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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


    何斯言說完這句,腰窩上一溫,宋裴然的手臂橫了上來, 牢牢的從背後摟著他, 頸窩有微潮的呼吸濕潤落下“你怎麽能把自己弄成這樣?”


    何斯言額頭抵在門板上,心裏歎了一口氣,無所謂似的說:“社會人不是經常說嘛,身上有疤才是男人的象征。”


    宋裴然沒有說話,空氣裏隻剩下彼此的呼吸。


    難道是因為太掃興了?何斯言換衣服的時候照過幾眼, 的確不怎麽好看, 但還是挺man的,看著就像混社會的。


    他躬身彎腰想撿起地上的衣服,宋裴然搭在他腰裏的手臂勒了一把, 將何斯言捆在手臂與門板之間,強硬的摟著他,一手緩慢的在他背後的肌膚上來回撫摸著,像安撫在大雨裏凍壞的貓咪。


    他記得這裏以前多柔軟, 現在卻變成了這樣。


    “你怎麽能把自己弄成這樣?”宋裴然像呢喃一樣低聲說道。


    何斯言心髒慢了一個節拍,這事看得開,沒當一回事過, 但到了宋裴然這好像何斯言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不小心摔的, 真沒事。”


    “說謊。”


    宋裴然又不是傻子, 這種傷怎麽看著也不像沒事。


    像何斯言這種細皮嫩肉, 一身嬌氣毛病的少爺,不知道怎麽熬過來的。


    他的胸口一陣發悶,心像被裹在一圈一圈纏緊的保鮮膜裏,快要膨脹的炸開了一樣。


    他難過的低下頭,臉頰整個埋在何斯言的頸窩裏,“我以為你過的很好。”


    氣氛不太對勁,何斯言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再說說就差攤牌了,扭過頭低聲道:“快點,我難受。”


    宋裴然抬起眼,何斯言紅潤的嘴唇近在咫尺,像熟透的紅色漿果,鏡片下微垂的眼睫在眼瞼落下一片陰影,影影綽綽的漂亮。


    他一手利落的何斯言的眼鏡“你就是個騙子。”說完湊過去在嘴唇上親著。


    熟悉的嘴唇上帶著果酒的味道,甜絲絲的,記憶猶新。


    他想何斯言,不論是理性還是身體,訴說這種思念的方法隻有一種。


    柔軟的床因為兩個成年男人的重量凹陷進去,那天晚上何斯言被翻來覆去折騰了好幾回。


    宋裴然像饑渴了好幾年的野獸,直到後半夜他實在受不住推著宋裴然汗津津的腦袋“我明天還要見個領導,你到底有完沒完?”


    “你幹脆到我公司來上班,我養得起你。”宋裴然就勢握著他的手腕親了一口,蹭了何斯言一手的濕汗。


    “呼……財大氣粗……”


    “不止是氣粗。”宋裴然惡意的在他耳側喘了幾聲氣,磁性的聲音低啞誘人。


    何斯言鬧了個臉紅,瞪了他一眼“看來宋總這幾年閱曆豐富,說騷話一套一套的。”


    “嗯,是,誰都比不上你騷。”他低聲道一句,末了泄憤一樣咬了一下何斯言的耳垂,嘀哩咕嚕的說:“我隻有你。”


    何斯言讓他弄的昏昏沉沉的,後半句話沒聽的明白。


    第二天早上,宋裴然率先醒來,劇烈運動的後果是肌肉輕微的痙攣疼痛。


    他洗完澡的時候何斯言還沒睡醒,半張白淨的臉掩在潔白的棉被裏,呼吸均勻綿長。


    歲月優待他,四年的時間未在他臉上留下痕跡。


    就像好幾年前他兩第一回在小旅館那次一樣。


    宋裴然盯著他端詳了一陣,拿出手機去洗手間撥了一通電話,讓助理在國外找一個靠譜的私家偵探。


    “宋總,您這是要查什麽?”


    “查一個朋友這幾年都在做什麽,找個機靈點的。”


    電話那頭爽快的答應了。


    宋裴然掛了電話切成靜音模式,何斯言還在睡,比起平時牙尖嘴利,嘴裏沒一句真話,這個安靜的何斯言更可愛。


    他拿著手機拍了幾張照片,在何斯言臉上輕輕捏了一把,輕聲道:“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何斯言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房間裏空蕩蕩的,手機裏十幾個未接,全是孟軻打的,身上是一件幹淨的睡袍,質地柔軟,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幫他換的。


    他整理幹淨自己,客廳的茶幾上放了一張紙條,字體根骨利落,強勁有力。


    【下午四點之前到宋氏大廈二十七樓。】


    何斯言看了一眼,撕成碎片扔在了垃圾桶。


    找了一間附近的西餐廳休息,給孟軻回了信息,見麵的地址改到了這家西餐廳。


    何斯言攪著手裏的拿鐵,心潮起伏,宋裴然前幾天撂完狠話,到沒那麽慌。


    昨晚兩人睡了一覺,宋裴然那麽柔情蜜意,他卻覺得不安。


    任誰也不會覺得宋裴然喜歡他,四年的時間足夠讓愛情變成分泌過多的多巴胺,在日複一日中消耗殆盡。


    他想了一陣,把這種歸結於雄性的競爭欲和肉.欲。


    在理性中,合理的解釋隻有這一種。


    孟軻來的時候,帶來了何斯言要找的人,年紀二十來歲樣子的男人,皮膚白,個子高挑,看著很文氣乖巧。


    孟軻說道:“秦笙,給你介紹一下,何斯言,我的好朋友,以後你就給他當秘書。”


    秦笙眼神亮晶晶的看著何斯言,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何斯言點了點頭,主角光環之一就是招人喜歡。


    秦笙作為這本書的主角真是自帶親和力,看著都舒服。


    孟軻吃飯的時候,一手晃著紅酒杯,眼神在兩人之間來來回回的掃著。


    “你說我們公司那麽多人,你怎麽就看上秦笙了?”


    何斯言輕輕一笑,側過臉對著孟軻問道:“我像不像他?”


    秦笙睜大眼睛好奇的看著,孟軻端詳一下,點了點頭:“你別說,有點像。”


    兩人的眉眼都是斯文一掛的,隻是何斯言更立體,顯得俊俏,秦笙偏陰柔一點,看著雌雄莫辨。


    “我找他替我喝酒去,我從回國天天喝,身體實在受不了。”


    孟軻笑著說:“你啊,熬過這段時間就好了,回頭酒局我都跟著你,給你擋擋酒。”


    “謝了。”


    孟軻凝視著他的臉看了幾秒,眼神不著痕跡的掃過何斯言刻意立起來的衣領,若有所思的模樣,手指輕輕的在桌麵扣了幾下。


    等著孟軻回公司了,兩人坐了一陣,秦笙笑嘻嘻的側著頭問道:“言哥,我聽我們老板說你和宋氏集團的宋總是同學。”


    “嗯,是。”


    “那你知不知道你們學校誰和他談過啊?”


    “問這個幹什麽?”何斯言拒絕回答。


    秦笙眼睛很亮,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啪嗒一聲解開鎖屏,手機的屏保是某個活動上的宋裴然,在大屏幕麵前一身的精英範,好看的不可思議。


    “你下回要見宋總帶我見見他唄,我對他可好奇了。”


    “他采訪裏說的事多好玩,你說那個人知道他現在這麽發達,場子都得悔青了!”


    何斯言微微一笑,心裏頭罵宋裴然。


    秦笙想到什麽一樣,興奮的接著說:“言哥你別嫌我做白日夢,我總覺得我和他很有緣分,雖然我們從沒見過,但是我每次在電視裏看見他,這種感覺就特別強烈,好像冥冥之中有什麽線把我們牽在一起一樣”


    這心靈感應真強。


    “有機會帶你見他。”何斯言沒在多說。


    琢磨挑個合適的時刻把秦笙送到宋裴然眼前,一切可以大功告成了。


    他可以功成身退了。


    何斯言自嘲的笑了一聲,收拾桌上精心準備的菜肴,手機鈴聲徒然響了起來,他心口一頓,深呼吸一口按下了接通。


    “陸景深。”


    “呃……嫂子,我是小周。”


    何斯言了然,拿起車鑰匙說:“在哪個酒吧?我來接他。”


    電話那頭小周吞吐一下,壓低聲音說:“嫂子,這回深哥沒喝酒。”


    “他又怎麽了?”何斯言心底覺察到了不對勁。


    “是這樣的……深哥在夜總會遇到一個合胃口的,但這小子不識好歹,脾氣有點烈,咬了深哥,這會警察來了,您得過來一趟。”


    何斯言沉默一陣,啞然失笑:“是他讓你給我打電話的?”


    小周不好意思的幹笑兩聲,避重就輕“嫂子,您要是不過來,這明天環宇集團得被記者包圍了。”


    “知道了。”何斯言掛了電話。


    這些年陸景深在外麵聲色犬馬,流連風月,他隱約是知道的,隻是這回弄到他麵前還是頭一次。


    半夜寒風吹麵,何斯言拉好大衣,這不是他第一次來這間酒吧,門口的保安看見他露出同情的眼神。


    何斯言穿過瘋狂搖擺的紅男綠女,到了二層的包間,一推門,屋子裏一股事後的□□味,地上扔了幾個用過的安全套。


    三個衣著暴露的少年站在茶幾上晃著身體,一眼過去全是白花花的肉。


    陸景深坐在沙發中央,襯衣的扣子大開,八塊腹肌剛毅招眼,幾個曖昧的吻痕在脖頸上。


    他修長的手指夾著一隻煙,煙霧繚繞裏掃了一眼何斯言“來的挺早,正好一起3p。”


    何斯言神情平靜,沒有波瀾,陸景深就煩他這副要死不死的樣,一點樂子也沒有,興趣索然的移開了目光。


    包廂裏還有一個男孩,倔強的站在角落,十八九歲的模樣,皮膚白,眼睛大,透著一股靈氣。


    是陸景深喜歡的那口。


    何斯言看到他的第一眼,腦袋裏的機械音陸續的響起。


    【主角已上線!】


    【恭喜宿主獲得“演技一流”稱號】


    【恭喜宿主獲得8848積分10000點!】


    何斯言嘴角不著痕跡的翹了一下,盼了好久終於盼到今天!


    等了好久終於把夢實現!


    普天同慶!


    鑼鼓喧天!


    陸景深終於搞上他帶球跑的小甜妻了!


    【何斯言:現在我可以自由行動了吧?】


    【8848係統:理論上是可以的。】


    何斯言全當它讚成了,深深的瞥了一眼陸景深。


    不知厄運臨頭的陸景深輕嘲的笑一聲,示威的揚了揚下顎,手臂一伸拉下茶幾上的男孩壓在沙發裏揉捏,引得男孩一陣喘息。


    陸景深抬起臉,眼神如狼似虎的看著何斯言。


    壓根不怕何斯言發現,反正何斯言這麽多年和條狗一樣不離不棄。


    何斯言轉身進了包廂裏的洗手間。


    鏡子裏的臉幹淨清澈,架著一副古板的黑框眼鏡,頭發因為急匆匆出來微微淩有些亂。


    他洗了手,沾著一點水將碎發捋了上去,露出圓潤白皙的額頭,摘了眼鏡扔在一旁,沒了眼鏡的遮掩,方才看出睫毛很長,卷卷翹翹,在眼瞼下落下一小暗淡的光影。


    他的眼睛偏長,瞳孔清亮,在濃密的睫毛下偏生出幾分脆弱的味道。


    特別勾人。


    何斯言脫了外套,隨手解了幾顆襯衣扣子,白皙深陷的鎖骨,像兩彎月牙一般。


    最後用力抿了抿嘴唇,不豐不盈的嘴唇呈現出一股綺麗的紅,有種難以言喻情`色的意味。


    陸景深壓著男孩在沙發上,大手探索著,兩人唇舌交疊,氣息曖昧,正玩的高興,頭頂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陸景深。”


    這聲音清冷淡漠,陸景深聽著就煩,今天被掃了興,本就不高興,何斯言膽子倒不小,敢壞他的好事。


    他一抬頭,眼睛卻和釘死了一樣,移不開了。


    連旁邊站著的男孩也瞪直了眼睛。


    明明是一張臉,但沒了眼鏡的遮掩,那雙清雅的眼睛生出幾分明晃晃的美豔,眼波流轉之間勾的人心癢癢,偏偏又是一副高高在上,令人望塵莫及的模樣,完美的將豔麗和清貴糅合一體。


    “陸景深,你不是想和我玩3p嗎?”


    何斯言壓低了聲,尾音像揉碎了的曼陀羅,一絲一縷的鑽到陸景深的耳朵,順著他的血管進入到心髒,蠱惑著心跳撲通撲通。


    陸景深呼吸一滯,喉頭發幹,以前怎麽沒發現何斯言還有這樣一麵?


    這是守著金礦要飯吃。


    何斯言在他手背親昵的拍了拍,皮膚接觸期間陸景深才察覺到他的手很涼,伴隨著熟悉的白茶味,全身的血液沸騰,產生了強烈的渴望,渴望這隻手摸摸其他地方。


    何斯言轉身走了出去。


    陸景深立即會意,下腹發緊,撇開身下的男孩,大步跟了上去。


    何斯言進了一間空蕩蕩的包廂,裏麵沒有開燈,暗淡的光線隱晦,他的輪廓若隱若現,嘴唇上跳躍著豔麗的薄紅。


    陸景深深深呼吸一口氣,讓他勾的有了興趣,摁著何斯言肩膀壓在牆上,由身到心興奮難耐,嘴唇貼在修長的脖頸上輕吻。


    這具身體曾經無比熟悉,陪伴他度過躁動的青春期,但從他長大以後,厭倦了那無趣老舊的姿勢,隻有外麵那些漂亮男孩才能讓他盡興。


    他已經忘記有多久沒有碰過何斯言了。


    何斯言沒有抗拒他的吻,輕微的笑聲從鼻腔裏發出,酥酥癢癢的,陸景深看不到他眼裏的諷刺,還以為他是高興。


    畢竟何斯言是那麽的喜歡他。


    他吻的癡迷纏綿,像是在品嚐美味的甜點,何斯言身上淡淡的沐浴液味就像上好的催情劑,讓他每個細胞都叫囂著推倒占有。


    何斯言的手緩慢下移,陸景深心底發笑他迫不及待,獨守那麽多年空閨一定很饑渴了。


    但下身傳來鑽心的疼痛讓他驀然驚醒,瞳孔瞬間放大,驚訝憤怒的看著眼前這個他養在籠裏的金絲雀。


    “嘶…你幹什麽?”


    “陸景深,你知道你自己像什麽嗎?”


    因為疼痛,感官更加敏銳,何斯言的聲音清晰的仿佛是在耳邊。


    “嘶…阿言,有什麽話你先放手,我們好好談談。”


    “你怕了。”何斯言聲音帶了一絲笑,笑著說:“你他媽就是個公共廁所!我受夠你了!”


    【ooc預警!ooc預警!ooc預警!】


    陸景深佝僂著腰,遷就著何斯言的動作,疼的兩眼冒金花,聲音帶了一絲祈求“阿言你先鬆開……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我以後……啊!”


    何斯言手臂發力,加足了勁,雞飛蛋打,劇烈的疼痛刺激的陸景深直接暈了過去,順著何斯言狼狽的倒在了地上。


    何斯言去洗手間仔仔細細洗了手,順帶抽了紙巾擦著陸景深親過的地方。


    真惡心。


    【8848係統:你剛才的行為ooc了,人物設定……”】


    【何斯言:不用提示,要扣積分就扣。】


    【8848:(害怕jpg)鑒於宿主初犯,隻進行預警提示。】


    何斯言下手挺狠,陸景深至少得躺一個月才能出來鬼混了。


    作為一個女頻的總裁渣攻,和長腿的兔子一樣見洞就鑽,一個月吃素,這不亞於要陸景深的命。


    這個世界任務已經完成,何斯言毫不留戀。


    【何斯言:下個世界。】


    【8848係統:世界載入中……】


    何斯言在現實社會他是一家公司的高管,半年前他的身體出現了嚴重問題,在醫院檢查得出結果是一種罕見疾病,治愈的可能性為零。


    他最多隻能活兩個月時間。


    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綁定了8848係統,任務要求並不難,協助係統修複劇情的bug。


    他成為晉江小說裏渣攻的前任,按照規定劇情獲取落魄時期渣攻的好感,達到100%後根據設定分手。


    等到主角上線的時刻他即可完成任務。


    這樣的設定在晉江世界每年有八百萬本,已經被作者翻來覆去寫爛了,要不是看在每完成一個世界,他在現實中的身體會獲得五年壽命的福利上,何斯言堅決不會上這條破船。


    何斯言仿佛穿過一條漆黑的暗箱,一股子記憶衝進腦子裏,攪的腦袋裏渾渾噩噩。


    他用五分鍾整理了記憶。


    在這個世界裏何斯言是個富二代,家裏做實體生意,資產豐厚,從小到大嬌生慣養,把原身養成了一個專橫跋扈的紈絝子弟,一看書就犯困,欺負同學倒挺來勁,學校裏不折不扣的小魔王。


    男主宋裴然就是被他霸淩的一員。


    作為男主,宋裴然命運多舛,雖說是豪門少爺,但從一出生就從未享受過一刻的優越,這歸結於他的私生子身份。


    他的母親是父親的第一任妻子,懷著孕的時候父親出軌了現任妻子,母親心高氣傲,一紙離婚協議終結了這段婚姻關係。


    她並沒有按照協議將孩子打掉,提著一口氣將宋裴然生下來,一門心思撲在宋裴然的養育上,就指著他努力上進,給自己長臉,好讓父親後悔。


    間接導致了宋裴然的性格早熟,清清冷冷,有種超出年齡的極端自控力,在一群浮躁青春期的男孩裏顯得獨樹一幟。


    但這不是原身霸淩他的主要原因,硬說起來,原身和宋裴然是沾一點親戚關係的,宋裴然的後媽是原身的小姨,宋裴然在全市成績年年拿第一,自己的兒子每天不學無術,十幾歲的人了abcd都背不下來,玩女人倒挺在行。


    原身小姨有了強烈危機感,生怕宋裴然認祖歸宗,搶自己兒子位置,背地裏教唆何斯言欺負宋裴然。


    何斯言回憶到這裏,一陣無語。


    在書裏原身隻在飛黃騰達的宋裴然的回憶裏出現過一兩次,甜言蜜語的把宋裴然追到手,過了新鮮勁就甩了他,高傲如宋裴然低聲下氣苦苦挽回,一腔熱情隻換來原身的冷嘲熱諷。


    從此何斯言變成宋裴然的心頭血,愛恨交加,心如死灰。


    直到他遇上了作為替身的主角。


    何斯言下場淒慘,家中破產,入不敷出,欠一屁股債,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出租屋死了。


    【何斯言:宋裴然得多賤才會喜歡原身?】


    【8848係統:這就是你要修複的情感邏輯bug】


    何斯言啞然,伴隨著腦後的疼痛,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深褐色的眼眸,晶瑩剔透,趴在床邊直勾勾的看著他。


    蘇望。


    何斯言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朋友,為他衝鋒陷陣,唯命是從的頭號馬仔。


    “阿言,你覺得怎麽樣?”


    蘇望有一張青春氣息的臉,輪廓分明,明明會顯得冷峻,卻因為一笑起來兩顆潔白的小虎牙破壞了原有的冰冷,瞧著清爽討喜。


    何斯言摸了摸陣痛的後腦勺“我沒事。”


    空氣裏一股淡淡的藥味,窗前藍色窗簾搖曳,這是學校裏的醫務室。


    何斯言問道:“宋裴然呢?”


    蘇望臉微微一沉,眼神透出幾絲憤怒:“提起他我就來氣,你和他爭什麽?你要想收拾他,和我一句話的事,我打斷他的腿,你自個和他強個什麽勁!”


    這話怎麽聽著味道不對,何斯言心髒隱隱作痛“他去哪了?”


    蘇望訝然,迷茫的抓了抓頭發說:“你之前不是讓我給你報仇嘛,打完了我那管他去哪兒了,不知道在哪哭著了吧。”


    何斯言沉默了一秒,這次好像是原身撕了宋裴然的作業,推搡之間原身磕到了後腦勺。


    蘇望看不出他的喜怒,思忖著說:“你要是還不解氣,那我在想想辦法整他。”


    可真是原身的好朋友,何斯言心底歎一口氣“不用了,你幫我找找他吧,我有事和他說。”


    蘇望不明所以,要是往常,要是往常出了這種事,何斯言弄不死宋裴然才怪。


    孟軻想的什麽,何斯言一清二楚,也樂意配合他一次。


    “吃呀。”何斯言從宋裴然手裏拿過菜單,翻了幾頁,看著宋裴然問道:“什麽菜好吃?推薦一下唄。”


    宋裴然抿著薄薄的嘴唇,黑漆漆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他。


    孟軻和人精似的,看了方才兩人的眼神就知道不對勁,伸手摸在何斯言擱置在菜單的手背,溫厚的掌心包著他的手翻了一頁,溫溫笑道:“這兒我熟,我來點菜。”


    何斯言點了頭,孟軻一口氣點了幾樣菜,宋裴然冷著臉寫完菜名,頭也不回的離開。


    【8848係統:宿主……這樣能刷到好感嗎?】


    【何斯言:欲擒故縱而已,宋裴然馬上就要落在我的手裏了。】


    【8848係統:怎麽感覺男主有點慘?】


    【何斯言:他左擁右抱禍害別人的時候怎麽沒有人覺的他慘?】


    【8848係統:宿主你這是替天行道,整治渣攻?】


    何斯言可沒那麽大誌向,隻是一板一眼的刷積分而已。


    法律上還有個詞語叫疑罪存無,意指犯罪事實不清的時候不追究刑事責任,到了小說裏也是,總不能宋裴然還沒渣呢,就把人錘在渣攻的十字架上。


    雖然他以後不是個什麽好東西。


    宋裴然上完菜,直挺挺的站在兩人的桌邊,和個保鏢似的。


    孟軻一笑問道:“這會挺閑的?坐下吃點飯?”


    宋裴然麵無表情:“不用,我專注服務兩位。”


    何斯言一手撐著下顎,輕輕的一笑:“他想站著你就讓他在這站著,又不礙我們事。”


    孟軻上下打量一邊,宋裴然穿的餐館裏的白襯衣黑褲子,這衣服穿在其他人身上古板無趣,但宋裴然身條好,腿長腰窄,穿著和個參加商務會演的明星似的。


    “你這朋友不做模特可惜了。”孟軻感歎一句。


    何斯言掃一眼,似是認同點了點頭。


    宋裴然心裏更不高興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何斯言。


    孟軻低低笑了笑,眼神挪到何斯言身上,笑著說:“你把眼鏡摘了,這裏麵冷氣足,不然一會出去眼鏡上都是霧。”


    他說著貼心的遞過一張紙巾,何斯言沒有接,看了他一瞬,扶了扶眼鏡說:“用不上、”


    孟軻的小心思被識破,有些尷尬,轉了個話題,和何斯言聊起其他的。


    他善於言辭,什麽事都能說的妙趣橫生,何斯言笑的前仰後翻,樂不可支。


    飯吃一半,何斯言起身去洗手間,宋裴然和貼身保鏢一樣跟了上去。


    何斯言洗完手,要出門,宋裴然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臂:“等等。”


    何斯言扭過臉,神情冷淡:“幹嘛?有什麽事?”


    “他是誰?”宋裴然抿著嘴唇問一句。


    何斯言甩開他的手,抽了張紙,擦著手上的水“和你沒關係,你誰啊你?”


    他還沒出門,宋裴然拽著他的手腕又拉了回來,沉下氣說:“我不聯係你是有原因的。”


    “我沒興趣聽。”何斯言別過臉,一張嘴不饒人“讓你離我遠點,你就離我遠點,你以前怎麽就沒這麽聽話?”。


    一句話堵死了宋裴然,他握著何斯言的手腕不撒開,說句服軟的話是說不出來。


    但要讓何斯言回到飯桌上,他又不肯。


    孟軻給他的感覺很不好,和蘇望不一樣,這種中年老男人最喜歡騙何斯言這種少不更事的男孩。


    “你不準回去,他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宋裴然說了一句。


    何斯言被氣笑了,瞪著眼睛說:“你放開我,你有病吧你?”


    “不行,你不準走。”宋裴然態度堅決。


    手掌和鐵焊的一樣,何斯言甩了幾下甩不脫,氣的肩膀顫抖:“你想怎麽樣?是你自己不想理我的,你又憑什麽管我?”


    宋裴然神色冷定,盯著他說:“憑我們的關係,我不能讓你被人騙了。”


    “說的你和好人一樣。”何斯言咬著牙。


    “我是為了你好,剛才那個人看你的眼神有問題。”宋裴然語氣誠懇。


    不虧是男主,直覺可真敏銳,何斯言心底歎一句,輕哼一聲:“我看是你腦袋有問題,他是我爸爸的生意合作夥伴。”


    “合作夥伴為什麽要單獨約你吃飯?”宋裴然問道。


    何斯言臉色一僵,有些心虛的樣子,但又不願意在他麵前輸陣,瞪著他說:“宋裴然,你這麽關心我,你是不是喜歡我?”


    兩人的關係在補課那段時間緩和了不少,談天說地,聊了不少趣事,要不是因為宋裴然突然消失,這會也能算是好朋友。


    宋裴然一愣,說不出話來。


    何斯言見機甩開他的桎梏,揉著發酸的手腕,拉下臉說:“你看看,你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歡我,你又做這些幹什麽?”


    “不是。”宋裴然辯解一句,舌頭發麻,卻不知如何表述了。


    何斯言抿了一下嘴唇,淡定的說:“隻是我們睡過,而且我似乎讓你挺爽的,你的占有欲在作祟,你這樣根本就不是喜歡我。”


    宋裴然下意識的反駁“不對。”


    何斯言輕輕一笑:“有什麽不對?你想想,我們兩把該幹的都幹了,你卻沒有親過我,你說這是為什麽?”


    “因為你根本就不喜歡我,你不想和我接吻。”何斯言自問自答。


    宋裴然呆在了原地,的確是,那一晚他無法接受親吻何斯言,可是……


    何斯言看著他,聳聳肩膀一手搭在門把手上“所以你用不著管我和誰在一起,我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你操這份心。”


    “還有,你以後都不用來我家了,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


    宋裴然一股氣血湧上頭,眼前的臉熟悉又陌生,半個月前還是最瞧不上的人,現在卻紮根在心窩裏,伸著一片一片鋒利的葉子,切割著血肉。


    並不是何斯言說的那樣。


    何斯言心底默數一二三,宋裴然大跨步衝了上來,摁著他的肩膀壓在門上,溫燙高大的身體壓了上去,何斯言還沒反應過來,宋裴然一手捏著他的下顎,親了下來。


    兩人的呼吸竄動,滾燙的舌尖輕輕一挑,竄進了何斯言的口腔裏,輕微的水聲攪合著,何斯言腦袋嗡嗡嗡的直響,瞪圓了眼睛,宋裴然也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宋裴然搭在腰側雙手收緊,凶猛又激烈的吻著他,像是要餓極了狼犬,逮住了心儀的食物,恨不得整個生吞活剝下去。


    兩人的身軀緊緊貼著,密不可分,宋裴然身上溫燙的氣息熨著何斯言每一寸的皮膚,令他呼吸不上來,氣息急促,眼睛濕霧騰騰。


    【宋裴然好感+10,現好感90%】


    【何斯言:呼,終於90%了!】


    【8848係統:宿主你這已經很快了,你現在感覺如何?】


    【何斯言:不好,接吻技術和床技一樣爛,就知道憑著蠻力往裏捅。】


    【8848係統:我還以為宿主很爽呢!】


    【何斯言:典型的器大活爛,隻有理論知識,實戰經驗太淺薄了。】


    【8848係統:呃,以後會好的!】


    【何斯言:好了也沒我的份。】


    何斯言忍不住打個激烈,恍惚覺得這隻手是會透過皮膚鑽進胸腔,捏著的似乎是他的心髒才對。


    他努力壓下異樣感,凶惡的瞪一眼宋裴然,意圖起到恐嚇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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