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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沒動靜?娘, 好了沒?”


    一向心急的王銀釧略帶不滿的聲音從屏風後麵冒出來, 薛平貴握著腰帶的手頓了頓, 最後一使勁腰帶便拽了下來。


    麵上一副大氣凜然的模樣,看得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在賣身葬狗。


    外袍, 中衣一一脫下,薛平貴光著膀子站在廳中央,目視前方。


    來吧。


    看到他這樣, 花廳裏的人都有些無語。


    你倒是轉個身呀。


    還是魏虎心急, 直接走到薛平貴背後, 一邊自己看薛平貴肩膀上的有無烙記,一邊還伸手將薛平貴轉了個身。


    薛平貴抽了抽嘴角背對眾人, 心中卻想著一會兒身份確認了, 一定不要那麽輕易鬆口認親。


    可惜他沒想到王母對他肩背上的烙記竟然‘記不清’了, 這麽一來壓根沒有給他拿喬的餘地。


    “看著有些像,隻是又有些拿不準。”王母遲疑的聲音在薛平貴背後想起, 之後薛平貴心裏就咯噔一聲。


    王母遲疑不敢確定。又拿起剛剛薛平貴放在桌上的嬰兒肚兜以及那塊黃綾,當場‘咦’了一聲。


    “老爺, 這, 這不是咱們兒子的東西。”


    聽到這句話,薛平貴也猛的轉身看過來。


    王允也瞬間從坐位上站起來,幾步走到王母身邊。就連蘇龍也擔心自家嶽父嶽母的安全, 瞬間來到王母與薛平貴中間的位置站定。生怕這是圈套, 遇到了真刺客。


    魏虎上下打量薛平貴, 一臉‘他就說嘛,怎麽可能’的神色,仿佛已經看出薛平貴就是個冒牌貨一樣。


    “你可看清楚了?”


    王允看一眼一臉震驚的薛平貴,然後低頭問妻子。


    王母又翻了一回肚兜和黃綾,很認真的點頭。


    “烙記過了十八年,有些記不清了。不過我記得十八年前老爺還不是宰相,咱們家也沒有黃綾。當時老爺是禦史,沒少得罪人...”王母頓了頓,又指著這個小兒肚兜認真說道,“這個也不是我的針線。”


    等級森嚴的朝代,黃綾不是普通百姓,也不是普通臣工能用的。隻有皇室才能使用。時偶有被賞賜給重臣之家,但卻不多。


    因此王母在看到黃綾後才肯定這不是他們家的東西,等看到黃綾上的法螺時,就更加的肯定了。


    中原,至少她熟悉的人家沒人會繡法螺這種東西。


    說話間,王母又拿起夾在兩樣東西中間的草紙,打開來看時,臉上又露出一抹肯定的神色,“老爺您看,這玉佩,這玉佩的樣式倒是一模一樣。”


    原來自從玉佩被盜,薛平貴在氣惱了一頓後,便提筆將玉佩的樣子畫了下來。


    薛平貴的工筆畫還可以,畫個玉佩的樣式不是難事。畫好後,薛平貴想了想便將這圖紙夾在了嬰兒肚兜和黃綾中間。


    沒想到現在竟然派上了用場。


    在薛平貴心裏,他最大的認親道具就是肩背上的烙記。可現在看來...還不如一塊玉佩呢。


    嬰兒肚兜和黃綾是假的,身上的烙記不肯定,唯有玉佩可以確定了,但玉佩卻還丟了。


    一時間薛平貴猶豫了。


    他擔心他要是拿喬了,這個親怕是就不用認了。可不拿喬,他又能說什麽,做什麽呢?


    借著穿衣服的動作,薛平貴腦子裏各種想法都轉了一圈。


    這會兒子薛平貴臉上沒表現出來什麽,眼睛裏卻滿是心事。王允隻看了一眼就在心底罵了一句‘糟心玩意’,然後垂下眼,看一眼老妻,見老妻也是一副猶豫神色後,清了清喉嚨決定道,“我看就先這樣吧,來人呀,送少爺回房休息。”


    “老爺?”


    “嶽父?”“嶽父?”


    屋裏的三人都詫異的看向王允,王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臉上絲毫沒有找到兒子的喜色,他也沒管妻子和兩個女婿,隻淡淡的對薛平貴吩咐了幾句,“既然回來了,就安心在府裏住著。明年是大比之年,你且安心功讀。也不必苦熬身子,若明年不第,為父會在軍中給你謀個差事。”頓了頓,王允看向薛平貴,又明確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王家少爺王富貴。”


    王允發現當著薛平貴的麵,說‘為父’兩字時,特別的艱難。不過倒底還是自然的說了出來。


    薛平貴聞言,眼神閃了閃,知道現在情況不對,便將心裏那些沽名釣譽,裝模做樣的拿喬心思都壓下去了。


    對著王允行禮,“孩兒記住了。”說完看向王母,叫了一聲娘。又轉頭與蘇龍和魏虎行了一個平輩禮,叫了兩聲姐夫。


    王允見此嘴角抽了一下,又將兩個躲在屏風後的閨女叫出來,讓他們‘姐弟’相認。


    金釧雖然有些疑惑,倒是仍然笑得溫柔和氣,又說了一些客套話,告訴薛平貴回家了,想要什麽,缺什麽使了隻管來找她。


    金釧出嫁後並沒有住在夫家,而是一直住在娘家。


    她也不能說出嫁,她是長女,王允沒有兒子所以當初就是招的婿。


    隻是現在弟弟回來了,他們倆口子也是時候做些打算了。


    相較於金釧,銀釧的脾氣就更火暴些,“他真是我老弟?爹,娘不是說記不清了嗎?別再認錯了。”


    看著自家這個沉不住氣的二閨女一眼,王允又轉頭看向同樣魯莽的二女婿,這倆口子能蠢成這樣,也怪清新脫俗的。


    忍著牙疼,王允解釋道,“當年你娘曾經畫過一幅烙記的圖,我也記得那玉佩的模樣,嬰兒肚兜和黃綾看起來雖然不是當初你娘用過的。隻這兩樣也不是什麽要緊的物件。”


    王允似是對銀釧解釋,又像是說服花廳中的眾人一般,等說完話,便又喊了丫頭領薛平貴下去休息。


    等到薛平貴離開,王允擺出一副累極的模樣將女兒女婿都打發了,然後與王母一前一後回了他們的臥室。


    “老爺,妾身什麽時候畫過烙記圖?”她都不會畫畫的好不好?


    王母皺眉看著王允,總覺得這老男人有什麽算計。若不是夫妻默契,她在花廳裏都要問他了。


    “不管真假...,府上也不怕多養個閑人,先認著吧。等寶釧出嫁了再說。”


    聽到王允這個理由,多年老夫老妻,王母一想就明白了。


    這是為了三閨女的名聲和前程。


    王母明白的點點頭,長歎了一口氣對王允說道,“不瞞老爺,妾身看那薛平貴,心裏竟沒有一絲觸動。隻是那烙記,一看便是許多年前的傷疤,心裏一時想這就是咱們的兒子,又擔心咱們的兒子會不會被人害了。”


    “不必想那麽多了,這麽些年,咱們不也是認命了嗎?有就有,沒有就沒有。這個是也好,不是也罷了。”


    是不是,他們都沒有養過那個孩子一天。生恩再大,不及養恩。隔心是必然的。


    相較於這個剛剛不知真假的兒子,三個女兒才是他最放在心上的。


    說起女兒,王允的思緒從三閨女身上又轉移到了大閨女那裏。


    “你跟金釧好好說說,這裏永遠是她的家。將來就算到了那一天,這府裏也是她來繼承。至於薛平,不,對於富貴那裏,會跟其他的姐妹一樣,將來都會分出去。”


    王母點頭,表示她也是這麽想的。


    對於這個便宜兒子,見了麵後,王母心裏沒有丁點觸動。不但沒有觸動,王母心裏還有幾分怨怪他。


    怨他勾搭自家三閨女,鬧出那麽多事來。


    王允和王母這裏已經對新兒子有了定義,王銀釧那裏還在與魏虎嘀嘀咕咕說著這個弟弟怎麽看都不像是她們王家人。


    魏虎看看媳婦,再想了一下大姨姐和三姨妹,以及老嶽父和嶽母,心裏也覺得新來的王富貴有些不像。


    至於金釧和蘇龍這對,心裏也都有幾分怪異。尤其是蘇龍想到嶽父說妻弟科舉出仕失敗後,要在軍中給他謀個差事的話。


    以嶽父的本事,哪怕妻弟真的屢次不第也能憑著他的身份地位在朝中找個文官的職位,很不必跑到軍中。


    這麽多年,朝中一直重文輕武,若不是嶽父有個當武官的女婿,在某種程度上沒讓朝中文官一味打壓武官,說不定武官的地位會更不好。嶽父也不是不知道這種情況,怎麽還會那麽安排。


    “龍哥,弟弟回來了,你說我們是不是?”


    蘇龍看一眼妻子,摸摸她的頭發和臉頰,“這事不急,先看看再說。”蘇龍發現不管什麽時候看自己媳婦心裏都有種說不出來的喜歡和溫暖。朝媳婦笑笑,輕聲建議道,“這兩天你不如多陪陪嶽母,看看哪天將三姨妹接回來。她一個小姑娘總住在寺裏也不好。”


    當年蘇龍和金釧成親的時候,寶釧還是個梳著雙丫鬢的小丫頭,沒想到一晃幾年過去,小丫頭也長成大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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