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據她大伯母說, 她姑在學校讀書的時候,那成績是全校拔尖的存在。


    依照她奶給她姑的人生規劃來看, 她姑本該讀完書後嫁進親梅竹馬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家裏相夫教子,平平安安的過完一輩子。


    但是就在這位未婚夫身上, 她奶給她姑的人生規劃出了差錯。


    她姑十二歲那年,她的這位小竹馬也不知是扛不住敵人的威脅恐嚇, 還是受不了對方糖衣炮彈的誘惑。反正不知是何原因,投敵當了漢奸。


    對於有著一腔熱血, 想要保家衛國的姑姑來說這還了得!


    於是, 她毅然決然的先是登報啟事與這個未婚夫脫離關係, 接著又趁機直接幹掉了這位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小竹馬。


    也不知是因為身上背負了一條人命的緣故,還是就在那一瞬間她找到了革命的方向。


    同年,年僅十二歲的她,隨著同學一起留書一封離家出走鬧革命去了。


    這一走就是十五六年,母女倆再次相見的時候, 這位牛掰的姑姑已經參過軍打過仗,成為國家的第一批女飛行員並在保密單位任要職。


    這女兒了無音訊這麽多年,讓老太太如何能不生氣。


    而且這位姑姑如今工作性質的關係輕易不能與她奶見麵, 哪怕逢年過節不忘寄許多好東西回來, 她奶心裏也依舊咽不下這口怨氣。


    要知道, 這位姑姑在她爸出生以前那就是老太太的心尖尖啊!


    當然, 如今她奶的心頭肉既不是她姑也不是她爸, 而是和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臭小子——趙寶楊。


    誰讓他長得好看呢!


    按他爸的說法, 老趙家盡出看臉的人。


    她那早去的爺爺, 她奶、她二伯和她爸都是顏控。所以當初他二伯能被二伯母輕易拿下,並第一次鼓起勇氣和她奶作對一點也不奇怪。


    誰讓老趙家盡出顏狗!


    趙啟德小心翼翼地瞅著她媽的神色,生怕一句話說錯就戳到老太太的肺管子。“要不這東西我拿出去扔了?”


    朱氏一聽這話就對著這個犯蠢的大兒子冷笑一下。“你錢是不是多的慌?”又假意吩咐大兒媳婦。“秋蘭,既然啟德這麽財大氣粗,那從這個月起的一塊零花錢也不用給他了。反正他錢多燒的慌!”


    “不是,媽!我不是這個意思。”趙啟德見自家親娘要斷了他煙錢的節奏,急忙解釋。


    “那……”這東西到底是收還是不收啊!


    趙啟德快奔潰了!


    “你是不是傻啊!她給我東西,我為什麽不要?”朱氏見自家傻兒子還是意會不了她內心的想法,隻得勉為其難直接吩咐:“東西都拆了吧。”


    趙啟德:老太太的心真是海底針。


    得到家裏最高領導人的吩咐,家裏的幾個臭小子動手幫著拆包裹。


    東西被零零散散的翻出來,趙寶君見到這次她姑寄過來了好幾件軍大衣、軍用水壺,還有三罐麥乳精等,那都是即使有錢也不一定能弄到的好東西。


    趙寶君見三個堂哥就這麽圍著東西蹲著,眼巴巴的望著那綠色的水壺不錯眼。


    這軍用水壺可不是外麵能買到的,她估摸著這該是她姑父部隊裏發的份例,攢了許久後一起給寄了過來。


    “媽,你看啟英心裏終究是想著你的。”趙啟德笑著從包裹裏找出了一封厚厚的信件,遞給了朱氏。


    朱氏抿唇,隻見那信封上的字跡剛勁有力,上麵黑色墨水寫著七個字:母親朱月華親啟。


    看到這幾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字,朱氏驀地眼角一紅。她深吸幾口氣穩了穩情緒後,顫抖著手小心翼翼地拆開了印著紅色雷鋒頭像的白底信封。


    信封裏麵除了厚厚的一遝信紙外,還有一大摞顏色各異的全國糧票。


    朱氏頓時神色就差點兒繃不住,她急忙把東西又一股腦兒的塞回信封收進衣服口袋。


    她如何能不想念這個女兒,這可是她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肉,又不是真從外麵茅房裏撿回來的。


    她費心費力的養了她十二年,冬天怕凍著夏天怕熱著,結果這臭丫頭居然一聲不吭地就跟在同學後頭跑去鬧革命了。


    這十幾年來音信全無,早些年的時候還期盼她能活著回來,後來又過了幾年是什麽消息也沒有,她以為這丫頭死在了外麵,常常偷偷地一個人躲著不知哭多少回,眼淚都快哭幹了。


    哪知道十多年過去,就在她心早就淡下來時,這閨女居然活著回來了。不僅自個兒回來,後頭還跟著丈夫和孩子。


    本以為終於可以一家團聚,可是卻因她在保密單位的關係,那是一年到頭也見不著一次人。哪怕她這個當親娘的想寫封信寄過去,也要層層審查。


    寄東西,那更是不用想了。


    錢秋蘭雖然是趙家的童養媳,但是她和大姑姐趙啟英那是一塊長大的情分。


    其實當年局勢動蕩,大姑姐害怕牽連她們才一直不敢和家裏聯係。


    後頭雖然解放了,但那時候婆婆已經帶著一大家子搬到h市,大姑姐自然也就沒能那麽順利的找到她們。


    老太太雖然嘴上說不想認這個閨女,但那也隻是嘴上說說罷了。每回收到趙啟英寄來的家信,老太太臉上那是一個月都是大晴天。就連教訓人的時候,都會比平日裏寬容幾分。


    說來說去,她也隻是心裏過不去那個坎。


    朱氏交代大兒子:“軍大衣還有麥乳精各拿兩個,水壺拿一個就夠了,你等會送到啟明那兒去。”


    趙啟德:“那老二家呢?”這也不能怪他。作為哥哥,他從小到大早已習慣性的做什麽事情都要記得家裏幾個小的。


    朱氏覺得自己這個大兒子可能有些皮癢,總是喜歡哪壺不開提哪壺。


    屋裏的氣壓瞬間降低。


    朱氏原來還算不錯的心情被這個傻缺兒子攪和的一幹二淨,麵無表情的說:“老二?我怎麽不記得咱們老趙家什麽時候有老二了。”


    可惜趙啟德完全沒有接收到來自親媽的言語威脅,還以為是自家老太太年紀大腦子不好使了。然而事實證明,這個腦子不好使的,是他。


    趙啟德繼續作死的提醒道:“媽!咱家老二趙啟才啊!”


    一旁早已對他眨眼眨得快抽筋的錢秋蘭,眼疾手快的攔住了他。趕緊打發他出去,以免惹了婆婆的眼,不要平白為了老二那糟心的一家子這麽大年紀還要挨揍。


    “去,你先去把東西給啟明送去!”


    趙啟德還不算太傻,終於從兒子們目露同情的眼神中反應過來,他這是說錯話了!


    “媽,那我先去送東西了。”於是頭也沒抬,拎著東西便一溜煙的跑出了門。


    趙寶君看著他大伯那像是身後有妖怪在追趕的模樣,不禁感歎。這三十六計中,老趙家這是在她奶的鞭策教育下,人人都領悟到走為上策的精髓啊!


    實在是王大丫的戰鬥力太強悍,隻要看到她試圖趙寶君兄妹倆附近湊,那丫頭就會嘴巴一癟作勢要哭。


    這究竟是誰家的糟心孩子,放出來盡是盯著她一個人禍害!


    昨晚她那個酒鬼老爸又在那喝醉發酒瘋打人,她勸她媽離開這個總是窩裏橫的孬種,可惜她媽那性子隻會不停地叫她忍。


    忍忍忍!


    上輩子也是如此,結果她媽就在一次又一次的忍讓中被她爸活活打死。


    那時候,她家還未進城依舊住在老家農村,一個村上十之八九的都是許家族人。她媽出事後,她爸對外宣稱她媽是一個人幹活時不小心摔死了。而她那個同樣不把女兒當人看的外家收下她爸的封口費,過來幫忙早早地處理完喪事就把人埋了。


    村委會的全都是她爸那邊打折骨頭連著筋的姻親故舊,一張證明她媽就被銷了戶頭,世上從此再也沒有這個人了。


    在這裏,娘家人不出頭根本就沒有人會去質疑死因,即使他們有人心中存疑,也不會去為了外人多管閑事。


    而她,則被父親用著妹妹作威脅的籌碼,不敢報警伸張。更何況那時候,子告父在村人的眼裏才是大罪。


    於是,她那個殺人犯父親什麽事都沒有,依舊能在外麵過的逍遙快活。


    其實她有時候想起來,還會恨她媽。


    恨她的軟弱,也恨她的無能。


    想起上輩子被她爸賣掉的妹妹,她就一陣心痛。她也恨她自己,上輩子的自己何嚐不是和她媽一樣人人可欺,佛則怎麽會落了那樣一個下場。


    不過幸好老天憐憫她,給了她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


    她今日也是無意中聽說了那男人如今的妻子李卿淑今早會去供銷社買東西,所以她才會特意蹲守在街道邊。


    想起那個上輩子在雪夜中因為她的年紀與他女兒相仿,便願意伸出援手的男人。


    而那個男人在妻子去逝那麽多年後,即使擁有億萬身家也沒有再婚和任何桃色新聞,隻一心一意的把前妻生養的一雙兒女撫養長大。


    他一定會是個好爸爸,好丈夫!


    “寧寧?”一聲叫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許佳寧回神尋聲望去,看到喊她的人就是今天她等在這裏想要見的人——李卿淑。


    她擠出了一點眼淚,帶著點鼻音可憐地望著正站在一旁剛想去買菜的李卿淑,喊道:“李阿姨好!”


    李卿淑看著滿臉淚痕的小姑娘。


    這住在家屬區就這麽近,家裏有個什麽動靜,很容易被外人知道,更何況她家的那些事也沒有刻意瞞著她們這些鄰居。


    雖然她十分同情錢淑芬的遭遇,但她們這些鄰居說了幾次錢淑芬她丈夫,可是人家嫌她們這些女人多管閑事。哪怕請來廠裏的婦女主任去勸說,可是當事人錢淑芬都說沒事,她們這些外人又如何再能幫她?


    久而久之,就沒有人願意管她們家的那些破事了。


    其實誰都知道,自古以來這種家務事作為外人是最難插手。當事人如果立不起來,她們這些外人即使管得了一時,那也是管不了一輩子。


    隻是,看著這許佳寧蹲在一旁似乎在哭的模樣,她心中頓生不忍。“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


    她這話一出口,許佳寧就伸手拉著她的衣袖,眼含期待地抬頭望著她說:“阿姨,我好害怕!我爸昨天又喝醉酒就把我媽打了。我不想回家。”


    許佳寧垂眸,心情有些複雜。


    她由始至終沒想過對李卿淑做什麽,雖然她是希望這輩子讓她媽離婚後能和那男人在一起,但也不是現在。現在還不是時候,這個幸福又可憐的女人會在明年因為難產一屍兩命。


    如果那個男人不是對妻子有足夠的感情又有責任心,上輩子也不會一直沒有再婚續娶。


    她如今能做的也隻是想在趙家幾人麵前,幫她媽和她先刷些好感度罷了。


    許佳寧又想起上輩子在新聞上看到趙家的那些消息,一陣唏噓。


    李卿淑聽到她的求助一怔,摸了摸許佳寧的頭安慰。“那你今天晚上先到阿姨家住吧。”


    許佳寧麵上流淚不語。


    一路上,李卿淑牽著她回了家。


    當趙寶君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咬著嘴唇警惕地看著這個疑似已經和她一樣,老身換嫩殼的女主。


    李卿淑領著許佳寧進屋,開口招呼道:“寧寧,你到阿姨家別客氣,安心的住著。阿姨等一會兒去和你媽媽說一聲就好。”


    她又交代屋裏的倆兄妹。“寧寧家裏有些事情,會在我們家暫住幾天。寶君你們兩個好好的招待你們的小夥伴!特別是你——寶君,不要欺負人!”


    趙寶君內心瘋狂喊著:她不是我們的小夥伴!


    她沒想到,她千防萬防也沒防住女主來這麽一手,直接打入了她家內部。


    趙寶君深呼一口氣,如今不是自亂陣腳的時候。也不知道如果她把這女主直接弄死,可不可以?


    許佳寧笑的如沐春風的看著趙寶君兄妹倆,可不知道對麵的趙寶君在心裏盤算著把她sha人埋shi的一百種不被人發現的方法。


    趙寶君一家四口加上意外而來的許佳寧,五人圍坐在桌邊吃著晚飯,看上去氣氛十分的和諧。


    當然,如果忽略趙寶君暗自收斂住的殺氣,和許佳寧內心正籌劃著接下來的一些事情的話。


    晚上許佳寧和趙寶君擠一個床,而趙寶楊被接回了爸媽溫暖的小被窩中。


    兩個嫩殼老心都各懷鬼胎的躺在床上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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