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練道:“剛好他們在身邊,就一起來了。”


    她還沒說完話,陳庚就插嘴問起來,“哪兒呢?那害嬰寧的在哪兒呢?”


    白秋練橫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怎麽對嬰寧的事這麽上心,這小子莫不是對嬰寧有什麽別的心思吧?


    王六郎道:“我也是剛發現的,今晚是我執勤,在馬路上看見有人用花盆砸路上的行人,眼見著一個人從樓下走過,一個花盆從上麵掉下來,沒有人站著,隻瞧見花盆自己移動,若不是我推了一把,那人就被花盆砸腦袋上了。”


    他說著指了指身後一座高樓,白秋練看了一眼,那樓高大約幾十米,有幾十層,這要是掉下個花盆來,按重力加速度算,非得把腦殼砸扁了,腦漿子都得出來。下麵人必死無疑。


    這麽歹毒的心思,這得有多大的仇啊?


    她道:“那個路人呢?可還在嗎?”


    王六郎往前一指,“看吧,還蹲在那兒發抖呢,魂兒都嚇飛好久了吧。”


    白秋練瞧了一眼,那是一個中年男子,看著四十來歲,頭上有些謝頂了,顯得比實際年齡還要老些。不過這應該是個有錢的,身上穿著名牌,戴著名表,那本來就不多的幾根頭發梳的油光水滑的。給人的感覺就是剛有幾個臭錢的暴發戶。


    不過現在這個暴發戶卻成了一攤爛泥一樣,半坐在地上瑟瑟發抖,顯然魂兒沒收回來呢。


    她皺皺眉,“這事跟害嬰寧那場車禍有什麽關係?”


    王六郎道:“本來無關的,不過現場有一股特殊的氣味,很熟悉,好像在那個撞車現場也聞到過。”


    白秋練道:“那我上去看。”


    她轉身上了樓,聶政和陳庚也要跟著,她也沒心思管他們,就隨他們去了。


    這是一家商務寫字樓,這個時候樓門已經關了,按說是不可能有人在的。


    大門口上著鎖,白秋練走過去,伸手在在鎖頭上擰了一下,頓時鎖頭脫落了。


    陳庚嘖嘖道:“厲害啊,你這不當小偷絕對屈才了。”


    白秋練瞪他一眼,“那你就守好你手上那點錢,別等我偷了。”


    她說著,手上已經拿了個錢包,順手拍在陳庚身上。


    陳庚嚇一跳,心說,這什麽時候把他的錢包給拿了?他忙打開一看,裏麵的兩千塊錢果然一分也沒了。


    這會兒白秋練和聶政已經上電梯了,他也不敢問,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了。心道,果然心眼小的女人招惹不得,以後出門還是不帶現金的好,也省得讓這女魔頭給順手扒了。


    據王六郎的推測,那花盆是從26樓扔下來的,他們坐著電梯直到26樓,那是一個大的會議室,不是什麽辦公室。


    門是開著的,推門一看,裏麵一個人也沒有,窗台上擺著幾盆花,有杜鵑,串紅,仙人掌,還有多肉植物。果然中間有一個空隙,少了一盆花。


    白秋練吸吸鼻子,並沒嗅到空氣中有什麽特殊氣味兒,倒是聶政道:“好像是梔子花的香氣,很雅致。”


    這個季節應該不會有什麽梔子花的,這附近也沒什麽梔子花樹,一個空無一人的會議室,這香氣是從哪兒來的?


    白秋練道:“你感覺這香氣是從哪兒來的?”


    聶政指了指前麵的窗戶,就在那窗戶附近,別的地方是沒有的,好像香氣一直延續到窗外。


    窗外是夜空,是高樓大廈,根本不可能有能落腳的地方,而且窗台上積了一層薄土,也沒看見腳印之類的痕跡。


    這事這麽詭異,可見不是人類所為啊。


    白秋練精精怪怪的東西見的太多了,也不覺得有什麽。既然這東西已經跑了,今天是很難抓住了,隻是不知他到底是什麽目的,好好的怎麽對一個路人下手了?


    又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什麽線索,他們隻能下了樓去。看見王六郎,跟他說起上麵的情況。


    王六郎道:“這事確實很詭異我已經讓小鬼們去追了,等有了消息再說吧。”


    白秋練道:“那還是得先問問那個男人,看他做了什麽缺德事了吧。”


    陳賡平時辦事拖拖拉拉,這回倒是非常積極。他身上把那個委在地上的男人給拖出來,冷喝道:“你說,你都做過什麽虧心事?”


    那男人哆哆嗦嗦道:“沒,沒有啊。”


    他一開口是廣東口音,一看就像是廣州來的。


    白秋練道:“少那麽多廢話,做過什麽趕緊說,否則你怎麽死的,我們可不管。”


    那男子一聽這個,忙道:“我是想說的,不過不知道你們到底問的是什麽呀?我這幾年做生意,雖然賺了不少錢,可也沒做過什麽犯法的事啊?”


    “那感情呢?”


    “感情......”男人表情有些尷尬起來,“我確實背著老婆包了個小三,還和小三在外麵生了孩子,我老婆知道了,跟我鬧了幾場,氣出了毛病了。可這年頭哪個男人身邊沒有幾個紅顏知己?人之常情嘛。”


    白秋練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真是越聽越火大,男人出軌還找到理由了?


    真當天下女人都是傻子,讓他們予取予求嗎?這男人也不是個東西,沒被砸死了,都怪可惜的。


    王六郎道:“你問這個做什麽?難道懷疑有人報複社會不成?”


    白秋練哼一聲,“不是報複社會,很可能是報複男人。上一次那車如果是撞向王然的,那就說得通了。王然本身就是個見異思遷,這個禿頂老男人也是個沒點道德底線的人渣,如果對方針對的都是這種人,那就也是個憎恨男人的人了。”


    其實按她的想法,像這種吃著碗裏瞧著鍋裏的臭男人,就該一個個全撞死砸死算了。不過話可以這麽說,事卻不能這麽做,試想一下,要真是出軌,劈腿,見異思遷的男人全給殺了,那全世界也剩不下幾個男人了,到時候全世界都是女人了,女人們多孤獨啊?


    聶政輕咳一聲道:“其實專情的男人也不少呢。”


    白秋練瞪他一眼,“聶總,天色不早,您是不是該回府裏安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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