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許晉知勾了一個笑, “聶強,幹什麽呢?”


    被叫了名字的男人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的大boss來了, 連忙鬆開手,倒了一杯酒,笑嗬嗬的說:“哎呀, 許總!我這剛和人說話,沒看見您!我自罰一杯!”


    許晉知眯了一下眼睛,慢慢的走過去,“正巧看見你, 我想起來一件事。”


    “許總,什麽事?”聶強笑吟吟的畢恭畢敬。


    許晉知掃了一圈,飯桌上靜悄悄的, 淡聲說:“你們部門這個季度的數據很漂亮, 你幹的不錯。”


    聶強大喜:“這都是許總栽培的好!”


    許晉知臉上掛著溫溫的笑, “所以我準備調你去尼日利亞分公司, 做項目負責人,那邊需要你這樣的人才,月底出發,需要你辛苦辛苦, 但是我相信以你的能力, 不會讓我失望的。”


    “許總……。”聶強的臉唰的一下白了, 尼日利亞那那是人待的地方, 去的同事都快丟了半條命, 半死不活的被抬回來。


    聶強還要說什麽,旁邊的人手肘戳了戳他,聶強混這麽多年也是明白人,一下清醒了,這是不知道為什麽得罪了許晉知,隻能自認倒黴了,他擠出個笑容,“謝謝許總,我一定好好幹,不會辜負您的。”


    “站著幹什麽都坐下吃飯。”許晉知笑著道一句。


    這一圈人是坐下了,但沒幾個人敢說話,方才聶強就是前車之鑒,旁人生怕自己不小心也得罪了許晉知,幹脆不說話為妙。


    一時之間桌上的氣氛比較尷尬,最後到底是徐導這個領頭人圓了回來,笑嗬嗬的把酒敬酒,拉著人吹捧許晉知,氣氛總算回溫了。


    何斯言跟著喝了不少酒,兩頰泛紅,握著筷子的手一直抖,察覺到許晉知投來的目光,可何斯言偏偏不回應。


    旁邊的司繹也是醉眼朦朧,輕輕碰了碰他的膝蓋,“這個許總,我總覺的眼熟。”


    “可能是你經常見許晉楚。”何斯言敷衍一句。


    司繹低笑一下,玩味的看著他,“你他媽是不是當我是個傻子?我上回在你家見過他。”


    別說司繹的直覺挺敏銳,何斯言不由刮目相看,“你怎麽看出來的?”


    司繹驕傲的揚揚下顎,“看氣質,許晉楚這人看誰都和他孫子似的,桀驁不馴,現在這個人吧,看著很溫和有禮,骨子裏比許晉楚還凶惡,都是一丘之貉。”


    “你還挺會看人。”何斯言誇讚一句。


    司繹輕哼一聲,“我要不會看人,我早混成十八線了。”


    何斯言笑了笑,司繹是局外人,就算知道了這件事也不會上趕著去告訴許晉知,所以也無妨。


    酒桌上的酒全是徐導帶來的茅台,後勁十足,何斯言站起來的時候一陣暈眩,旁人也是歪歪斜斜。


    何斯言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掏出手機給助理小池撥了一個電話,讓其過來開車送自己回家。


    打完這通電話,他打幾個哈欠,倚在大廳休息區的沙發上神誌不清了,眼睛費力的睜不開。


    不知過了多久,何斯言迷迷瞪瞪的時候有一條穩健的手臂扶著了他,隔著襯衣能覺察到小手臂上薄薄的肌肉輪廓,淺淡的男士香水味包裹了何斯言。


    男人扶著他站起來,一手輕輕的攬住了他的腰,何斯言掙紮兩下,呢喃著說:“你開車嗎?我的車在車庫。”


    “不用,開我的車。”男人低聲說一句,音色低沉抓耳。


    何斯言大腦艱難的思考一秒小池什麽時候買車了,但很快,酒精纏繞著神智拉進困乏的深淵,這個問題丟到了十萬八千裏之外,隻想睡覺。


    許晉知透過後視鏡瞥一眼後座醉貓一樣的青年,因為燥熱,青年解開了幾顆襯衣扣子,脖頸的皮膚白嫩的一片,臉頰又帶了點醺紅,眼神迷離,眼尾泛著紅暈,一雙手難耐的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


    “嘖。”許晉知拿起車上的礦泉水喝了一口,緩解喉嚨的幹燥。


    還真是,是個人就能把他拐走。


    他開著車回了別墅區,連拖帶抱的把後座的青年弄了下來,青年如同沒骨頭一樣靠在他身上,嗅了嗅,迷迷糊糊的說:“你身上有狗味。”


    “鼻子真靈。”許晉知笑一聲。


    兩人一進別墅大門,大廳裏一隻撒歡的金毛奔了過來,圍著何斯言的腳邊打轉,欣喜的蹭來蹭去。


    許晉知一手摸了摸金毛的頭,不知是誰家的狗,在出車禍那輛大眾車上,他從醫院出院時順道帶回家了,金毛平時誰也不理,頭一回見人這麽興奮。


    “你喜歡他啊?”許晉知問一句。


    金毛聽不懂人話,飛快的從狗窩裏叼來一個玩具球,放在了何斯言腳下,抬起頭眼巴巴的看著何斯言。


    許晉知笑一下,“他這會不能陪你玩了。”


    青年醉的不省人事,許晉知摟著他放在了臥室的床上,房間裏不怎麽來人,一股淺淺的灰塵味,許晉知拉開了窗戶,一回頭何斯言已經主動的鑽進被窩裏,兩隻白生生的手臂伸直在外麵。


    許晉知看了幾秒,笑了一下,這樣睡著總不是個事,湊近何斯言,輕輕捏了捏紅暈的臉頰,軟軟的,觸感極佳,“你起來洗個澡?”


    何斯言睜開眼睛,瞥了他一眼,眼神渙散,但辨的清眼前的人是許晉知,自家小保姆,“你幫我洗,洗不幹淨我就扣你工資。”


    “你扣我工資?”許晉知笑問一句。


    何斯言哼一聲,和個小貓似的把臉埋在枕頭裏,“趕緊的,我身上衣服都是酒味,你還杵著幹什麽?你不是挺愛伺候人的嗎?”


    許晉知怔了怔,抱著手臂,端量一下,“你在指揮我?”


    向來隻有許晉知指揮別人,何時有人指揮過他。


    何斯言不知道他說什麽屁話,腳在被子裏亂蹬,被窩裏一鼓一鼓的,“我指揮你怎麽著了?你煩不煩?你還幹不幹了?”


    “幹什麽?”許晉知讓他這副醉態逗笑了。


    何斯言從枕頭裏抬起臉看了他一眼,撇撇嘴角,“你他媽就想幹我,我一早就知道了。”


    許晉知沒想到他把話說那麽明白,一時不知道他是真醉還是假醉,一手伸進被窩裏揉了兩把,弄的何斯言直哼哼,青年的皮膚像緞子似的光滑,如同磁體一樣吸著許晉知的手。


    “那你讓不讓我幹?”許晉知快速的解開了他的襯衣剩餘的扣子,脫下了何斯言的上衣。


    何斯言側頭想了想,吃吃的笑著,“可以啊,不過你得把我伺候舒服了,不然我就收拾你。”


    “你要怎麽收拾我?”許晉知輕鬆的解開了他褲子的係帶。


    何斯言睨他一下,輕哼一聲,“我的辦法多的很,這會還在想。”


    許晉知噗嗤一聲笑出來,湊過去在何斯言嘴角親了一口,“真可愛。”


    “你在幹什麽?”何斯言下身一涼,才察覺到褲子沒了。


    許晉知捏了捏他的手腕,自上而下俯視著他,“幹你讓我幹的事。”


    何斯言眼神迷茫,懵懂的看了他幾秒,突然掙紮起來,呢喃道:“不對,不是你,你起開!”


    “不是我,該是誰?”許晉知用力壓製住他,輕聲問一句。


    說出來才反應過來,合著何斯言是把他當許晉楚了,怪不得那麽熱情。


    但這會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男人那股火氣上來了,還管那麽多。


    這種事許晉知沒幹過,但不代表不懂,沒幾下就把何斯言摸的軟成一灘泥,輕輕的顫著,似拒還迎的貼著許晉知的肩膀。


    何斯言嗚咽幾聲,隱約聽到細微包裝袋撕開的聲音,還有抵在身體上的危險信號,僅存的理智意識到不對勁,雙手撐著床榻想要爬起來,卻又被許晉知摁著肩膀壓了回去,“我會很溫柔的,別怕。”


    何斯言唯一的信號切斷了,眯著眼睛看著淡木色的天花板,家裏的水晶燈去哪兒了?


    他想問問許晉知,但很快,說話的力氣也被剝奪,如同幹渴的躺在海灘上一條魚,許晉知是起起伏伏拍打的潮水,賜予呼吸與生命,令他沉淪。


    第二天一早。


    刺眼的太陽光線照在臉上,何斯言打個哈欠,橫過手臂遮住眼睛,翻身想要繼續睡,這個動作牽扯到身下的隱蔽,酸痛的厲害,合都合不攏,似乎還像含著什麽似的。


    何斯言遲疑了一陣,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眼前的空間開闊,裝修典雅,明顯不是那個二居室的家。


    昨晚的事情隱約還有印象,何斯言臉黑了黑,險些羞憤欲死,又喝醉被許晉知上了!


    浴室裏傳來隱約的水聲,許晉知下半身裹著一條雪白的浴巾走了出來,他的身材非常搶眼,即使見過不少次,何斯言總要讚歎一句造物主的不公。


    許晉知不同於健身狂人,他的肌肉線條明晰,卻又並不誇張,均勻合理,像叢林裏的獵豹,優雅又隨性。


    “醒了?”許晉知一手擦著半濕的頭發。


    何斯言心裏罵了一句,氣呼呼的,“你對我做了什麽?”


    許晉知怔一下,微微一笑,淡聲說:“你昨晚喝多了,我不知道你家地址,把你帶回我家了。”


    何斯言問的可不是這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始亂終棄前任後他們全找上門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倔強海豹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倔強海豹並收藏我始亂終棄前任後他們全找上門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