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待到次日, 趙寶君頂著個熊貓眼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被無情的取笑了。


    那“話癆係統”真是名實相符。


    昨晚被那家夥在耳邊嘮叨了一整晚, 都沒能成功找到讓它閉嘴的辦法, 直到快到淩晨五點她終於爆發了。威脅這個垃圾係統再不閉嘴就和它同歸於盡後,世界終於安靜了。


    這究竟是哪個傻子開發出來的破係統!麥乳精,麥乳精是沒見到在哪,更改了默認的係統設置後居然改不過來了?


    老天爺!請在下次劈死我之前, 先劈死這個垃圾係統吧!


    看著趙寶君這撅著嘴不滿的模樣, 李卿淑還以為是因為不高興她把許佳寧帶回家,又要和她睡一張床在鬧脾氣呢。


    她伸手揉了揉自家閨女的鳥窩頭。


    這事情說起來她也實在是為難,她閨女那次拒絕了錢淑芬的客套話後,在家十分明確的表示過不喜歡這個新搬來的小姑娘。問她閨女為什麽, 這個小人精就推說什麽八字不和性格犯衝。


    可是她是她媽,怎麽會不了解她?


    哪怕之前那個在托兒所欺負了寶楊後挨打了的小胖子,也能和人一笑泯恩仇。但是就是不知為何在許佳寧這裏, 就這麽擰巴著。


    不過想想她閨女說的話也有道理, 誰沒有兩個莫名就是看不順眼的人呢?


    隻是如今住也住進來了,鄰裏鄰居又是同事也就最多管個幾頓飯的事,這孩子在過年前總是要回自己家去的吧。


    而此時洗漱完的趙寶君一臉生無可戀的坐在桌邊,看著她爸剛從外麵買回來熱騰騰的麵窩和豆漿發愣。


    這細白麵做的麵窩可不便宜。那金燦燦外表, 還飄著一股豬油炸出的蔥花香味。就連一旁平日裏最挑食的趙寶楊聞著都快流下口水。


    看著這麽豐盛的早餐,趙寶君的臉色更是黑了幾分。


    為什麽要給這心懷不軌的家夥特意買這麽好吃的早點!真是浪費她家糧食。


    趙寶君像是在撒氣般狠狠地咬了一口麵窩。


    而平日裏一頓飯能吃一個小時的趙寶楊也在狼吞虎咽, 沒一會兒一個麵窩就被消滅殆盡, 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似乎還不夠, 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妹手裏的那被咬了一口的麵窩,直流口水。


    “嗝——”


    如果不是從他嘴中打出的飽嗝,還以為這小家夥還沒吃飽呢。


    可是反觀趙寶君,自在那麵窩上咬了一口後,就一直握在手裏直愣愣地發著呆。


    係統:“宿主……”它試著喊了一聲,見趙寶君沒有向昨晚那樣暴跳如雷,便大著膽子繼續說:“女主正在偷看你呢!”


    趙寶君聽到這話一個激靈徹底嚇醒了。


    她能不被驚著嗎?總有人在偷偷摸摸對著自家不知打著什麽鬼主意。關鍵那人又不能直接弄死,還有那什麽瑪麗蘇光環庇護,真是糟心透了!


    就在她不斷在心裏吐槽,生活艱辛人生坎坷的時候,倏地腦海中靈光一閃。


    趙啟明幾人就看到趙寶君不知是吃錯了什麽藥,開始一個人“嘿嘿嘿”的捏著麵窩傻笑得口水都快滴下來了。


    “妹,你是不是——”趙寶楊艱難地“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你怎麽一晚上就成傻子了!”


    趙寶君回過神,一個眼刀子飛過去。“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大傻子!”


    當然,她也就是這麽順嘴一說,沒打算真把自己和爸媽罵進去。


    隻可惜她媽不是這麽認為的。“罵誰呢!”趙寶君後腦勺挨了一記毛栗子,齜牙咧嘴難得沒有反抗。


    她收斂心神也不繼續發呆,斜睨了許佳寧一眼後又快速的收回了目光,對著她爸說:“爸!你不是說我們要去外婆家,什麽時候走?”


    她又側身對著趙寶楊說:“哥,你也想舅舅他們了,是吧?”


    趙寶君用腳輕輕地碰了一下趙寶楊,又朝他眨眨眼暗示讓他回答“是”。


    可惜那收電報和發電報的人此時不在同一個頻道上,趙寶楊收到信號後就臉色突變,對他爸著急地喊:“爸!妹妹生病了!她剛剛和那個餘大傻子一樣,眼睛這樣眨啊眨的像是抽經,而且她腳還不停地踢我。”


    趙寶君:眼色都使給傻子看了……


    不!她自己才是那個最大的傻子,為什麽會覺得她的孿生哥哥一定能和她有心靈感應呢?


    係統還在一旁幸災樂禍:“哈哈哈……你這哥哥真可愛!”


    她哥可不可愛趙寶君不知道,但她感覺到了許佳寧投過來的那,意味深長的眼神。還有她爸媽盯著她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都讓她直覺知道,她再不跑離戰場即將有大麻煩了。


    趙寶君眼珠子一轉就對著李卿淑喊:“媽,我眼睛進東西了好疼!”


    許佳寧極有眼色的說:“叔叔阿姨,我吃完飯就回去吧。”


    李卿淑走到趙寶君身邊,一邊吹著眼睛一邊言辭挽留道:“沒事,你別聽寶君這丫頭瞎說,我們回去的時間也沒定,晚幾天也沒什麽。你先在這裏安心的住著。等廠子裏的領導處理好你媽媽的事情以後你再回去。”


    如果不是自家閨女隻有三歲,她都得懷疑她家姑娘是不是故意想趕人走的。


    許佳寧便佯裝勉為其難地應下。


    係統:“嘖嘖嘖……宿主,你媽似乎更喜歡女主呀!”


    它悠哉悠哉地還唱了起來。“小白菜呀,地裏黃呀,兩三歲呀,沒了娘呀!跟著爹爹,還好過呀,隻怕爹爹,娶後娘呀!娶了後娘,三年半呀,生個弟弟,比我強呀!弟弟吃麵,我喝湯呀,端起碗來,淚汪汪呀……”


    趙寶君:……


    閉嘴!


    其實,許佳寧住到趙家來不僅僅是為了接近這一家人,更是因為自她重生起至今這麽長時間了,她媽還是始終下不了決心離開那個隻會窩裏橫的男人。


    她也是想趁著這一次機會,讓她媽知道她的忍讓不僅沒有讓自己感到有了一個完整的家,反而隻會使她感到不安與害怕。


    飯後,許佳寧主動幫著收拾碗筷打掃。


    相較於她的勤快,一吃完飯就不知溜到哪兒去的趙寶君,就瞬間被襯托成了對照組。


    ……


    趙寶君當然不是跑出去玩了,她又不真的是個隻有三歲多的小娃娃,整天隻知道憨吃憨玩。既然那許佳寧厚著臉皮賴在她家,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走,那就隻好采取備用計劃了。


    她還是更喜歡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裏。


    放著這麽一個目的不純的女主在家,就像家裏擺了個□□,也不知道何時就會出什麽幺蛾子。


    可是想要說服她媽把女主趕走,可不是這麽容易的事情。


    先不說她們大人之間的人情往來。就隻一樣——她怎麽和她媽開口說,“許佳寧正謀劃著搶我爸給她媽當老公”這件事。


    這話說出來,別人也隻當是小孩子之間對父母獨占欲的爭風吃醋罷了。更何況,這女主都已經住到她家裏來,這話說出去更是像坐實了她的小心眼,以及為了排擠別的小朋友而撒的拙劣謊言。


    她媽一定會一笑置之,然後告訴她“能被挖走的牆角不是好牆角”!


    至於撒潑打滾無理取鬧的說就是不喜歡許佳寧,就是不喜歡她住到她們家這辦法。先不說這完全是不是她做事的風格,就是抱著她媽哭她也哭不出眼淚水啊!


    最主要的是,她爸媽曾教育過她們兄妹。“如果身邊的人需要幫助的時候,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要適當的施以援手。不要做一個冷漠的人,因為你也不知道在未來的哪一天,自己會同樣需要別人的雪中送炭。”


    她可不想做一個讓她媽覺得心寒的孩子。


    既然沒辦法勸她媽趕走許佳寧,那唯一的辦法就隻有讓這位瑪麗蘇女主自己主動離開她們家了。


    “寶景哥哥!寶景哥哥!”她跑到了大伯家的屋外扯著嗓子喊道。


    這大冬天,想要找些螞蚱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趙寶景一天到晚和一幫臭小子們野在外麵,該是知道這時候哪


    一片地頭底下能找到這玩意兒。


    開門的是奶奶朱氏,趙寶君一進屋就隻看到她奶和大伯母,沒看到這次過來特意找尋的目標人物。“奶,寶景哥哥呢?”


    “出去了。怎麽就你一人過來?你哥哥他們呢?”朱氏拿了個搪瓷杯子倒了杯熱水遞給了趙寶君。


    趙寶君接過杯子,抿了一小口後直接拉了一個板凳坐下。“在家呢。”


    就在這時,“咚咚咚”。急促而清脆的聲音伴著屋外的寒風響起。


    錢秋蘭起身,嘴裏嘀咕了兩句就起身開門。


    趙寶君就看到她大伯趙啟明和三個哥哥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進了屋。


    即使屋外的寒風開始冷的有些刺骨,但是剛回到家的趙啟德一臉掩不住地興奮說:“媽,你看大妹寄了這麽多東西過來給您!”


    朱氏又抿了一口開水,抬眸掃視了一圈擱在屋中央那一大摞東西,看不出喜怒的說:“她居然還記得我這個媽,我還以為她這是把我徹底地忘了呢!”


    她掃視了一圈整個公交車內密密麻麻的乘客一眼,猜想著東西既然不在這人身上,那麽就隻可能被藏在哪裏或者已經被轉移了。


    可是車裏這麽多人,她剛剛跳上椅子的時候沒注意到那邊,根本沒看到這車裏究竟哪個人是他的同夥啊!


    就在雙方各自僵持不下,車廂內的氣氛越來越詭異時,一個站在後門口,身材異常高大虛胖,腦袋上一個灰布頭巾圍在頭上幾乎遮掩住了大半張臉,四十歲的大嬸聲音有些粗糲的開口道:“哎呦!東西沒搜出來啊,你們這不是平白無故冤枉人嗎?”


    灰衣苦主不安地羞紅著臉摩挲著衣擺,他的妻子則帶著孩子站在一旁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著。


    那殺千刀的賊偷的那些錢可都是她和丈夫攢了一整年的辛苦錢和票據,這次回娘家就是因為擔心家裏沒人,大過年的遭了賊就完了。於是她特意把錢縫到了丈夫的衣服內側口袋裏,原想著這樣肯定就萬無一失,哪知道還是被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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