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美人計這種東西, 對於林琳來說,她沒上心時倒罷了, 若是她上心了,你連裝著中一下計都不裝,嗬嗬,天曉得這草蛋脾氣的人能幹出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缺德事來。


    所以對林琳那小性子知道一些的晏季又能怎麽辦呢?


    把不想說都落到了‘實處’,晏季也隻能‘忘’了追問。


    抱著懷裏的女人, 晏季覺得自己都快被她磨得沒脾氣了。


    想當年,不, 哪怕是現在,他那脾氣也沒比她好多少。晏季承認她美, 也承認在他眼裏她是最美, 至於美人計...伸手細細的在她的眉眼處溫柔撫過,就當...這是他邁不過去的美人關吧。


    想抽根煙,想到林琳不喜歡煙味, 又拿了塊糖放在嘴裏含著。


    一句話都沒說,就讓他心甘情願的戒煙。晏季有的時候也會想, 她怎麽不勸自己通工呢。


    若是她勸, 晏季搖了搖頭,臉上都是寵溺的笑。


    說不準用不了幾年資黨又要出個吳三桂了。


    對於她,他沒那麽大的自信。


    ╮(╯▽╰)╭


    晏季不放心林琳, 今兒一早就又去了酒店那邊。


    看著林琳臥室的窗簾十點多才拉開, 看她用早飯, 看穿著倭匪軍官裝的男人恭敬的站在她麵前, 看她在房間裏掌摑王季親的長子王文瑛。最後又看著她帶著個穿著酒店服務員衣服的女人一起上了王文瑛的車。


    那個拿包的女服務員不由的讓他想到了還在山城的小夏。


    想到小夏,晏季就不由一樂。


    他的壞姑娘呀,到哪都是大小姐的範。


    小轎車後麵還跟著特務,所以晏季沒敢直接跟著林琳坐的小轎車。最後小心的跟在那些特務身後一起到了靜安寺。


    她一改往日嬌俏變得嬌蠻,晏季仍是是越看越覺得可愛得緊。


    裝做小心的碰了她一下,然後在她含笑的眼神下承受她踹偏的那一腳。


    她下腳很準,褲腿上留了個小腳印,但腳卻是從褲子一側踹出去的。


    和這一路被她踹的那些人一樣,‘誠惶誠恐’的給她道謝,然後看她一副打完就消氣的小模樣下縮著脖子退出人群。


    看著被她又踹又喝罵,卻仍就沒敢言語的倭匪漢賊,晏季都能想到自家這位壞了心眼的姑娘,估計是要走一條刁蠻任性的路。


    而這也更讓晏季好奇她這一次的身份。


    他仿佛聽到王文瑛喊她‘娘娘’。


    工黨那邊到底給了什麽任務晏季也不想問了,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林琳在這裏是什麽身份。


    有沒有危險,會不會穿幫。出現突然狀況又要如何應對,可有萬全的撤退路線......


    這個問題沒什麽不能說的,而且告訴晏季也能讓他放心的去做他自己的事。於是林琳就挑挑撿撿的將‘秩嶺宮睛子’的身份告訴了晏季。


    倭國皇室,秩嶺宮親王目前唯一的子嗣,秩嶺宮睛子殿下。


    這樣的身份也能搞到手,晏季這一次是真心的對工黨敬服了。


    這麽個身份代表了什麽,晏季心裏清楚。於是隻簡單的交待林琳幾句讓她注意安全,其他的...可以放心刁蠻。


    靠坐在床頭,晏季懷裏抱著林琳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著。懷裏女人的安全暫時放心了。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到叛徒,重建申城聯絡站。


    這一次跟著他從山城出來的人不少,除六毛是跟在他身邊的,其他人化整為零悄悄潛入申城。


    當然,也有早就潛伏起來的特工,通過各種渠道轉戰申城。


    聯絡站好建,難的就是叛徒的尋找和處決。


    申城那麽大,哪怕他看過所有人的相片和知道他們的名字,想要找出他們也並非易事。


    尤其是他本身也需要躲躲藏藏的時候。


    看了一眼時間,晏季親了親林琳的頭頂,小心的將人放下,起身打熱水給她做清理。


    柔滑細膩的肌膚讓晏季愛不釋手,等擦到小腹的地方時,晏季俯身親了親。


    她說過,她不再避孕。


    也許他們的孩子已經在那裏了。


    將人從頭到腳擦了一洗,又小心的將衣服給她穿上。這會兒要穿衣服了,才發現剛剛被他親手脫下去的是林琳當初去延州的那一身,心裏有些疑惑,這身衣服到底怎麽得她青眼,竟是到哪都帶著。


    衣服穿好,又去給林琳穿鞋,晏季的大手整個將林琳的腳包在手心裏。小襪子穿在腳上,腳指還隔著襪子動了動,晏季摳了摳林琳的腳心,見林琳縮了一下腳,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什麽時候才能抱著她想睡就想睡,想起就起,什麽都不用顧忌,也什麽都不用擔心。


    林琳今天穿的是一雙白色的長靴,上麵還繡了花紋,晏季不太懂女人的這些東西,可也覺得林琳靴子上的花紋很奇怪,從未見過。


    那是防塵咒和自動調節大小的魔文,這普天之下見過的還真沒幾個。更別說晏季這個‘土包子’了。


    穿好鞋,晏季將林琳抱到沙發上坐著,然後去拿了梳子給林琳梳頭。


    萬能的特工技校唯獨這個沒有教過晏季,晏季隻能像在延州的時候將林琳的一頭黑長全部通開,然後拿一塊帕子係住頭發。


    往常通頭發都極容易,隻今兒林琳那頭發是早上燙出來的宮廷卷發,晏季哪裏知道這種發型的頭發最不能直接通開,一但全部通開,就跟金毛獅王,包租婆沒兩樣了。


    不過這會兒,晏季已經發現了,看著林琳那麽一張小臉頂著這麽炫酷的爆米花造型,一時忍俊不禁的低聲笑了出來。


    林琳被他吵得沒耐心,打了個哈欠嘟個小嘴一臉困倦的睜睛瞧他。


    “時間不早了,要回去嗎?”


    回去,就是繼續當她的晴子殿下。不回去,就留在這裏做他的林琳。


    林琳朝晏季皺了皺小鼻子,開玩笑的說道,“咱倆還是共富貴吧。”


    晏科長,您這的住宿條件,真不行哇~


    晏季被林琳氣的搖頭輕笑,拿她沒辦法。


    “走吧,我送你回去。”


    林琳點頭‘嗯’了一聲,伸手去握晏季遞過來的手。借著他的力氣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這才幾天呀,這張臉就糟蹋成這樣了。”和晏季麵對麵站著,林琳這會兒倒是又心疼起晏季消瘦不少的臉。不但心疼臉,還眼疼晏季現在的造型。


    好好一可以稱霸上海灘的許文強,直接給整成村頭小煤窯裏的挖礦工了。就這造型,林琳能不心疼?


    拿起平時給空間當掩護的斜挎包,林琳從裏麵拿出一副藍色美瞳眼鏡。


    小心的給晏季戴上,然後又給上了魔法眼藥水。之後每隔十天半個月就給晏季上回眼藥水,這副隱形眼鏡哪怕不摘下來,也不會傷到眼睛。


    “這也是工黨的東西?”晏季拿著林琳的小鏡子瞪大眼睛看鏡子中自己的眼睛,雖然五官沒變,可整體看來直接洋人了。


    這雙眼睛,藍的這麽純粹,洋人都沒幾個這般的。


    隻衝這雙眼睛,他哪怕還頂著這張臉,怕也不會有人將他認出來了。


    林琳倒不那麽覺得,於是一邊歪頭打量晏季,一邊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隨後直接拿出之前貼腳指窩的假皮,又拿出魔法世界不傷皮膚的膠水和一小管染料將那塊假皮調成晏季的膚色,這才小心的給晏季‘隆鼻’。


    藍眼睛,高鼻梁,這麽一番折騰,打眼一瞧已經不會讓人再想到山城晏季了。之後隻要換身衣服,完全可以扮成個洋人在申城造謠撞騙。


    哦不,是執行任務。


    晏季會外語,進入租界,從洋人的大使館用到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於他來說不是難事。


    “你知道的,我們有紀律。”回神笑著看了晏季一眼,“竟問些我回答不上來的,你誠心的吧?”


    又是紀律。


    晏季現在對工黨和林琳那所謂的紀律已經不知道再說什麽了。


    不再追問這個問題,晏季開始想著林琳平時用的那些東西。


    精致,小巧,有的更是聞所未聞。


    想想以前他遇到的那些工黨,難道工黨也分嫡係不嫡係?


    眨巴了幾下眼睛,晏季將這個荒繆的念頭從腦子裏擠出去。就算真的有嫡係,也不是他家壞姑娘這樣的。


    “好好好,我不問就是了。”


    林琳驕傲一笑,雙手抱住晏季的腰得意的搖她那看不見的尾巴。


    晏季無奈搖了搖頭,“早點回去吧,再磨下去天就亮了。”時間太長容易被人發現。


    既然是這麽個身份,隻要不被發現,安全無憂。


    她好好的玩她的,自己也能安心幹自己的那攤子事。


    林琳點頭,退開一步,準備跟晏季下樓。


    樓梯很窄,隻能一個人通過。晏季毫不猶豫的走在了前頭,這讓林琳心裏有些怪怪的。


    習武之人以及戒備心重的人都不會將後背留給別人,更不會讓人走在自己身後。


    晏季能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後背交給一個工黨,林琳覺得這家夥還真是膽肥了。


    吐了吐舌頭,林琳覺得再這麽讓晏季感動下去,她都不好意思吃獨食了。


    走到樓下並沒有看到六毛,想來也知道這個時辰了人家六毛也去休息了。


    站在房門口,林琳頓了一下,“差點把最重要的事給忘了,你給我一份你們資黨申城這邊所有人的資料。若是我在倭匪那邊遇到了,也能知道是誰。”


    晏季一聽這話,也才反應過來。這名單是應該給林琳一份。不為了讓她做什麽,至少要讓她有個防備才行。


    倆人又轉回一樓的會客廳,晏季打開台燈,坐在書桌前一口氣寫了兩百多個名字。他寫一個,林琳就看一個,等他都寫完,林琳都開始替古人惋惜。


    叛徒必定是少數的,那剩下的這些情報人員可都白瞎了。


    損失一個,都是國家的損失。何況是損失了這麽大一批。


    接過那幾頁名單,林琳又認真的看了一遍,之後拿起一旁的火柴將這份名單燒成灰。


    一邊燒一邊挑眉看他,“有沒有感覺很榮幸?”娶了這麽一個過目不忘的媳婦。


    “很榮幸。”被這麽一打岔,彌漫在空氣裏的難過因子也稀薄了許多。抬頭朝林琳笑笑,“他們是戰士,這是他們的戰場。死在自己的戰場上,是軍人榮耀。我...盡力活著。”


    他說不出一定會活下來的話,他隻能‘盡量’讓自己活著。


    林琳點頭,:“惜命,而畏死。何人不畏死?大丈夫當有所為,有所不為,不吝惜罷了。若真...我不改嫁。你就算是做鬼,我也會讓你陪我的。”


    如果有一天真的被逮捕了,林琳寧原要個鬼丈夫,也不想要個活著的叛徒。旁的不說,自己的男人成了叛徒漢賊,那得惡心死她。


    這話說得大氣回腸,晏季還挺感動。若他知道林琳真有拘魂為鬼的手段,怕是要重新認識一下什麽是感動了。


    想說點什麽,可晏季不得不承認他自私的說不出如果他遭遇不測,讓林琳改嫁的話。


    罷了,還是盡量活著吧。


    將鋼筆帽擰上,晏季拉了台燈,起身繞過書桌牽著林琳出去了。


    因著以前也經常由晏季給自己穿戴,所以林琳也沒注意自己現在的形象有多雷人。好在外麵已經過了淩晨,並沒誰看到林琳這形象。


    這個時間,哪怕是申城,背街小巷也打不到黃包車了。


    林琳本來也不用晏季真的送她到酒店,可晏季哪能半夜三更讓個小姑娘自己走夜路,於是倆人就手牽著手一步一步的在申城的街道慢慢朝著酒店走。


    路上時常會碰到巡邏的倭匪兵,倆人就會借著夜色找個陰暗角落躲一下。


    林琳身上有帶刻著忽略咒的小木牌,不過卻沒跟晏季說。有些壞心的看著晏季一路緊張防備,然後總將她護在懷裏的樣子。


    快到酒店門口的地方,林琳鬆開晏季的手。踮起腳尖親他,跟他道晚安,下一秒就在他一臉震驚下,以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輕盈身姿和速度踩著酒店的外牆往上飄,最後準確找到她的房間窗戶跳進去。


    跳進窗戶時,林琳還對著下麵的晏季揮揮手。


    晏季:“......”


    飛簷走壁什麽的,那不是傳說中的玩意嗎?晏季心想,他一定被這壞姑娘氣得眼睛都花了。


    看著關上的窗戶,晏季眼前仿佛有什麽一閃而過。可惜速度太快,沒等他抓住就消失了。


    ......


    林琳覺得她這的日子過得還不錯,有人侍候,有人陪玩,有人給她練手出氣,也有人...□□。


    看著晏季離開,林琳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心想著顯懷前她至少可以在申城逗留三個月。


    她的身體她知道,那天晚上她不但沒避孕還吃了生子的藥。她也不是什麽事情都有把握的,在那天早上醒來前,她都沒想過要跟著一道來申城。


    不,也不能說沒想過。隻是一直在考慮要不要來。後來被晏季的安排感動得一塌糊塗,於是就將自己折騰來了。


    林琳這人吧,如果某件事可以省事,她是絕對會挑省事的辦法來。就像懷孕,如果能一胎雙響炮,她都不帶讓自己多遭一回罪的。


    一個孩子給晏季,一個給林琅,懷一次,能兼顧兩家。


    現在林琳可以肯定的是別看月份淺,但她是一定懷上了的。所以顯懷後她必須回山城安胎。


    但現在嘛,自然是恣意的享受人生了。


    (→_→)


    說真的,她很早以前就想過這種想打人就打人,想踹人就踹人的日子了。


    民國,對她真好。


    對於林琳的感慨和感動,上到井仁大佐,下到那些跟著林琳負責保護林琳安全的特務倭兵和負責翻譯的王大公子都沒感覺到。


    不但沒感覺到,他們現在已經開始集體頭疼了。


    因為林琳那脾氣已經壞到讓人打怵的地步了。


    往往都不知道她為什麽她就突然輪起胳膊扇人巴掌,或是猛的對旁邊的人踹個窩心腳。人家打人都有個理由吧,可到了她這裏,


    ‘看了不順眼,你們還要委屈本殿下忍著?’


    聽聽,聽聽,這話說的忒特麽讓人無話可說了。


    理直氣壯到讓人迷茫。


    井仁大佐跪坐在和室裏,鬆下和今天負責保護林琳的人都跪在他對麵一五一十的匯報今天發生在林琳身邊的大事小情。


    在知道了‘睛子殿下’一天的行為,井仁懵逼了好半天,然後下意識拿出兩張倭國發過來的相片。


    一張是晴子殿下的單人照,一張是睛子殿下與秩嶺宮親王的合照。


    兩張相片上的人除了穿的和服和梳的頭發不一樣,其他的都一模一樣。


    在確定鬆下沒有認錯人的前提下,井仁實在想不出來是什麽讓這位秩嶺宮的睛子殿下養出這樣的脾氣。


    難道是因為秩嶺宮子嗣太少的原故?隻是溺愛成這樣,不是給皇室抹黑嗎?


    半晌,井仁大佐嚴肅認真的再次對鬆下二人沉聲吩咐,“一定要注意殿下的安全。”頓了頓,“盡量不讓要殿下與洋人發生衝突。”


    鬆下抽了下嘴角,這種事情他沒辦法保證。“...剛剛忘了跟大佐閣下匯報,殿下今日從靜安室回酒店的路上,要自己開車。嫌路上太阻,連撞了三輛車開路。其中有兩輛車是西洋人的......”


    “......”


    井仁眨巴眨收眼睛有些懵逼,這還有完沒完了?


    “...殿下可有說明天要做什麽?”


    “王文瑛說殿下晚餐時問起了中醫藥堂。”鬆下猜測,“殿下明天可能會辦正事。”


    所謂的正事,自然是林琳來花國的理由。


    井仁想到被資政府視為糟粕的中醫,心裏有些可惜,同時更多的是慶幸。


    如果花國人能一直這樣想就好了。


    端起酒杯,一口飲盡,井仁暗示道,“親王的身體讓每個倭國人都擔心不已,殿下誠心來此...尋藥,我部自然配合,可惜申城到底不如帝都等地。若殿下在這裏沒有找到治療親王的良藥,不妨讓王君陪著去其他地方轉轉。說不定還會有意料之外的驚喜。”


    鬆下聞言抬頭看井仁,井仁朝他輕輕點頭。


    明白了,您這是想要禍水不引呢。


    隻是花國有句諺語叫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尊神雖然不是咱們請回來的,可想要送走估計也不容易。


    林琳那張狂跋扈的暴躁少女形象,以及她和親王的合影都沒讓井仁等人懷疑林琳的殿下身份。


    相反的,也正因為林琳這種幹什麽都‘任性胡來’的性子,還洽好打消了因她到來時機太巧而起的那點懷疑。


    畢竟剛一窩端了資黨在申城的所有情報組織,從未聽說過的秩嶺宮睛子殿下就來了申城,時機巧和的讓人不得不懷疑她的身份。


    雖然有親王的合影,也有親王那裏親自打的招呼,可井佐在未見到人前,仍就擔心這位睛子殿下的真偽。


    這一連串的事情下來,井佐現在不懷疑真偽了,他開始擔心起自家那位這幾年時常被親王讚譽的長子了。


    畢竟這位殿下今年才十七歲,正是花嫁之年......


    不願意再想這‘倭國’來的糟心人和事,井仁略過林琳,又問了些申城地界上資黨和工黨這邊有沒有什麽消息。


    “資黨情報係統受到重創,他們不會坐以待斃的。密切注意山城動向,一但出現可疑人員,立即逮捕。”


    “是。”


    看一眼鬆下身邊杏機關的負責人小山慶一,井佐又說道,“我相信此次資黨派過來的人,對帝國能否一舉消滅資黨在全花國範圍內的情報係統起著決定性作用。不妨下些魚鉺......”


    “屬下明白。”


    有氣節的花國人還能讓人鄭重以視,可那些連自己的國家和同胞戰友都可以背叛的花國特工,在他們供出同伴的那一刻,就已經失去了他們最大的價值。


    資黨一定不會放過他們這些叛徒,用他們來引出更大的魚,也算是他們為帝國盡最後一次忠心了。


    “我們的人還沒有從山城等地傳來消息嗎?”


    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資黨就安排了這麽多的特工潛伏,井仁就對倭國的情報人員不滿意。


    都是特工,怎麽資黨能潛伏進來,他們倭國的就不能?


    小山慶一臉上一僵,除了說抱歉的話,一臉羞愧的將任務失敗的理由說出來。


    這花國特麽忒邪門了。


    男人在外麵喜歡內鬥,在家裏喜歡對著女人吹牛皮。而他們的女人也喜歡內鬥。相較於男人在外麵幹的那些事,內宅的女人為了爭寵,鬥得是花樣百出,防不勝防。


    他們安排了一批漂亮的女特工進入山城,這些女特工也成功的吸引了山城不少高官。


    然而這些高官幾乎都是妻妾成群的。最讓他接受不能的是他們安排在軍需官身邊的倭國特工竟然會在這位王姓高官的後宅被人陷害與下人通奸,並且被人家大老婆帶著幾個姨娘抓奸在床,最後灌藥‘病逝’了。


    這殉國的方式真特麽奇葩。


    井佐:“......”


    鬆下:“......”


    “工黨那邊呢?”


    提起這個,小山慶一臉上到多了幾分自信,“帝國的特工已經成功打入延州,並且被工黨領導人看重,現在正被安排在他們的dang校學習。”


    小山慶一調查過,凡是參加了dang校學習的,出來都會被委以重任,這對他們獲取更多情報非常有利。


    這也算是個好消息,井佐點頭讚許小山慶一的工作。


    然而高興的井仁和小山慶一還不知道,那位在黨校深刻學習工黨理論的倭國特工,他的思想正在發生天翻地覆的轉變......


    這邊小山慶一受到鼓舞,整個人都精神熠熠的。


    一旁的鬆下掃了他一眼,心裏想的都是他最近接手的那顆尊貴的燙手山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不做炮灰二[綜]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外鄉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外鄉人並收藏不做炮灰二[綜]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