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托兒所人不多占地也不大,加上在看護孩子的三個阿姨隻有二十幾人。


    “寶君, 寶楊快點!我們一起玩家家酒吧。”一個留著娃娃頭的短發女孩遠遠地瞧見趙寶君, 就激動地跑過去牽著她的手往裏走。


    孩子們在托兒所裏的日常就是自由活動、自由活動還是自由活動, 等到家長下班來接一天也就這麽晃過去了。


    雖然這裏沒有玩具, 但是地上掉落的樹葉、石頭、泥巴、蚯蚓等,對於孩子們來說都是天然的玩具。


    娃娃頭女孩叫大丫, 但托兒所裏還有兩個大丫, 每回阿姨一喊大丫就有三個小丫頭應聲。


    為了區分她們,阿姨便連著她們的姓氏一起喊。


    王大丫比趙寶君兄妹倆大一歲, 雖然嘴上總說是趙寶君的好閨蜜,但是趙寶君卻知道這小丫頭醉翁之意不在酒, 總是借著她找趙寶楊玩遊戲。


    就像此時, 大丫拉著她家傻白甜哥哥的手,說:“你當爸爸,我當媽媽,寶君當寶寶……”


    她永遠在大丫的遊戲中扮演著布景板的角色。


    背景板趙寶君如往常一樣待在角落裏一個人發呆的時候,隔著一麵土牆後麵有兩個聲音傳入她的耳中。


    “二妮子真的是被她奶奶給賣掉了?老太太也忒狠心了些。”


    “這有什麽奇怪的,他們家你又不是不知道。蘇家隻有蘇友河一根獨苗苗,蘇春梅自從二妮子以後就再也沒有懷過, 他家老太太可是每天偷偷地求神拜佛求孫子呢。”


    突然說這話的人壓低聲音繼續道:“你別告訴別人, 我也是聽我婆婆說的。這蘇家老太太一開始想讓蘇友河離婚再另外娶一個,隻是蘇友河舍不得蘇春梅。結果你不知道吧, 前陣子這老太太居然從外麵買了一個大姑娘安置在了附近的村子上, 說是給蘇友河生兒子用的, 聽說那女人肚子裏如今已經揣著一個孩子了。”


    “不是吧……她居然……那蘇春梅知不知道這事?”


    “這我哪知道。不過我聽說,二妮子她奶為什麽要把二妮子送走,就是怕那女人肚子裏孩子出來,抱回來後蘇春梅對那孩子不好,也好拿捏著她。畢竟除了老太太,沒有人知道她把二妮子送到哪裏去了。”


    趙寶君聽到這對話頓時心裏堵得慌,照這說法,估計二妮子是回不來了。


    突然,不遠處傳來了響亮的哭聲。


    那聲音怎麽聽都像是自家傻白甜在哭,於是趙寶君拔腿就跑了過去。


    她撥開圍觀人群,看到周家那個已經五歲的小胖子此時正騎在他家傻白甜身上。


    看到這一幕,她頓時血氣上湧。一個健步衝了過去,一把拽住小胖子的後衣領從她哥身上拖了下來。


    小胖子回頭一看,拽他的居然是趙寶楊他妹,一個隻有兩歲多的小屁孩,於是毫不猶豫的伸手就向趙寶君推去。


    可他千想萬想也想不到的是,趙寶君隻是外表看著軟萌可欺,內裏卻是個隱性的暴力小蘿莉。


    圍觀的幾個孩子隻見平日裏看上去乖乖巧巧的趙寶君,手腕輕輕一轉便把小胖子摔倒在地。


    小胖子以一個狗吃屎的姿勢,趴在了地上。


    她一腳踩在小胖子的背上,一手插著腰問道:“說!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哥?”


    那囂張的模樣,活脫脫的是山寨女大王的架勢,就差仰天大喊“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了。


    小胖子的腦海中已經開始腦補,趙寶君高喊你再不從我,我就拖你上山當壓寨夫人的畫麵。嚇得他害怕的也開始哭嚎起來。


    驀地,一聲女人憤怒的嗬斥聲在身後響起:“趙寶君!你在做什麽!”


    趙寶君即使收回了腳,可是她剛剛那副山大王的模樣早已被趕來的阿姨看的一清二楚。


    小胖子倒是準確的掌握住了告狀的精髓,在趙寶君等人還未開口之前先委屈的說:“阿姨,趙寶君打我!”


    要是打小報告還打不過一個五歲的小屁孩,豈不是丟人?


    於是趙寶君當機立斷,幹嚎著跑到她哥身邊,蹲下身抱著她家傻白甜喊道:“寶楊啊——你被周小胖子打的好慘呐——爹啊——娘啊——你們快過來看看吧,他這是欺負我們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小白菜啊——我們怎麽那麽命苦啊——”


    小胖子也顧不得哭了,他坐在地上呆呆傻傻的看著哭起來比唱大戲還要精彩幾分的趙寶君,也不記得要找阿姨告狀的事情了。


    循著哭聲趕來的托兒所所長張愛紅,看著這個唱念做打一個不拉的臭丫頭,額頭突突直跳。


    再讓趙寶君作妖下去,不知道還會從她嘴裏聽到什麽。


    張愛紅隻覺得自己流年不順,不然怎麽就隻有二十幾人的托兒所,都能被她遇見這麽奇葩的孩子。


    她指著三個正以不同的姿勢或坐或趴在地上,掛著鼻涕直吸溜的小家夥,怒喝道:“你們三個今天放學都留下不許先走!”


    真是夭壽喲,她上輩子究竟是造了什麽孽,老天爺要派這樣的熊孩子來折磨她脆弱的心靈!


    話說趙寶君回到家中的時候,還是挨了自家親媽的一頓胖揍。


    別人是不知道事情的經過,隻以為恰巧有個盜墓賊把洞口挖在那墳墓邊兒上。又不知誰家的熊孩子在那邊玩屎螞蚱,結果這許家姑娘點背正好中了招。


    可李卿淑這個當親媽的能看不出來這事情處處透著貓膩?


    用她的話說,那就是自家閨女屁股一撅,都知道她想要拉屎還是屙尿了。


    先不說這世界上哪有這麽多的巧合之事,就隻說她閨女晚上回家突然對許家丫頭的態度轉變,再加上之後人家就出了這事,說她閨女沒有在裏麵使壞,她是不信的。


    世人皆易被自己眼睛看到的事物外表所欺騙。那些外人是,她也是。若她不是寶君的親媽,隻會以為這就是一個正常愛調皮搗蛋的熊孩子。


    可是自家孩子自家知,她閨女從小就比別人家的孩子早熟。這早熟可不是指生理上的,而是指比人家孩子更早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見。


    小一點的時候,當寶楊這孩子需要哄著吃飯時,寶君從能握住勺子開始就不肯再讓人喂食了。那時候她多驕傲自豪啊,可她閨女越長大越令人頭疼。


    她無論做什麽事情都有著自己的一套歪理邪說,她和丈夫不厭其煩和她擺事實講道理,她閨女總是嘴上說“好好好”,結果也不知道她好到哪裏去了。


    典型的左耳進右耳出。


    別人家的孩子帶來的是肉體上的折騰,她家的這個混世魔王那絕對是對她心靈上的折磨。


    無論是出於趙寶君死不承認自己犯錯,並且還有帶著其他小朋友幹壞事的嫌疑。還有因為這次,她的貪玩搗蛋讓人許家丫頭受到了驚嚇。


    趙寶君被無情地禁足了!而趙寶楊雖然沒有參與策劃——他在趙寶君的襯托下,在李卿淑心裏那就是一個憨吃憨玩的傻孩子。


    但是他雖然傻白甜,但是作為趙寶君的哥哥還是陪罰了。


    趙寶君兄妹倆無奈老老實地窩在家裏,玩了幾天女孩子的遊戲,直到去外婆家的時候,倆人才被允許出來暫時放風一天。


    “在外婆家要老老實實的跟著我,我去哪兒你就在哪。不準惹事,不準欺負其他小朋友。聽到沒有?”李卿淑一萬個不放心趙寶君,生怕把她一放出去就闖禍,走在路上再三叮囑道。


    趙寶君看上去乖乖巧巧地回道:“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等真到了外婆家,她媽也沒空管她了。


    李卿淑看著自家閨女老老實實地模樣,卻一點也沒辦法放下心來。


    她覺得她的頭更痛了。


    ……


    李卿淑的娘家是在距離h市市中心幾十公裏外,一個小縣城中的紅旗公社生產大隊中。


    那裏可沒有可以直達紅旗公社的公交車。想要去那裏,就必須先轉乘三趟公交車到縣城,再從縣裏走一個多小時的爛泥路。


    “擠擠,裏麵的人再往裏頭擠擠!”門口的售票員一邊收錢一邊扯著嗓音朝裏喊道。


    “擠不下了!”


    “怎麽擠嘛!”


    ……


    裏頭的乘客客紛紛抱怨,而外頭的乘客拚命往裏擠才能有個站腳的地方。


    快要過年,許多人都是想辦法提早回家,也好早日和家人團聚。


    此時公交車內,因為一部分人趕得都是長途,所以車上吃茶葉蛋的有,吃燒餅的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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