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訂閱比例不足, 無法閱讀最新章節, 請補充訂閱後閱讀, 謝謝!  他還會選在葉嬌不在的時候,今兒也是一樣,原本這個時間該是葉嬌帶著那盆石芽草曬太陽的時候, 可是葉嬌不知道是不是踢毽子累了,午睡睡得有些沉, 沒有醒來,祁昀便趁著這個時候叫水沐浴。


    自己的身子骨自己知道,祁昀先天不足又身體虛弱,哪怕是好好養活著, 身高上不吃虧,可身上雖說算不得瘦的驚人,可比起普通男人還是略顯單薄了些。


    換成旁人,祁昀才不在乎他們怎麽了看自己的。


    可換成葉嬌,祁昀就分外在意這人對自己的看法了。


    一直到現在, 葉嬌都沒真的見過這人泡在浴桶裏是什麽模樣。


    這下好了, 看得清清楚楚, 一覽無餘。


    當葉嬌說出那句“好白”的感慨後, 祁昀下意識的抓住了浴桶旁邊的手巾,直接蓋到了腰腹下。


    其實葉嬌還沒有看的那麽仔細,眼睛一直圍著男人的胸口打轉, 見他這麽動作才往下看去, 結果就聽祁昀微微抬高了聲調:“嬌娘!”


    小人參精並不懂得什麽男女大防, 也不知道祁昀蓋著肚皮做什麽。


    不過在聽到祁昀喊她的時候,葉嬌還是睜著一對漂亮的眼睛盯著他瞧,笑著回道:“相公,我還是頭一次看你脫衣服呢,”說著,葉嬌湊過去,把自己的袖子往上拽了拽,伸到祁昀肩膀那裏比對著,“瞧,差不多。”


    祁昀下意識地看過去,就看到一截瑩白如玉的手臂,可是自己的膚色卻是不健康的蒼白。


    都是白,但是嬌娘的是玉一樣的漂亮,自己就像是紙一般的纖薄。


    葉嬌的關注點在於,相公的脖子好看,胸口平平的,和自己好不一樣,還有耳朵……咦,相公耳朵怎麽紅紅的?水太熱了?


    就在這時,祁昀偏頭看她,微微仰著的臉正正的對著葉嬌。


    本以為會在這張臉上看到些羞澀,或者是對他不滿意的失落,可是落到祁昀眼裏就隻有一雙幹淨透亮的眸子,就像是一眼能望到底的潭水。


    ……是啊,他在胡思亂想什麽?


    自家嬌娘什麽都不懂,純善天真,不像他,見天的胡思亂想。


    偏偏葉嬌這般純然的神情讓祁昀多了不少安全感,他臉上有了笑,聲音是隻有對著葉嬌時才有的輕緩:“嬌娘,去外頭等我吧,我就快洗好了。”


    葉嬌慣是聽他的話的,聞言,立刻落了袖子,轉身從屏風後麵轉出去了。


    裏麵又傳來了水聲,似乎是男人跨出來的聲音。


    葉嬌卻沒有什麽好奇,伸手拿了桌上盤子裏的一顆紅色的李子塞進嘴裏咬了一口。


    嘶,酸。


    可她不信邪,總要找到個甜的才罷休。


    不過小人參不喜歡浪費,吃土吃多了的她對任何食物都有著一顆虔誠的感恩之心,就算酸也吃幹淨了。


    過了會兒,祁昀收拾幹淨,屋裏的水自有人抬出去,又開了外間屋的門窗通風,散掉了屋子裏麵的水氣,兩個人去了內室。


    一左一右的坐在榻上,葉嬌把自己手上攥著的兩個李子遞過去:“給。”


    祁昀身上穿著寢衣,外麵披著略顯厚重的衣袍,做到葉嬌旁邊接過了杯子,卻沒立刻吃,而是調整好了心情,溫聲道:“早上在娘那裏都好嗎?”


    葉嬌聞言就笑著道:“好,娘那裏吃了碗杏酪,好吃得很,也不知道下次什麽時候能再吃一碗,我本想給你帶回來的,隻是娘說就燉了三碗,等下次再給你拿。”


    一碗杏酪就讓她記得這麽清楚,祁昀先是笑,可是馬上又沒了笑。


    不等葉嬌分辨清楚祁昀的表情,就見男人又彎起嘴角:“你不用總在屋裏顧著我,今天日頭好,出去轉轉也好過在屋裏憋悶。”


    葉嬌回了個笑,聲音輕軟:“不悶,我出去了也沒什麽事做,無聊的很,還不如回來守著你呢。”


    祁昀也不知道一般婦人們要做什麽,隻是回憶著平時柳氏愛做的事情,道:“繡花?”


    葉嬌格外坦誠:“這個我不會,”聲音頓了頓,“不過我可以學。”


    小人參對於學做人一直有著格外的熱忱。


    其實祁昀說出口以後就後悔了,尋常百姓家會做個衣裳便好,繡花這種事一般婦人是不會的,柳氏雖然說起過自己的娘家,可是看得出來,柳氏曾經的家境不錯,這才有了一手好繡工,樂意用刺繡打發時間。


    自家嬌娘家境貧苦,又吃不飽穿不暖的,自然沒有學過。


    他這麽問,不是傷了嬌娘的心?


    這讓祁昀迅速轉換話題:“繡花怪費眼睛的,也不好學,嬌娘你不用學這個的,可以做點別的。”


    葉嬌並不知道祁昀想了這麽多,也不覺得自己那裏被刺傷了,不過聽祁昀這話葉嬌來了興趣:“做什麽?”


    祁昀在屋子裏掃了一圈,看到能拿來娛樂的卻沒有太多東西。


    其實祁昀會的不少,琴棋書畫全都略懂一些,不過這些無論哪個也不算好上手。


    細想了想,祁昀道:“給我時間想想,等用了晚膳我沒準兒就想出來了。”


    這時候,祁昀才想到被葉嬌遞過來的李子。


    拿著其中一個準備放進嘴裏,卻發現李子並不是完完整整的,而是被咬掉了一小口。


    這一口並不大,咬破了紅的皮,露出了黃的肉,看起來格外顯眼。


    祁昀有些驚訝的看著葉嬌,就看到自家嬌娘笑眯眯的托著下巴看著他:“我嚐過了,這個甜,好吃的。”


    嚐過?


    祁昀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李子,又看了看她:“你怎麽不吃?”


    “我剛吃了三四個,都酸得很,就找到這兩個甜的。”葉嬌依然托著臉,很期待的看著他。


    祁昀聽了這話,卻久久沒有動作。


    他需要低垂眼簾,才能隱藏住裏麵的情緒,需要抿著嘴,才能掩飾住自己的歡喜。


    葉嬌眨眨眼睛,有些奇怪:“相公,是不是咬過的東西不能給人……”說著,就要伸手從祁昀手上把李子拿過來,心想著當人果然很有學問。


    可是祁昀卻是微微一閃,讓開了葉嬌的手,用另一隻手輕輕地攥住了自家娘子柔軟的指尖,語氣輕輕:“別人咬過的自然不能要,可是娘子你咬過的我要。”說完,就把李子咬掉了一半。


    葉嬌不由得問他:“甜嗎?”


    祁昀卻沒有看著李子,而是眼睛直直的看著她,點點頭:“甜。”


    很甜,蜜一樣,甜到心裏。


    葉嬌笑起來,把自己的手往祁昀的手心裏麵塞,不放過任何一個牽手的機會。


    祁昀反手拽住了她,看著她笑,隻是祁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麽。


    不過祁昀兩個李子吃了,突然想起來:“嬌娘你剛剛吃了三個酸李子?”


    葉嬌點點頭。


    祁昀雖然知道葉嬌是好意,卻還是伸出手指捏了一下她的臉:“下次莫要吃這麽多了,李子吃多了傷脾胃,等會兒告訴小廚房一聲,晚上不要吃禽肉了。”


    葉嬌雖然對藥材知道的多,可那是因為她當初長在深山裏,成精的藥材滿地走,作為滋補之王的葉嬌自然是認得不少。


    可是對這些食物的相生相克卻知之甚少。


    她眼睛亮亮的看著祁昀:“相公你這個都知道?”祁昀正想說自己看書看來的,便聽到葉嬌柔軟的聲音響起,“相公可真厲害。”


    之前祁昀聽了這話還會謙虛地否認一下,可現在聽得多了,祁昀也習慣起來。


    嬌娘誇自己,就聽著,他喜歡聽著呢。


    這時候,傳來了敲門的聲音,鐵子的聲音傳進來:“二少爺,二少奶奶,酒鋪的宋管事來了。”


    葉嬌雖然知道祁昀管著酒鋪藥鋪的生意,可是卻從沒見過這兩家的管事來過家裏。


    祁昀倒是一點都不意外,對著外頭道:“讓宋管事去書房等我。”


    “是。”


    葉嬌伸手拉住了他的腕子,指尖微動摁在了脈上,嘴裏問道:“你能出門嗎?”


    祁昀反握住她的手:“郎中說我能出去了,隻是晚上不能出去走動怕著了寒氣,白天不妨事的。”


    葉嬌也摸出他現在身子好了不少,可是也不敢懈怠,跑去櫃子裏拿了厚實的袍子讓他穿上,又盯著他把領口袖口打理好,這才往後走了兩步,想了想:“我跟你去?”


    祁昀鮮少拒絕葉嬌,可這次卻是搖搖頭:“不了,嬌娘你歇著,不用陪著我走動。”不過祁昀還是細細的告訴了葉嬌,“宋管事是我叫來的,我要和他合計一下酒鋪的事情,就在書房,不會走遠的。”


    小人參精微微偏頭:“酒鋪出事了?”


    “酒鋪很好,不過這麽溫溫吞吞的總歸不是個事,以後要好好籌謀。”祁昀說著話,輕輕捏了捏她的掌心,“我娶了你,便不能和以前那樣過日子。”


    賬本看了這麽久總算是有了章程,祁昀以前懶得想的事情現在都準備更加仔細謀劃。


    他的嬌娘愛吃愛玩,那他自然要想辦法讓嬌娘的日子更好過一點,再好過一點,總不至於為了一碗杏酪就心心念念。


    嬌娘樂意吃了好幾個酸杏子,給他留了甜的,那他也想要努力的護她養她。


    臨出門的時候,祁昀突然彎下腰,在葉嬌的發頂親了親,這才開門大步離去。


    葉嬌倚著門框捂著腦袋,有些疑惑的看著匆匆而去男人的背影。


    這……是什麽特殊的告別方式嗎?


    小人參精一臉恍然,學做人果然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其實作為管事,哪怕做事做的再辛苦,這個錢也落不到自己口袋裏。


    賺得多了東家多給點月錢,賺的少了就少給點,大頭還是東家的。


    但在一處做事的,誰都想要搶個頭彩,兩個月裏賺了多少錢便有多少底氣!


    這幾位管事的大多是跟著祁家多年的老人了,得了信任,才能做到這個位置。即使祁家三兄弟和睦,父慈子孝,但是手底下的這些人可不會真的一團和樂,尋常私底下的磕牙拌嘴、爭勝掐尖是常事。


    莊子上的兩個管事當然總是領先一步,人家賺的錢多,腰杆子就硬。


    現在,宋管事的酒鋪子突然異軍突起,不趁著這個機會得意一下還要等什麽時候?


    祁昭有些驚訝,因著對賬的日子都是他陪著祁父,對這些鋪子的斤兩,祁昭心裏十分清楚,酒鋪雖然進項不算少,可是也不至於這麽多。


    可他在驚訝過後,便是笑著看著宋管事,爽朗道:“怪不得宋管事這些日子來的勤快,這進項翻了三四倍,好!”


    聽了這話,左室裏麵的方氏直咬牙。


    好什麽好?進項是人家的,又不是你的,跟著瞎樂什麽!


    祁父則是迅速的看了看賬本,他雖然識字不多,可是上麵寫的數字還是認得的。


    一百二十一貫,白紙黑字,做不得假。


    伸手摁住了還想要說什麽的祁昭,祁父問道:“宋管事,不過是兩個月的時間,酒鋪這麽多的進項是怎麽來的?”


    並不是祁父懷疑宋管事,而是單純想要問問清楚。


    對於商場的事情,祁父不清楚,也不太上心,不然也不至於把所有的都給了祁昀。


    可想要從鋪子裏賺錢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能看到進項,祁父自然是高興的,隻是這進項怎麽來的還是要問問清楚。


    錢多錢少先放到一旁,總不能惹了什麽麻煩。


    宋管事往兩邊看了一眼,就對上了一雙雙好奇的眼睛。


    按照他想著的,這些事情是絕對不開口的,誰問都不說。


    隻是祁昀大概早就知道宋管事的心思,早早就叮囑過他:


    “若是我爹問起怎麽賺的,不用說得太細,挑著大麵說便是了。也不用擔心會被人偷學了去,都是自家人,分管的也是不同的攤子,咱們做的事情稍微打聽打聽就能知道,故意瞞著反倒生分。”


    宋管事心裏有了章程,便對著祁父道:“二少爺月前讓我去聯絡了鎮上的幾家酒館,包下了他們的一部分酒水供應。”


    此話一出,幾個管事臉上都有些訝異。


    祁家因為是附近最大的地主,糧食多,釀酒的規模也不小,隻是尋常都是兜售給附近百姓,以及靠著鎮上的酒鋪賺錢,可現在聽宋管事的意思,這是低價大量兜售給了酒館?


    這不該賠錢嗎,怎麽反倒賺了?


    宋管事沒有解釋,隻是心裏得意,他們哪裏知道,如今的祁家酒鋪那可是攢了多少就能賣掉多少,根本不像是往年那樣存貨賣不出!


    他們本就是傳香佳釀,如今也算是揚眉吐氣。


    二少爺還說了,賺錢的日子在後頭,現在不過是開了個頭,隻要嚐過的人夠多,廣而告之,他們祁家酒鋪的名聲早晚是要打出去的。


    不過宋管事可不會把尾巴翹的太高,錢沒到口袋裏還是不張揚的好。


    努力按耐住心裏想要抖起來的衝動,宋管事故作沉穩的站在那裏,可是任誰都覺得他的胡子都要開心的反著長了。


    祁父想不清楚裏麵的道理,可也聽得出這不是得罪人的事兒,於是點點頭,臉上有了笑容:“不錯,宋管事辛苦。”


    同樣沒聽懂的祁昭卻沒有祁父那麽多心思,他從小看著祁昀長大,哪怕別人都怕祁昀,但是作為大哥的祁昭卻是處處護著弟弟,他聞言立刻看向了祁父:“爹,我就知道二弟有本事。”語氣裏是掩飾不了的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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