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已準備好正文, 等待訂閱比騎手接單,很快向你飛奔而來  “因為和你同名的那個人, 原因就不知道了, 蘇總一直喊這個名字, 說什麽你配嗎, 鬧的可不愉快,不知道為什麽後來還是和宋總他們簽協議了。”


    “簽的什麽協議?”


    女孩側頭想了一下:“一些私人的產業評估協議,每個人好像是五個億來著?”


    她身子一頓, 看著旁邊年長的女人問道:“你踢我幹嘛?”


    隨即她反應過來,桌上靜悄悄的,大家眼神齊齊看向何斯言,好像要從他臉上看出花來一樣。


    何斯言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錢包“我去結賬,你們再坐一會。”


    他從餐廳出來,坐在車裏仔仔細細想了想, 大概猜到了這三個人到底背著他搞什麽事情。


    回國後這段時間何斯言時不時就能撞見宋裴然, c市那麽大的地,他本來以為是自己時運不濟, 黴運當頭, 現在想想, 所認為的意外不過是別人的刻意安排。


    真是篩子做鍋蓋, 心眼一個比一個多。


    擱他這演影帝, 他倒要看看這打的什麽主意。


    何斯言沒回家, 開著車到了冠茂集團的樓下, 蘇望爸爸土豪審美,樓體外牆麵用了金色玻璃,遠遠看去,金光閃閃,太陽之下如天神沐光,頗為震懾。


    他先給蘇望打了電話,響了一陣沒人接,幹脆停好車,邁開長腿進了冠茂公司的大樓。


    正好是中午休息時間,辦公大樓裏人來人往,穿著職業裝的男男女女看見何斯言眼神古怪,低聲議論著。


    何斯言見怪不怪,扣了扣前台的大理石桌麵“麻煩幫我給蘇總打個電話,我有事情找他。”


    前台的長相漂亮的姑娘抬起頭看了一眼何斯言,戴眼鏡又斯文俊秀,了然於胸“蘇總出去了,不在公司。”


    “不在?”剛才還看見蘇望的車停在車庫,何斯言語氣微低,探過臉去,雙手合十“我是蘇總的朋友,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真的很重要。”


    長的好看的紅利之一就是讓人無法拒絕。


    前台的姑娘臉蛋微微一紅,點了一下頭說:“我幫你打一個給蘇總的秘書。”


    她停頓一下,頗為惋惜的低聲嘟囔說:“好好的一個帥哥,為什麽要作踐自己。”


    姑娘撥了電話,側著頭問道:“劉秘書問你叫什麽名字?”


    “何斯言。”


    “何斯言。”


    電話那頭似是靜默了一陣,姑娘臉色一變,目光驚訝的盯著何斯言看了幾秒“蘇總說他下來接您,讓您稍等一下。”


    “不用了,幾樓?”何斯言問了樓層,上了電梯。


    何斯言推門進辦公室的時候裏麵一陣響動,踢裏哐啷的,遮光的窗簾拉了一半,半明半暗,空氣裏一股糜爛的味道。


    一個麵容清秀的男孩手腳匆忙,在茶幾旁邊收上麵的亂七八糟的煙酒。


    蘇望一手拿著空氣清新劑,一手正在拉窗簾,聽著響動回了頭“你怎麽自己上來了?”


    “我找你有事。”何斯言開門見山。


    蘇望鼻子裏輕哼一聲,拉開窗簾,摁著空氣清新劑到處噴了一陣,給屋子裏男孩使個眼色,男孩一溜煙提著垃圾走了,還不忘帶上門。


    何斯言看了一眼,不是上回那個。


    “你什麽時候找我有過好事?”蘇望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何斯言坐在了對麵,目光銳利的審視著蘇望。


    蘇望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滿不在乎的揉著頭發說:“說吧,什麽事?”


    何斯言語氣平淡:“你為什麽要和宋裴然簽合同?”


    蘇望怔愣一下,淡定的神色瞬間瓦解,扁了扁嘴,有些委屈的說:“你都知道了?”


    “嗯,知道了。”何斯言猜了個七七八八,需要證實一下猜想。


    “對不起,是宋裴然說的這樣玩,要是輸了以後就再也不能見你,我知道我不可能贏,你特別煩我,可要是我連參與都沒有,我不甘心這樣。”蘇望垂頭喪氣,鬱鬱的說道。


    “你拿了多少錢出來?”何斯言問道。


    “也沒多少……”


    “沒多少是多少?”


    蘇望無奈的看他一眼:“剛好五億,都是我這幾年賺的,不是我爸的錢。”


    “你真是錢多了燒的。”


    何斯言真是恨鐵不成鋼,明擺著蘇望是上了宋裴然的當。


    怪不得宋裴然一直黏著自己,原來是為了錢。


    他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錢,搞得和情聖一樣,也不知道這樣演累不累。


    蘇望小心翼翼的說:“其實我真覺得他不怎麽喜歡你,我本來想提醒你,但是合約裏注明不能和你提這件事,我就一直忍著沒敢和你說。”


    “沒事,我會幫你把錢要回來。”何斯言心平氣和的說。


    何斯言心裏頭發火,宋裴然看來是真的恨他,通過這種方式來戲弄他。


    蘇望瞥了他一眼,語氣不悅的說:“我不需要,我自己要跟他玩的,用不上你同情我。”


    “我不是同情你,我是同情的你的錢。”


    “我的錢我愛怎麽花就怎麽花,用不上你管。”


    “你怎麽這麽強?”何斯言一陣無語。


    蘇望抿了一下嘴唇,腦袋後仰靠在了沙發上,看著璀璨的天花板,像自言自語一樣說:“你的心到底有多硬?”


    何斯言注視他一瞬,蘇望聲音低沉:“我用不上你管我,也不需要你同情我。”


    “我們是朋友。”何斯言輕聲說一句。


    “我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和你當朋友。”


    何斯言歎了一口氣“不管你怎麽想,我會尊重你的選擇。”


    蘇望抬起眼凝視著他,文雅鎮定的青年冷靜的可怕。


    哪怕別人心裏在滴血了,他還能泰然自若。


    蘇望一瞬有些自暴自棄的無力感“你心裏在恥笑我才對,笑我是個徹頭徹尾的loser,喜歡你又不敢告訴你,用不起正牌的用贗品替代,我low到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別這麽想。”


    何斯言本來是來找茬的,但蘇望一這樣,反倒耐下心,認真的說:“我從來沒有看不起你,我一直把你當成很好的朋友,我回國看到你事業做的這麽好,一直很高興呢,別人說起蘇總如何風光,我心裏別提多高興,都快要忍不住告訴別人我和你是發小。”


    吹捧的話蘇望這幾年聽了不少,那麽多人說的天花亂墜,他隻覺得惡心,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些話從何斯言嘴裏說出來,他卻聽的很舒服,即使是知道半真半假。


    “真的嗎?”


    “真的。”何斯言誠懇的點點頭。


    蘇望一下忍不住了,拿了個抱枕,整張臉埋進去,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哽咽的說:“你滾吧,我還是會和你當朋友。”


    隻能是當朋友了。


    何斯言看了一陣,知道說什麽都沒用,輕輕拍了拍他顫抖的肩膀,大跨步走了出去。


    真是情債難還。


    何斯言從冠茂集團出來,殺氣騰騰的一踩油門,開了地圖導航往騰京科駛去。


    車上的時候給宋裴然撥了一通電話。


    電話響了一兩聲接通了,聽著對麵環境挺吵的,宋裴然的聲音隔著聽筒幹淨通透,冷淡的問道:“什麽事?”


    “你在公司嗎?我來找你。”何斯言撇了一句。


    電話那頭沉默一瞬,宋裴然輕輕笑了一聲“你是不是想給我道歉?”


    何斯言心底冷笑,我還道歉,我打爆你的頭。


    “是啊,我半個小時候過來。”


    “好,我在,你直接上來。”宋裴然的聲音裏帶著雀躍。


    “嗯。”


    “先別掛,這是你第一次主動給我打電話。”


    何斯言想不起來這一茬,的確是沒怎麽給宋裴然打過電話“是嗎?”


    “嗯,我要錄下來。”他的聲音低了下來,聽著心情頗好。


    “隨你。”


    “我想你。”


    何斯言敷衍的“嗯”一聲,掛了電話。


    隻有短短一行字“你還是一成不變。”


    他手指在屏幕上滑動,猶豫一下,沒有刪除。


    第二天何父要過繼給兩個兒子的產業定好了,許是看在孟軻的麵子上,又或是何斯言曾為何家立下“汗馬功勞。”


    何斯言從何父手裏拿了一片地,就是當年把何家坑慘了的地,雖說產權問題解決了,但這開發的時間一拖就是好幾年,周圍的規劃一變再變,本來那片地周圍要修個輕軌線,但現在一直沒個聲,這事八成是黃了。


    配套設施跟不上,動工開發也賣不上價錢。


    現在變成了一片荒地,周圍大爺大媽在上麵偷偷的種菜,和自家後院似的。


    看著值錢,但要出手太難了。


    何季分到的產業就更實用了,何父手裏的股權還有家裏好幾套的的實體房產,變現要容易多了。


    何父找了孟軻當見證人,孟軻帶來了律師團隊,在何家擬了公證委托書。


    這幾年何家大大小小的事,孟軻參與度很高,看得出何父是把孟軻當“女婿”一樣。


    簽完了協議,一夥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頓飯,何父心情不錯,臉色通紅,和孟軻聊的火熱,跟著孟軻的一個律師,接著酒勁站起來說:“敬嫂子一杯,嫂子和我們老板的好事什麽時候辦?”


    何斯言沉默,看了他一眼,桌上靜悄悄的。


    孟軻笑而不語,一旁的何父笑看著孟軻說:“對啊,我們阿言也不小了,什麽時候我能喝上你們的喜酒?”


    何母也跟著起哄:“是啊,這說好大學畢業,這都快五年了。”


    孟軻笑吟吟的說:“我無所謂,要看阿言什麽時候同意了。”


    桌上眾人齊齊看向何斯言,一個個和禿鷹一樣。


    何斯言捏緊了手中的筷子,冷著臉站起來,毫不留情的揭穿:“你們不都商量好了嗎?還問我幹什麽?”


    真是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何父打的什麽主意何斯言清楚,何家現在還欠著孟軻錢,要是何斯言和孟軻的事成了,何父這要打算賴賬了。


    轉身邁開腿大步出門,何母連忙給孟軻遞眼色,孟軻跟了上去,一前一後出了門。


    兩人站在何家外麵的花園裏,安靜了一陣。


    孟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是不願意,我們就再緩緩。”


    “我不願意你就會放過我嗎?”何斯言反問一句。


    “不會,但我可以繼續等你一年。”這對於孟軻是最大的讓步。


    何斯言搖了搖頭:“欠你的錢等我把地盤出去還你,按照銀行利率付給你利息,結婚這事算了吧。”


    孟軻這幾年的好感一直上漲,停留在80%。


    孟軻沉默一下,雙手放在了他的肩上,兩人目光對視,頗為溫柔的說:“阿言,你說實話,是不是又和宋裴然攪在一起了?”


    “沒有。”何斯言矢口否認,這事沒必要告訴孟軻。


    孟軻盯著他看了幾秒,眼神晦澀不明:“我告訴過你,他會傷害你的。”


    “他能把我怎麽樣?”


    “他和以前不一樣了,你不懂嗎?”


    何斯言臉色清冷,認真的說:“我想你對我和宋裴然的關係有誤會,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他,從過去到現在,一直都是,如果說傷害,隻有我會傷害他,你明白吧?”


    “你的心真狠。”孟軻怔愣一下說道。


    這話宋裴然曾經也說過。


    何斯言不動聲色:“我的心一直很狠,我們可以保持長久的聯係,是因為我認為我們是朋友,如果你把這當做情侶關係,並且想要越界,那這對我來說不可能。”


    孟軻的視線凝視在他臉上,青年的臉上像天氣變化,一陣溫柔一陣冰冷,有魅力又有魄力,像致命的□□,令人不得不喜歡。


    “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


    真是栽倒何斯言手裏跌的渣都不剩。


    何斯言過了幾天安生的生活,何父沒再提結婚的事,家裏正在辦移民手續,現在住的這套別墅掛在了網上,隻等著兩個月後全家移民。


    他看完地回來,洗了一身的塵土,正準備要睡覺,手機遽然響起,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


    電話那頭沉默一下,輕聲輕氣的說:“是我,我是你夏阿姨。”


    夏萍的聲音,宋裴然的親媽,何斯言輕笑了一下,開門見山的問:“阿姨有什麽事?”


    “我在你家樓下,你能下來我們談談嗎?”


    “阿姨,沒必要,有什麽話您電話裏說。”


    何斯言猜到她要說什麽,但不想糾纏在這種無用功的事情上。


    夏萍幹笑一下:“你這孩子,我沒有惡意,就是想和你談談心。”


    何斯言沒說話,夏萍安靜幾秒說道:“你和他見麵了嗎?”


    “前幾天見過。”


    夏萍歎了一口氣:“我就知道是你回來了,他很久沒有情緒波動那麽大的時候了。”


    “阿姨。”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是我做錯了什麽?”


    “這些話您應該和宋裴然談談。”


    夏萍苦澀的笑一下:“從他進了宋氏集團,從來沒有來看過我,我想見他,他不是在國外就是在開會。”


    “大總裁忙嘛,阿姨你該多多理解。”


    “我知道他是恨我,他在醫院那段時間,天天看著手機,他要等你的電話,我真受不了他這樣,一氣之下砸了他的手機。”


    何斯言舌尖停在上顎,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夏萍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我打這個電話是求你,求你幫幫我,你和他說說讓他見見我。”


    “阿姨,您太看得起我了,你們是血親,哪有隔夜仇,您好好哄哄就好了。”何斯言說道。


    夏萍聲音酸澀:“隻有你能幫我,我知道他聽你的話。”


    “如果能見到他,我會幫你的。”何斯言答應了,出於對於老人的同情心。


    但夏萍高估他的魅力了,宋裴然怎麽可能聽他的話。


    何斯言要出手手裏的地,首先得找家評估機構定個價,在網上找了好幾家,找了一家看上去靠譜的,預約了後天下午的評估。


    晚上他有個約,c市商圈的一個上流社會的慈善晚宴,酒會上認識的一個老板牽線搭橋的,給了何斯言和孟軻兩個請柬。


    晚宴在一家中式餐廳舉辦,外麵是黃浦江的搖曳的夜景。


    孟軻認識的人多,帶何斯言混了一圈臉熟,兩人找了個位子邊吃邊聊。


    不提結婚那一茬,其實他倆還是有共同話題的。


    何斯言說什麽孟軻都能接得住,一連串的妙語連珠,兩人聊的挺開心。


    舞台上燈光一暗,一柱白光從穹頂打下,穿著蔚藍短裙的女人身材婀娜,扶著話筒輕柔地唱了一首法文歌,歌聲婉轉悠揚。


    “沒想到陳瀾清還會唱歌。”孟軻讚歎一句。


    何斯言回過頭,沒看見宋裴然在台下,心放回了肚子裏,側耳聽了一陣“的確唱的不錯。”


    “宋裴然很寵她,平時藏著掖著,除了拍戲不露麵,沒想到今天能在這看到。”孟軻說完,睨了一眼何斯言,觀察何斯言的反應。


    何斯言點了一下頭:“正常,我要是有那麽漂亮一個女朋友,我也寵她。”


    孟軻讓他堵了沒話說,轉了個話題,兩人聊了一陣工作上的事。


    正聊得火熱,何斯言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蜜桃甜味,心頭一涼,一扭頭,陳瀾清和宋裴然站在兩人身後。


    孟軻站了起來,熱情洋溢的說:“宋總和貴夫人來了。”


    宋裴然盯著何斯言看了幾秒,沒有說話,一旁的陳瀾清臉微微一紅,輕聲說:“我們走吧。”


    “遇到老朋友,坐一會我們再走。”宋裴然說完施施然的坐在了何斯言對麵。


    陳瀾清順著座位坐在他身側,目不斜視,像提線木偶一樣。


    孟軻笑嗬嗬的說道:“我真是鴻運當頭,不然c市這麽大的地,我怎麽走哪兒都能碰見宋總?”


    宋裴然看了他一眼,沒搭理,從西裝外套的口袋裏拿出一隻銀色金屬的領帶夾,放在了桌上,看著何斯言說道:“保潔員清理房間時發現的,不是我的,那應該就是你的了。”


    孟軻眼神在兩人之間遊移一下,臉色不大好看。


    何斯言一陣頭疼,拿過桌上的領帶夾,硬著頭皮說:“謝謝宋總。”


    宋裴然隱約笑了一下:“我有一個和這個配套的袖扣,下次你到我家,我送給你。”


    “這就不用了,阿言你要是想要,這種東西我家裏多的是。”孟軻橫插一句。


    何斯言生澀的笑一下,陳瀾清覺察到氣氛不對勁,眼神一個勁打量何斯言。


    宋裴然瞥了一眼孟軻,看著何斯言溫柔的說道:“我留給你的紙條你看了嗎?你睡的和小豬似的,我不忍心叫醒你。”


    何斯言還沒說話,孟軻皮笑肉不笑的說:“宋總過分了。”


    他停一下,扭頭眼神寵溺的看著何斯言:“我怎麽覺的你睡覺挺淺的,一點響動你就醒來了。”


    宋裴然在桌下的拳頭緊緊握著,手腕的青筋隆起“可能是因為那天晚上太累了,運動有助於深度睡眠。”


    何斯言耳朵燒的發紅,心髒突突的跳,又好氣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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