床,血滲透床板,猩紅一片。


    他回來了?


    這……


    他回來了。


    忍著疼,顧西洲仔細端詳牆麵上的圖案,猩紅的床位靠著的牆壁上,用鮮血勾勒出一個複雜的圖案,作為魔修的顧西洲一眼就認出這是祭獻自身招厲鬼邪神的陣法。


    等等。


    他難道是被招過來的?!


    顧西洲的嘴角在月光下微不可聞的抽了兩下,他顧西洲穿越前怎麽也是個遵紀守法,堅持維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三好公民,怎麽去了一趟異世界回來就變成十惡不赦的厲鬼邪神了?!


    顧西洲扶著書桌挪動兩步後,目光一掃,看見鏡中的自己,倒抽了一口涼氣。


    短短的黑發柔順的貼在耳朵兩側,紅色、不……白色的睡衣,眉宇之間的稚氣……


    下一秒,顧西洲就注意到自己脖子上的豁口向外翻的肉,血順著脖頸上的傷口把身上的白睡衣染成紅色,唯有衣角還能看見一些白。


    不,不行,他得先止血。


    顧西洲在寢室裏翻找,因為顧西洲擔心被寢室裏睡覺的室友發覺,所以翻找的動作都不大,萬一弄醒了這幾個室友,他怎麽解釋這一床的血和自己脖子上的傷口?


    寂靜的沒有一點聲音,顧西洲很擔心自己的動作讓他寢室裏的人發現,可是除了空著的兩個床鋪以外,另外三人睡得像死豬一樣,根本沒有聽見他弄出的動靜。


    止血後,顧西洲突然想到了什麽,轉身又在床上找了半天,最後卻無疾而終。


    不對,怎麽沒有刀?


    顧西洲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那種形狀肯定是被利刃割傷的,可是床上沒有刀,這小孩自刎後難道還能把刀藏起來不成?


    在床上床下翻找了一遍,顧西洲還是沒有找到那把刀。


    沒有任何頭緒,顧西洲所幸也不想這件事情,隻是他坐到床邊,突然犯了難。


    剛剛那些紙巾他還能丟到廁所裏毀屍滅跡,可是床上這堆東西,他能丟到哪裏去,還有這牆麵上的陣法圖案,任何普通人看了都會覺得不是什麽好東西。


    顧西洲倒退了兩步,沒力氣的坐到床邊上,對著虛空抓了一把,卻什麽都沒有抓到。


    發現自己回到現代世界,顧西洲經過驚訝和錯愕後,很快就平靜下來,畢竟他身穿到異世界,還在短時間內做了一名魔修,唯一讓他不舒服的是他的視線裏多了一串古怪的數字——00:00:01


    這是什麽?


    沒有記憶,這個男孩的記憶,他一點都沒有看見。


    難道是因為祭獻靈魂死得太快,所以就連一點記憶他都沒有接收到?


    這個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依托著牆麵,他勉強能支撐住自己的身體,就在這時候,突然顧西洲聽見一個聲音。


    “救、救命!”


    顧西洲下意識尋找聲音的來源,他站起來,險些站不穩摔倒在地上,不過很快他就確定了聲音的來源,是他上鋪的男生在說夢話。


    “不、不要……不是我……”


    顧西洲看了一眼上鋪的小孩,忍不住搖搖頭。


    這小孩不知道夢到了什麽,竟然在夢中哭了,顧西洲看見上鋪的男生眼角劃過的眼淚,倒覺得有點意思。


    顧西洲顫顫巍巍地又坐回到自己的床邊,心念一動,目之所及,一切陌生而又熟悉。


    他,顧西洲,回來了。


    顧西洲皺眉看了一眼自己被血染紅的床鋪,剛想躺下,突然耳畔又聽見一聲低語。


    “我、我不想死……放過我……”


    恐懼,人到了極度恐懼的時候才會這樣,顧西洲尋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是對麵床上的室友在說夢話。


    “真是……”顧西洲錯愕片刻,無奈地搖搖頭,接著把被子換了一個方向,蓋在身上,他又冷又困,顧不得被子上的血跡,他隻想睡一覺,至於床上的血……不管了,讓他先睡一覺。


    有什麽明天再說。


    ……


    沒有溫度的光線斜斜的灑落在地麵上,顧西洲略略皺眉,睜開眼,陽光有些刺目,一時間睡意全無,噌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舒展筋骨。


    顧西洲見到這樣的陽光,突然頭疼的揉了額頭,在陽光下床上的血跡比昨晚更為刺眼,經過一晚上,已經變成紅黑色。


    身體主人的室友如果問起來,他該怎麽解釋?


    顧西洲腦子裏亂作一團,想要趁著室友還沒醒,把床上的被褥丟到陽台的洗衣桶裏藏起來,不過很快顧西洲就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寢室裏,靜悄悄的,除了他,沒有任何人。


    除了本就空中的兩個床位,另外三個床位此時早就空空如也。


    室友都走了。


    顧西洲錯愕,另外三個室友似乎早就起來了,床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就連昨天放在板凳上的書包也不見了。


    去上課了?


    不,就算是去上課了,看見室友的床上全是血,也不可能不叫醒室友直接離開吧?


    任誰一早起來看見自己這張床,都會嚇得尖叫。


    顧西洲揉了揉太陽穴,很快就放下這件事,而是轉頭看向了書桌。


    其中一張書桌上放著的作業本和昨晚一樣攤開放在桌麵,顧西洲揉了揉脖子,單手拿起作業本,看了一眼——高三10班,顧染。


    應該是他的作業本。


    看來他運氣不錯,起碼這個姓沒變。


    “不太對。”顧西洲不由皺起了眉頭,他由向前走了兩步,對上寢室裏昨夜那麵鏡子。


    他忽然發現昨天拿到足有四厘米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甚至沒有留下一絲疤痕。


    顧西洲怔了一下,又確認了一遍,鏡子裏昨夜猙獰的傷口的確不見了,手的觸感撫摸在脖頸柔軟的肌膚上,沒有痛覺,隻有普通肌膚的觸覺。


    真的好了。


    顧西洲古怪地看著鏡子裏的十七八歲的小孩,總覺得這裏麵透著詭異,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他的思緒。


    “快點,隻有十分鍾到七點半,今天是英語早自習,你快點!”


    “知道知道,等等,我拿個牛奶就走!”


    “不等你了,煩死了!”


    “好了好了,我收拾好了,走!”


    顧西洲眉頭一挑,突然想到剛才作業本上信息,他現在也是高三學生,顧西洲用了兩分鍾換下身上的衣服,背上書包就往外跑。


    顧西洲沒有直接橫衝直撞,而是跟在兩個和他差不多時間走出宿舍樓的兩個男生身後,繞過一個彎,顧西洲就看見了老舊的三層教學樓,外麵貼著白方塊瓷磚,有的地方還掉下一兩塊。


    兩個男生前腳走,他後腳跟上。


    “啊——”


    刺耳的尖叫聲惹得他下意識地轉頭,身後的女孩紮著馬尾,顫抖地手指到半空中——


    “哐當!”


    顧西洲聽見一聲巨響在耳旁響起,有什麽東西沾到他臉上了。


    噔噔噔!


    顧西洲眉頭緊皺,但還算淡定,他的正前方,正躺著三具血肉模糊的屍體,他的心髒跟著緊跳了一下,仔細一看,死的這三人手牽著手,溫熱的血順著破裂的皮膚血管在地麵流淌,剛剛沾到他臉上的就是一滴濺射起來的血跡。


    “他們、他們剛剛就、就站在那裏,手牽著手,就跳下來了……嗚嗚……我、我不想死,求求你們,讓我回去吧,讓我回去吧……”剛剛在他身後尖叫的女孩目睹三人手牽手跳樓的一幕,崩潰地跌坐在地上。


    “小蓮別怕,沒事的。”一個臉圓圓的女孩從包裏拿出一張紙巾遞給小蓮,如果不是女孩的手在顫抖的話,顧西洲還是願意相信女孩的話。


    顧西洲回頭看向這座三層樓的教學樓樓頂,大約十米高,就算是臉著地,也不應該摔得……這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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